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宿迁县卓圩集的暴行
卓圩集在宿迁运河东,距县城12华里,抗日战争初期约有200户居民。1939年1月4日晨8时许,驻宿日军数百人,经顺河集大路摆成月牙形的包围圈向卓圩进犯,国民党一个连的守军弹尽援绝后于下午4时许撤退。
日军攻入圩内,一面用高粱秸浇煤油挨门逐户放火,一面到处捜查,不分男女老幼,全用刺刀捅死。当天未逃出的群众蔡宏清、蔡陆氏等20余人悉遭杀害。卓为和祖母,因与日军夺刺刀,手都被戳烂了。日军于天黑时才撤退回城,卓圩变成一片火海,数里外也能看见火光。(史素听)
宿迁县刘圩大屠杀
刘圩位于宿城东北,距离县城10公里,有邱林庄、西庄、周庄、夏庄等几个自然村落。
1939年2月25日,日军从宿城下来“扫荡”,先冲进西庄,抓到18岁的青年王常松和他舅父张永启,把他们枪杀在廖常生的猪圈里。又在廖家抓到李成贵,把李带到庄东杀害。
另一批日军冲进王庄,打死了王成喜和他的侄子王小乐。西庄和王庄的青壮年,除了2人不在家,1人侥幸跑掉,1人躲在土地庙未被发现外,其余30余人全被杀害。
在周庄一家仓房里,聚集了百余人。除本庄人外,多是宿城逃难来的。上午11时左右,日军冲进院内,这时仓房管账先生周耀贤一再向日军说明:“我们都是老百姓。”但日军却第一个把他捆绑起来,接着勒令所有青壮年男子都解下裤带,然后两人一对,用裤带把臂与臂绑扎起来,带到前院。随后将妇女儿童赶进屋内,由日军在屋门口把守。接着惨无人道的大屠杀就开始了。50多个青壮年面向西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每人身后站着一个杀气腾腾的日本兵。此刻,前院的挣扎反抗声,后院妇女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声,使人惨不忍闻。蓦地,只见日军头目一声令下,50多个青壮年同胞都惨死在日军的屠刀之下。
此次大屠杀中只有高孝达、王福清是幸存者,他们都被刺数刀,幸未刺中要害,成为这次日军残杀我无辜平民的见证人。
夏庄仅有5户人家。当日军在周庄屠杀时,即派兵将该庄围住。下午2时许,30多个日军冲进庄里。他们挨户搜查,见到青壮年人,先用其裤带将眼蒙上,由两个鬼子兵架着,然后由另一个鬼子兵在背后用刺刀将其刺死,先后共刺死纪常法、韩崖香等十余人。他们大都是城里逃难的人。有一个年轻妇女,怀抱婴儿,是城里孙殿臣的妻子,逃难来到夏庄。当日军叫她出庄时,她以为被释放了,便抱着孩子向邻近的鲍庄走去。谁知刚出庄不久,母子俩均遭日军枪击而死。
在夏庄,日军除行凶杀人外,还把全村锅、碗、瓢、勺统统砸光,一直折腾到太阳西斜,才结队回城。(史素明)
灌云县小兴庄惨案
小兴庄位于灌云县东部,地临黄海之滨,全庄50来户人家,庄子的周围有一道较宽的圩壕,芦苇成了村庄的天然屏障。
1939年3月,日军从灌河口登陆,占领了伊山、板浦、杨集、洋桥等大小集镇,并在各处设立据点,不时下乡“扫荡”,进行烧杀抢掠。
国民党正规军已溃败逃走,流亡在乡间的国民党县政府组织了地方武装,名为常备队。有一次,他们在板浦附近抓回一个日本妇女(据说是日军一个小头目的姨太太),带到小兴庄处死后,将人头悬挂在庄坪门上,这一情况被日本人探知以后,一场灾难就落到小兴庄人民的头上了。
1939年农历六月二十二,天下着雨,驻洋桥街的日军夜间出动,一大早就包围了小兴庄。天刚亮,农民王世伯往庄外去挑水,刚到庄坪门口,发现日军已包围村庄,还没有来得及逃走,就被日军开枪打死。接着,日军冲进庄来,挨门逐户搜查“常备队”。哪知“常备队”前几天已经撤走,日军恼羞成怒,将全庄男女老少200多人全部集中到钱家大院,当场打死了周立波的母亲。有的日军把一些妇女从人群中拖出来,用刺刀逼她们脱光衣服,进行奸污,当时有好些年轻妇女被糟踏,甚至连十几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院子里哭叫声、呼救声乱成一片,惨不忍闻。接着,日军又架起机枪,打算将全庄男女集体屠杀。这时,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有些老年人跪在雨地里向日军哀求。日军迷信,看见电闪雷鸣,认为是老天爷发怒了。那个日本军官犹豫了一会儿,就把机枪踢倒,下令把妇女留下,将七八十个男人全部带走。半路上,孙锡培、杨学富两位老人因年老体弱,加上阴雨路滑走不动,又遭日军枪杀。其余的人被带到四队街,晚上关在徐根洪家弹棉花的破房子里。
