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审判】头号战犯东条英机两眼一闭就开打的战争狂徒
来源：黄金生   2016-04-28 10:40:20

东条英机

2005 年，日本战败60 周年之际，日本右翼的旗帜性人物石原慎太郎发表“纪念文章”，要求将东条英机移出靖国神社。石原这样说，并不是他要改变政治立场，而是觉得东条“死没死相”，有辱“皇国”尊严。东条这个战争狂徒，《战阵训》的制定者，其“自杀”却成了日本一则带有娱乐性质的丑闻。

1945 年9 月11 日，麦克阿瑟发布命令，逮捕日本甲级战犯，东条英机名列榜首。这天下午3 时，先得信息的新闻记者就在东条住宅门外等候，只见东条还在故作镇静地坐在桌前练字。4 时，一辆满载美国宪兵的卡车驶入，在对东条家实行包围后，开始敲门。东条英机闻声后，战战兢兢地问：“有逮捕证吗?”当一个美军士兵把逮捕证从窗口出示在他眼前时，他边说“这就去开门”边关窗，然后外面就听到一声枪响。负责执行逮捕任务的美国宪兵少校保罗· 克劳斯听到后连忙破门而入，只见东条摇摇晃晃地站在一张安乐椅旁边，鲜血浸透了衬衣。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枪，但随即手枪落到地板上，东条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倒在了椅子上。那时是下午4 时17分。但是，东条并没有打中自己的心脏，他向一个跟进来的日本警官示意要水喝。

在克劳斯指挥下，宪兵将东条抬上军车，急送横滨第98美军医院抢救。

由于流血过多，需要大量输血，一位美国军官主动要求为东条输血，一连输了两次。当天晚上，麦克阿瑟派美军第八军长艾克尔伯格到医院指示院方务必将东条救活，麦克阿瑟如此关心东条的死活，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他要通过审判来挽回他在太平洋战场丢失的颜面。在医生的全力治疗下，东条很快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样，东条就成了日本高级领导层众多自杀者中唯一自杀未死的人。

第二天，东条自杀的新闻见诸报端，嘲笑声四起，日本国民纷纷谴责他：“生而不受俘囚之辱”的《战阵训》制定者，你不觉得你是多么可耻吗？

你的武士道精神哪里去了？许多日本国民都认为，东条的自杀其实就是一场戏。的确，如果仔细推敲一下东条“自杀”的详细过程，不能不使人疑窦丛生。比如在自杀时机上，当时日本高层的自杀者几乎都是在事先就早早地作了准备，静悄悄地自我了断。有人就问，东条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美军准备上楼的时候，莫非就是在等着有人来救？

东条自杀的方式也异乎寻常。他为何没有像其他那些决心自杀的日本高层将领一样，遵循传统武士道的精神，或切腹，或服毒？如日本陆相阿南惟畿，他在切腹未死时，又用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咽喉。而且他身边还有介错人，如果实在死不了，就由后者来最后完成，以确保自杀成功。近卫文麿则使用了氰化钾。东条选择了开枪自杀，按说开枪最稳妥的部位是直击太阳穴，可他却选择了直击心脏。作为一名军人的东条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心脏的准确位置，因此事先就早早地让住在他家对门的铃木医生特地在胸口上做出标记，并还经常抚摸示人，这种做法颇有些作秀的味道。东条是个左撇子，可他在自杀时却选择了用右手。抛开这些不说，最重要的，是在枪支的选择上，他没有选择柯尔特32 型，而是选用了威力较小的柯尔特22 型手枪。一名在场的美国宪兵就嘲讽地说：“一个拿着柯尔特22 型手枪的人想自杀，那是有病，干什么不用旁边的那支柯尔特32 型。”总之，东条的自杀不仅让美军鄙视他，日本国民也大为不屑，难怪许多年后，还被人讥讽为“死没死相”。

“顶多能当上等兵”

