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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在山东制造的惨案
来源:山东省情网   2019-01-21 09:50:44

  1937年9月30日,沿津浦路南侵的日军进入山东境内。中国军队在德州市北郊的于庄、后赵一带进行了抵抗,打死日军数十人。日军侵占该地后,即进行了疯狂的报复,首先抓住17名群众,用铁丝穿锁骨捆绑后,带到赵庄桥上用刺刀刺死后推入河中,随后,又在村内残杀无辜群众5人,烧毁民房40余间,宰杀大批家禽牲畜。日军就是以这种残暴的方式开始了侵入山东的第一天。从此时起至1945年8月,日军在侵占山东的近8年间,尽展残暴之相,制造了一起起针对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的惨案、血案。据有关资料,有明确记录的惨案就有200余起,每起惨案中受到残害的百姓自数十人、数百人,到数千人不等。这些惨案五花八门,是日军罪行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最残暴的一幕,难以尽书,在此仅就其要者略述于后。

  许庄惨案:1937年10月5日,日军闯入德州地区许庄,搜查掉队的国民党士兵,捕杀村民。日军首先将梁福山等10余名青壮年毒打、捆绑到村西道沟枪杀,后把50余名青壮年拉到张金城家旁边,有的拿刀砍,有的用刺刀捅,一起推进猪圈里,又把3位求情的老人扔进猪圈里,然后扔进点燃的干草,推倒石墙,将他们全部压死。这一天,日军在许庄共杀害72名无辜居民。

  张吉野村惨案:1937年10月17日,德州的李家桥护桥据点日军,因夜间发现该村值更人张希昌吸烟爆出火光,便说是“冒犯皇军”,搞“军事侦察”,日军小队长瓦本率20余人冲入村中,先后杀死百姓12人,并纵火烧毁房屋307间,大车11辆,农具200余件,家具1500余件及粮食、家禽、衣物等。

  梅家口、曲陆店、官道孙庄惨案:1937年10月26日,驻李家桥据点日军4人,在官道孙庄西将拾棉花的一青年妇女奸污,又在梅家口村东棉田里将王振贵的儿媳及女儿追捕轮奸。梅家口村百姓冯怀文等打死日军3人。逃回的1名日军,于翌日勾来驻德州、黄河涯的日军200余名对梅家口、官道孙庄、曲陆店3个村庄进行了疯狂的报复,残杀百姓90余人,烧房350余间。

  凤凰店惨案:1937年10月23日,由德州南犯日军一部,开进陵县城东凤凰店,对当地居民进行了残酷屠杀。仅24日,就有30多名无辜群众惨死于日军屠刀之下。此后一个月间,日军在凤凰店一带,不断四处烧杀淫掠。事后统计,仅凤凰店一村就有108名群众惨遭杀害,邻村和过路学生200余人遭到日军屠杀。总计遇害人数在300人以上。一个多月间,凤凰店一带一片恐怖,日军撤走后两三个月群众才敢回村收尸。村东湾里的20多具尸体全冻成了冰尸,散乱在地上、猪圈里、道沟里的尸体早已被狗吃得残缺不全。

  济阳血案:1937年10月31日,正逢济阳城大集。9时左右,两架日军飞机飞来,在人群稠密处投下8枚炸弹,当场炸死11人,重伤4人,轻伤无数,炸毁房屋21间。接着,日军又于11月13日猛攻济阳城,到下午4点,城内守军孤立无援,全面溃败。城门一开,城内居民、守军拥挤而出,日军伏于两侧,疯狂地扫射、炮轰,不到半个小时,100多名守军、1900多居民和壮丁,共计2000余人,尽遭屠杀。日军攻占济阳县城后,日军指挥官因在攻城时被守军打伤,为报一枪之恨,下令“大杀七天”。14日,日军分成若干小股,疯狂烧杀抢掠。一股日军闯进文庙后街,搜到两个女人,糟蹋后,剥光衣服,绑到西门外的树上,用战刀割下乳房,并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向她们的生殖器中楔木橛子。两具尸体一直挂了7天。下午,日军从西门外一地窖里搜出两个孩子,剥光衣服,捆在门前枣树上,喝令狼狗轮番扑咬。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也在这里呆了7天。日军军官高森指挥一部日军,在南关大堤下杀害居民13人,在城里马家湾南崖活埋13人。同一天,日军军官菅野指挥宪兵队在文庙一次杀害百姓40余人。邓奎洁被绑在树上,零刀割死。7天中,日军在济阳城内计残杀无辜平民402人,打伤致残的29人,奸淫妇女100多人,烧毁房屋550余间。从日军攻城到屠城,共计2400余同胞遇难,和平安乐的小城变成了屠场。

  血洗阳信:1937年12月12日,日军数百人,坦克十几辆,汽车若干辆,由惠民城出发,兵分两路包围了阳信城。一部日军冲进北园子村,砸门闯户,抓住32名群众,押到村西北角湾边的一块平地上,刀砍枪刺,全部杀死。随后,日军在城内搜捕。躲藏于县小学堂厕所的8名群众,全部被打死。30多名青壮年,被集体枪杀于西北城墙下。这一次日军血洗阳信,共屠杀无辜群众400余人。

  观城惨案:1937年12月14日,日军土肥原师团一部占领观城县城后,杀害无辜群众158人,仅南街被杀绝的就有4户人家,妇女被日军奸污20多人。

  谦益祥惨案:1937年12月30日,博山沦入敌手。翌日清晨,部分饥民涌入北关下河谦益祥货栈,购抢粮食和生活用品,暂充辘辘饥肠。驻扎北门里的日军荷枪实弹,手牵狼狗,开到谦益祥,包围了大院,架起机枪,疯狂地向饥民扫射,一个又一个的饥民惨死在血泊里。日军在前院屠杀后,又到后院搜查,将躲藏的饥民驱赶出来。驻扎四十亩地的日军也分两路,从河滩和税务街包抄过来,将路上的人全部驱赶在一起。最后,日军把这些饥民和无辜百姓,用绳子、铁丝拴绑起来,连成一串,押到河东村水磨崖和尚林处,支起机枪扫射。这次惨案,死伤者已查到姓名的有109人,其中死79人,伤30人。1953年,淄博市人民政府曾立一卧石志念,后湮没无存。1987年,博山区政府复立碑志念,以昭后世。

