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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口战役:汤恩伯率部血战日军精锐
来源:搜狐   2018-02-09 10:23:07

  1942年夏,第85军副军长兼第4师师长石觉(黄埔军校第3期毕业,后任国军第9兵团司令、联合勤务总司令,陆军二级上将)升任第13军军长,第4师即由第85军编回第13军。

  第4师最初就隶属于第13军,1937年冬以第13军之第4师、第89师编成第85军。

  1938年夏第89师编回第13军。

  在石觉任第13军军长前,第4师和第89师分别为第85军和第13军的核心师。这两个师汤恩伯均任过师长,是汤恩伯起家的最基本的师,是汤恩伯第31集团军最精锐的主力师。

  石觉第13军辖蔡剑鸣(黄埔军校第3期毕业,后任第13军副军长、第9兵团副司令)第4师、舒荣(黄埔军校第3期毕业,后任第13军副军长、第12军军长)第89师和刘漫天(毕业于黄埔军校第4期和美国步兵学校高级班,后任第245师中将师长)第117师。由此,石觉第13军成为汤恩伯部的核心部队,被日军视为国军第一战区的“精锐核心兵团”。

  石觉军长上任不久就把我(时任第4师第10团副团长)调到第13军军部任训练总队长(应是正团长担任的职务),协助他开展全军干部与部队训练。石觉曾兼任汤恩伯第31集团军训练处处长,他对军事训练很重视,也很内行。

  当时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兼鲁苏豫皖边区总司令汤恩伯对石觉说:“希望你恢复13军生龙活虎般的雄风。”

  全面抗战初期著名的南口战役主力就是汤恩伯第13军。

  南口战役是1937年8月8日至8月26日国军在河北南口地区对日军进行积极防御作战的著名战役,是一场军力悬殊的血战。

  1937年7月底日军占领北平和天津后,即决定沿津浦(天津—浦口)、平汉(北平—汉口)和平绥(北平—归绥,归绥即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其时为绥远省省会)三线扩大侵略:沿津浦路进攻,以策应对上海、华东等地的侵犯;沿平汉路南下,以夺取中原,进逼华中、长江;沿平绥路西进,以占领山西,进而控制整个华北。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对日军的三路进犯都做了相应的作战部署,在平绥路方面,组织了著名的南口战役。

  南口位于北平西北45公里,为居庸关南侧的长城要隘、北平通向大西北的门户,有 “绥察之前门,平津之后门,华北之咽喉,冀西之心腹”之称,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参战的日军为配备大量飞机、大炮、坦克的日军精锐板垣第5师团(日军甲种师团,是日军最精锐的机械化部队,有“钢军”之称,师团长为曾参与策划九一八事变的板垣征四郎中将)、铃木独立混成第11旅团、酒井独立混成第1旅团和川岸第20师团(日军甲种师团)之一部等,总兵力约6万人。

  参战的国军为傅作义第7集团军前敌总指挥汤恩伯率领的第13军(辖王万龄第4师、王仲廉第89师)、高桂滋第17军李仙洲第21师和高桂滋(兼)第84师、第18军朱怀冰第94师、第7集团军直辖之陈长捷第72师和马延守独立第7旅及2个独立炮兵团(炮兵第21团和炮兵第27团)等,总兵力6万余人。

  在南口及其沿线长城要隘,国军官兵面对强敌视死如归,奋勇搏杀,牺牲惨烈,激战半个多月,重创气势汹汹的日寇。期间日军公然违反国际公法,多次使用毒气弹。

  8月13日汤恩伯致电第89师罗芳珪团长:

  “五二九团罗团长芳珪兄,文电诵悉,贵团连日力挫强敌,已确立本军未来全部胜利之基石,曷胜欣慰!南口阵地,关系国家对抗战之成败,敌寇虽众而凶顽,仅将其优势之炮火,而不能尽毁此一带。尤其吾人赖以抵抗强敌者,为战斗精神,而非大兵与精良之武器,吾侪誓死决不离开阵地寸步。人生百年,终须一死,好汉死在阵头上,即为军人光荣之归宿。”

  同日汤恩伯还致电王仲廉师长:

  “第八十九师王师长介人兄,文申电诵悉,李旅连日力挫强敌,已树本军胜利之先声,曷胜欣慰!南口阵地,即为吾侪光荣之归宿。我死则国生,我贪生则国死,吾侪宁死尽以维护此阵地,并不幸求生还也。望转告贵师全体同生死之官兵们,努力争取胜利为盼!”