作为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亚洲、侵略中国的头号战争罪犯，东条英机自幼受到军国主义思想和武士道精神的熏染，幼年时期他就先后在东京陆军地方幼年学校和陆军中央幼年学校经历了严格的军事化学习。东条学习成绩不算太好，打架却很厉害，从不服输，被别人称为“打架王东条”。同时，军事教官的“在战争中要勇冲猛杀，视死如归，为日本征战建立功勋”的“训示”对他影响很大。1904 年6 月，东条升入陆军士官学校，1905 年4 月毕业时被授予陆军步兵少尉军衔，毕业前夕他带领第17 期300 名学员在皇宫振天府前宣誓：“要为天皇而死……在满洲的土地上粉身碎骨心甘情愿。”毕业后，东条英机跟随新建的第十五师团来到中国东北，此时，日俄战争已胜负分明，东条英机只是作为一名守备队员度过了他梦想已久的第一次出征。从日俄战场返回日本后，东条英机又进入日本陆军大学学习。陆军大学是一所门槛极高的军事学府，可谓是优中选优。在这所已经精英云集的学校里，还要进行再选拔，毕业成绩前六名的学生可获得天皇御赐配刀，因此也叫“军刀组”，首席毕业生更是享有在天皇面前演讲的殊荣。天赋平平的东条英机靠着“拼爹”连续考了三次才进入这个精英学府，他老爹东条英教就是陆大第一期首席毕业生。东条显然没有遗传他老爹的高智商，他的大学校友兼同僚、曾经策划了九一八事变的石原莞尔，后来曾当面称已经晋升为陆军中将的东条英机为“东条上等兵”，他讽刺地说：“(东条)顶多能当上等兵。能管好仓库里的20 挺机枪，但多于20 挺就很难说了……”不过，能走向首相位置的东条必定有其过人之处，他的学长，“统制派”公认的老大，有日本“陆军第一大脑”之称的永田铁山，对东条就颇为看中，他在1933 年曾判断说：“东条是将来肩负日本陆军的人物。”

1928 年，东条英机和几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在日本陆军内部组织了一个“无名会”，其宗旨是研究未来战争和中国满蒙问题。这个“无名会”后来发展成为“一夕会”。其中的多数成员，后来又组成“统制派”的日本法西斯军阀组织，不少成员后来都成为日本陆军中枢的掌权人物。

穷兵黩武的“剃刀将军”

1933 年，东条英机被调任日本调查部部长，专门调查和镇压日本国内的“思想不轨者”和“赤色分子”。他在镇压日本人民反战活动时极其残酷无情。仅1934 年，死于日本军事调查部和特务课手下的士兵、进步人士达数万人。东条英机对日本国内反战人士的疯狂镇压和血腥杀戮，为日本发动全面的侵略战争扫清了道路。东条英机也借以赢得“剃刀将军”之称。

1935 年9 月，东条英机出任关东军宪兵司令官，来到中国东北，这个职位成为东条向日本法西斯最高权力中心冲击的跳板。有评论家说道：“被踢出东京到关东军，对东条来说，就像一个人掉进阴沟而捡到一块金表一样。”而时年51 岁的东条英机也对自己发出了警告，他必须让陆军高层注意到他的存在，让天皇知道陆军还有一个名叫东条英机的“实干家”。

关东军宪兵队原来只有1 个队，约200 人。东条上任这一年，即1935年，增加到5 队1000 人。当时，日伪军警联合进行的屠杀与镇压中国人民的暴行，无不有关东军宪兵队参加，而且都处于核心和指挥地位。宪兵队的侵略魔爪密如蛛网般地分布在东北三省各地。在关东军宪兵司令官这个位置上，东条“剃刀将军”的作风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仅在1935 年底至1936年3 月实行“冬季肃整”期间，日军就围剿杀害抗日人员5999 人，打伤5431人。惨遭涂炭的无辜百姓不计其数。正是踩着成千上万抗日将士和百姓的累累白骨，东条走上了关东军参谋长的位置。