  济宁血案:1938年1月11日,日军攻陷济宁。进城后,日军疯狂屠杀。据当时红十字会的不完全统计,仅在晁家街、打绳巷和西大街等处,日军即屠杀居民近1000人。5月11日,日军闯入武翟山村,杀害112人,另有外村人和行商15人,亦遭杀害,村内外血流满地,景象惨然,怵目惊心。

  南镇惨案:1938年1月28日,日军侵入高唐南镇,29日晨,在南镇进行了骇人听闻的大屠杀。先是在各家各胡同乱杀,后将搜出的200多人,集中到一处大院里,架起机枪,逼问谁与自卫队有联系,最后,挑出40多名身强力壮的男人,用绳子连在一起,带到村北头的古灵城墙边上,集体屠杀。除一人身遭数弹倒在死人身下没死外,余者全部遇难。此次惨案,计杀害村民100多人。日军离开时,还将全村民房点燃。

  河东惨案:1938年1月30日,日军中队长冈崎调驻淄川洪山的大前小队、鲁大公司矿警队200余人,从洪山奔袭河东村。村民用大刀、长矛、土枪等与敌展开血战。遭到抵抗的日军,恼羞成怒,大施淫威,见房子就放火,见人就开枪。在村北头,60多名逃难群众被日军追杀,仅有一人生还,并留下终生残疾,双目被烧瞎。躲藏于一地窖的32位村民,被日军发现后,用点燃的柴火全部熏死。在村南头,日军把圈住的11名群众绑起来,用刺刀一一地穿刺,只有一人侥幸活了下来,但被穿数刀,打掉一只耳朵。外村来的一名孕妇,被日军抓住,用刺刀剥开肚皮,挑出胎儿而死。在洞子沟崖头上,日军用一杆花枪插透一个12岁女孩的肚子,将其钉死在地上。事后查实,河东惨案全村死难者达276人,幸免于死而终生残疾者30多人,42家绝户,2000余间民房被烧。

  杨寨惨案:由于杨寨村人支援过河东村,撤退后还留下土炮,所以,日军袭击河东村后,又把矛头指向附近的杨寨村。1938年2月2日拂晓,日军闯入杨寨,挨家挨户搜查,不分男女老幼,统统赶到南门外的洼地,在周围架起机枪,逼问铁板会会员。见无人答话,日军头目便气急败坏地命令机枪手向青壮年射击。138名无辜的青壮年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接着窜入村里,挨家挨户杀人放火,又打死烧死31人,放火烧毁了全村80%的房屋。

  龙口惨案:日军在制造河东、杨寨惨案中,得到了铁板会的名单,名单上有龙口人,因此,他们又把矛头对准龙口村。1938年2月4日,天还没亮,日军冈崎部队100多人包围了龙口村,枪杀了54名青壮年。同年4月4日,日军为了消灭国民党翟超部队,再次包围龙口村,放火将全村烧成一片火海。日军两次洗劫,计打死村民58人,烧死牲畜200多头,烧房屋两三千间,全村3000多人无家可归。

  黑铁山惨案:1938年初,日军驻张店部队得到于家、中埠、冶里有抗日游击队的情报,即调动一个营的兵力,配以掷弹筒、机关枪,于2月10日深夜,包围了三个村。日军用掷弹筒、机关枪对三个村子猛打一阵后,冲进村里,逐户搜查,见人就抓,见跑的就开枪,然后把抓到的村民集中到一处,架起机关枪,疯狂扫射。事后调查统计:于家,被杀害55人,重伤10人;中埠,被杀害43人,重伤3人;冶里,被杀害92人,重伤8人。日军撤退路过其他村庄时,又杀死11人。在这次惨案中,日军计残杀村民201人,重伤21人,杀绝30户。另据《张店区志》载,此次惨案日军共杀害村民216人,重伤致残35人,有20余户人家被杀绝。又据《临淄区志》载,被日军杀绝的人家有32户。

  小善地惨案:小善地是位于昌乐县乔官东南的一个小村庄。1938年春,日军侵占乔官后,逼迫附近各村村民修建据点,并四处劫掠。小善地村十几位血气方刚的青年为反抗日军的残暴行径,于2月14日、15日夜晚,扛着抬杆、土炮等,两次袭扰日军岗楼。16日,国民党马宋区区长唐汝纯带着20个兵丁也开来小善地,并于当晚又一次袭扰日军。17日凌晨,受到多次袭扰的日军大发淫威,在小队长三花的率领下,由乔官据点出动,直奔小善地而来,在村西南三处地方架起筒子炮和轻重机枪,一阵狂轰滥炸后,冲破围子进入村内烧杀,发现藏人地窑子,就往里扔手榴弹。与小善地一路之隔的大善地村也同时遭难。两天内,大小善地共有26人被屠杀,169间房屋被烧毁,掠掳财物难以胜计。

  田庄惨案:田庄位于益都(今青州市)东部,抗日战争初期,属临朐第一区,国民党的一个区队活动在这一带,曾偷袭驻临朐城的日军。日军寻衅报复,于1938年2月17日,出动120余人,奔袭田庄,逼村民交出区队队长、田村人徐永义。遭到拒绝后,便大肆屠杀百姓,火烧村庄。一同遇难的48人,被残杀42人,从血泊和死尸堆里爬出6人,全村4户被杀绝,牛、驴牲口和衣服,被抢劫一空,房屋几乎烧光。

