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仲达(?-1971),原名石俊民,生于四川,中共党员,喜诗文创作,1944年到绥阳从事党的地下工作,先后在洋川小学、县民众教育馆从业,同时兼绥阳中学教师。曾担任中共绥阳特支宣传委员、中共绥阳县委宣传委员。1946年8月,因工作需要转移到重庆江北人和民众教育馆继续从事革命活动。新中国成立后曾任中共重庆江北县委副书记、西南师范学院教育系总支书记等职。
1944年初,石仲达受组织委派来到贵州绥阳。这年2月,石仲达与先期到达绥阳的地下党员温凯廷和张群英三人,在县城成立“中共绥阳特支”。温凯廷任书记,张群英任组织委员,石仲达任宣传委员。通过温凯廷的介绍,石仲达在洋川标小教书,不久还兼任了绥阳民教馆的教导主任。
在民教馆,石仲达遇到了喜欢木刻的知识青年郑畸石。郑畸石是1944年从桂林逃难到贵州后到民教馆工作的。两人隔壁而居,经常一起讨论时势。石仲达知识广博,爱好文学,常写新诗,在诗中表达对时势的感慨,而郑也常用绘画的形式表现时局。相近的爱好和共同的观点,使二人萌生了刊印一本《诗与木刻》诗集的想法。经过充分准备,1944年5月,两人以民教馆的名义,刊印了一本《诗与木刻》。选录石仲达诗歌10首,郑畸石木刻画10幅,共发行200册,在当时发挥了重要的影响。
《诗与木刻》序言道出了编印诗集的目的:“抗战以来,作家们以笔报国,新艺术的各部门,都配合着时代而有惊人的进展。但在这偏僻的角落,文化活动似乎还没有抽芽,开花结果,更无论矣。此时此地而《诗与木刻》出现,是有着‘拓荒’一样的作用,实在颇值得欣慰而推许的。”
诗集中第一首诗《新生代》,配着一个少年手中高举燃烧火炬的图画,表达了作者对培养新生代的渴望,对未来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诗《播种者》,配着一个教师左手举着教材给学生们讲课的图画,表达了作者希望通过该书,播下革命种子的强烈愿望。诗中写道:“这蔟刚从希望的种子里/新抽出的幼芽/虽然在他们的形色/添染着苍光和病状/但他们却都有一颗/比青年还年轻的心/……/我祝福这些辛耕勤种的播种者/他们为‘抗战’丰收了谷米。”
石仲达和郑畸石经常教育学生热爱劳动,热爱劳动人民。诗《插秧》,配着一幅农民在稻田里插秧的图画,淋漓尽致的表达了这一主题。诗中写道:“四月的田野/一片生命的绿色里/无数灰色的背影/起伏在荡漾的银波上/安排无数的生命于适当的地方//秧在手里/歌在喉头/脚在水田里抵起金色的泥流。”
诗《逃亡》,配着一幅让人惊心动魄的逃亡图。诗《轰炸后》,配着同胞因轰炸而死亡的图。画面中,祖国的田园和村庄被日寇的炸弹燃烧起漫天烽火,烈焰腾空,难民们在一片火海中逃亡。作者显然是为了号召人们为了自由而起来反抗,前进。诗中写道:“残缺了的墙垣和露台/是他们旅途上的宿营地/在炮火里失掉了家园/终于驮负着苦难的命运/越过敌人的封锁线/行进 行进/在祖国的土地上/向着自由 向着光。”
诗集的最后一首诗《到前线去》,配着一幅军人图画,表达了作者希望到前线直接参加反抗侵略的强烈愿望。全诗写道:“朋友 莫怨我情薄/莫说我是个冷酷的人/我有爱 我也有超越爱的恨/而今我爱的祖国需要我/战斗的号角向我召唤/我不能久伏在后方/我要去前线/去前线安慰/那些倒下又站起来的伙伴/我要把人们的憎恨/装进枪膛的子弹里/对准敌人扫放/我的血/我的生命/让它永远在战斗闪映。”
《诗与木刻》的出版,使石仲达和郑畸石在绥阳的上层人物和青年学生中的影响不断增加,同时也引起了国民党当局的怀疑和注意。不久,根据组织安排,石仲达从绥阳撤离。已在绥阳县枧坝小学担任校长职务的中共绥阳特支书记温凯廷,设法将郑畸石调入枧坝小学教书。1949年初,经过上级同意,温凯廷将郑畸石、魏萍二人发展入了党。
有人说,“诗是无形画,画乃无声诗”。《诗与木刻》篇篇配画,页页有诗。10幅木刻画非常紧密的契合了诗的内容和主题,增强了诗集的思想性和艺术性。该诗集不仅在当时发挥了重要的革命宣传动员作用,即使在今天,在有着中国诗乡之称的绥阳,仍然有着不可代替的重要作用。它不仅增添了绥阳诗歌的历史厚重感,为这个革命老区丰富了党史的内容,增添了靓丽的红色记忆,更为我们研究黔北地下党组织革命活动历史,提供了极有价值的实物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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