东条英机觊觎中国已久，1937 年6 月，东条上奏日军大本营，鼓吹“从准备对苏作战的观点来观察目前中国的形势，我们相信：如为我武力所许，首先对南京政权加以一击，除去我背后的威胁，此最为上策”。“在目前中国的情势下要‘尽早’发动对华的大规模进攻。”

七七事变后，东条英机率日军直扑察绥和晋北，侵占张家口、大同、集宁、绥远、包头等地，并炮制伪“察南自治政府”。东条指挥的察哈尔作战，被称作“关东军的闪击战”，日本陆军部认为：“关东军的功勋，得力于东条参谋长。”东条也因此而获得日本政府的第一张“战功奖状”。

“一亿国民齐上阵”

东条英机的能耐越来越被日本政府看好。1938 年5 月，他接到调令，被任命为陆军省次官，爬入了核心决策层。当东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兴奋之情无以言表，当夜就命令飞行员在深夜的浓雾中飞往东京，飞行员在恶劣的环境下提心吊胆地往回飞。当他到达时，刚刚早晨6 点多，他家也不回，就一头扎到陆军省去了。1938 年11 月28 日，在军人会馆召开的一次会议上东条大放厥词，宣称日本要“对苏、中两国同时作战，同时也准备同英、美、法开战”。立即引起日本国内巨大震动，不仅对日本经济界产生了强烈冲击，致使东京的股票市场狂泻，同时也令战争狂人云集的军部都感到无法接受，陆相板垣征四郎声称东条英机目的只是想鼓励日本军需生产，这只是一种宣传的手段而已。压力之下，这个上任刚刚半年的陆军次官只好灰溜溜地下台，改任航空总监。

1940 年7 月，经历了一系列内阁更迭后，近卫文麿再次出山组阁。在近卫的这次组阁中，东条英机又一次被重用，提升为陆相。这一重要的任命，东条激动得腿直哆嗦，据说他一个劲地跟秘书说，“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不知道”。近卫内阁确立的执政方针，提出要将“东亚新秩序”扩展到英、法、葡、荷在东南亚的殖民地，即准备“南进”，这个方针极大地损害了英、美等国利益，美国开始向日本施压，冻结日方在美资产和要求日本放弃对中国和太平洋领土的野心。

1941 年8 月28 日，年轻的日本陆军军官岩畔豪雄一大早就带着他精心准备的材料来到办公室。就在前一天的军政高级官员联络会议上，他把美国与日本的军事潜力作了对比：美日之间钢铁的比例是20 ：1、石油超过100 ：1、煤10 ：1、飞机5 ：1、海运2 ：1、劳动力5 ：1，总的比例是10 ：1。结论是，相差悬殊，日本不具备与美国开战的实力。会后，他得到东条英机的指示，把数据制成一份材料上报。岩畔本以为这个死硬的主战派终于醒悟了，当他进入东条办公室的时候，只见他的身子塞在桌子后面，头也没抬，只是冷漠地说：“你已被调往驻柬埔寨的部队。”岩畔这才知道，他被下放了。

首相近卫文麿怀疑南进政策的胜利把握，主张与美国和谈，寻求战争以外的解决办法。然而，东条英机顽固坚持南进政策，在一次会议上，他针对近卫等人的主和论调，恼羞成怒地喊道：“根本没有必要继续在华盛顿谈判。”“谈判，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你说服不了陆军参谋本部。”东条气势汹汹的态度迫使近卫文麿辞职，主张两眼一闭就与美国开战的东条英机得以上位。10 月17 日下午，天皇召见东条英机，晋升其为大将，诰命他以现役军官身份担任首相出面组阁，并身兼陆相。18 日，东条内阁正式成立，他一人身兼陆相、内相，以后又兼任文部相、商工相、军需相等职，集各种大权于一身。在就职声明中，这个战争狂人叫嚣“完成支那事变，确立‘大东亚共荣圈’是帝国之国策”，要在“皇威之下，举国一致，为完成圣业而迈进”。

上任伊始，东条便大肆任用好战分子并叫嚣谁阻碍战争的进行，就把谁撤掉。他有一句名言：“有些时候，我们要有勇气去做点非凡的事情——就像从清水寺的平台上往下跳一样，两眼一闭就行了。”在他看来，解决危机的全部方案就是战争。用战争解决争端，然后用战争拱卫战争。面对美国要其从中国撤兵的要求，叫嚣“半点让步也不做”，如果撤军就意味着“美国把日本打败了——这是日本帝国历史上的耻辱”!