  大屯惨案:1938年2月19日拂晓,80多名日军包围了即墨大屯村,将全村人驱赶到村西南场院,四周架起机枪,逼供杀死日军的“凶手”。日军正准备动手行凶,陈泽正从人群中挺身而出,高声喊道:“那狗娘养的,糟蹋我儿媳,就是应该杀!杀人的就是我!”日本人又逼陈泽正叫出他的长子陈克功。几个日本兵将陈氏父子砸倒,用刺刀挑断跟腱,用铁丝捆绑起来,逼迫村民挖出日军尸体。随后,日军又挨家挨户搜查,打伤多人,许多妇女遭奸污。陈氏父子被押至青岛,让狼狗活活咬死。

  上下峪子惨案:1938年3月6日深夜,驻扎沂水城西南15华里的上峪子村的国民党沂水县政府保安队队长范桐山,带领武装偷袭了沂水城南日军岗楼。3月8日晨,沂水城日军两个排突袭并封锁了上、下峪子两村,开炮轰击,进行报复。此时范部已撤走,村民慌作一团,纷纷向南跑去,北山上机枪子弹雨点一样落下来,许多人倒在弹雨中。接着日军冲进村中,将村中未及逃走的村民30人赶到下峪子村东北沟子里,当靶子逐个用机枪点射,计残杀百姓120多人,炸毁民房20余间,炸死牛、驴、猪等家畜30头。

  张山头惨案:1938年3月,日军沿枣台线南下,进至台儿庄,企图强越运河,遭到中国军队顽强阻击。3月14日,日军攻进张山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四处追杀躲藏的百姓。村民刘士中领着9岁的儿子向北逃跑,遇上追杀的日军,被一刀刺进胸膛,绝气而亡。9岁的儿子,被一个日本兵用刺刀从后背穿进去,然后挑起扛在肩上,走了十几步,两臂一挥,扔出老远。耿五的妻子抱着3岁的儿子,躲在村东北角的坑塘里,被日军发现,当场被奸污,3岁的孩子被扔进大火里活活烧死。只有13户人家、70多口人的张山头村,计被杀死、烧死31人。幸存者从此背井离乡,四处逃难。

  北沙河惨案:1938年3月15日,日军沿铁路南下,行至滕县北沙河附近,看到铁路桥被炸,铁轨被扒及抗日标语、歌谣等,前进受阻,恼羞成怒,对北沙河进行了疯狂的烧杀,连走不动的老人和刚会爬的婴儿都不放过,有的被绑在树上用刺刀穿死,有的被关进屋里烧死,有的被扔进水里淹死,有的被捅死后再开膛破肚,见妇女就强奸,有的奸后再开膛破肚。日军在此次惨案中,计杀害98人,杀绝11户,烧毁房屋240余间,掠走大批粮食、牲畜及其他财物。

  血洗滕县城:1938年3月15日,日军逼近县城。城里居民纷纷出逃。日军架起机枪向逃难人群射击,难民纷纷倒于血泊之中。17日,日军冲进沙窝街大逞淫威,妇女被奸污后再用刺刀穿腹致死,男人有的当场劈死,有的被绑在一起集体枪杀,仅在郑家林和马家庙两地,一次就枪杀42人,然后放火将沙窝街的民房全部烧毁。毛家花园地窖口外9名妇女被污辱后杀死。日军攻下滕县城后,计杀害无辜群众720余人,烧毁房屋5425间。城内到处是残墙断壁,十室九空,尸横遍地,满目焦土。

  郭里集惨案:1938年3月24日,南下台儿庄作战的日军矶谷部队窜袭郭里集,未及逃走的村民19人,被囚困在郭里集西街酒店里。日军见其中有一位年轻妇女,欲发泄兽性,在众人抗阻下,暂时未得逞。当鬼子再次转来时,那位妇女已被乡亲们掩藏起来了。兽兵们大怒,把被抓的18个人全部“耳锲”致死。所谓“耳锲”,就是用刺刀猛地刺进耳朵中,旋转几周后,再把刺刀拔将出来,死者顿时鲜血喷射,脑浆进流。接着,日军又逐户寻找“花姑娘”。留在村里的妇女,自知不能幸免,有的跳井,有的上吊。生病不能逃离的王庆被日军绑在树上,开膛破肚,挖出心肝。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日军将其轮奸后杀害在村头的大树下。在这次浩劫中,据准确统计,被杀害38人,其中妇女10人,儿童3人。

  邹坞爬桥惨案:1938年3月30日,300多名日军闯进峄县西邹坞,端着刺刀到处搜查,不论男女老少见了就杀。一位18岁的男青年被吊在树上,大卸了八块。日军还在村西北角后爬桥布上岗哨,见路过的人就截住,拉到桥上,一拥而上用刺刀乱刺,故意不一刀刺死,听着受害者凄厉的呼叫声哈哈大笑,然后才一刀杀死,将尸体踢在桥下水里。日军还在村内纵火、抢掠,糟蹋了两天才离去。在这一惨案中,共有83人被害,其中杀绝12户,全村房屋被烧毁80%,粮食、家具全被烧光,家禽家畜被全部吃光。

