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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华金融掠夺搜刮民脂民膏
来源:国际先驱导报   2018-02-01 10:38:17

  日本侵华战争期间,直接从中国掠夺物资不过是其维系战时物资供给的手段之一。在各沦陷区,日本侵略者通过设立银行或者扶植建立伪银行,肆意发行各种军票、银行券、伪币以及各种纪念币(章)等,进一步搜刮民脂民膏。

  建立伪银行、发行伪币“吸金”

  国民党著名抗战将领宋哲元的外甥女李惠兰教授,曾告诉本报记者这样一个小故事:1935年华北沦陷之前,宋哲元时任平津卫戍司令。当时,日本特务土肥原贤二正全力策划华北五省三市“自治”,一心想拉拢宋哲元。然而,宋哲元偏偏在1935年底国民政府施行法币政策后,表示接受法币政策。这意味着,宋哲元忠于国民政府,平津在经济上接受国民政府的领导,让土肥原一时气急败坏。

  不过好景不长,“七七事变”不久后,平津沦陷。日本侵略者终于有机会在华北建立与其在东北相似的金融掠夺体系。

  根据已故经济学家朱绍文的研究,“九·一八”事变发生的第二年,关东军便提出了伪满傀儡政权《货币及金融制度的方针案》。随后,日本侵略者夺取了我东北四官银号,成立了伪满中央银行,发行伪币,并建立了以伪满中央银行为中心的伪满金融机构网。伪满币本是以银为本位,但1935年以后,直接与日元联系,完全转变为日元的延长和替身,形成了以金为本位的掠夺体制。朱绍文解释说,如此一来,伪满币不再和伪满境内的日元券、朝鲜银行金券相冲突,可以逐步实现日寇用伪满币统一币制的目的。

  1937年12月,在华北的伪“临时政府”刚刚成立后,其行政委员会委员长王克敏就遵照日本要求,任命伪行政部局长汪时璟等9人为筹备委员,负责筹组所谓“中央银行”。次年1月7日,汪时璟等人发表声明,宣布将设立中国联合准备银行(以下简称“中联银行”)。在1943年的《战时金融机关之使命》一文中,汪时璟“泄露了天机”,他写道:华北为日本“后方兵站基地,所负使命,至为重大,举凡治安之确保,农产之增收,国防上重要物资之增产,均须运用巨额资金,始可获预期之收获。而此种贷放款项,并须极力吸收存款……我金融机关须有周密之措置,以全力赴之,始克完成其使命”。

  史料记载,除了伪满中央银行、“中联银行”,日本侵略者还曾先后在中国扶植了伪冀东银行、伪察南银行、伪蒙疆银行等。这些伪银行都在各自区域内发行了伪币,并以独占货币发行权,为其金融掠夺的手段之一。

  强发军票、银行券等搜刮民脂民膏

  “七七事变”之后,日军还在华中、华东、华南等占领区强制发行了大量军票。早在1894年,日本发动甲午战争期间,就曾为转嫁战争负担在中国东北发行过大量的军票。以侵华日军在南京发行的军票为例,票面上,“日本银行代换券”和“日本银行”字眼被用红线盖去,改换成“大日本帝国政府军用售票”,无异于杀人犯要被杀者支付其他人的费用。

  日本人也曾在华直接设立银行,发行各种掠夺性银行券。如横滨正金银行券、日本银行券、朝鲜银行券、台湾银行券等。

  1939年8月,日伪“华北联合准备银行”成立不久,即大量印发没有任何准备金的伪钞“联银券”,仅在青岛就印发纸币达2800余万元。日本人强令华人各大银行认存10万元,小银行3万元,用以支付存户存款。这些伪钞是在日本刺刀下维持其“信用”的一堆废纸。但日本却用这些“联银券”充作贷款,收购战略物资棉花、矿石等。如日本交易团青岛事务所收购磷矿石需资275万元,铁矿石200万元,萤石170万元,均由日本青岛正金银行以贷款方式,用“联银券”付账。这些“联银券”既无准备金作抵押,又不断贬值,广大中国人民受掠夺之苦由此可见一斑。

  在这些掠夺手段之外,日军还采用了更卑鄙的手段,即伪造变造我国统区的法币和抗日根据地的货币。伪造货币既可以疯狂掠夺国统区和抗日根据地的财富,又可以影响国统区和抗日根据地的物价,造成通货膨胀,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而更无耻的是,侵华战争期间,日军为炫耀武力,鼓舞士气,还发行了多种带有明显征服和侵略标志的所谓“纪念币”或“纪念章”。这类纪念币(章)具有货币的某些特征,如限量发行、有的铸有面值、一般由造币厂制造、设计风格和形制与货币相同等,因此也成了日本侵华劫掠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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