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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暴行录:1937年10月—1945年7月日军在山东省的暴行(5)
来源:抗日战争图书馆——《侵华日军暴行总录》   2023-05-10 10:30:10

  掖县城惨案

  曾任过军阀张宗昌顾问的日本人张宗援(本姓大岛,同张宗昌结为兄弟,改名张宗援),随日本侵略军侵入山东,先后收编张宗昌旧部程国瑞、高玉璞和土匪刘桂棠、张步云等,改番号为“山东省自强军”,自任总司令。1938年9月,张宗援、赵保原、刘桂棠、张步云等先后侵入平度,在胶东八路军的阻击下,其侵占掖县(今莱州市)、打通烟潍公路的企图未能得逞。

  他们又经过了3个月的准备,于1939年1月15日,再次北犯掖县城。八路军奉命撤离,掖城沦入敌手。张宗援侵占掖县后,拉拢当地帮会在城里和关厢疯狂捉人。卖火烧的刘宝元,开饭馆的李文晋、彭二麻子等因为曾卖过吃食给八路军,全都被捉。方某和宋喜瑞因为是自卫团的负责人,也被捉起来。彭金阙曾在八路军五支队工作,敌人把他父亲和怀孕8个月的妻子都捉起来。东关侯文海因不愿使伪钞而被捉,无缘无故被捉的还有彭国庆夫妇、翟恭和、杜均堂、李孝光、张福奎、冷万禄、于德章、侯书增之妹、16岁的少年张福来等,八路军的家属刘德政、刘洪昌、刘克礼等也都被捉。被捉的人多数是被砍头或被刺死。敌人屠杀共有4次,第一次是在1月25日夜,在县政府西院,杀害34人,其中有4名是妇女。

  第二次是1月27日夜,在原省立第九中学院内,杀死120余人。其中有彭国庆夫妇、郭二医生、王吾新等,还有八路军家属彭元邦及其儿媳孔玉恒。第三次是1月28日夜,在原九中南操场和县政府西院,共杀害250余人。第四次,敌人还在大洪昌钱庄后院杀了40余人。以张宗援为首的日本侵略军在短短几天内,共在掖城屠杀440多人。(关天宇)

  宁阳县白马庙村惨案

  1939年2月9日,侵占宁阳城的日本侵略军200余人,来到白马庙村。日军进村后,看到有一酒店,进门打开酒缸就喝。喝够了不算,还各装满了一水壶。随后闯进对门董延举开的中药铺,放火烧毁了3间屋,打死了董延举。董延举的叔父董嗣兴年已七旬,悲愤万分,上前与日军讲理,被日军一刀刺死。在董延举家干活的曹新中等2人因向村外逃跑,亦被枪杀。日军将村民王庆栓打倒之后,浇上汽油,活活烧死。村西街的石安阳、石广顺和一个卖菜的柏广才3人,藏在围墙上的工事里,被敌人发现,也被枪杀在那里。一天之内共有8人被日军杀害。(关天宇)

  阳谷县阿城镇惨案

  1939年农历二月初二,日军从聊城、阳谷等地,调集日伪军约1500多人,开着汽车,携带大小炮、轻重机枪,并从济南调来一架飞机,于黎明时分将阿城镇东、西、北三面包围,攻打驻在该地的国民党驻阿城镇专员冯寿彭的队伍。双方激烈战斗将至晌午,日伪军占据该镇,对手无寸铁的百姓进行了大屠杀和蹂躏。

  北门外东义和村(又称小脚庄),被日军用刺刀挑死11人,陈赞臣的大哥被日军当靶子用刺刀穿了十几个洞,最后又从后脊梁搅了个大窟窿,倒在血泊里;其二哥也被挑死。刘佃忠早晨上街卖豆腐,遇上战斗,藏在北门桥下,被日军用刺刀从嘴里捅进,将头部搅烂。北门里朱长法(70岁)、朱金海(50岁)、朱学礼祖孙3人藏在地瓜窖里,被日军用毒气熏上来,又用刀劈死。杜清溪、曹登云被日军剖腹后挑出肠子。有的人给前面的日军磕头,后边的日军就用刺刀刺进磕头人的肛门。刘集一个姓杨的雇工,被迫给日军带路,到阿城时,几个日军被冯部打死,日军便拿他岀气,把他绑到树上,一刀一刀地活剐。此次大屠杀,除冯部死伤百余人外,百姓有112人被杀,其中有姓名的就有66人,被火烧民房1000余间,被抢财物无法统计。(马素珍)