  历城田庄惨案:1938年3月25日,驻在郭店据点的日军和便衣特务数人,到历城县邢村“查集”。田庄人杨兴旺被一个特务搜去准备买瓦盖屋用的30元钱。杨狠狠地捣了那个特务一拳,其他特务一拥而上,将杨踢打一顿,捆送郭店据点时,被杨的族兄杨万一看见,遂找来数人,在途中将杨兴旺救出。后日本特务探知杨兴旺是田庄人,便策划袭击田庄。4月5日,200名日伪军在日军队长小林的指挥下,包围了田庄,先架炮向村里猛轰,尔后,分三路冲进村里,一边杀人,一边放火焚烧房屋,把600多人集中到村东场院里,刺死20多人,将昏倒的人拖出来,让狼狗撕咬。在村外,日军把从农田里、苇地里、石崖下搜捕出的70多人,带到村西南山坡里,用枪托、木棍、猪毛绳毒打,又杀害10余人。庄上的妇女被拖到一边,强行撕掉衣服,推来推去,围观取乐。一个日本兵指着一怀孕的妇女说,肚子里面有子弹,一刺刀捅进她腹中。孕妇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断了气,未出世的婴儿血淋淋地流了出来。一个姓刘的姑娘见此惨状,大骂:“日本鬼子、汉奸,毫无人性!”七八个日本兵兽性大发,抓住姑娘的头发拉到一旁强行轮奸。姑娘竭力反抗厮打,日本兵竟扯着她的双腿,将她活活劈死。在这次惨案中,村民被杀害74人,烧毁房屋1800余间,烧死大牲畜46头,家具、衣服、食物、粮草被烧光。血洗后的田庄,剩下一片废墟,两个月后,才重见人烟。

  武翟山惨案:1938年4月12日,济宁日军一个团经嘉祥向金乡、鱼台进攻,到嘉祥县纸坊镇时,受到国民党第七十四师的狙击,败退武翟山,拿手无寸铁的百姓出气,见人就杀,把百姓集中到村北池塘边,用刀砍、刺刀穿、机枪扫射等手段杀害125人,尸体堆满了两米多深的三个大池塘,目不忍睹。

  老和尚寺惨案:1938年4月14日,日军出滕县向峄县大举进犯。峄城附近逃难的百姓纷纷涌到山阴村西山谷中的老和尚寺。此处深藏山里,四周百姓都认为是躲避战乱的好地方。当时在这里逃难的人不下二三千人。两架外出轰炸国民党军队的日军飞机,没有探测到国民党军队,飞临老和尚寺上空时,看到山谷中的人群,便大发淫威,超低空投弹、扫射。顿时间,山谷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片瓦砾,血肉横飞,地上尸首纵横,墙头上、树杈上,到处挂满了被炸飞的衣服碎片和血淋淋的人手、人腿。事后统计,在这次轰炸中,连炸加烧大约死亡600多人,受伤者不下1000人,炸塌烧毁房屋50多间,死伤牲畜200多头。事件发生之后,老和尚寺村群众组织了三副抬子,整整抬了三天三夜,一些路口的尸体还没有抬完。仅无人认领的死尸就堆了三堆,每堆均四五十人,庄围墙下一个坑里就填满了50多具尸体。

  临沂血案:1938年3月初,驻守临沂的国民党军庞炳勋部、张自忠部,在临沂一带与日军展开了近一个月的激战,给日军以重大杀伤。4月21日,日军侵占临沂城后,为泄心头之愤,连续10天屠洗临沂城。实际上,日军在侵占临沂城前,就先后在城北古城村和城西大岭村制造了两起惨案。在古城村杀害62人。在大岭村杀害27人后,又将躲在村西观音庙里的45人用机枪打死。攻城时,出动飞机对城里滥施轰炸,仅在西门里就炸死炸伤300多人。进城后,日军在大街小巷密布岗哨,架起机枪,挨户搜查,堵门杀人,遇人就刺,对中青年妇女先奸后杀。居民纷纷跑向西门里的天主教堂。丧心病狂的日本兵,一面向难民扫射,一面在各个路口堵截,手无寸铁的人群纷纷倒下。事后用车拉了好多天才把这里的尸首清理干净。日军进城当天,发现了在城内西北坝子3个防空洞及西城墙根躲难的群众,于是,先用机枪扫射,后用刺刀乱捅,480多人全被残害。日军搜查城隍庙东杨家园时,妇女纷纷跳井自杀,顷刻之间,死尸塞满井筒。10余天的屠杀,全城幸存者无几,被害居民总计2840余人,加上城郊被杀的,共达3000人以上。日军在大屠杀的同时,还纵火毁城,从火神庙以西、僧王庙前玉聚福街东、洗砚池以南,直到石碑坊、杨家巷至刘宅一带,大火一直延续六七天,整个城西南隅化为灰烬,南关老母庙前、阁子内外,房屋全被烧光。

  夏镇活人祭:1938年4月28日,日军沿微山湖畔追击川军,侵入夏镇。几千群众涌进教堂避难。傍晚,日军整批开进教堂,奸淫妇女,劫掠财物。同一天上午,一日军军官在运河大堤上向湖里瞭望战况时,被当地群众击毙。日军又惨无人道地屠杀了当地朱姓和杨姓的百姓,搞“朱(猪)杨(羊)大祭”。

  平度公婆庙村惨案:公婆庙村靠近青岛、平度公路倒,来往于公路上的日军常常受到游击队的袭击,日军也不时对这一带村庄施行报复。1938年4月25日,驻青岛日军100多人,突袭公婆庙村,挨户搜查,四处追杀逃避的村民,许多人被打死打伤或烧死。从村东北面抄进村的几个日本兵,闯进一户农家,轮奸了未逃出的一妇女。邹明才一家5人躲藏在村西小桥下,被日军用手榴弹全部炸死。村西围子沟里被日军驱赶来的40余村民,24人当场被杀害,余者多被打伤,2人被剥了头皮乱刀刺死。忠厚刚直的教书先生张天阶,被绑起来活埋了。王道朴等7个人,被逼着带路去找游击队,后被浇了煤油,活活烧死。日军还剥光了几个妇女的衣服,用刺刀逼着她们扭秧歌。这场浩劫,使公婆庙村一带136人丧生,70多人受伤,800多间住房被付之一炬,烧死、烧毁家禽、家畜、粮食、家具不计其数。

