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日 年初,田中隆吉因指挥伪蒙军侵绥失败被撤职,关东军又派第二课课长武藤章主持德化特务机关。田中隆吉调朝鲜任日军联队长。
日本贵族院议长近卫在《东京朝日新闻》上发表《我的政治外交目标》,公然鼓吹“中国的棉花、煤炭、铁矿等天然资源,现在仍然是无穷无尽的,应由日本方面提供资本技术,由中国方面提供劳力共同开发”。
蒋介石召集朱培德、顾祝同、朱绍良等开会,决定:“以政治为主,军事为从方略,以解决西北问题。”随即下令国民党中央军进攻西安。摆好阵势后,向西安方面提出甲、乙两个方案:甲案:东北军驻甘肃,17路军守渭河以北,红军回陕北;乙案:东北军移安徽、淮河流域,17路军驻甘肃,红军回陕北。蒋力图以军事压迫、政治分化来达到瓦解东北军、十七路军和红军之三位—体的目的。
何应钦下令中央军挺进西安,形势顿成紧张状态。
傅作义在归绥召集所部新年团拜,他说:我人牺牲,是为子孙争取自由。
东北军、17路军联合举行元旦大检阅,杨虎城当场发表演说,反对南京政府扣留张学良和纵兵西进。
国民政府以第1号指令批准张学良的《判决书》。
下午,蒋介石为张学良请求特赦呈文送国民政府,请求“俯念该员勇于改悔,并恪遵国法,自投请罪各情形,依据约法,更沛仁施,将该员应得罪行予以特赦,并责令戴罪立功,努力自赎,借瞻后效,而示逾格之宽仁”。国民政府按法定程序交司法院复议。司法院当日以“尚属可行”呈复。
国民政府在宛平县成立以专门办理对交涉事务为目的的河北省第三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下辖宛平、大兴、通县、昌平4个县,有关涉外事宜归北平市政府领导。北平市政府参事、宣传室主任王冷斋被任命为督察专员和宛平县县长。
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团发出指示,命令红军停止对国民党军队的一切军事行动。
抗联150人在鸡冠山附近与日军上野、中代两部发生激战。
陕西援绥战地跟务团出发,并通电全国人民“誓以鲜血寒贼胆,冀以肉体争长城”。
《国难新闻》第一期发表救国会强烈遣责国民党当局镇压一二九学生运动的文章,并强烈要求当局:“一、严惩各地摧残救国运动的负责长官;二、取消爱国运动的戒严令;三、撤销新闻检查制度、开放新闻封锁;四、释放被捕学生及爱国市民,并保证以后不得再有同样事情发生”。
1月2日 日机飞青岛散发五色小旗及荒谬传单,威胁说:“若中国当局采取抗日政策,则日本将有直接的严重表示。”青岛市府向日领事提出严重抗议。
中共中央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自蒋介石获释后,扣留张学良派兵进攻西安,局势变得紧迫而复杂,中共中央开会讨论对策。张闻天对蒋介石这一举动作了分析,他说:“南京要进行大的内战,目前舆论上是很难动员的,他(指蒋介石)主要还是一方面要以武力来威胁方面来分化西北”。并且指出:“蒋的态度仍是在动摇中,我们的方针还是要争取他”。“要蒋脱离右派,转向抗日是要经过许多的困难的,主要依靠斗争与活动”。
1月3日 日机飞济南散发荒谬传单。
察北伪军集中商都,图再犯绥远,前线迭有接触。
胡适发表《新年的几个期望》(实行宪政,望蒋介石为一宪政的中国领袖,收复华北疆土重建主权)》
1月4日 天津发现日机散发的荒谬传单。
伪满公布《刑法》。
国民政府委员会举行会议,通过对张学良的“特赦案”。国民政府发布命令:“张学良所处十年有期徒刑本刑,特于赦免,仍交军事委员会严加管束。”与外界断绝来往,实行终身软禁。
周恩来电中共中央令红军驰援关中地区。
抗日联军临时西北军事委员会举行记者招待会,杨虎城在会上声明不能接受南京政府解决西北问题的办法,东北军、十七路军绝不分离。
陕西援绥战地服务团行至潼关,国民党潼关驻军把学生扣押,并押送到洛阳。
1月5日 外交部就日机在青岛散发五色小旗及荒谬传单向日本驻华大使川越茂提出严重抗议。
郑州破获日浪人山口勇男、田中教夫、志贺秀二等3人在大同路通商港百华银楼后院所设秘密机关,雇用汉奸赵龙田制造毒品,阴谋暴动,企谋劫车。
