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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南京大屠杀的精神伤害
来源:人民政协报   2015-06-15 11:13:11

    中国人作为暴力犯罪对象觉得恐怖,处于中立地位的西方目击者同样如此,1937年12月17日,日军闯入安全区内的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号称要搜查中国士兵,负责管理该校的美国籍人士魏特琳在日记中写道:“我们发现了他们的计谋:把负责人困在前门,由三四个士兵假装审查和搜捕中国士兵,而其他人则在大楼里挑选妇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情景:人们跪在路旁,玛丽、程夫人和我站着。枯叶瑟瑟地响着,风在低声呜咽,被抓走的妇女们发出凄惨的叫声……时间似乎凝固了,在恐惧中我们长时间没敢动。”

失去反应能力

    南京浦口村民黄学文是个“幸运”者,1937年12月15日,日军到他们村子,把几十人集中起来,从中找手上有老茧等可疑迹象的,一共挑出5名男子。其中一个是瘸子,被释放了;黄学文的父母和妻子抱住日军的大腿求饶,最后被释放;其余3人,因为是外乡“跑反”(方言:指战争时到外乡避难)的,无人出面求情,均被枪杀。那一天下午,天气很好,“太阳晃晃的”。日复一日,在乡间过着贫穷而简单生活的黄学文何曾见过杀人的场面?他遭遇的应激障碍甚至超出专家们的描述,“我当时被吓得眼发黑,什么都看不见,大白天就像晚上一样”,“只听到有枪响”。黄学文没有多少文化,他当然不知道何谓精神伤害,69年过去,他说起日军,只有“害怕”两个字。(《黄学文口述》,调查者:邱伟、胡凌、孙香梅)

     因为极度惊恐,南京市民畏缩在一起,像待宰的羔羊。拉贝记录了他家附近一条巷子的惨状:“下水道里3天来也已塞满了好多具尸体。见此情况,人们不禁恶心地浑身颤抖。在院子里,许多妇女和儿童瞪着惊慌失措的双眼沉默地相互依偎在一起,一半是为了相互取暖,一半是为了相互壮胆。”他们不敢有所作为,只是希望拉贝这个“洋鬼子”能赶走日军。

对危险极为冷漠

    时间长了以后,南京市民对显而易见的危险表现得极为冷漠,在拉贝家避难的南京居民就是如此:“经历了日本士兵带来的苦难后,人们对空袭的危险已变得无动于衷了。成群结队的难民默默地站在院子里,眼睛望着飞机,有些人对飞机不屑一顾,而是从容不迫地在草屋里做他们的事。”

这种情况,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英国、德国、日本居民身上同样如此。

     更有甚者,长时间被暴力和恐惧震慑,有些南京市民失去了人格和起码的自尊,1938年1月2日,日本妇女国防会的几个人到南京来粉饰太平,魏特琳带领她们参观,金陵女子文理学院舍监程瑞芳说:“那三个女鬼走时拿出几个霉苹果和一点糖,那些中年难民围着要、抢着要,她们手上拿着几个铜板,在她们手上抢,简直把中国人脸都丢完了。”

精神疲劳和失忆

     乔治•菲奇是南京基督教青年会的干事、安全区官员之一,1938年春天,他携带约翰•马吉拍摄的记录电影返回美国向公众宣讲南京大屠杀的事实时,经历了无以言状的失忆,他在《关于菲奇就南京事件进行的巡回演讲》中说:“在演讲的中途,我的心成了一片空白。我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接下来要说什么?幸亏我想起来带来影片的事儿,我想如果把它放映的话,也许能讲一讲的。这总算顺利过去了,但是最后出现了一个问题,即如何回到我妻子帕萨迪纳的公寓。”

     在另一次集会上,正在演讲的乔治•菲奇碰到了同样的事情,而且由于没带影片去,茫然失措的他只好“结结巴巴地讲到了结尾”。X光检查显示,他的脑部并无问题,于是,菲奇自我诊断说,“在南京的每天的可怕记忆也许同我这神经性疲劳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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