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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在洞庭湖区的厂窖大屠杀
来源:湖南省文史研究馆   2021-03-10 15:04:40

  在洞庭湖的西北角,即沿长江藕池口西支河南下百来里的地方,有一块纵横大约二十华里的三角洲,四面环水,这便是汉寿的厂窖大院(1955年划归南县)。它东临藕池支河,西靠澧水洪道,西南隔湖与酉港、赤山遥遥相望。

  当宋代钟相、杨么领导农民及渔民进行有名的洞庭湖区的起义时,这儿还是汪洋的一片湖水,只到近百年来才淤成洲土,然后由劳动人民筑堤围湖加以垦殖,变成了物产丰饶的锦绣田园。

  就在这块纵横不到二十华里的地方,1943年5月,日本法西斯侵略军在深入滨湖地区时,蹂躏了它,对这里手无寸铁的居民,进行四天四夜的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制造了我国抗战八年中稀有的大惨案。

  “被驱不异犬与鸡”

  1943年2月7日,日军侵略军头子、驻华中派遣军总司令畑俊六指挥的日军第三,第十三、第三十四、第三十九、第四十、第五十八、第六十八等师团及独立第十七旅团等,总计5万多人,开始对长江以北的白露湖地区的国民党军队进攻。国民党军队闻风溃退。8日,日军分路渡江,连陷藕池、未积台等地,继之又陷石首、华容等县城。到了3月底,忽然停止了进攻。为何停止进攻?因日寇正在向重庆国民党诱降,派了大汉奸吴开先(国民党中央委员、当时已投敌)坐飞机到重庆,进行秘密谈判,希图国民党投降。后来,因谈判结果不能满足日本侵略者的欲望,日军稍事休整后,又开展了第二阶段的攻势。

  这次进攻是从4月25日开始。这时,国民党防江兵力已达50万,十倍于敌人。但敌寇仍如入无人之境,旬日之内,陷安乡、南县、公安等县县城。5月5日以后,日寇又以一万五千多人再向南犯,国民党军队早已溃不成军。到9日,两千多日寇便闯入了厂窖地区,一连进行了四天四夜的大屠杀。屠杀后,日寇转向西北连陷松滋、枝江、宜都、长阳、渔洋关等处。于27日,突然捣毁宜昌以西的石碑要塞区,才大摇大摆地回到大体相当于开始进攻前的防线。

  厂窖合围进行大屠杀

  5月7日至8日,日军两千多人向厂窖地区水陆并进。

  陆路分两股:一股由南县经三仙湖、鸡窝岭等地,8日下午渡河,占领厂窖;另一股从安乡经麻河口、太白洲,于同日下午进逼厂窖大院北堤一线。

  水路也分两股:一股从敌寇的岳州据点出发,分乘多艘汽艇,经沅江草尾、南县茅草街等地,8日下午达到厂窖,堵住厂窖入湖的河口中———藕池西支河口,同时,封锁澧水洪道;另一股从湖北的太平口沿安乡武圣宫而下,用多艘汽艇封锁澧水及沿湖一线水上交通,切断溃逃国民党军队及逃难群众的后退出路。

  空中则敌机从武汉、当阳等地起飞,在这几天内竟达百多架次,分批窜至厂窖一带上空,轮番扫射和轰炸,以配合水陆的进攻。

  这时,华、南、安三县逃难来厂窖的群众及国民党官吏达三万余人,国民党溃败军队也不下万人,都被逼着在这块以厂窖为中心的三角洲上来回打圈子。

  8日,日寇合围之势已成。聚汇在这一地区的居民、难民、溃军想经酉港逃西洞庭湖或南洞庭湖已不可能,成了日寇待捉的瓮中之鳖。口寇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进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厂窖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碑

  据幸存者回忆目击当年屠杀惨状:当时,只听得忽远忽近的一片“啊!啊!”之声,那是日军搜索前进的狂嚎。他们进一村,杀一村,抢一村,烧一村,奸淫掳掠,横行无忌。河里黑烟滚滚是烧的船只,岸上火光熊熊是烧的房屋……这里,顿时变成了愁云惨雾笼罩的人间地狱。

  日寇的杀人方式是:他们进入每一小院,挨家挨户把群众搜捕集中起来,用绳索一串串一串串地捆起来,排成一队。然后他们用大刀砍,刺刀捅,或用机关枪扫射。杀完一垸,又以同样方式到另一个垸子去进行。唯恐杀得不彻底或未杀死,对先前屠杀过的垸子又进行两次、三次的复查补杀。这是一幕多么令人目不忍睹的大惨局啊!