本日至6日,张学良在《西北文化日报》发表《中国出路唯有抗日》一文。
杨虎城领衔电南京,抗议蒋介石扣押张学良和准备挑动内战的阴谋。
西安举行保卫和平大会,公开向广大军民宣布蒋介石所允诺的六项条件。同日,杨虎城会同东北军、17路军高级将领于学忠、孙蔚如等联名通电全国,严正抗议南京政府扣押张学良和妄图重新挑起内战的阴谋。
本日至12日,西安方面进行了积极备战,把主要兵力集中到东部正面防线,而以一部牵制其他方面之敌。红军代表团根据要求,调红军1军团和15军团分别开往关中、商雒地区,以威胁中央军的正面和左翼。
1月6日 日内阁令驻华大使川越继续中日交涉。
郑州捕获的日本浪人山口勇男等三人,由日本驻郑州领事馆引渡。
国民政府明令裁撤西安剿匪总司令部。并决定2月15日召开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
国民党内亲日分子挑拨内战,何应钦下令中央军进攻西安。
北京大学当局派员携函向学生会索要铃记。陈经忠、葛佩琦再次往见樊际昌,据理争辩,又遭拒绝。
日本海军司令部在一份“支那时报第一号”的文件中,对西安事变后中国政治形势分析:一、推察蒋介石对于八项要求,即使是一时权宜办法,但至少已接纳了抗日的意见;二、因蒋张的妥协,国民政府内部各派抗争将为之激化,其结果对于汪精卫会有微妙的影响;三、剿匪(反共)战争将会终止;四、今后共军及叛军(特别是杨虎城所部)的活动颇成问题。假定彼等合作,则对于与华北、内蒙有密切关系的日本,将会有很大的威胁;五、英国对于解决事变的幕后活动最为积极。英国将会更深入中国的经济界。中国的大势所趋必将依赖欧美,特别是倾向于亲英。
1月7日 热河发生张营堂等6人被日本宪兵活埋惨案。
蒋介石致函张学良:“请兄手翰告虎城及各将领,勉以切实服从中央命令……中央此次处治全在于政治,而不用军事亦已表示于国人”。
毛泽东和中共中央进驻延安。
中共中央对党内发出《关于西安事变宣传方针的指示》。
1月8日 伪满公布《国军募兵要纲》。
外交部为郑州事件向日本提出抗议,日大使馆派主事八谷实飞郑州调查。
张学良致杨虎城及各将领的信中说:“盼兄等切实体谅中央及委座之苦衷,及本我等之初衷,切不可引起内乱苦我国民之外,更使我仇邻鼓掌称快”。
国民政府撤销亲日派张群外长职务,由亲欧美王宠惠继任。
中共中央发表《为号召和平停止内战通电》,“揭破日本帝国主义与中国亲日派……以‘拥蒋’为名,挑拨内战”之阴谋。并敦促蒋介石实行诺言、下令停止进攻西安。
1月9日 日本在天津以程国瑞为首领,积极扩大冀东伪组织。
国民政府要求西安方面在二者之中作出选择:一、中央军进驻西安,东北军、17路军撤到陕西西部和甘肃;二、中央军进驻西安,东北军调安徽,17路军仍留陕西西部。
蒋介石由于政治上被动和西安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方针,加之国内外反对内战的舆论压力,于本日派与南京方面有联系的东北人士王化一、吴瀚涛携亲笔信飞往西安,进行和平试探。王、吴临行前,往视张学良,张认为战争可能一触即发,感到非常痛心。他嘱王、吴转告杨虎城,要巩固东北军内部团结,巩固东北军、17路军和红军的团结,“只要能精诚团结,我就能回去,否则回去也没用。”又取出两份遗嘱,一交家属,一交东北军全体将士,表示如果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将自杀,以谢天下,以明夙志。
杨虎城接受张学良劝告,派参谋谢珂、赵锡庆到洛阳向顾祝同表示,对蒋介石“有计划抗日,均表赞同,对中央绝无抵抗意念”,绥和了前线局势。
在共产党的宣传、组织和推动下,西安大华纱厂、华丰面粉厂、咸丰面粉厂、中南火柴公司及其他各行各业工人和城郊农民15万人示威游行要求抗日。
1月10日 从日驻郑州特务机关搜出重要阴谋文件。
王化一、吴瀚涛飞西安后,劝杨虎城服从南京,杨和有关方面协商后,本日对王、吴表示“遵照张副司令意见,停止军事行动,关于军队改编及善后问题双方协商再作决定。”
1月11日 天津日军部开重要会议,决定强化华北各特务机关。
杨虎城离西安,移驻临潼。冯钦哉部与东北军发生冲突(冯已被蒋介石收买)。