11 月中旬，东条在临时议会发表战争演说，谴责英、美阻碍日本进行侵略扩张，号召国民节衣缩食，“一亿国民齐上阵”。为了钳制人民思想，东条英机实行了恐怖的宪兵政治，面对日本资源紧缺的困局，东条英机号召日本人民“勒紧裤腰带搞侵略”。为了监督该运动的执行，他还不辞劳苦，经常下班后跑到居民区去扒垃圾箱，以便抽查是否有人违反了吃肉的规定。1941 年12 月7 日夜，日军出动大批轰炸机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了。

东条这个战争狂徒，带领日本在侵略的道路上继续狂奔，直至粉身碎骨。

为了配合不断升级的侵略战争，日本政府极力在国内煽动战争狂热。

为驱使日军在“大东亚战争”中死心塌地充当炮灰，由东条亲手炮制一个叫《战阵训》的条令，倡导以死效忠天皇的武士道精神。《战阵训》云：“生而不受俘囚之辱，死为勿遗罪祸之污名”“命令一下，欣然投身于死地。”《战阵训》被强令为日军官兵必读之物，必行之法；乃为日本官兵之“金科玉律”，流毒甚广，贻害无穷。许多日本官兵就是在这种精神鼓舞下，无畏地为天皇剖腹自杀。

日军在中途岛和瓜达卡纳尔岛（简称瓜岛）的失败，让日美双方攻势逆转，日军从此进入不可遏止的败退颓势之中，而已被战争耗空的日本也使东条英机处于政治破产边缘，在东条英机等的军国主义统治下，日本一味重点发展军事工业，民用工业凋敝，日本人民生活日用品严重匮乏，甚至禁止人们穿宽大的衣服，以节省衣料。为了解决军用钢铁严重不足问题，1943 年3 月，东条政府大力开展所谓“金属回收运动”。伴随着这个运动，学校的铁窗、桥上的铁栏杆以及民用的金属蚊帐钩等所有铁器，都被强行征用。农业危机和粮食危机也日益加深，每人每天只能吃到几两粮食。日本国内掀起了一股“反东条热”，希望他能够辞职，或者自杀谢罪，甚至有民间组织决定实行暗杀。他的老对头石原莞尔则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具备指导战争的能力，这样下去日本会亡国的，所以请尽早辞去内阁总理的位置。”

东条不甘心失败，还想做最后一搏，为此，在1944 年他孤注一掷地开始了“玉碎”的“一号作战”计划，命令在华日军打通纵贯大陆的平汉、粤汉和湘桂铁路交通线，企图摆脱美国海军的封锁，使困于南洋的日军获得补给。结果，东条还没有看到这次战役的结果就被迫下台，因为在马里亚纳海战中，日本联合舰队再遭惨败，此役日本丧失西太平洋制海权，舰队损失惨重，舰载机消耗殆尽，美军占领军事要地塞班岛。这使东条英机不得不宣布辞去首相职务。

庭审旁听票在黑市上卖高价

1946 年5 月3 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开庭。上午8 点42 分，东条等战犯被带到法庭受审，东条在法庭上的表现十分顽固，据日本的《朝日新闻》描述，东条英机正对着审判长，他表情僵硬，下颚努力向前伸，气势压倒被告席，掏出手帕擤鼻涕的声音，记者席都听得到，每到“侵略战争”这一说法的时候，就耸耸肩。在长达两年的审讯中，他一直坚持其极端的法西斯立场，死不悔罪，明目张胆地诬称九一八事变和七七事变是中国的“不正当”行为引起的。他在长达5 万字的“供词”中，竭力为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行为开脱罪责。这个顽固透顶的法西斯分子在法庭上屡出狂言，颠倒黑白，践踏正义。