  在厂窖这纵横不到二十华里的小小地区,几乎每一个小树庄、每一个屋场一次就屠杀了几十人甚至上百人。据事后估计被屠杀的:

  厂窖大院本地居民:7000多人靠近厂窖很近的武圣宫、三岔河、下柴市淤港等地居民:5000多人

  外地逃难来这里的群众:12000多人国民党七十三军溃军:5000多人

  总计上述被杀人数近3万人。

  屠杀惨状令人发指

  (一)在永固小垸

  永固垸位于厂窖大垸的中心地带,人们认为日寇沿河道而来,这里离东西两侧河道均较远,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因此,沿厂窖东堤一线的上千居民和大批难民,一闻日寇逼近,使纷纷向这里涌来。另外,守卫华、厂窖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碑南、安等县的国民党七十三军溃兵,经由麻河口、太白洲也往这里逃命。人群在这么一个小垸内如热锅上的蚂蚁麇聚在一起来回窜动,乱作一团。

  5月9日大清早,几百名荷枪实弹的日本法西斯侵略军的队伍,中间夹着马匹,像拉大网一样“啊!啊!”的狂叫着,向永固垸压过来了。刹时,人喊马嘶,把这个仅六七个平方公里的小垸围得水泄不通。这边枪炮齐鸣,杀声震天,凶焰高张;垸内则哭声动地,呼爹唤娘,愁云惨淡。这些杀红了眼的疯狗,将抓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串串捆绑到各个禾场坪,实行集体屠杀。

遇难同胞纪念碑碑文

  在戴吉禄禾场上 十几名日寇捉来一百二十多名手无寸铁的群众,用刺刀逼着他们跪下,先杀了一个老头子示威,逼着耍枪技,因一无所获,敌指挥官把手中的刀一挥,便在寇兵一阵的恶嚎声中,用刺刀将这一百二十个人全部处死。马相庭等三人是身受刀捅,因未中要害,得从死里逃生的人,他们亲眼看见日寇欠下的这笔血债。当时,禾场上血流成渠,惨不忍睹。

  肖明生的一家 他有29口人中死于日寇毒手的达24人,其中老的八十挂零,小的尚不满周岁。5月9日下午,闯进他家里的日寇不由分说当场就杀死7口人,其中包括他的父亲、伯父、叔父及堂弟。全家在万分悲愤中度过这痛苦的一夜。不料第二天——即10日那一天,天刚一亮,日寇又下垸来到他家,企图强奸妇女。妇女由于仇恨燃烧在心中,横眉怒目地进行顽强的反抗。日寇带头的小头目被她们倔强的性格激怒了,叽里哇啦,嚎叫一阵,几个兽兵便把他家的大小17口人捆成一串,赶到肖家倒口的一口深水塘边实行水淹。被赶进水里的人稍有挣扎,兽兵们便用刺刀去扎,或用枪托、竹竿去打。结果这17人便这样活活地被淹死。一个好端端的家几乎全毁了。肖明生是虎口余生者,永远不能忘怀这一惨痛的往事。

