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苏联空军志愿队队员资料奇缺的原因跟当时的国际政治形势有很大关系。
苏联政府出于地缘政治利害的考虑,一方面担心“唇亡齿寒”,希望中国政府顶住日军侵略,自己不直接与日本为邻,不惜大规模实施对华援助;另一方面又担心日本外交抗议引发直接军事对抗,因此不愿意公开军事介入中国抗战。
1937年,中苏两国缔结《互不侵犯条约》,依据条约,苏联向中国援助了大量物资,空军支援力量则以“志愿者”身份出现。
由于苏联向中国出售飞机并派出志愿队参战,使日本空军遭到损失,1938年4月4日,日本驻苏联大使重光葵曾向苏联人员外交委员李维诺夫提出抗议,被苏联驳回。
这种背景下,苏联空军志愿队员来华后十分低调,从不上街抛头露面。这也是蔡德庄、张良皋等中国老百姓见不到苏军“真身”的真实原因。
根据协定,苏军援华属于秘密性质,当时中国政府对苏联空军志愿队也没有大张旗鼓进行报道。
以1938年2月18日空战为例,战事结束后,中央社报道时只强调了“我空军”将士建立奇功。《新华日报》报道:“这几天来,武汉市面不论穷街僻巷,都在议论着18日我国空军击落敌机16架(日寇在沪广播自认此数)伟大胜利的情形。”同样没有提及苏联空军战士。
政治上的因素,注定了他们的面孔模糊。对历史学家而言,廓清他们的来龙去脉另有难题,那就是苏军空军志愿队员来华用的是假姓。
苏联空军志愿队队员普希金1938年3月来到汉口参战。他在回忆录《莫斯科-汉口》中提到:“我们在中国打仗都是用的假姓,例如机组都是姓‘鸟'的名字:索洛金、拉斯多奇金、奥尔洛夫。”在俄语中,他们的意思是喜鹊、燕子和鹰。
郭沫若回忆说,苏联义勇队号称“正义之剑”,在空战中有不少人受了伤,更有不少人牺牲了,“详细的人数可惜我也不知道”。(刘功虎 张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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