东北军通电反对蒋介石扣留张学良。
王化一、吴瀚涛飞返南京复命。
周恩来致函蒋介石,重申:中共历来主张对内和平,对外抗战的方针。只要中央军不进攻西安,红军就不参加内战。
1月12日 冀察政委会外交委员会主席陈中孚辞职。由政委会委员贾德耀兼任。
杨虎城的代表李志刚抵京,负责交涉事宜,后不断往返陕西、南京间。
汪精卫抵上海,要中国加入意德的反共同盟。
张学良在溪口写给杨虎城及东北军全体将士信,由米春霖转交。信中称:“关于改组政府和对日问题,准我等可在三中全会提出,公开讨论。……”
1月13日 宋子文“陪同”张学良飞奉化见蒋介石,李志刚也飞奉化。蒋要求东北军移驻甘肃;杨虎城部移驻渭北,陇海路及沿路之一线由中央军填驻,中央军并在西安设防;红军移驻陕北;杨虎城绥靖公署设西安,新任陕西省主席孙蔚如即日就职,由杨指挥;西安事变所提出之各问题由国民党三中全会彻底解决。
1月14日 广西绥靖公署主任李宗仁、四川省主席刘湘电蒋介石及国民政府,主张和平解决陕事。
1月15日 天津日军部召开幕僚会议,决定对“西安事变”及华北外交办法。
日本命令台湾境内各学校废止汉文科。
伪满民政部在奉天、安东、吉林、间岛、三江、滨江、锦州、龙江、热河、黑河等地,设立864个“集团部落”。
蒋介石致电于学忠、胡宗南,勉其和衷共济,共同奋勉,“期待西北迅速恢复常态俾得早免咎戾”。
1月16日 杨虎城、于学忠通电表示服从南京中央。
杨虎城派李志刚、鲍文樾、米春霖赴南京见蒋介石,要求放回张学良。
1月17日 因蒋介石在奉化休养,李志刚等又由南京转奉化晤蒋,要求放回张学良。蒋说:“他现在再三表示要跟着我读书,他自己不愿回去,你们也不要强迫他回去。”关于中央军大举入陕,蒋强调西安方面必须服从命令,在甲、乙两案中择一而行。说时声色俱厉。
下午,蒋单独召见李志刚,除了强调西安方面如果要打,“我在几天之内就可以消灭他们”以外,并说杨虎城与十七路军有革命历史,不能与东北军相提并论,“只要他听我的命令,我答应的话都可实现”。
1月18日 平、津日军开始大演习。
各地日本武官集天津会议。
伪满民政部、军政部、蒙政部共同发布《青年训练规定》。伪协和会建立48个青年训练所,对6000名青年进行训练,培养一批为殖民统治、掠夺政策服务的力量。
绥东形势又紧。德王自称伪蒙政府主席,令各盟旗限期抽调壮丁入伍。
汪精卫到南京。并在国民党纪念周上发表亲日演说。
西安外侨开始撤往洛阳。
中共中央电冯雪峰,要大造舆论以促蒋介石实行在西安的诺言。实现国内和平,实现抗日政策。
1月19日 外交部对日机飞青岛事再提抗议。
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宋哲元由平抵津。
南京政府中央军与杨虎城的西北军在赤水发生前哨战。
北平新学联发表《对当前几个问题的认识》,叫嚷“剿匪剿共不能算为内战”,“解除红军武装”,“取消苏维埃政权”。
1月20日 1937年,日本加快了对华北侵略战争步伐。本日,日参谋本部在《关于对华政策给陆军省建议》中提出:对中国“真的到了不得已时,经过最大的忍耐后,准备给予致命的痛击”。
宋哲元对刚刚结束的日本驻华北各地武官会议,在天津发表政策声明:“国家三大要素:即主权、土地、人民;誓尽军人天职,尽力保护之。”
蒋介石下令强迫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分别调防,移驻甘肃和渭北。
李志刚飞返西安,并带有蒋介石给杨虎城的亲笔信。
杨虎城召集东北军和17路军高级军政人员开会,要李志刚报告见蒋介石经过,与会人员对蒋企图分化两军非常气愤,表示“我们绝不能上当”。会后,杨虎城又找李志刚详细了解情况。红四方面军西路军在高台与国民党军队血战九昼夜,董振堂、杨克明等3000余人牺牲。
北平各界救国联合会请愿慰问代表团21人,具名备状,从上海到苏州,向江苏高等法院请愿,要求无条件释放“七君子”,代表团还向狱中“七君子”送去慰问信、慰问品,给了他们很大鼓舞,更坚定了争取抗日救亡合法权利的信心。
1月21日 日第70届议会上,政友会的滨田罔松攻击军人干预政治,同寺内寿一陆相激烈论战,军部和政党尖锐对立。