  刘家庄集惨案:1938年5月30日,日军飞机两架,轰炸莒南县刘家集,扔炸弹3枚,炸死赶集村民283人。仅西门口一处,就炸死97人。

  南湖惨案:1938年5月12日,正值日照南湖大集。突然,5架日军飞机飞来,向赶集的人狂轰滥炸并扫射。数十枚炸弹在集市中心爆炸后,血肉横飞。飞机轰炸后,假装离去,不久又重新返回,朝着奔逃的人群,又扔下数十枚炸弹。整个南湖村被一片火海淹没。事后统计,在此次轰炸中,集上死468人,伤残者无从计数;庄里死169人,伤残273人;被毁房屋1292间,衣服4923件,粮食147716斤,牲畜79头。

  金乡屠城血案:1938年4月12日,一架日机窜到金乡县鸡黍集。适逢古会,人员云集,敌机选中人群密集的街中心和东门内外,连投3枚炸弹,当场炸死117人,伤174人。5月9日,日军第十六师团中岛今朝吾部,从济宁出发,直扑金乡,于13日包围了金乡县城,城边各村尽遭血洗。在城北大义集,日军将未逃出的19名村民全部杀害。西门外一位60多岁的老妇和一名15岁的少女,被数十名日军轮奸后,又被挑开了胸膛。靠近大义集的小代庄,一架房梁上就用铁丝吊着6具村民尸体。孙瓦房村信教的人颇多,一些虔诚的教徒说:外国人不杀信教的。他们组织村民列队出村相迎,“回敬”他们的是日军的一阵机枪扫射,20多名村民当场倒在血泊里,余者拼死奔逃,未逃掉的30多人,又死于日军屠刀下。城西南苏楼村被屠杀34人。侵入城东王楼村的日军,抓到未逃脱的百余名村民,逼修筑工事。村民王大孩是个瘸子,日军嫌他修得不好,先用刺刀把他捅伤,再把他绑到树上,用刀砍掉双臂。王大孩绝气前叫声凄惨,不忍闻睹。被抓到的村民,在日军打骂下,干到次日黎明,被赶到一个大院子里。村民们预感势头不好,一轰而散,拼命逃跑,没逃脱的32人被日军刺死。5月14日,日军侵入金乡县城后,又烧杀淫掠4天,上至耄耋翁妪,下至襁褓孩提,均不放过。日军在奎星河前的天主教堂里搜出180多人,赶至文峰塔附近,先架起机枪扫射,后掷手榴弹轰炸。180多人惨死无存,连一具囫囵尸首也难找到。日军从旧县衙门后搜出21个居民,带到东南角城墙上,刀劈枪挑,弃之城下,又投下20多枚手榴弹,狂笑而去。北门里女子学校内,横躺着30多具尸体,尽是十几岁的姑娘,有的披头散发,有的裸身露体,满身血污。她们都是被日军轮奸后又遭残杀的。据不完全统计,日军这次在金乡县城,共屠杀我同胞3347人,烧毁民房670余间。

  辛店惨案:抗战爆发后,禹城城北辛店镇绅士褚连三在当地成立了一支约二三百人的民团,被日军视为眼中钉。1938年5月23日,正逢辛店大集,密谋已久的禹城车站和张庄车站日军,瞅准机会,派300多人,包围了辛店镇,一阵炮轰之后,冲进街里,野兽一般追杀逃避的人群,最后将未及逃跑的居民和商贩赶到北围子南的一座园子里,把青壮年挑出来排成四行,挨个审查后,稍有可疑,就拉出去绑起来,绑到十几人时,就拉到园西南梨树行里屠杀,共拉出6批,每批10至20人不等。前3批用机枪扫射,后3批用步枪单打。最后,日军把剩下的16名青壮年,推到湾沿上,排成一行。日本军官这次换了个花样,命令士兵:打双留单。这一天,日军在辛店共屠杀无辜百姓124人。

  毛子埠惨案:1938年6月7日夜,盘踞蓝村的日军一个小队,去毛子埠骚扰,遭到部分村民的抵抗,被打死数人。6月8日拂晓,日军纠集驻胶县、城阳、南泉、蓝村等地的军队包围了毛子埠村,见房就烧,见人就杀,把搜捕到的44名青壮年男子驱赶到两间场院屋里,四周堆放上高梁秸,浇上火油点燃,除3人冲出外,其余41人被活活烧死。在长达7个多小时的烧杀中,140多位村民被杀害,10余人伤残,4户遭杀绝,700多间民房被烧毁,20多头耕牛被烧死,其他物资损失不计其数。

  黄家峪惨案:黄家峪村是淄川西南部的一个山村。1938年5月,长期在这一带活动的游击队赵子中部,在黄家峪村西的老条峪用无子炮击毙日军数人,因此,黄家峪村成了日军的报复目标。1938年6月26日,驻胶济铁路普集站、大临池站、王村站的日伪军约600人,分三路于拂晓时分包围了黄家峪村,四处纵火。全村顿时陷入一片火海,居民四出外逃,日军乘机用机枪、刺刀大肆屠杀。逃到村南黄家林的人遭日军机枪、大炮轰扫,尸横遍地。黄家峪北山上的北庄子,原有40多户人家,大部被日军屠杀,北庄子的名称从此消失。赵子中部则在西红石门草碾子岭上与日军接战,死了100多人。这次惨案,共死亡244人,重伤49人,烧毁房屋652间,烧死牛10头、羊17只、驴16头。