  禹城县赵庄惨案

  1939年4月23日拂晓,2000多日伪军与八路军一二九师武装工作团的一个营在禹城县(今禹城市)赵庄遭遇。全营战士英勇作战,杀死杀伤日伪军500多人后,在主力部队的接应下,保护着部分群众和伤员胜利突围。凶残的日军恼羞成怒,对赵庄手无寸铁的百姓进行了残酷的屠杀。

  他们满村乱窜,搜遍了所有的胡同院落。见人就杀,举刀就砍。住在村西头的赵金芝、赵秋常、雨成、赵德胜、赵金水等七八户,男女老幼30余口最先遇难。日军将他们枪杀后犹恐不死,又用刺刀逐个挑了一遍。一个个腹破肢断惨不忍睹。在另一座院里,3个日本兵踹开赵金山的房门,举起机枪朝屋内射击,顷刻间屋内的16人中弹倒地,未死的人又被用刺刀挑死。刘世平当时被打中胳膊,倒在死人堆下面,因为人小(时13岁)才未被发现,免遭一死。赵清友的妻子和16岁的妹妹想越墙逃走,被日军枪杀在墙下。赵金义的妹妹当时6岁,藏在炕角的坛子后面,未被日军发现,但日军出屋后即挂上房门,放起大火,6岁的孩子惨叫着被活活烧死。

  赵清宽的母亲被枪杀在一车棚内,一场大火把她烧得面目全非。村民赵富民一家和近邻男女老幼14口躲在赵德山家的北屋里,几个日本兵砸开院门,把应声前来开门的赵张氏刺死,随即向屋内扔了一个手雷,当场把赵安氏炸死。接着日军闯进屋,用刺刀拨弄着人们,见村民陈二明年轻力壮,就把他拉岀去枪杀在大街上,然后把人们反锁在屋内,点起大火。日军走后村里群众奋力扑救,屋内人们才算保住性命。在村后的土楼里,36名来不及逃走的老百姓躲在里面,日军发现后,用炸药将门炸开,随后在门口架起机枪朝人群射击,36人无一幸免。

  尔后,日军在楼的周围架上柴禾,放起火来。事后遇难者的家属前去认尸,但尸体被烧得无法辨认。村民赵清奎一家4口躲在赵金石家西屋炕上。赵金水为了躲避日军的追赶,从外面跑了进来,几个日本兵随后跟了进来,开枪打死赵金水,接着又朝炕上开了一排子枪,赵清奎的祖母、父亲当场死亡,他母亲中弹未死,又被日军用战刀砍死。赵清奎被他父亲的尸体压在下面,身上沾满了血,日军以为他死了,他才侥幸捡了一条命。

  在李德胜的西屋里,有18名青年男女藏在那里,被日军发现后,全用刺刀挑了,17人当场死亡。李德胜的妻子脸上被捅了一刺刀,昏死在尸堆下面,入夜之后被人救了出来,至今落下歪嘴的重残。赵长富的妻子怀孕7个月,日军将其奸污后又用刺刀挑死。赵清苑的妻子,怀抱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女孩,被日本兵拉到火堆边,肆意侮辱猥亵,最后用枪打死。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日本兵狞笑着,提起女孩的小腿,扔到火堆里。小女孩哭着、挣扎着刚刚爬出来,又被扔进去,一连3次。最后日本兵又在小女孩身上压上了一扇大门,把她活活烧死。

  日本兵来到庄里的天主教堂,把藏在教堂北屋的20多名重伤员全部用刺刀刺死,又放火烧了教堂的北屋。然后又到甬子里搜査,他们用手电筒照着躲在甬子屋内的40多名老百姓,寻找可疑人。有4名青壮年先后被拉出去枪杀在教堂的门外,他们是郭学义的父亲、刘卫新的父亲、临邑县一位来村串亲的客人、赵春生的姑父。

  据惨案后统计,这个仅有46户、180口人、276间房屋的小村,被杀害78口,14户被杀绝,加上外村以及被杀的八路军伤员共计140多人。烧毁房屋250间。大火浓烟持续了两天两夜。人们为了让子孙后代牢记日本侵略军的滔天罪行,把赵庄改称为“火烧赵”。(禹文)