他狡辩说：“大东亚共荣圈”不是侵略，日本对外战争是“自卫自存”，是为了“解放东亚民族”。我们看看在法庭上东条的狡辩：法官：“你是否承认犯有发动战争罪？”

东条：“这次战争实在是日本的自卫战争！”

法官：“杀戮200 万以上的中国人，都是出于自卫的考虑吗？”

法官：“日本为何肆意破坏华盛顿关于限制海军军备的《九国公约》？”

东条：“先打个比方：给10 岁的孩子一套合身的衣服，可当他满18 岁的时候，衣服绽开了。”

法官：“但有可能将那件衣服缝缝补补使它合身——难道你不认为这样吗？”

东条：“但个子长得太快，孩子的双亲来不及缝补。”

法官：“1942 年的‘巴丹死亡行军’，强迫战俘在酷热的气候中长途跋涉，大批被弄得精疲力竭的俘虏在‘行军’中遭到毒打、刺杀和枪杀。对此你负有什么责任？”

东条：“按照日本的习惯，执行特定任务的司令官不受东京具体命令的约束，享有相当大的独立性。”

法官：“据我们所知，经日本最高当局批准，强迫战俘在恶劣的条件下用双手修建泰缅铁路，路基两旁遗下成千上万战俘的白骨，是这样的吗？”

东条：“我们没料到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按日本人的性格，他们相信无论天上还是地下都不能容忍犯下这种罪行。”

法庭每天开庭两次，上下午各3个小时，因东条表现骄横，胡搅蛮缠，越来越多的人都想看他在法庭上如何表演，法庭共准备了200 张左右的旁听券，本来是免费提供的，但有人在外交部那里领取入场券之后，再转手卖给黑市，价格一度炒到1 千元一张。有媒体报道说：“东条的吸引力，已经超越了好莱坞影星桃乐姗· 拉摩。”

临刑前要吃日本料理

尽管东条英机在法庭上如跳梁小丑般的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但在堆积如山的确凿罪行证据面前，还是被驳得体无完肤，理屈词穷。法庭对28名甲级战犯共提出55 项罪状，东条一人就占了54 项。仅在“破坏和平罪”中，他就犯有对华实行侵略战争、对美实行侵略战争、对英实行侵略战争、对荷兰实行侵略战争、对法实行侵略战争、18 年间一贯为控制东亚及太平洋进行阴谋活动等6 项罪行。判决书指出：“东条在1937 年3 月任关东军参谋长，自此以后，几乎所有的阴谋活动，他都以首谋者之一而与他人互相勾结。”“他对于日本邻邦的犯罪攻击，负有主要责任。”1948 年11 月12日下午，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根据东条英机等日本甲级战犯的严重罪行，宣布判处他们死刑，处以绞刑。

与在法庭上的嚣张表现不同，狱中的东条则变成了另一个人，宗教成了他生活的主宰，他没事就打坐念佛，因此有了一个绰号“小和尚”。1948 年12 月21 日晚上，东条英机接到受刑通知。临刑前，东条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是吃一顿日本料理，得到允许。餐后，剃了光头，身穿灰色死囚服的东条留给监狱教诲师花山信胜博士一首和歌，权作绝命诗：“此一去，坐世高山从头越，弥勒佛边睡去处，何其乐；明日始，无人畏惧无物愁，弥勒佛边唯寐处，何其愁。”

但是，佛祖也不会放过这位杀人狂魔。12 月23 日零时，被判处绞刑的7 人分两批走上绞架。按照抽签顺序，东条英机第二个走上绞刑台，执刑人将他戴上黑头巾并套好绞索，随着脚下的活板弹开，东条被绞索吊起绞死。

凌晨2 时5 分，两辆美军卡车载着东条等死刑犯尸体驶向横滨市西区的久保山火葬场火化。东条的骨灰由美军军舰抛撒进波涛汹涌的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