第二天,日军探听到“常备队”中队长孙奎章准备伏击救人,就将被捕人员带到南三队乱葬坑,强令大家跪在闸河两边,并把两挺机枪架在闸河东边,瞄准人群,然后开始用刺刀向被捕群众逐个刺杀,许多人惨叫着倒在血泊里。这时不知谁提醒一声:“快跑!”大家便一齐拼命奔逃。紧接着,日军的机枪就打响了,许多人倒下了。这次,小兴庄被日军杀死26人,伤5人,妇女被奸污多人,全庄房屋绝大部分被烧毁。(孙建忠)
阜宁县六套惨案
1939年农历二月初六凌晨,日军一O一师一O一旅团一部200多名日军携带小钢炮、机关枪、掷弹筒等轻重武器,骑步兵配合,悄悄进犯时属阜宁县第十一区区公所所在地六套。当时,有个名叫张正潮的区队士兵,未来得及撤离,被两个日本兵抓住。他与日军扭打起来,并将抱他的日军打死,又奋起一脚,将另一个日军踢倒。在日军惊魂未定时,张正潮利用地形熟悉的有利条件把日军甩掉。日军头目听到自己的士兵被打死的消息,恼羞成怒,便命令部队满街捜索,到处杀人,一时枪声四起,很快有数十名无辜百姓死于日军的枪刀之下。除了零星的屠杀外,日军还在南街抓去40人,集中到大垅港里,又在姜家大坟两边架起几挺机枪,对众人密集扫射。当时在机枪口下跑掉的仅4人,其余36人,有的被当场打死,有的被打伤又用刺刀戳死。
就这样,日军在六套追杀近3个小时,在当时只有200多户、不到1000人口的六套小街上,就杀死71人,杀伤37人。(方汉生)
日军在扬中县中心沙的暴行
日军侵占扬中后,于1939年春的一天,从荫沙窜犯至西来桥村的十四圩埭头上,看见东面麦田里有人在劳动,就狂喊狂叫,并开枪射击,打死陈家弯子的陈庆林。
同一天,日军到了西来桥大街,看见农民郭长明正准备锁门外出,又一枪将他打死。还有一次,北胜村沙泥坪的印士森正在田里锄草,日军一到就哇哇嚎叫。印士森听不懂日军在喊叫什么,没有理睬。谁料日军举手就是一枪,只有24岁的印士森倒在了麦田中。田大虎正蹲在茅缸上,也被日军一枪打死。福星村民兵施长庆,在季老五家河边磨大刀,被汉奸向日军告密。第二天一早,施被抓到南街,下午就被枪杀,年仅23岁。西来村九组何尔伦,是中共地下党员,负责长江水上征税工作,由于汉奸告密而被捕,在押往苏北时,被日伪剁成碎块,抛入江中,亲属无法打捞尸首,只好以物代之,装棺入殓,进行祭奠。
1940年,日军在扬中县到处“围剿”抗日军民,并组成日伪“烧杀队”到处杀人放火。先把男女老少用绳子捆绑起来,又以查抄新四军为名,翻箱倒柜,把好的衣物、金银首饰抢劫一空,把不要的衣服杂物堆在大床上,每间房子都浇上汽油,一起点火,顿时火光冲天,好端端的农家房舍,霎时就成了一片灰烬。有一天夜里,“烧杀队”就烧掉西来村的丁开余、王兴朋,幸福村的施绍筏、施绍俊等4户人家正厢房40多间。
1943年秋天,驻扎在武进县荫沙口的日军,把中心沙的和平庄当作靶子,用迫击炮、掷弹筒向中心沙轰击,炸弹落到了西来桥东街毛长根家的房顶上,房梁被打断,瓦片纷纷落下,房梁正好砸在毛长根生病的大女儿床上,她被吓得神经错乱,病情加重,不久就离开了人世。与此同时,座落在南街的杨福宝家的房屋,也被轰得顶毁梁断,墙倒壁坍。还有一颗炮弹落到福星村七组(腰子圩)梅兰雪家的附近,27岁的长子梅金福当场中弹片身亡。正在河边钓蟹的次子13岁的梅金寿后脑勺被炸裂死亡。梅兰雪的大腿被炸了个豁子,造成终身残废。西来村十八组陈耿氏,也在同一天被炮弹炸成重伤,在送往江北七圩医治时,在船上不治而亡。(杨立中)
日机滥炸泰州城
1939年6月至1940年1月期间,日机先后四次轰炸泰州城区,造成人民生命财产的重大损失。
6月14日,日机第一次轰炸泰州。下午2时,3架日机从南方侵入泰州城区上空,连续投弹多枚。当时城北大东桥小菜场正有人群集聚听说鼓词,落弹爆炸造成重大伤亡。场地上残骸散布,鲜血四溢,覆棚上落头丢臂,惨不忍睹,仅此一处死伤者即超过40人。这次日机共炸毁房屋123间,单是由政府雇工掩埋的尸体即有28具。