  深塘捞枪弹 到了11日,日寇大肆掳夫,将掳获的群众押到永固垸的一线沟港中去打捞国民党军队丢下的枪弹。据农民卢湘保回忆:11日早餐后,他被人抓住和另外百多人,在30名寇兵的枪逼下,来到一个深塘边下塘去打捞枪弹。那时,天气寒冷,塘水又深,抓来的人谁也不愿为敌人卖力,所以打捞了很久,一枝枪也没捞上来。敌小队长气极败坏,发出几声狼嚎,令兽兵把打捞的人们又通通赶上了岸,赶到一个空坪跪下。日寇小队长把手里的东洋刀像打闪似的朝人头上飞舞,叽里哇啦地大骂一通。忽然,“咔嚓”一声,前排一个青年小伙子被兽兵砍倒了。接着,日寇小队长指挥兽兵的机枪,对着这跪在小坪的一排人群“嘎嘎嘎嘎”地乱吼起来,三十多人倒下去了。其余的人便“轰”的一声,向四方逃跑,敌人又开始用乱枪射杀,十多人又倒下了。没跑掉的又被敌人重新抓人回来,兽兵逼着仍然走进深水塘。这时,日寇用刺刀刺,用石头扎,又有十多人被杀死在这水塘里了。塘中浮起一团血红的水。

  永固垸经过日寇的四天屠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外地难民,尸首无人认领,在敌人退走后,由当地幸存的群众出工挖坑掩埋,共埋无名尸体千具以上,至今仍称为“千人坑”。其实,这里又何止千具断头少足的尸体呢!

  (二)在甸安河边

  甸安河是在黑洲子西边一条哑河。黑洲子的面积只有四千多亩。这条哑河在黑洲子遇难同胞纪念碑碑文的西头,贯通南北,长约五华里,宽两百多公尺。

  这条河是阻隔东西交通的一道天然的深堑,但是自南县经黑洲子渡过它便到酉港,它又成为南县到汉寿、常德的必经通道。

  5月9日,敌寇已把黑洲子一带围得水泄不通了。被围困的除当地居民外,还有七十三军大批溃军和南、华、安三县逃来的近6000名难民。

  10日清晨,敌寇先以几架飞机盘旋侦察,飞得很低,转了几个圈子后,便开始投弹和扫射,拉开了大投杀的序幕。早饭后,汀浃洲、肖家湾等临时据点的寇兵,便朝这里缩紧包围。这时,敌机又来了,与陆地配合,指挥日寇向前猛扑。走在最前头的是马队,扬起了大片尘土。随后是步兵,一排排横队跟随向前。最后,是敌寇的指挥官不断地嚎叫,“啊!啊!啊!”的吆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枪声、炮声、马嘶声同它混合在一起。炮弹落处,房屋浓烟滚滚,哀嚎呼救声,形成了一幅极为悲惨的图景。

  敌寇的包围圈一步步拉紧,枪声、炮声也就更加紧密。所有的大路、小路、田塍都是披着黄皮的日寇,他们像红了眼的野兽,见了人用刺刀刺,大刀砍,机枪扫射,连孕妇也不放过。他们在甸安河边追上了几个孕妇,有的踩破肚子,有的将胎儿从肚子里挑出,无一得以幸免,其残忍达到了极点。当时,难民哀嚎之声,震动原野,附近居民都吓得战战兢兢,也淌下极度悲愤和同情的眼泪。

  这个仅仅有两千多亩的小洲,这条长还不到五华里的甸安河的东岸,国民党溃败的官兵就被杀死了两千多人,难民和当地居民被屠杀的也有一千多人。把他们尸首站成横队比这条哑河还长。这里,到处死尸成堆,哑河河水被染成了殷红色。几个月以后,春来气暖臭气仍然熏天,行人稀少。附近居民讲起这次惨杀情景,无不心酸流涕,刻骨难忘。

  (三)在瓦连堤上

  瓦连堤是厂窖大垸中一条横贯东西有7华里长的大堤,堤上住着几百户农民。

  5月9日,敌人在永固小垸屠杀的恶讯传来,堤上的居民和逃到这里的几千难民,都心火如焚,觉得坐以待杀不是办法,有的就像驼鸟那样关门闭户逃避现实,有的纷纷到外面寻找逃生之所。于是沿堤一线的湖塘沟港、树丛草窝以及其他能够遮身的地方,几乎都挤满了人。有些行走艰难的老弱妇女,也在屋前屋后,躲来躲去。

