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岔道“活人坑"惨案
1943年3月,日军妄图修筑一条“封锁沟“,切断中共平北抗日根据地南北两山的联系,以便其分割“蚕食",妄图消灭南山根据地。日军从张家口、绥远、怀来、张北和当地抓来6000多民夫赶修“封锁沟”,调500名日军和伪军监工。被抓来的民夫们晚上住在潮湿的露天地上,每天天不亮就被皮鞭、刺刀赶到工地上,一直干到顶着月亮才让收工,一天要干十七八个小时的沉重苦役。由于过度的疲劳和非人的生活,不少民夫都得了痢疾。日军不但不给治病,反而用一尺长的玻璃管插入肛门,往肚子里灌凉水,使病情严重恶化。嗜血成性的日军仍然用刺刀逼着民夫们去干活,对那些病情严重、实在干不了活的民夫,就把他们关进“集中营“。这个“集中营"就是在地上挖一个有六间房子大的地窖,地窖里既阴暗又潮湿,几百病人不能躺,不能坐,只好挤在这地窖里,连发了霉的高粱面窝窝头都不给吃。断食以后,一些民夫就饿死、病死在地窖里。眼看这些民夫再也不能为他们干活了,日军就下了毒手,说民夫得了“霍列拉''(即霍乱)传染病,把一批批民夫从地窖里拉出来,再从三丈多高的岔道北城墙上推下去,摔得半死不活,然后又拉到火坑旁,在坑内架上干草干柴,把民夫投入火坑活活烧死。投在火坑里的民夫,有的还顽强地爬出来,但赤手空拳的民夫又被刺刀挑进火坑。就这样七八百民夫先后被活活烧死在“活人坑”内。(颜青)
石景山制铁所惨案
1943年,日军在石景山地区以敲骨吸髓之手段奴役华工,急索铁矿资源为侵略战争服务,使数以万计的华工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劳工们夏日住湿漉泥泞的工棚,吃豆饼面、共合面。工作连续在一二十个小时,卫生条件坏到了极点,窝头岀笼屉不到一刻钟便爬满苍蝇,终于酿成了一场虎疫病(霍乱)。9月8日,疫情迅速蔓延,尸横遍野。日本当局惟恐传染日人,又恐疫情扩展影响索铁,便对华工施以惨无人道的暴行。他们为防止华工逃走而断绝石景山区与北平的交通五日,防疫队在军、警、宪的配合下,将有病与死亡的华工一起强行弄上防疫车,扔进制铁所挖取砂石留下的九个撒了石灰的大坑,施行隔离。砂石坑周围围上铁藻藜网。坑内尸骨如山。死掉的、呻吟的都有。野狗钻进坑内与乌鸦争吃尸体,夜晚猫头鹰鸣叫吮食。更罕见的是野狗吃红了眼,见活人都要吃,或者衔着人头在大街上蹿来蹿去。结果家有死人不敢哭,家有病人只好藏起来。住在古城新村的华工孙京华患肠胃病被隔离队得知,隔离队派人强行将他扔上防疫车,扔进了万人坑。在大林组做工的李护国得了黄疸病,被扔进了白灰坑。夜间趁无人看守,他爬到一锅伙,厨师把他藏起调养,才幸免一死。每天上下班通过铁制所大门时,防疫队往华工身上喷洒石炭酸水消毒。只要发现有人身体晃动,便视为有病,扔进万人坑。据《石景山制铁月报》记载:“对从事建筑业十大社(即包工柜)调查,9月10日这天,义和祥包工柜苦力有44人因病隔离;有258人逃亡。在采石场180名苦力,四天内隔离136人,其余44人全部失踪。虎疫发生前使用的苦力为12370人,发生后减少到11280人,逃亡有5600人。”(关续文)
平谷磨盘沟惨案
北寨,坐落于平谷县城东北一个狭长的山谷里,五个自然村散落在丛山密林中。村民参加八路军、民兵队伍积极抗日,日军对其恨之入骨,久欲报复。1943年9月22日晨,峨嵋山据点和平谷日军近百人,分兵四路,从白云寺东梁、西梁、棒槌梁四个方向,偷偷将北寨团团围住,直犯桃园。日军已经不远了,人们慌忙躲避。大部分腿脚快的冲了出去,只有老丁家70岁的老奶奶,带着两个10来岁的孙女,慌忙往沟上跑。沟上孤零零住三户李姓人家,离桃园三里地,背倚磨盘峰,故名磨盘沟。磨盘沟三兄弟听到下边鸡飞狗叫,枪声乱响,飞身窜过山梁,跑到对面的南血上隐蔽,家中10口人,老母亲、三个她姓、妹妹、孩子和刚刚跑上来的老丁家娘住,就藏在磨盘石后一个半人深的小洞里。不料,日军蜂拥着侵袭磨盘沟,在磨盘石上架起机枪,瞄准了紧紧挤成一团,瑟瑟发抖,手无寸铁的妇女儿童射击,13条性命顷刻间倒在血泊中。李如奎的小女儿没有被打死,毫无人性的日军,把吓呆的幼儿从母亲身下拽出,砸断胳膊,然后活活摔死在磨盘石上。他们又将13具尸首垛成烂泥,把桃园的房屋、猪棚、鸡圈一把大火烧光,鸡扔进火堆、猪挑死、羊打死,凡活物一个都不放过。好端端的桃园,转眼间血流成河、夷为废墟。(王静)
