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坊村现属莘县徐庄乡(原属朝城县),位于莘县的东南部,省级齐南公路和临商公路穿越此境,东距京九铁路10公里,交通十分便利,小城镇建设初具规模。
1944年2月28日,冀鲁豫军区部队发起朝(城)南战役,朝城县伪县长刘金岭率残部逃至阳谷,朝城县全境解放。阳谷县最西部的于楼伪据点直接暴露于八路军和地方抗日部队的直接打击之下。于楼伪据点位于朝(城)阳(谷)公路朝城、阳谷交界处,是阳谷县的西大门。7月5日夜,于楼伪据点被朝城县大队一举拔除。这一据点受袭,使得驻阳谷的日伪军如坐针毡,他们扬言要血洗朝城与阳谷相毗邻的刁坊村,以示报复。
7月7日(农历五月十五)凌晨,驻阳谷日伪军步骑兵200余人和汉奸刘金岭的一部分队伍,从谢集、张楼、八里庄、许楼一线对朝城东部地区展开了拉网式“扫荡”,黎明在刁坊收拢,把仅有78户、四五百人的刁坊村团团围住。
村民区朝修正在庄西头地里干活,远远看见日军来了,就急忙往村里跑,见区马水还在锄地,忙喊道:“快跑啊,鬼子来了”,区马水跑得慢,被日军追上,连刺几刀,倒在血泊中,他还想站起来,又被日军朝胸口“扑嗤”一刀,刺死了。
徐德林和他的孙子徐书存正在家西地里镬地,书存牵着牛帮镬子,他们看到日军汉奸气势汹汹地来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汉奸们一拥而上,将徐德林打倒在地,一把将牛给抢走了。徐德林家过得很穷,家里也只有这头牛了,现在把这活命的根子也给抢走了,他越想越气愤,孙子书存便说:“爷爷,我去给鬼子要回来,不然,跟他们拼了。”说完,大步去了。小书存哪里知道,他这一去,他的爷爷就被日军连挑了几刀,气断身亡了。书存走到刁坊,发现很多人都被日伪军裹到村东头的场里,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家的牛在哪儿,就被日军用枪托子砸了几下子,他想和他们拼,几个日军拥了上来,几把雪亮的刺刀刺进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鲜血喷流,当场死去。
杨士元带着孩子们也在庄西地里锄山芋,大儿子杨作海挑空。看见人发疯般地往东跑,知道日伪军又来“扫荡”了。杨士元对大儿子杨作海说:“你抱着你妹妹,跟你二兄弟抓紧跑,我回家看看。”作海说:“爹,来不及了,你还干啥去!” 父亲说:“我回家看看你爷爷奶奶去!”。小作海便撒腿向东边高粱地里逃命。杨士元急急地往家赶,刚到家门口,日军就搜查到他的家里,一个日军端起灶前的洋油灯,可能是认为是个什么宝贝,拿在阳光下瞅了又瞅,看了又看。杨士元的母亲忙说“好地、好地。”这个日军气愤地“嘿”了一声,把洋油灯重重地摔碎在屋门上,其他日军将杨士元捆住,押到村东头的场里。
村民区成业,被抓到场上时,趁敌不备,迅速向村北跑去。村北是一个大海子(水塘),他跳进水里,奋力向北岸游去,还未到岸,敌人追了上来,子弹从他头上“嗖嗖——”地打了过去。日军喊话,勒令他回来。区成业无奈,只好再游回来。他的一只脚刚刚踏上岸边,日军一刺刀狠狠地劈了下来,他扑通栽倒在水里,鲜血瞬时染红了这片水塘。日军怕他不死,又朝他连开数枪。
被敌人抓到的村民全部被驱赶到村东头一个大场里,日伪头目轮番训话,强令说出八路军的去向。日军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吼着:“八路地干活?”场上鸦雀无声,连怀抱中的孩子也没有一个哭闹的。敌人见反复追问无效,便兽性大发,下了毒手。他们首先把50多岁的区玉怀拉出来,连挑了几刺刀,老人当即倒下,血流满地。群众敢怒不敢言,只有以沉默对待。敌人见恐吓无效,又对其他人施行毒打。一个外号“二瞎子”的农民被敌人摁进麦糠水里,差点闷死。凶残的敌人一时兽行大发,一拥而上,将村民一个个地拉出来,叫着:“自卫队地,干活地”,随即“扑嗤”一刀。疯狂的日军接连捅死捅伤21名无辜百姓。最后,日军把场里的麦秸拉过来,堆在死伤者的身上,正在准备点燃焚尸时,日军集合的哨声响了,敌人便匆忙撤退了。日伪军临走时又大肆抢掠,并抓走了100多人。敌人撤退后,被敌人刺伤昏厥的前刁坊村村民李洪恩,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侥幸未死;后刁坊村的区现义和区成仁被敌人挑了七八刺刀,肉都叠度着,后被人从死人堆里抢救出来。在场里,当场死亡18人,这18人的名字是:刁坊的杨玉香、杨士元、区可现、区成义、区马水;八里庄赵长春、赵福臣;许楼的许双成、许德林、许福臣;谢集一个扛活的和桃园等村的7人。
敌人走后,村内衣物遍地,牲畜乱跑,到处血迹斑斑,哭声喊声骂声一片,景象惨不忍睹。
刁坊惨案发生后,朝城县委、县政府大力加强了全县的民兵工作,组织民兵联防,一方有事,八方支援。民兵白天带枪劳动,站岗放哨,夜间村村巡逻。一有情况,互相通报,互相支援。后来,阳谷的小股日伪匪徒的几次侵袭,都被联防民兵及时发现并击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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