日中国驻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在天津宴请宋哲元,对华北时局问题交换意见。
杨虎城认为蒋介石是一手用军事压迫,一手是政治分化,首先要分化两军关系,问题很严重,为此再次召集会议研究对策,并请周恩来参加会议。会议决定李志刚再去南京、奉化,主要是弄清楚蒋介石是否有改变“先安内后攘外”政策的准备,并嘱李多找几个人了解有关情况。
李志刚飞抵南京,分访于右任、何应钦、陈立夫等人,一无所得。只冯玉祥说:“他(指蒋介石)今后还有脸打内仗吗?我看他再也打不下去了”。
1月22日 中共代表周恩来、秦邦宪、叶剑英同国民党代表顾祝同、贺衷寒、张冲在西安谈判国共合作问题。主要谈判关于红军改编和陕甘宁边区地位问题,因国民党拒绝中共合理要求,谈判未取得结果,只就在西安设立中共办事处达成协议。
1月23日 因军部和政党的尖锐对立日本广田内阁总辞职。
李志刚由戴笠陪同去奉化见蒋介石,当李提出放张学良时,蒋一面摇头说:“……他来京的时候,由他也由我。但是他来到南京以后要回去,就不能由他,也不由我了”。关于军事问题,蒋说:“为了维护国家的纪律,就应该消灭他们。他们现在要是听我的命令的话,关于潼关以西的军事问题,可以派人和顾祝同直接接洽,一切问题容易解决,假如不听我的话,我就进兵,你立刻打电话报回去问他们的意见”。李委婉地说“杨先生极关心委员长的抗日政策问题”。蒋大发睥气“杨虎城不学无术,不看我的《庐山军训讲演集》,不了解军训的精神,不懂得我的意向,怎么你们也不帮助他看呢,他什么也不懂。你切实告诉虎城,只要他听我的命令,我一定对得起他们”。李电报告杨虎城,等回电。
1月24日 伪满成立“东边道复兴委员会”,在通化成立“东边道复兴办事处”和“东边道待 别治安维持会”。
汪精卫飞奉化见蒋介石。
李志刚收到西安回电,关于潼关以西军事问题,同意谈判,并拟派何柱国、米春霖、谢珂为代表前往潼关晤顾祝同谈判。
西安学生联合会组织了抗日士兵慰问团,奔赴前方,慰问抗日将士。
1月25日 日本所谓“稳健派”的主要代表,“政策转换的主导”、参谋本部第一部长石原莞尔以参谋本部的名义向政府提出:“为完成战争准备,……应改变对华政策,即以互惠互荣为目的,将主要力量投人经济和文化工作中,并以公正态度对待南京政府的统一运动,不再进行华北的分治工作,而是与南京政府实行‘提携’共同反共反苏,建立一个‘思想一元化、国防共同化、经济一体化、政治独立化’的以日本为盟主的东亚联盟”。
日参谋本部公布《关于对华政策给陆军省的建议》。
伪“满铁”与日中国驻屯军商定召开华北经济开发恳谈会。
李志刚飞回西安,杨虎城召集会议听李汇报,会上还决定由米春霖、谢珂去潼关与顾祝同谈判。
潼关谈判开始,西安方面提出张学良未回前,中央军不得开进潼关;顾祝同意见即蒋介石1、2(即甲、乙)方案的综合,未达成协议,由李志刚回西安请示。
张闻天从延安赴西安。
满铁与日本军部召开华北经.济“开发”恳谈会。
宋哲元访田代皖一郎,交换开发华北意见。
1月27日 伪“满铁”与日中国驻屯军商定开发华北经济五年计划。
田代皖一郎访宋哲元,商谈时局。
潼关谈判之际,东北军内部出现了以应德田、孙铭九、苗剑秋为代表的少壮派的主战派,和以王以哲为代表的主和派。本日晚主战派的应德田等人要求红军代表团派红军帮他们打仗,救张学良。
张闻天到西安。当晚发生了少数激烈分子到周恩来住所请愿的事件,张与周等共商大计。
1月28日 冀察政委会经济委员会主席李思浩应宋哲元召抵天津,商谈开发华北经济。
潼关谈判,双方就“用什么方式解决当前的问题”进行商谈。一致同意采用和平办法,不使用武力。接着,西安方面由何柱国和顾祝同的参谋长赵启騄用电话电报商洽。
全国沉痛纪念“一·二八”淞沪抗战五周年,惟天津当局受日本压力严禁集会。
西安各界400余团体,共15万人,在革命公园召开纪念“一·二八”淞沪抗战五周年大会,潘自力主持大会,……号召人民团结起来,抗日援绥,以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
张闻天电毛泽东,通报西安贯彻“坚决为和平奋斗”方针的情况,并征求毛泽东的意见。另由云阳前敌总指挥部发电向毛泽东提出红军及时撤出陕南的重大提议。
