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惨案亲历者回忆,那天下午,数百名日、伪军乘坐汽车24辆,从小井村西北方向对驻扎在小井村的丁部独立团官兵进行围攻,丁团发觉后,即刻出村伏寨凭壕沟迎击日伪军,当日伪兵逼近村寨时,枪弹齐发,10名日军应声倒下,“皇协军”伤亡无数。战斗持续一个小时,丁部独立团力不从心,跳出小井村,向牛集方向撤退。日伪军由南寨门拥入,进村后疯狂报复,见人就杀,近的刀挑,远的枪击,即使有幸免逃出村寨者,也是被枪击在野地。接着,日军三五成群到处砸门破窗,屋内躲藏人少者枪击刀砍,人多者就往里扔手榴弹。一时间,鸡鸣狗叫,街上、院内、房中尸躯横陈,惨不目睹。
李永贞老人回忆说:“我堂哥叫李登营,当时被日本人抓住,五花大绑跪在村东头的大坑冰凌上机枪点名。当时一枪没打死,只打掉了块头皮,跑到寨墙根,被日本兵追上又打死了。李存良被打伤;李存仁被打死在家,李存昌跑到寨墙根,没跳过去寨墙,被日本兵打死。”李炳顺老人回忆说:“当时丁树本的部队驻俺村,日本人从俺村西北角来攻打,丁部与日军交火。打死一部分日军后,由于火力悬殊,丁部向牛集方向撤走,日本人由南寨门进入俺村。进村后,挨家挨户的搜查,抓住人后,先摸摸手上有没有茧子,没有的一律打死。最后,挑出10名青壮年,在村东头的大坑冰凌上,集中枪杀。就武九成枪声一响趴了下来,幸免遇难。”李改柱老人掉着眼泪说:“我说说俺家的事,有3个日本兵进了俺家,头一个日本兵进了俺东屋,当时俺娘抱着俺兄弟,俺兄弟被日本兵砍死,俺娘安氏受伤,俺爹李甲格当场被打死,在俺家串门的才大娘被打伤,俺姐李洋被打伤,第二天死去。那一天,俺二大爷李甲旗、堂哥李福柱,也被日本兵打死。”79岁的李纪安老人气愤地说:“俺二哥叫李遂善,在东坑冰凌上被机枪点名。我所知道的还有李金才,在他家给打死,他父亲李麻五、他娘都是在屋里炸死咧。俺二堂哥李二妮,在赵公树家院里给打死。尹集卖肉的尹二别子,见日本人来了,掏出香烟叫日本人吸,还没走到日本鬼子跟前,就一枪给打死。”82岁的李金院老人扳着手指头数着说:“刘瑞,是叫日本兵打死的,刘大牛是叫日本兵刺刀挑了。李运智是打死咧,他儿子李广才胳膊受了伤。文家娘叫焦氏,当时已怀孕,挺着肚子站在家门口,叫日本兵刺刀挑死。牛巴屯的刘某,在俺村干杂活给打死,尹集的尹法在俺家园子里给打死。还有个赵刚,也死在这场屠杀中了。还把俺村赵公化家的房子烧了三间。”赵璧燕老人说:“我说说俺西头的事,主要是一个屋里藏了好多人,日本兵一颗手雷扔了进去,死了六口人。”
日军在挑出的10名青壮年,即李荣善、杨二环、杨坤,杨新起,李营、李水宪、李金爵、杨双喜、孙粪堆和武九成。当时,日本鬼子嫌走得慢,用脚踢,皮鞭抽,叽哩呱啦的乱叫。还有几个汉奸催他们走快点,用枪托捣他们,帮着日本人行凶。他想到逃跑,想到能有人来搭救,想到父母和妻子……他恨眼前这伙豺狼,要能还过手来,喝儿的血,吃儿的肉,也不解恨。出东门,把他们推拉成一字形,跪在壕沟的冰凌上。只听一日本鬼子叽哩呱啦地叫了几声,机枪架在了对面,对准了他们。当枪声一响,武九成顺势倒下地,迷迷糊糊的象在梦中,身上象被什么压着。他闭住气,一动不动,日本鬼子见他们都被打死了,就离了现场。慢慢的他睁开眼,一看,同伴的鲜血溅了他一身一脸,冰水和血水一起流着,结成鲜红的冰。李水宪的头压在他的腰部,他一直躺到日本鬼子离开村子,才敢从血泊里爬出来。据说集中枪杀他们10个青壮年,是把他们当作“祭品”,来“祭祀”被打死的那10个日本兵的,用来偿命的。
日军在“小井惨案”中采取的手段极端残忍,是灭绝人性的。该惨案给小井村村民在精神上和生活上蒙上了多年的阴影,其损失是惨重的,至今仍有个别老人谈日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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