  10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大批的敌人沿东西两线向瓦连堤扑来。成群日寇见到家家都关门闭户,顿时兽性大作。分别跑到各家,捅开大门,见人就杀,紧接着就是翻箱倒匣抢劫一空,然后一把火将堤上几百栋房屋化为灰烬。一个屋场,一个屋场就这样残酷地被杀光、抢光、烧光。

  另外大批寇兵跑到堤线两侧的田野港汊上,如梳如篦地进行搜查捕扑。马刀、刺刀、步枪等杀人利器一齐施展开来,到处听到枪声、惨叫声。有些地方反复搜查达三四次之多,因之,幸存着几乎无几。

  杨凤山屋场巷口一幕惨剧,令人永远难忘。幸存者谈及尤心有余悸。

  那是10日下午的事:60多个逃难的先后拥到杨凤山屋场的港口里,当时,周围各地枪在响,火在烧,血在流,人们都慌作一团,哭嚎悲泣,不知所措。忽然,巷口外响起了一阵“咔嚓!咔嚓!”的皮鞋声,接着,日寇出现了,他们迅速散开,在巷口架起了轻机关枪,枪手卧倒在地上,装上子弹,等待命令扫射。接着十几个日寇平端着上刺刀的枪向巷子冲来。在这个生死关头,几个胆大的青壮年知道不夺路逃跑,只有死路一条,于是赤手空拳同敌人搏斗,企图杀出一条血路来。经过猛烈地撕打,赤手怎能胜过刺刀?除了个别的冲出了敌人的魔爪外,其余都悲惨地牺牲了。

  剩下来没逃跑的人挤作一团,敌人便下毒手了。他们把三十多个男人和小孩,逐个捆绑,连成一串,用刺刀逼押着,赶进一深水塘,全部活活地淹死。他们把二十多个妇女通通赶进一所民房,有的被强奸,最后烧屋将人活活烧死。农民毕成举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孩,野兽们抓住他,猛力向火中一抛,只听得一声惨叫,这个活蹦蹦的小孩便同20多个阿姨一道可怜地葬身烈火中了。

  事后统计:在这个长不达7华里的瓦连堤上,被杀死烧死的竟达三千余人。瓦连堤上原有的几百户居民中,被杀死烧死的267人,被杀绝的33户,被杀伤的40多人,妇女被强奸的60多人,房屋被烧的330多间,几乎是全部成了废墟。试想,这里是一个多么凄惨的场面啊!

  (四)船民和船只的毁灭

  日寇水陆分兵合围厂窖地区的前两天,大批逃难的船只,包括不少的下江船,本地乌篷船和当地的大小帆船、渔船,有的从左边湖北的太平口经安乡沿澧水而下,有的从右边藕池西支河驶来,纷纷涌到厂窖地区东西两侧的大河里,数目在2500艘以上,载有近万名的逃难群众和大批粮食、布匹和其他物资。这些船只本拟打算由这里向常德、益阳等安全河港逃去。

  谁知这些船只5月8日驶进厂窖东西两侧河道,便陷入日寇全副武装的汽艇的包围圈中。日寇的汽艇前尖后齐,用帆布作篷,牛皮作底,钢筋作支架,里面垫上木板。一艇可载20多人,配备有轻机枪与掷弹筒。艇内装有汽油发动机,较我民船快若干倍。这些敌艇一闯进厂窖地区东西两河道,就与敌陆、空军紧密配合,实行包围屠杀。

  屠杀开始时,敌机沿河进行了轰炸。接着,武装汽艇对我民船进行上下追捕,逼着民船向厂窖河沿一线停靠下来。不听指挥的便竭力追击,直至船毁人亡,方肯罢休。于是,把大批船只都集中敌人控制地区后,开始大屠杀。