  唐庄惨案:1938年9月13日夜,禹城唐庄附近的津浦铁路被游击队破坏,致使日军铁路巡路车出轨。第二天早晨,日军冲进唐王村,烧了500多间房屋,抓走21人,捅死一个刚成亲的新媳妇。抓去的人被带到铁甲车里,拳打脚踢追查游击队的去向。当日夜,游击队再次拆毁几根铁轨,日军铁甲列车又出轨。15日晨,日军乘大雾迷漫,闯进王寺庄。庄里人已出逃一空。日军遂砸门破锁、捣毁家具、焚烧房屋,发泄兽性,将在家隐避的3名老头、9名老妈妈搜出捅死后,转向半里外的唐庄村,围住未及跑出的83名老弱妇女和孩子,架起机枪扫射,杀到9点多钟,全村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200多间房民焚烧殆尽后,才扬长而去。后经抢救,83名无辜者,只有3人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聊城惨案:1938年11月15日,日军攻陷聊城后,除大肆捕杀守城将士外,还血洗全城两天,残杀无辜居民500多人。

  范八里惨案:1938年11月18日,日军第二次进犯临清,途经临清范八里庄时,残杀无辜居民100多人。

  血洗大湖:莒县大湖村靠近台潍公路,处于重要的战略位置。1938年,日军进攻莒城时,对大湖实行偷袭,驻守该村的国民党庞炳勋第四十军一部,曾进行过顽强抵抗。日军进占后,进行了疯狂报复,采取捂窝子、堵门子、烟熏火烧等手段杀害村民48人,烧毁房屋561间,损害财物牲畜无数。

  阿城镇惨案:1939年3月22日,日军从聊城、阳谷等地,调集日伪军约1500多人,围攻阿城镇。驻阿城守军国民党冯寿彭部3个连270人,几乎全部战死。日军占据村镇后,对手无寸铁的群众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和蹂躏,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十几岁的青少年,无一幸存。据不完全统计,全镇被日军屠杀212人,死而复生者10人。北门里外牺牲的士兵和被屠杀的群众最多最集中,横尸成堆,血流遍地。

  义和庄惨案:义和庄地处鲁北垦区,抗战爆发后国民党山东省政府鲁北行署与其领导的武装一直活动于这一地区。1938年冬,日军侵占沾化县城后,即以此为基地不断“扫荡”这一带地区。1939年5月29日,一部日军进至义和庄南蒲台村,没有见到一个中国军队的官兵,便对老百姓下了毒手,烧杀一阵后,抓了50多名村民,捆绑押往义和庄。另一部日军扑进小河村,与驻扎该村的海军陆战队一个连打了一阵,枪杀了8人后,亦抓了部分农民,押往义和庄。日军进入义和庄后,在各个路口架起了机枪,进行大搜捕。夏皮匠和儿子被捕后,日军用抢托猛砸其头部,父子2人顿时脑浆四溅而死。日军闯进一家轧花作坊院内,烧了棉花垛,把8名轧花工投进熊熊的大火中。日军折腾了近两小时、杀死村民五六十人后,又把抓来的村民赶到村中的空场上,把青壮年押到庄东头的三角湾边,拉出10余名当靶子。日本军官一声口令,10多个日军扑上去,用战刀和刺刀一阵凶杀,杀过一批又拉一批,向湾底的土井里填一批。一眼井填满了,再往另一眼井里填。这次惨案,日军共屠杀蒲台、小河、义和庄村民200余人。仅蒲台一个村,就有7家被杀绝,青壮年几乎全被杀害。浩劫过后,义和庄一带人烟稀少,就连地里已熟的麦子也无人收割了。

  东里店惨案:东里店位于沂鲁山区腹地,是一座经济比较繁荣的村镇,1939年初,为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临时驻地。1939年6月,日军发动了对鲁中山区的大“扫荡”。6月7日上午,日军飞机7架,朝东里店袭来,接连投下数枚炸弹,东里店东村腾起股股冲天火柱,上千斤重的碾砣,被炸得飞出村外,砸死两个行人,沿街的商店、饭馆等都被炸得墙倒屋塌。接着又遭到第二批8架飞机的轰炸。短短的十几分钟,大火燃遍全村,3天3夜未熄,4000多间房舍化为灰烬。6月10日,日军一架飞机又向东里店投掷了10枚燃烧弹,残存的房子也被烧毁。日军前后两次轰炸,共炸死约300人,其中东里店镇就有84人丧命。

  武城镇惨案:1939年11月4日,天刚蒙蒙亮,近300名日本骑兵在飞机大炮的配合下,四面包围了武城镇,机枪、步枪、大炮一齐狂射,顿时,房屋、柴垛,燃起冲天大火。居民纷纷向村外四下奔逃。日军对着四散奔逃的百姓大发淫威,骑着马横冲直撞,见人便杀,荒野漫洼中,到处躺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东关池塘旁边,11名群众被捆着,蒙上眼睛,日军用刺刀逐个刺杀。日军在村外杀了一通后,又进村入宅,翻箱倒柜,抓鸡逮鸭,强奸民女。好端端一个镇子,被折腾得一塌糊涂,30名百姓惨死在日军屠刀之下。

  战场泊惨案:1940年2月11日,1000多日军进犯海阳县战泊场村,逐户搜查,见东西就拿,拿不动的就砸;见人就杀,发现地洞就用烟呛,没有逃出去的,几乎全遭杀害。杨日云的两个女儿在地洞里被日军拉出,日军上前抓住大女儿的胸衣一撕,露出肉体,她忙用手捂住,日军一刀将她右手的四个指头砍掉,她又用左手捂胸,就又砍掉她左手的四个指头,然后,朝腹部一刀刺去。二女儿备受侮辱后也含恨而死。杨日恩、杨日康、杨日风弟兄三人被搜出后,2人被用铡刀铡死,1人遭枪杀。全村64人惨遭杀害。