  当时天津《大公报》之《血战居庸关》报道:

  “(8月)12日早晨,30多辆坦克车驶入了南口,应验了美国武官给我们的忠告。坦克车简直是“铁怪”,3寸厚的钢壳,什么也打不透它,炮弹打正了它,最多不过打一个翻身,然后它又会自己把自己调整过来继续行驶。只要有一道山沟,它就隙沿而上,怎么奈何它呢?办法是有的,第七连连长带着两排人跳出阵地冲向坦克车去,他们冲到这个“铁怪”跟前,铁怪少不了有好多窗户以备里面的人向外射击之用,于是大家就不顾一切的攀上前去,把手榴弹往窗口里丢,把手枪伸进去打,以血肉和钢铁搏斗,铁怪不支了,居然败走,并且其中的6辆因为里面的人全部死了,所以就成了我们的战利品,两个排的健儿死了大半,但终于获得胜利。

  从13日起,敌人的炮火更烈,他们把重炮每四门一行地排成三行纵队,四围用坦克车圈起来,以防我们的进袭。一圈一圈地向着南口战线摆列起来,从早到晚不停地施放。我们的工事都是临时掘的,挡不起重炮轰击,兵士们每两个人为一单位,在山石上掘开一个小小的隐蔽洞,反正你的炮打上了,也只能打掉我们两个人。每一方吋的地方,都有炮弹落过,它企图将整个的山打平。进南口的路途上,都是一步一弹。

  每天都有20架飞机在空中威胁着,但飞机的力量与作用,几乎等于零,没有一个人怕它。十三军的将士真了不得,他们奉到的命令就是死守阵地。

  三昼夜(得)不到水喝,马鞍山上,第四连全体只剩一个弟兄,但是他还沉着地坚守阵地,而不稍退,直到我们补上去的生力军到达了,方把他接下来。一个机关枪连的班长,他指挥着几架机关枪在一座山头上作战,敌人冲上来了,他痛骂他的机关枪手打得太慢,但随后他眼前的一个枪手阵亡了,他自己就把这架机枪接过来,继续着干,一不小心,他顺山城跌滚下去了,但机关枪仍抱在怀里。再爬上来,敌人已到面前,他凭空手把日本军官的指挥刀夺了来,立即还手砍去,第一下砍到对方的钢盔上,第二下方把敌人砍死。

  汤恩伯,这个铁汉子,他不要命了。这的确厉害,十三军从军长到勤务兵,他们全不要命了,大家都把一条命决心拼在民族解放战争的火线上。”

  当时《国闻周报》之《南口迂回线上》报道:

  “8月15日,敌军攻入黄老院阵地,炮火的猛密,与攻南口一样的战法,并且逐步向右翼缺口夺进,情况非常严重,师长王万龄也到横岭城坐镇。出发时把他的物件,一针之微,都嘱勤务兵收拾带走,准备不再回来。他说:要是把日本打跑了,当跟踪追击,不幸而失败,则以横岭城为坟墓。

  不论机关枪怎样准确向我军扫射,奋勇的十三军战士,没有一个想到枪弹会打进血肉来,短兵相接时,手榴弹是唯一可以对大炮报复一下的东西,掷手榴弹的战士,虽然一批一批的倒下来,第二批马上又跳出战壕去抵抗。

  这样的冲锋,接连3次以后,机枪连仅剩一个战斗兵、一个传令兵、一个伙夫了。战斗兵、传令兵把住两挺机枪,伙夫在中间向左右输送子弹,继续对2000敌众强烈反抗。

  太阳照临着整个山谷,这3位作殊死战的英雄,最后含着光荣的微笑,躺在阳光中!”