  日机轰炸沂源县东里店

  1939年,国民党山东省政府驻在东里店。日军为巩固其占领区的统治,企图消灭国民党这个据点。1939年6月7日上午10点,日军出动15架飞机由南向北朝东里店袭来。飞在前面的7架飞机接连投下数枚炸弹,东里店变成火海,炸起的石头砸死2人,炸毁国民日报社等两家报社,炸死炸伤四五十人;炸毁“振兴书店”,店主及伙计四五人被埋在土堆里;“美容理发馆”职工和顾客八九人被炸死在理发室内;省儿童移动剧团女教师高原这天结婚,一颗炸弹落在院中,将高原、鞠以令、王家秋等5人及在场的数名儿童炸死。

  东里店的居民逃到村前河滩,又遭到第二批8架敌机的轰炸,村民翟作志被气浪掀到半空,倒栽下来摔死;村民田信避在一棵柳树下,被飞来的弹片削掉了头颅;杨寿亭被炸掉一条腿;翟以本被炸掉一只胳膊;翟作传被燃烧弹烧死;张彦亮的妻子和3个孩子全被炸死;翟所常一家3口和省政府人员翟丕一被埋在倒塌的房子下;翟作荣一家8口被炸死5口;何兴彪的母亲被炸得只剩一只手;张凤祥的弟弟、翟作民的妻子和2个孩子被炸得不见尸首;宋元福的母亲等五六人,被炸被烧得只留下一堆骨灰。

  6月10日,日军的一架飞机又向东里店投下10枚炸弹,残存的房子被烧毁。日机前后两次轰炸,共炸死300余人,4000多间房舍化为灰烬。(弓健行)

  五莲县洪凝镇惨案

  1939年6月23日夜,洪凝镇天降大雨,一股日军包围了该镇。6月24日凌晨,日军冲进村来,对群众进行大屠杀。

  几个日本兵砸开郑培竹的大门,将他患病的父亲拖到大街上泥窝里,用皮鞋踢来跺去,将老人踢得七窍流血死在泥水中。村民刘宝德和他的妻子正在忙着烙大饼,几个日本兵闯进他家,把他拉到大门外,一阵拳脚把他打倒在地,又用磨棍乱砸而死。他的妻子向前掩护他,也被日本兵用刺刀刺死。郑加富开的“文聚祥”杂货铺,被日军抢掠一空,然后放火烧毁。

  天亮后,没有逃出镇子的许济喜、刘保善、徐十少爷、刘西福、冯志祥之妻及10岁的孩子小祥等33人被日军搜岀,都关在“五疯汉”家的一间小屋内。

  6月25日黎明前,日本兵把33人都喊起来,逐个用绳索捆绑,并用绳子连在一起,然后用上了刺刀的枪逼着他们向村西走去,让他们瞠过洪凝河走到河西岸坡岭上的刘家莹地里。几个日本兵又用上刺刀的枪把33人拨弄成一行背北面南的横队。另外一队日本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枪站在33人的对面,也排成一列横队。一个手拿指挥刀的日军军官站在高处,随着他的一声狂叫,端着枪的日本兵窜向33人,用刺刀刺进了他们的胸膛、肚腹,33个遇难者倒在血泊中。日军走后,活着的村民到刘家莹掩埋尸体,发现33人中的刘西福、厉保五、宋新德、王贵禄和冯志祥的妻子等5人尚有气息,于是把他们抬回家去。可是不久,除了刘西福侥幸活了下来,其余4人相继死亡。这次惨案共死亡35人,烧毁房屋多间。(弓健行)

  阳信县豆腐店村惨案

  1939年7月28日夜,日军200多人,包围了仅有300多人的豆腐店,企图消灭该村在日军占领阳信县城后刚刚成立的农民武装组织“抗日自卫民团”。

  第二天凌晨,民团流动哨发现村外的敌人后,立即报告,民团便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早晨4时许,日军用迫击炮向村内轰击,接着从四面八方向村内进攻。第一次进攻,遇到了民团的激烈抵抗,进村的企图未能得逞。日军又连续多次向村内冲击,最后把迫击炮和机关枪架到村外狼丘冢上,居高临下猛烈射击。民团武器落后,无法支持,只好撤岀战斗。

  早晨6时许,日军闯入村内,向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进行报复。村民张玉岭被剜眼割舌挑破肚子吊在树上;李文祥被打死后又被日军用汽车轧了尸首;在村外开店的史文良一家4口全被杀害。事后统计:全村被杀害22人,伤2人,烧毁房屋103间,财物损失价值约5万元。(弓健行)