第二次日机轰炸为7月23日,是日上午9时,3架日机仍从南方侵入泰州上空,一阵机枪扫射后即俯冲投弹。城北坡子街大生钱庄落弹1枚,大东桥小菜场北落弹1枚,城内升仙桥西斜柳巷口落弹1枚。此次轰炸共死7人,伤17人,炸毁房屋72间。
第三次轰炸在1940年1月15日,中午12时左右,3架日机从东方侵入泰城上空,连续在城内西桥、大林桥、王家桥、府前街一带投弹,炸死居民10人,炸伤30余人,炸毁房屋40余间。
1月17日,日机第四次轰炸泰城。泰州北山寺二殿被炸毁,光孝寺二殿被炸坏,永宁寺亦被炸。据说日本侵略军侦知此三寺均有驻军,所幸三处驻军已在两天前撤离,故伤亡人数极少。(周翔)
灌云县吴凤庄惨案
吴凤庄位于灌云县中部,车轴河北岸,全庄十几户人家,约60多人。1937年前后,当地人为防土匪购了七八支土钢枪,筑了5个土炮楼。1939年农历六月初七,日军30余人由板浦至大柴墅取盐,晚上路过吴凤庄。吴凤庄西炮楼里的江西俊发现有人向庄上来,疑是土匪,便连打了三枪。日军立即架起机枪向炮楼扫射,一直打到天亮。江西俊中弹身亡,东炮楼里的高二也被打死,另外庄上还有几个人惨遭乱枪杀害。
农历七月初九夜里,日军第二次“扫荡”。到达庄子附近时,先用掷弹筒打了几炮,然后进庄,并在庄上挨家逐户抓人。有13个未逃掉的乡亲,被日军用各自的腰带反绑着,跪在那里。不多时,被绑的13个乡亲都被敌人用刺刀挨个戳死。此后,日军又回到庄上,把全庄的炮楼和房屋统统烧毁,全庄变成一片废墟。两次浩劫,全庄共被杀害18人。(孙建忠)
连云港南城惨案
1939年农历六月二十八凌晨,日军小队长冈琦率领一队日军伙同汉奸保安队,环城布下伏兵。6000多名无辜群众在明晃晃的刺刀威逼下离开家门,来到南城小学门前的广场上,冈琦要求民众交出抗日人员,否则统统处死。
民众没有一个肯说,后由汉奸供出17人。冈琦命令把这17人押进南城小学的屋里,立即五花大绑起来。上午八九点钟,17人被押解出城,刚走到城门西南角小海附近,日军就逼着他们下坡走向草滩,其中当过兵的武同富觉察大势不好,他对准冈琦的裆部甩起两脚,但没有踢中要害部位,都踢在大腿上。冈琦恼羞成怒,立即命令日军将17人砍死戳死在路旁。碧霞宫的王和尚,目睹日军屠杀南城无辜百姓的暴行,奋笔写下了几千字的文章,抒发自己救时无计的悲哀。1939年10月15日,他危坐正殿,自焚而死。(马功成)
淮安惨案
1939年7月,驻守淮安的日军是六十五师团五十二旅团的一个大队(相当于营),兵力较弱。国民党韩德勤所属一一七师一部,奉命从高邮直取淮安,计划一举收复淮安城。
8月22日(农历七月十七)夜,担任攻击淮安城的一一七师六九八团在团长冯公武的指挥下发起了袭击战。由于日军增援部队赶来,国民党军队在敌我悬殊的情况下,被逼到城西南角的一片长满蒲葭的湖荡里。日军进行搜索,除了一部分当场被刺杀和一部分溺死在水里以外,剩下八九十人全部被日军俘虏。这批被俘的官兵,关押在当时日本军的宣抚班(现府学市口东,解放军九八二二工厂劳动服务公司所在地)。
第二天,敌人就举起屠刀,屠杀俘虏。刽子手是日军宣抚班的科长北川一义。临刑前,5个俘虏为一批,先用布将俘虏的眼睛蒙扎起来,由2个日军架着,拉到宣抚班大门外文庙泮池东侧的一块草坪上跪下。北川端起上好刺刀的“三八”式步枪,对着俘虏的胸脯,大吼一声,刺刀立即刺入俘虏的心窝,鲜血像泉水般涌出来。一个倒下去了,再刺第二个、第三个……直到这一批5个人全部倒下,拖走尸体,再来第二批。半天之内,仅北川一人就刺杀80多名俘虏。草坪上,鲜血凝成的“血膏”足有半寸多厚。更令人发指的是有的俘虏当时被刺杀倒下,尚未气绝,其他日本兵便“乱刀齐下”,胸部、腹部任意戳刺。有的尚在呻吟,便被拖去掩埋。这些被害者的尸体,全部集中埋在府学东街的沧河北岸。(方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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