  下河头惨案:1940年2月12日凌晨,12个日本兵鬼鬼祟祟地来到海阳下河头村,七八十个不明真相的群众被日军驱赶到东门外的一个打谷广场。日军小头目跳到一个土台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生硬的中国话:“你们统统别怕,皇军开个玩笑,你们的腰带解下,皇军有令,胆敢违抗,杀给给!”南边土台子上架起两挺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手无寸铁的百姓。李明启一看不妙,就在日军端着刺刀杀人时,拔腿便跑,其他人跟着四处奔跑。日军朝着逃跑的人开枪射击,张文达等20人遇难,另有7人受重伤。

  朱庄惨案:1940年7月31日,侵占高唐日军进犯朱庄,残杀村民140余人,将民房烧光,民众物资被掳夺一空。

  杨家村惨案:1941年4月15日,平度县抗日民主政府举办的第二期教师培训班70余人,在大田乡杨家村集训。16日晨,遭日军包围,突围受阻,大部被俘,被赶到村东场园,逐个搜查,捆绑起来,驱往南山。在村南山坡的一块高地边,日军架起机枪,对准教师和群众扫射,杀害教师及群众27人,鲜血染红了杨家村的南山坡。

  四二九惨案:1942年4月29日晨,日军从武城西北马村一带开始,用“铁壁合围”方式,包围抗日军民,将群众阻截在何留屯,见人就开枪,并以飞机轰炸。这一天八路军和群众有500余人遇难,其中有200人被日军用刺刀破腹而死。第二天,武官寨据点的日军又包围小曲里店,将男女老幼109人集合在一个空场里,用毒气熏,幸而日军走后,抗日政府即时抢救,才得以脱险。

  东节村血案:1942年7月12日,日军偷袭东节村,杀害无辜群众70余人,奸污妇女10余名,烧毁房屋300余间。

  西峪惨案:1942年12月1日,邹平日伪军进山“扫荡”,发现西峪村东北一山洞里躲藏着100多名群众,毫无人性地向洞里施放毒气,毒死47人。

  崂山惨案:1942年12月6日,“扫荡”胶东抗日根据地的日伪军,在荣成县境,用机枪和刺刀把数百名老百姓驱赶到东岛刘家村后烟墩上,用尽种种伎俩在人群中寻找共产党员和八路军士兵,折腾半天一无所获。下午4时许,日军架起3挺机枪,向群众猛烈扫射,不少人倒在血泊中,也有不少人被冲散而四处逃奔。时值隆冬,风雪交加,有些人被逼跳进了寒冷彻骨的海水。日军向海面扫射,海水被鲜血染成一片红色,120多人惨遭杀害。进入崂山以北、今寻山一带的日军,在大水河等村也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只有13户人家的大水河村,被抓走青壮年7人,打死5人,几乎成为没有成年男人的村庄。血腥屠杀的同时,还实行野蛮大逮捕,把捉到的数千名老百姓集中在海崖村一片洼地里,集中审讯,把可疑的送往威海。最后剩下300来人,大都被解到东北,强迫当了采煤苦力,有的死在煤井里,有的至今杳无音讯。据不完全统计,日军在这次惨案中,杀害300多人,抢掠粮食60多万斤,毁坏农具8500多件,烧毁门窗1.2万多副,损失大牲口1500多头,宰杀家畜3.8万多只,损失其他物资价值15.3万多元。

  松岚子惨案:1942年冬,2万余日伪军“扫荡”胶东抗日根据地。12月21日,日伪军在招远松岚子村,用枪托砸、棒子打、爪钩抓、刺刀捅、大刀砍等手段,残杀抗日军民108人。第三天,日伪军又包围了古宅村,将全村群众赶到村西场院里。刘维池63岁的母亲被倒提着扔进井里用巨石砸死,刘维池也被捅进井里,还用斧砍、水淹、火烧、辣椒水灌等手段,将17名干部群众杀害。4天间,日军在招远计杀害500余人,打伤致残无数,奸污妇女285人,烧毁房屋422间,抢劫财物计730余万元,抓走群众1000多人。

  李满庄惨案:1943年1月10日,驻宁津日军要李满庄的群众去小崔庄修岗楼,遭到反抗。次日,黑龙村、长官、前魏、双碓、大柳、城里等据点大批日军扑向李满庄,杀害无辜村民14人,打伤40余人,放火烧毁房屋720间,把财物抢掳一空。

  吕楼惨案:曹县西北的吕楼村地处冀鲁豫抗日根据地,是抗日锄奸模范单位。1943年2月22日夜,日军兵分三路包围了吕楼村。天亮时,日军冲进村里,把全村男女老少赶到一个场院里,用战刀指着人们喝道:“你们谁是八路军?哪个跟八路共党有关系?出来,快出来!”没有一个吭声的。当事人吕洪提在《回忆吕楼惨案》一文中说:突然,一个汉奸上前恶狠狠地把遂成叔和马婶子从人群里拉出来,猛一推,摔倒在地上。鬼子踩着他的胸膛,用手枪对着头喊叫:“八路军的你知道?不说,死了死了的!”遂成叔看看乡亲们,气冲冲地说:“死了也不知道!”丧尽天良的野兽,扒去了他俩的衣裳,把遂成叔吊在树上浇上煤油烧,把马婶子绑在床上用柴火烧,直烧得浑身起泡变黑,发出吱吱的响声,但他们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白发苍苍的西昌大爷上前求情,被连砍三刀,倒在血泊中。惨景揪心,目不忍睹。最后,急疯的日军吼叫一声,把全村男女老少赶到三间屋子里,把门口堵住,垛上檩条和秫秸,放火烧屋。顿时浓烟升起,烈火冲天。人们急得把坚固的砖墙都抠开了,刚想爬出来,又被鬼子扎死在洞口。保环大娘怀里抱着的一个不到10个月的孩子,被鬼子兵夺走,扔到火堆里,烧得孩子哇哇直叫。保环大娘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抱住惨叫的婴儿。毫无人性的日本兵,竟把母子一齐推到大火里。她们惨叫了几声,就无声无息了。这三间屋子共有男女老少100多人,全部被活活烧死了,不少青年妇女被他们奸污后又赤条条地扔到火里,没有一个活命的。这场惨案,共计被烧死、杀死138人,其中有10岁以下的儿童30人。全村130户就有108户有人遇害,其中全家死绝的11户。