  微山县南阳镇惨案

  1939年9月1日,日军向微山湖中重镇南阳镇侵袭。日军踏进南阳镇后,见房就烧,见人就杀。

  北阳村湖民刘延文为了保护76岁的祖母和53岁的母亲,3个人躲在坑边的苇垛里,日军发现后,将苇垛点着,3人只好从火中爬出,日本兵在垛边站着,刘延文猛窜到苇荡里,得以逃生;他的祖母和母亲死在日军的刺刀下;湖民梁志成被日本兵一刀刺死;51岁的陈玉河被2个日本兵用刺刀开膛,又被扔进火里。

  未来得及逃跑的妇女大都遭到日军的强奸。青年妇女马某躲在苇丛中,被几个日本兵发现后,先将她轮奸,又把她扔到水里淹死。许多躲藏在芦苇荡中的渔民,见村中起火,便急切地跑到岸上救火,抢救财产,结果均遭杀害。日军这次血洗南阳镇,共杀害渔民、湖民34人,烧毁房屋5567间,许多妇女惨遭奸污。(弓健行)

  安丘县官庄“九•廿七”惨案

  1938年,以川岛一久为首的日军在安丘(今安丘市)白芬子乡大山岭上安设据点,经常到周围乡村骚扰破坏,无恶不作。

  1939年农历九月二十七,正是山会的第一天,上午10点钟左右,从据点里下来一股日伪军,全副武装来到离集市约2里的官庄北岭。此时,集市上热闹非凡,男女老少摩肩接踵。日军竟架起迫击炮,向人群连发2炮。第一颗炮弹落在官庄西村卖面食的王源的面汤锅上,顿时弹片、锅片、砖石片混着汤水血肉四处飞溅。正在忙活的王源一家3口无一幸免,13岁的儿子被炸得焦头烂额;王源当时被炸得奄奄一息,抬回家医治无效,不久死去。一个外乡韩姓卖烧肉的中年人被飞来的弹片穿破肚子,疼得一头扑倒在烧肉箱子上,不多时肠子流岀,血水连同肠子淌进烧肉箱子里。埠南头村一翟姓村民,一块弹片正中其脑门,颅骨炸碎,脑浆迸流。

  雹泉镇富平官庄一个卖盐的被飞来的弹片穿破胸膛,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午后惨死。第二颗炮弹落在靠小河的粮食市里。弹落处,人体血肉横飞。甘家庄一外号叫“郑进士”的,被炸得尸骨零散,血肉四溅,衣片挂在不远的树枝上,血肉落在附近四五米高的庙墙上。圭图泉村40岁的王喜康和年仅15岁的独生子童生在粜豆子,当场被炸死,鲜血染红了撒落在地上的大豆。该村外号叫“二锥子”的,被炸得扑倒在地,因流血过多,回家抬到半道上就停止了呼吸。高家营村刘光斗也被飞来的弹片击中,当场死亡。这次日军轰炸官庄集市,炸死24人,炸伤112人,其中重伤60人,4户人家死绝。(马素珍)

  东明县小井村惨案

  1939年11月24日下午,几百名日伪军乘坐20多辆汽车,围打住在该村的国民党丁树本的部队。双方激战,丁部因兵力不足,武器不好,只好往牛集方向退去。日军杀气腾腾,闯进村内,进行报复。见屋内藏着的人少,就枪击刀挑,见人多就用手榴弹轰炸。

  村民杨喜一家6人,被杀死4人。李麻五家4人,有3人遭杀害。日军还在抓住的村民中,挑出李荣善、杨二环、杨坤、杨新起、李营、李水宪、李金爵、杨双喜、孙粪堆和吴九成,将他们五花大绑,带出村东门,命他们排成一字形,站在壕沟的冰凌上。机枪响后,10人全部倒下,除吴九成幸免一死外,其余9人全部遇害。此次惨案,日军共杀死该村88人。(马素珍)

  掖县三元乡惨案

  1939年12月2日,日军在掖县(今莱州市)三元乡河南村惨杀了中共胶东区党委党校和《大众报》社的61位同志。1939年冬,掖县、招远的日军联合对掖、招边区进行疯狂的“大扫荡”,三元乡正处于掖、招交界处。该乡是中共胶东区党委党校及区党委机关报《大众报》的所在地。日军侵袭三元乡前,党校及报社的同志已连夜转移到三元乡北郊的河南村。

