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 繁體版 正在载入当前时间...
首页 > 战线战役 > 正面战场 > 南昌会战 > 内容正文

武汉会战后的赣北局势
来源:360图书馆   2017-06-03 15:42:16

  武汉会战日军达成其攻掠武汉的战略目标,但是国军的野战军则转入侧翼,日军在华中实际上沿着长江占领着一条狭长地带,这条上海到武汉沿水路延伸的占领区,受到第三战区,第五战区及第九战区之间百万大军的威胁,其中最可怕的要害,就是以南昌为中枢的赣北地区。在一九三九年,第九战区规画中临敌的前方是赣北而非湘北,只要国军在赣北有一次决定性的成功突进,就足以腰斩华中派遣军。一九三八年九月武汉会战期间日军便想乘胜攻占南昌,作为华中派遣军的左翼依托,不料在万家岭遭到第九战区薛岳兵团的重击,第一○六师团全军覆没,第一○一师团伤亡惨重,折兵三万多人。而日军新成立的第十一军,只好舍弃南昌这个次要的战略目标,专注于武汉方面战事。

  万家岭战役结束后赣北形势较为稳定。薛岳上将在长沙大火之后调到长沙代理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赣北地区的守备则由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罗卓英上将以第九战区前敌总司令的名义负责。罗卓英上将是土木系部队的第二号领袖,抗战军兴之后始终以救火队的面貌在华中各大战场周旋。淞沪会战时罗上将率部血战上海北战场,日寇在战史中以“肉磨之线”形容罗店方面的战况。嗣后调任南京卫戍副司令长官,在南京防卫战前夕临时飞到南京协助指挥,还没坐定南京已然沦陷。南京失利之后罗将军调任武汉卫戍总部副总司令,代理陈诚上将坐镇武汉建立防线。随后徐州会战失利,豫南方面危急,又急调第五战区豫南兵团总司令,主持信阳方面作战。信阳沦陷后攷成湖北金牛方面战局危急,此时罗将军连名义都来不及发表就直接赶往金牛督导第九战区第二兵团作战。在这段期间罗将军始终只有一个光杆司令部,没有固定隶属的部队。在豫南作战时被日军追击,其兵团参谋长张襄中将居然搭乘缴自日军的三轮机车直接到日军的行军队伍间观察敌情。在金牛则因张发奎兵团后退时联络不良,一个“豫南兵团”指挥部流落鄂南战场,幸亏土木系的旧属方靖保驾,才突出敌阵。武汉会战结束之后,罗上将继薛岳上将之后出绾赣北兵权,才算有了一个较稳定的发挥环境。

  这种没有效率的临时调动方式是国军在长期人身领导传统中所演化而成的特殊作法,也可以说是蒋介石个人的一个习惯。土木系部队算是国军中的禁卫军,所以土木系将领时常被视为各战场紧急应变的王牌。如枣宜会战失利之时,陈诚临时调第五战区右兵团长主持宜昌守备,连兵团部都来不及组织宜昌已然沦陷。武汉会战时同样在豫南战场,土木系的另外一员大将第十二军团军团长樊崧甫中将临危奉命,居然只带了一个军团部往前线冲,军团部到达战线而部队尚无配署的消息。不可否认这也是最高统帅在大军统率上的一个弱点。战场上瞬息万变,临时组织的指挥机构实在无从应付。在罗卓英之后武汉卫戍副总司令换成原第二十五军团军团长万耀煌将军,结果战局危急之际,万将军又临时调到豫南作战,同样是一个光杆指挥所,而武汉防卫的领导结构就这么给破坏了。在武汉弃守之前,武汉卫戍总司令临时由原武汉警备司令郭忏将军代理,而武汉城防的真正主持者则是直到最后一刻才飞离危城的蒋委员长本人。这种城防指挥系统可说完全没有稳定性可言。这也许是蒋介石最大的人身弱点。一九三八年十二月罗上将因为在武汉会战期间督导各战场作战而奉颁华胄荣誉奖章,虽有奔波之劳,但是实际上的作战指挥则可谓全无效率可言。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军委会训令第九战区赣北地区的战略方针:“与当面之敌保持接触阻其南下,并迅速巩固主要阵地线,加紧训练第二线部队。”

  赣北方面防卫部队主要是武汉会战时由前线撤下整补的久战疲乏之师,此时于赣北一面整补一面布防。第九战区在赣北配置了两个集团军总司令部,由罗卓英上将统一指挥。南昌方面沿修水右岸布置了罗卓英的第十九集团军,第十九集团军下辖五个军共十三个步兵师,以鄱阳湖为依托,沿修水一线展开。武宁方面则布置了王陵基的第三十集团军。第三十集团军下辖三个军共八个步兵师,在修水左岸一线布防,衔接第十九集团军的战线。另外在第三十集团军之下还有一个湘鄂赣边区游击总指挥部,只是这个游击总部在战时却负责指挥正规野战军的攻势,因为总指挥樊崧甫将军又是另一员土木系大将,正可用于救火应急。

  在防线的配置上,第九战区依然采取一线展开的传统单线布防。笔者在一篇战略评论中已经论述了这类血肉长城般单线布置的理由。事实上即使罗上将已经拥有多达二十一个步兵师,但以防线而言,正规步兵师仅能负责三到六公里正面,罗总司令将所有部队摊到第一线,才勉强将长达百里的战线填满,甚至连预备队都得在战时由其它战区调用,这是传统单线布防的无奈,使用庞大兵力却毫无战略之纵深可言。据日军观察,罗总司令除了沿修水而设的第一阵地线之外,并利用地形在南昌外的天然屏障抚河区域筑有复杂的阵地带。第一线阵地带纵深两公里左右,阵地编成完整。而在阵线规画上,罗总司令利用赣北地区的山丘与湖沼依势布防,使日军在修水右岸正对南昌进攻之际,被逼着只能局限在永修方面一道十余公里的狭窄正面。在防线的编制上,罗上将算是尽了全力。

  南昌位于赣江下游,鄱阳湖畔三角洲上,扼湘赣浙水陆要冲。浙赣铁路与南浔铁路在此交会,向塘公路与京湘国道相衔接,公路线在江西剿共时广泛修建,四通八达。南昌城四面环山,前依赣江,后倚抚河及锦江,河流纵错,丘陵绵延,易守而难攻。南昌在古代是南北驿传陆运的中枢,所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卢。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直到粤汉铁路开通,其地位始由武汉取代。南昌在国民政府时代则有一个精神性的崇高地位。北伐时的南昌攻城战由蒋委员长亲自督战,并设为北伐军总部驻地。一九二七年共产党在南昌策动张发奎部兵变,变兵即为日后的中央红军,红军的总司令朱德原来就是南昌市的公安局局长。一九三三年蒋委员长再度驻跸南昌,组织南昌行营指挥围剿共军作战,南昌行营一度成为国民党军政的实际中枢。中国空军的组建也在南昌发源,南昌有航委会最初的空军机场与飞机制造厂。而国民党在一九三四年一度希望激策民族新精神的新生活运动也肇始于南昌。南昌在抗战前的地位,几乎等同于陪都,与汉口,北平,广州并列,成为抗战之前“黄金建国的十年”中的精神指针。

Copyright ©2014-2023 krzzjn.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湘ICP备18022032号 湘公网安备43010402000821号

不良信息举报电话:0731-85531328 19118928111

纠错电话:15116420702(微信同号)

QQ:2652168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