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掩盖历史真相令人惊骇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   2015-05-18 10:43:22

　　原题：安倍掩盖历史真相令人惊骇 ——访芝加哥大学历史学系教授布鲁斯·康明斯

　　【核心提示】对于国际社会希望日本正视历史的呼吁，日本官员、媒体常用的策略是“倒打一耙”，他们往往反过来指责别人“抓住历史问题不放，不能以积极的态度面向未来”。“日本说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仍然没有人‘面向未来’呢？因为日本还没有处理好历史问题。”

　　近日，来自美国、英国、德国、澳大利亚等多国的187名学者联名发表的《支持日本历史学家的公开信》引起了国际舆论的广泛关注。公开信指出，历史认识问题是日本获得国际社会认可的障碍。公开信敦促日本政府抓住二战结束70周年的最佳机遇，以正确的言行直面殖民统治和侵略历史。

　　公开信发表后，署名者之一的芝加哥大学历史学系教授布鲁斯·康明斯（Bruce Cumings）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再次呼吁，安倍晋三在今年8月将要发表的战后70周年首相谈话中，应对历史问题进行认真和诚实的反省。

　　“村山谈话”关键词不能回避

　　“安倍谈话”能否保留“村山谈话”的关键词，是否明确承认日本殖民侵略历史并对此进行深刻反省和道歉是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安倍晋三于4月在美国国会的演讲被舆论认为是“安倍谈话”的一次“预演”。而安倍晋三的这次演讲让康明斯深感失望。康明斯认为，安倍晋三在演讲中对历史问题的表态“毫无价值”，只是安倍历史修正主义立场的老调重弹。

　　近年来，安倍政府的急速右倾化令国际社会不安，即使那些一贯对日本抱有亲近感的人们也对此感到忧虑。此次签署公开信的187名学者均是日本问题研究专家，日本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研究对象，也是第二故乡”，但安倍政府对历史问题的态度让他们不得不大声疾呼。

　　以正确的态度研究日本和东亚的近代历史、铭记这段历史，是187位学者的共同关切，也是他们发表公开信的初衷。“我想我们大多数人之所以在公开信上签名，就是因为安倍政府掩盖历史真相的行为实在令人惊骇。”康明斯说，安倍政府一再搪塞回避历史问题，甚至不惜以谎言来掩盖日本的战争罪行。

　　“慰安妇”史实不容否认

　　在日本的种种战争罪行中，“慰安妇”问题是康明斯几十年来持续关注的研究方向。他最早通过日本历史学家家永三郎的《太平洋战争》一书了解到日本强征“慰安妇”的暴行，之后在完成《朝鲜战争的起源》的过程中又接触了大量相关资料。“慰安妇”问题亦是公开信直指的焦点。虽然20世纪的一些战争中有性暴力和强迫女性充当军妓的罪行，但“慰安妇”制度是日本政府大规模、有组织从占领地、殖民地掳掠贫穷、弱势的年轻女性的暴行，其性质尤为恶劣。公开信强调，否认对受害女性的暴行，或者用大事化小的态度置之不理，“让人无法接受”。

　　正如公开信中所述，“寻找历史真相的道路并不容易”。康明斯说，坚持历史真相的日本历史学家和记者们正在遭受日本右翼的恐吓和攻击。针对日本右翼否认“慰安妇”史实的种种狡辩，公开信逐条进行了有力批驳。“慰安妇”的精确人数是争论的一大焦点。公开信强调，最终确定的人数无论是多少，都改变不了日军在日本及其殖民侵略地区剥夺女性尊严的历史事实。

　　仍有日本右翼历史学者纠缠于日军直接参与“慰安妇”征召的程度，以及妇女是否被迫成为“慰安妇”等问题。对此，公开信指出，大量女性在违背她们自身意愿的情况下被关押蹂躏，这是已经被资料和证言所证明的事实。对某个特定用语进行狭隘的法律意义上的争论，抑或是断章取义地使用某些材料去挑战受害者的证言，都是对残酷暴行最根本问题的回避，对欺压受害者的非人道制度大背景的无视。

　　日本应真诚“面向未来”

　　“在承认过去错误的过程中，民主社会将得到强化，也有利于培育国家间的合作关系。”公开信多次强调了正视历史问题的积极意义。对于国际社会希望日本正视历史的呼吁，日本官员、媒体常用的策略是“倒打一耙”，他们往往反过来指责别人“抓住历史问题不放，不能以积极的态度面向未来”。“日本说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仍然没有人‘面向未来’呢？因为日本还没有处理好历史问题。”康明斯认为，如果犯了错，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承认错误并尽力弥补。这正是二战后德国所做的，也是日本从未做到的。在二战结束70周年之际，到了日本以真诚的态度反省历史罪行的时候了。（毛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