  12月2日上午,他们刚刚停下,就被追来的日军包围了。党校和报社200多人冒着敌人的炮火想冲出包围圈。前面的同志刚冲出村去,敌人设在南山高地上的机枪就扫射过来,很多同志倒在血泊中。党校校长李辰之及李振云、徐业昌、王军光、阮志刚,胶东区妇救会负责人毕纯都光荣牺牲。

  一个女同志林治惠被几个日本兵逮住,她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一个日本兵的手指,另一个日本兵用刺刀刺破了她的腹部,挑出了她的肠子,24岁的林治惠惨死在日本兵的刺刀下。党校学员崔嵩和曲钦2位年轻的女同志受伤被俘,敌人要把她2人带到掖县城去,敌人用马拖、用人抬都没达到目的,他们恼羞成怒,用刺刀把她们2人刺死。在这次惨案中,党校的27位同志、《大众报》社34位同志壮烈牺牲。(弓健行)

  海阳县战场泊村惨案

  1940年农历正月初三晚上,战场泊村召开村民大会,决定以“欢迎”的方式对付路过战场泊的日军,以使村里不受糟践。第二天早饭后,全村五十几个男村民集合在西河大道旁,摆好“欢迎”物品,专等日军。下午约1时,日伪军约1000多人到了村。日军对“欢迎”的村民并未放过,一进村,便挨家逐户搜查,见东西就抢,拿不动就砸,见人就杀。欢迎的村民潘朝群见势不好,躲在河边的小井里。日军发现后,用刺刀连捅几下,潘朝群死在井里。潘朝禄躲在树林里,日军发现后即开枪把他打死。杨洪吉和他的2个儿媳、2个孩子藏在地洞里,儿媳和孩子被烟呛死,杨洪吉用皮袄堵住嘴才幸免一死。大儿子在洞旁,被日军发现后一刀捅死。杨日云的2个女儿在地洞里被日军发现抓岀,日军令大女儿脱去上衣,她不脱,日军上前抓住衣服一撕,露出前胸,她忙用手捂住,日军一刀将她的4个指头砍掉,她又用左手捂胸,又被砍掉了左手的4个指头,最后日军朝她腹部一刺刀,她当即惨死。二女儿被日军脱去衣服,受尽侮辱,后含恨而死。杨日生的父、母、兄3人被抓后,父、兄被枪杀,母亲被刺刀挑死。杨日丛和父母被日军搜岀后,父母被锄刀铡死,杨日丛被捉走,至今下落不明。杨日恩、杨日康、杨日凤三弟兄,被日军搜出后,日恩、日凤被铡刀铡死,日康见势往外跑,被日军追上杀死。此次惨案,战场泊村死64人,重伤6人,经济损失达10万元之多。(马素珍)

  乳山县孤石河村惨案

  1940年农历正月初五,盘踞在海阳县城的日军往东至乳山县(今乳山市)“扫荡”。该县风台顶村村民匆忙外逃,村民于天禄、于天泽、于天祀三兄弟结伴逃到孤石河村的海滩上。此时已有两条船的船舱里挤满了逃难的村民。

  正午时分,十几个日军将两条船围住,端着刺刀逼着船上的人下来。村民于常欣爬上甲板后,又弯下腰想把6岁的妹妹从舱里抱岀来,站在旁边的日军开枪,他右腿被打断,其妹当场惨死。已经下船的于锡祥听到枪声,拔腿向北拼命跑去,被日军乱枪打倒。待船上的人都下来后,日军用刺刀逼着人群分站两边。青壮年站一边,老人妇女及孩子站在一边。然后,日军把青壮年一个个倒背双手绑起来,一面绑,一面用枪托猛砸腿弯,硬逼着排成一排,跪在雪地里。接着,日军在一个小土堆上架起机枪,向青壮年开枪。一阵枪后,被绑的青壮年倒在血泊中。有的人肠子流了出来,有的胸脯被捅个大窟窿。村民于天禄被日军在脊背上捅了四五刀,右胳膊右肩膀被捅了七八刀。日军又用刺刀尖顶在他右脸颊上,使劲一捅,刀尖一滑,捅到嘴里,于天禄昏死在雪地里。其二弟于天泽被杀后很长时间,腰部的刀口还一滴一滴地往外渗血。这一天,日军共杀死无辜村民16人,伤12人。(马素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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