  敌人对我船民的屠杀,与在陆地上的暴行同样凶狠残忍,备极惨毒。在汀家洲一带,敌人堵住湖口子后,即以多艘汽艇靠拢我民船。野兽们将船上大批水上船民和逃难群众,通通赶到附近河洲上,除以机枪扫射,集体屠杀外,有的将赶上岸的人群,以三、五十人为群,用船上的绳索成串地捆绑成一串,再赶到河边,将绳子首端拴在汽艇后面,然后开足马力,把这一连串、一连串的人拖到河里,让他们活活地淹死。

  在玉成堤外的一处河洲上,那些水上强盗将一次捉住的我船民三十余人,逼着他们站成横队,用一根纤索——民船上在逆流行进时拉纤用的,做成许多双套活结,逐个套上船民的颈项,连成一串;然后将在场的寇兵分成二队,各握纤索一端。开始他们“拔河赛”,活活地将这些人勒死。那些没有断气的,兽兵再逐一补上刺刀,以斩尽杀绝为乐。

  另外,他们杀人取乐还玩出“滚石头”的极残忍的“游戏”。就在这个河沿上,兽兵用绳索做成活套,把船民的颈项套住,然后用绳索另一端将他的两足反缚。一拉紧,人便弯曲成一个圆球状。兽兵将这些人从很高的河堤上向深深的河水里一推,就像滚石头一样,越滚越快,直向河心滚去。有的当即被滚死,有的被落到水中淹死,一时没淹死的在水中进行挣扎,可是越挣扎活结越紧,自然也被勒死了。兽兵站在岸上拍手狂笑,以此为乐。这种灭绝人性的狰狞兽性,目睹者愤怒已极,至今谈起犹涕泪纵横。

厂窖大屠杀惨状

  经过几天几夜的大烧杀,事后统计,除部分趁夜晚逃脱了魔掌外,在这东西河的靠厂窖岸边被杀死船民及逃难群众达6000多人,惨状空前。据逃出虎口的船民回忆:当时看到的河滩上到处是死尸,河里浮的是死尸,河水一块块都被血染红了。船只全被敌寇烧毁,残余的船板到处漂浮着;烧焦断折的桅杆,东歪西倒地在河中。在这个地区中,找来找去,只有太白洲边,留下了一只高桅杆帆船,这是因为敌人架设渡江电话线,用它做支撑飞线之用的。另外,厂窖上首一个地方还剩有五只小船,它是因好几个兽兵被我船民打落水中淹死,寇兵为了打捞尸体曾用过它,临走时没有将它烧掉。其他所有的二千多艘船只全被日寇烧毁了。

  滨湖号称渔米之乡,素称富庶。这四天四夜的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把这地区几百年的人民辛勤劳动所积累的财富,完全毁于一旦,将这里滋长生息的几万人民斩尽杀绝,这是灭绝人性的极端残忍行为。痛定思痛,我们一定不要忘记这些往事,从而认识到保卫家乡、保卫国家是我们年青一代的神圣职责。
 

  链接:

日寇在湖南的另一暴行———常德细菌战

  1941年11月4日拂晓、一架日本飞机从南昌起飞至常德、在城区低空盘旋三周、撒下许多杂物、又在城区东北30公里处的石公桥镇撒下杂物、当日下午军民共扫集四五百斤大豆、高粱、谷米、破布、棉花等杂物、均为带有鼠疫菌的跳蚤附着物。11月12日、常德广德医院收治第一例鼠疫患者。此后、鼠疫便大流行、全城恐慌、逃亡乡下。12月8日、日军又派9机轰炸常德、扔下50余枚炸弹、城内一片混乱、防疫工作受到严重破坏。1942年1月疫情再度大蔓延、至5月又达到高峰、到年底、登记鼠疫死亡已达400余人、实际超过600人。

  疫情发生后、国民政府卫生署、中国红十字会、省卫生处派出医务人员2000多名、分成20余队奔赴湘西城乡各地、迄l943年3月、疫情才得以控制。

  据常德细菌战受害者调查委员会从1996年到2000年这段时间的走访确认、在1941年的那次细菌战中、有名有姓的死者共计7643人。

  (本刊资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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