1月29日 日本宇垣一成因军部反对,放弃组阁,由林铣十郎继任。
李思浩在天津访日军参谋池田连、阪谷等商谈华北经济开发事。
在东北军少壮派提议下于渭南召开40余名团长以上的军事会议,王以哲因病未出席。何柱国首先发言,主张和平解决,应德田等人主张中央军如进军,则坚决打,大多数人同意应德田主张。当即决议,在张副司令未回来以前,坚决不撤兵,中央军如再进逼,不惜决一死战。40余名军官都签名同意。王以哲无力说服少壮派,派飞机把于学忠从兰州接来。
杨虎城部队开始从西安撤往渭北三原一带。
《红色中华》改名为《新中华报》在延安出版。曾对蒋介石的行动作过肯定,“南京当局诸公及蒋委员长方在准备和平解决西安问题”。
河北抚宁农民300余人反对伪化,武装抗捐。
西安人力车工人2000多人,又在革命公园召开抗日救国大会,进行了示威游行,并高唱“打倒日本,打倒日本,除汉奸,除汉奸,人力车夫武装,人力车夫武装,救中国,救中国!”的救亡歌曲。
1月30日 日本青年党领袖桥本佐在天津访宋哲元。
日本军运飞机连日在青岛、济南任意降落。
周恩来、叶剑英到云阳镇红军前敌司令部与彭德怀、张闻天等会商西安的和战问题,并向中央请示。中央复电指出:和平是是我们的基本方针,也是张、杨的基本方针。但我们与张、杨是三位一体,进则同进,退则同退,不能独异,失去张、杨;要向张、杨两部表示我们始终同他们一道,在他们不同意撤兵以前,我们不单独行动;协助他们争取更有利的条件,用以上的态度争取最后和平。周、叶当晚赶回西把代表团意见分别告诉杨虎城和东北军,叶剑英还和两军参谋人员具体研究了军事部署。
西安事变后,《大公报》、《国闻周报》发表文章主张抗日应以国民党为中心,反对所谓“两种政权”“两种军队”,应统一在国民党。徐芸书等党内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和民先队中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者蒋弗和等一唱一合,出版《联合》、《学生与国家》等刊物,反对共产党的领导,主张无条件的联合起来,甚至公开主张青年走第三条路,拒绝共产党的领导。为了反击右倾投降主义逆流, 刘少奇专门于本日写了《论左派》—文,指出:“否认左派团结……取消左派团体”,“等于毁坏统一 战线”,“决不要将自己溶于统一战线中,取消自己的独立,而必须使自己更加团结,更加强大,更 加注意保持自己的独立”。此文既驳斥了右倾投降主义和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又教育了年青党员和民先队员,徐芸书等人坚持错误,被开除出党。
1月31日 前田至平津访晤田代皖一郎、河边正三等商讨华北时局。
南壕堑(在察哈尔省张北县西南)匪军哗变。
顾祝同打电话向蒋介石报告说:“周恩来要求派代表来,其意在协商共军在接受政府收编事宜。”蒋指示说姑且每月支付二、三十万军费,由杨虎城间接颁发。共军番号暂时照旧,其驻军地点及收编事宜,视情况再作商量”。
杨虎城在王以哲家中主持召开了着于学忠、王以哲、阿柱国、周恩来参加的三方最高会议,作出了和谈签字的决策,并立派代表到潼关继续谈判。
潼关谈判大致就绪,西安方面接受甲案。双方确认这次谈判只限于军事问题,政治问题留到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解决。
周恩来和顾祝同就红军部队归国民政府指挥及国民政府发给红军部队军费进行改判。
本月 关东军制定了新的对蒙工作方针,在绥远着手恢复特务机关,重新对伪蒙军加强整顿和改编,计划达到11000人。
协和会中央本部设立青训指导委员会,妄图把青年训练成反共先锋。
中共东满省委在依兰县四道河子集会决定:以东北抗联第4、第5、第7、第8、第10等军组成抗联第2路军,周保中任总指挥。
中共代表潘汉年在南京与蒋介石、宋子文、张冲等商谈国共两党关系和政治纲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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