  8月16日,在12架日机轮番轰炸后,大批日军对吊末湖吴绍周支队(战场临时组建,由第89师参谋长吴绍周率领)发起进攻,国军官兵奋勇迎敌。当战斗进入胶着状态时,全体官兵跃出战壕,与日军展开白刃战。工兵营长门长春挥舞大刀,带领官兵与日军厮杀,最终日军败退。该战吴绍周支队官兵阵亡400余人,重伤320余人。

  8月22日,陈长捷第72师416团团长张树桢(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9期)率部在850高地与日军激战。两位营长阵亡后,他亲率预备队发起冲锋,在身中数弹倒地后,仍高声命令团附率队继续冲锋。夺回阵地后,张树桢团长在书写作战报告时因失血过多溘然而逝,其尚未写完的作战报告(“八五零高地夺回来,职重伤不支,部队各口阵地,命团附”)遂成绝笔。而后该团官兵坚守阵地,与强敌惨烈拼杀。奉命转移时,全团所剩官兵已不足500人。国民政府追赠张树桢为陆军少将。

  中央社8月27日报道:

  “敌用坦克三十余辆,冲入南口内外壁,工事均被填满,我守军在南口左右山头,与敌激战,罗团(罗芳珪团)官兵,大部殉国,但士气极旺……”

  罗芳珪团长(毕业于黄埔军校第4期)在激战中身负重伤。其后在台儿庄战役中他率部奋勇杀敌,壮烈殉国。国民政府追赠其为陆军少将。

  南口战役期间,国军前敌总指挥所数次被日机炸毁,汤恩伯总指挥几次险被炸死。

  南口战役国军伤亡2万9千7百余人(其中总兵力2万8千人的第13军伤亡1万2千5百余人),毙伤日军近万人。

  南口战役重创气势汹汹的日军精锐,狠狠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迟滞了其侵华进程,展现了国军勇猛顽强、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极大地鼓舞了中国军民的抗战热情和斗志。

  当时日军前线最高指挥官板垣征四郎称:“13军毕竟是支那军精锐,皇军在南口遭到了坚强的抵抗。”

  经《大公报》记者范长江、小方(方大曾)等战地采访报道,汤恩伯第13军闻名全国。汤恩伯军长时有“抗日铁汉”之称。

  时任第13军参谋长的张雪中(黄埔军校第1期毕业,后任第89师师长、第13军军长、第31集团军副总司令)后来回忆:“南口战役在二十天中,一共接奉委员长蒋公十六道亲拟的手令,是抗战中最多的一次。” 南口战役之重要、之激烈可见一斑。

  当时第13军所辖第4师和第89师均为调整师(全面抗战前在德国军事顾问的协助下国军陆军共编成20个调整师。调整师为两旅四团制,德式装备,采用德式军事训练。这20个调整师在全面抗战爆发后即成为迎战日军的主力),可谓中央军的精锐师,然而其装备(限于国力,多数调整师实际只配有部分德式装备)与日军相比,则相差悬殊。

  时任第89师参谋长的吴绍周回忆:“炮兵,仅第八十九师有日本大正式的山炮九门,且为使用过时的陈货,射程最多四千公尺或五千公尺。其他炮兵情况不明,但还比不上第八十九师。当时据我所知第四师只有几门小炮,另有用绳子拉上山的战防炮两门,是苏联试制品,直到使用时,才发现所领到的炮弹是一些试射弹。在南口战役中,敌人恃优势炮兵,每天同时用山炮轰击我第一线,野炮轰击我第二线,重炮和铁道重炮轰击我第三线。我军不仅山炮小炮无法抬头,以后连迫击炮、重机枪也时常停顿,以免暴露目标,不敢轻易使用。”

  第89师师长为王仲廉(黄埔军校第1期毕业,后任第85军军长、第31集团军总司令),副师长为龙慕韩(黄埔军校第1期毕业,后任第88师师长),师参谋长为吴绍周(贵州讲武堂毕业,后任第110师师长、第85军军长)。

  第4师师长为王万龄(黄埔军校第1期毕业,后任第85军副军长、湘鄂川黔四省军训总处中将主任),副师长为陈大庆(黄埔军校第1期毕业,后任第4师师长、第29军军长、第19集团军总司令、陆军总司令、台湾省主席和国防部长,追晋陆军一级上将),石觉为第12旅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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