怀柔龙潭惨案
1941年春,侵华日军将怀柔县长城内外的部分山区定为“无住禁作地带”,强迫这一地区的人民远离家园,如若不从或偷偷返回,就一律杀害。百姓们被赶出家园后,生活更加困苦,吃、穿、住一无所有,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为了生活下去,有些人就偷偷返回家园。不敢回家,就在山沟里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用蒿草、树枝搭窝棚栖身。日军得知这一情况后,便动用兵力搜山。1945年3月27日,天刚放亮,日军、伪满军、伪警察上百人从大地村岀发摸进了山沟。他们见窝棚就进,进去先抢东西再抓人,出了窝棚就放火。他们从鸭子峪、大八地、交界河北沟、下五道河西沟等处,抓了无辜百姓24名,其中有老人,有不满周岁的婴儿和怀有身孕的妇女。日军把村民们赶到龙潭沟口,用机枪一阵猛扫。见村民们都倒下了,日军就在日本小队长的带领下往回走。没走多远,他们听见有小孩的哭声,又折回来,照孩子的头部补放一枪,接着又向其他受伤者补了几枪,才扬长而去。被抓的24名村民中的14名惨遭日军杀害。(张义文)
通县平家瞳惨案
地处通县、顺义两县交界处的平家瞳有近800户人家,1943年开辟为三通顺第五区,后又改为水义第五区,一直是方圆左右的抗日中心村。村民为支援抗日,征了几万斤公粮(大米)和布款,并为中共抗日区政府收了各村交来的布款,还为游击队存放部分武器装备。这些情况被盘踞这一地区的燕郊日军的特务所掌握,因而作了抢掠粮款、武器和抓、杀抗日干部和村民的罪恶部署。1945年5月7日,侵占燕郊(现属三河县)的日军,在日军头目小林的率领下,集中近两千人的兵力,于夜间包围了平家瞳。天刚亮,日军进犯村中,逐街、逐巷、逐户地进行大搜捕。他们把全村的青壮年分为两部分,抓到街中心张玉清和刘家街西口王占奎家的院子里。抓到张家院子里的青壮年被刺刀逼着向西跪着。日军威逼村民说出粮食、布款和武器的埋藏地,但没有一个人回答。日军急了眼,将40多岁的孙松桥揪岀,并将他的小褂扒下,缠着脑袋,叫他光着膀子跪着。“不说就挑死!”孙松桥躺在地上打滚,并喊:“我是老百姓,什么也不知道!”日军就对他连踢带打,打得他遍体鳞伤。这时,伪军从外面推进卖豆腐的吕小牛。吕小牛每天走街串巷,知道的事情很多,但他任凭敌人怎么打,也是一口咬定不知道。气急败坏的日军将他的小褂扒下,蒙上脑袋用刺刀挑。小牛也躺在地上喊:“什么也不知道!”日军立刻“哗啦”一声,将子弹推上膛,小牛一愣,刺刀已刺进了他的胸膛。王家院内被集中的一部分青壮年也是什么也不说。后日伪又把七名青壮年带到另一个院子单独进行逼问,仍是一无所得。日军连续杀了五个人,用热油往他们身上浇,叫那两个还没被杀的人看着。后此二人侥幸活命。另一部分日伪军在搜查中,发现西家街路北一家大院内浮土很多,认定院内有地道,抓走三名村民挖地道。当挖到地道壁井上面的浮土时,三人故意磨蹭时间。日军用刺刀紧逼,三人为了保护地道,快要挖到地道时,三人停住对日.军说:“这里没有地道。”日军红了眼,对准靠近的人就连刺两刀,另外两人窜上炕就跑,被日军追上挑死。日军夜间抓来的三名带路人也被杀死。这一天共有村民12人被日军杀害。(刘祥久)
文章内容节选自《侵华日军暴行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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