  血水井惨案:冠县南部以白塔集、赵庄为中心的周围二十几个村庄是中共冠县县委、县政府、县大队和其他抗日武装力量经常活动的地方,是冠南抗日根据地的坚强“堡垒村”。日寇为摧毁我党、政、军领导机关,消灭抗日武装,1943年6月10日,调动临清、馆陶、冠县、堂邑、聊城、阳谷、莘县、寿张和大名、南乐等10县14500余日伪军,分15路对冠南、朝北根据地进行“扫荡”。其中一路日伪军将逃难的二三百名群众合围在冠县前李赵庄村内,枪杀了15名群众,随后,驱赶到村西井北的一片麦茬地里,逐个盘问搜查,把20名群众投入水井中,并点着麦茬扔进井内,还不时往井里打枪、扔手榴弹,最后把井边的五块磨扇和井口的砖填入井内。一直折腾到下午3点左右,才离去,临走还抓了10余人为他们运送财物,有的至今下落不明。

  菜庄集惨案:1944年2月21日,驻冠县日军“扫荡”菜庄集,抢走粮食2.8万斤,打伤无辜群众近100人,抓走140人。

  六二七惨案:1944年6月27日,驻茌平、博平、聊城、阳谷日军对茌平城南三区实行血腥“扫荡”,残杀无辜群众134人。

  平度西洼子惨案:1944年11月24日,莱阳、平度两县的日伪军联合“扫荡”,包围了平度西洼子村,发起猛烈攻击。当地民兵奋起抵抗。由于敌我力量悬殊,村支书果断地指挥民兵和群众向地道转移。刚进地道,日军即包围了洞口,向地道里打枪、投手榴弹,向洞口塞草点火、放毒气,共毒死、杀害33人。

  泰安教师惨案:1944年10月10日、11月21日,日军驻泰安特别警备队1480部队第三中队,以抓共产党为由,由菊本小队伍长江头带领特务多人,先后三次在泰城中、小学逮捕教师43人,职工3人,监押于宪兵队审讯。在押期间,日军经常对他们实行各种严厉的酷刑。后释放7人,余者分别押送到济南“新华院”与北京“兴亚院”。押至“新华院”的29人,在4个月时间内,即有17人被折磨致死。押到北京“兴亚院”的10人,有7人死在里边,1人死在医院,1人死在家中,只有1人侥幸未死。

  打箔李路惨案:打箔李路位于惠民城西南20华里,是紧相连的两个小村。1945年2月4日,盘踞惠民城的日军300多人,换成便衣,于深夜出发,偷袭刘家堡以西八路军县区武装,路经打箔李路村,欲进村,遭到拒绝和抵抗,遂包围并冲进村里,见人就杀,见房就烧,见柴垛就点火,杀死居民30多人,伤10余人。惨案过后,村里村外,死尸没有人抬,到处血迹斑斑,家家房屋着火,处处冒黑烟,一片惨象。

  枣棵杨惨案:枣棵杨村地处赵牛河东岸,茌(平)东(阿)界首,属运东抗日根据地。1945年2月20日,日军“扫荡”枣棵杨庄一带,冲进村子,到处搜捕,杀人、放火,柴草垛被点燃,房子被烧着,到处是一堆堆大火。在这次惨案中,村民和民兵被杀31人,伤28人,抓走青壮年28人,其中18人被抓到日本当劳工,烧毁房屋120余间,烧光全村全部柴草约60万斤,烧毁树木无数。

  三合寺惨案:1945年6月23日,日军窜到博兴县三合寺村,集体屠杀抗日军民24人,其中有3人是三合寺村的青年。日军还在村内强奸妇女,毒打平民,遭其折磨的人和被奸污的妇女达200余人,宰杀耕牛1头、猪3头,牵走毛驴2头,掠走面粉2800多斤、食油250余斤、税务所现金500多元,损坏农具600多件。其余财物不计其数。

  以上所述仅是日军侵占山东期间制造的惨案的一部分。这些惨案大致可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军队进攻和“扫荡”过程中制造的惨案;二是为报复中国民众的反抗而制造的惨案;三是日军虐杀、乱杀而制造的惨案。前两类占了相当的数量,后一类则进一步表现了日军的惨无人道。不管属于哪一类,它们都有着共同的特性,这主要是:其一,惨案的主要对象是手无寸铁的中国老百姓。这是日军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的罪恶。其二,所有的惨案都是烧杀淫掠并行,既是杀人血案,又是淫掠暴行,无辜的妇女承受了更多的苦难。其三,极端的残忍性。杀人不分男女老幼,耄耋翁妪,襁褓孩提,概不放过,甚至以屠城、狂轰乱炸的方式草菅人命。其四,扭曲人性的、花样百出的、以杀人取乐的虐杀性。诸如邹坞爬桥惨案中的故意不一刀刺死以观受害者的痛苦之状,夏镇活人祭的“朱(猪)杨(羊)大祭”,辛店惨案中的打双留单,历城田庄惨案中的假言孕妇肚子里有子弹而挑开孕妇腹部杀死婴儿等等,无不说明了日军的兽性。总之,这一切可用两个字来概括:残暴!它们记录了侵华日军最丑恶的一页。历史会永远铭记,每一个活着的人更应当时刻铭记,让罪孽不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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