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平毁静海县四村事件
1937年8月24日,日军第二军矶谷师团和中岛师团侵占静海县城后,强抓民夫在各城门建起岗楼,在县城西端通往王口镇的大道南侧,紧贴运河东岸,修起一个四层楼高的大型碉堡。周围密布铁丝网,内住日军数十人,防备八路军袭击。随着静海附近抗日武装力量的不断发展,时常有一些八路军对日、伪军进行打击。1944年秋,一天清晨,八路军一部约60余人,秘密开进县城西面只有运河相隔的高里庄,隐蔽在堡垒户岳宜山家,准备除掉日军碉堡。岳宜山夫妻立即给八路军烙饼,煮稀饭。一个姓王的小战士从土墙后面的小窗窥望,见碉堡上面有两名日军站岗,忍耐不住,举枪射击,一名日军应声倒地,另一名急速跑下岗楼。不一会儿,岗楼内枪声大作,步枪、轻重机枪、小钢炮齐向高里庄开火。高里庄村民惊慌失措,四散躲避。岳宜山夫妻忙将烙熟的大饼分给战士,丢开剩下的生面向外奔跑,离开家门三四米时,一颗炮弹落在他家院内,炸了两米多深一个坑。岳宜山被震倒在地,埋了一身土。八路军因已暴露,遂迅速向北撤退。转眼间高里庄民房被日军炮火摧毁大部。事后,日军下令拆除县城西侧运河沿岸的摆渡口、高里庄、谷家楼、玉田庄四村,以免八路军隐蔽。四村村小民穷,摆渡口有25户,房60多间;高里庄21户,房65间;谷家楼28户,房90多间;玉田庄18户,房80多间。如拆除村庄,村民将无以为生,遂拖延不走。1945年1月14日,农历腊月初一,正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之际,强迫搬迁拆村的“命令”再次传到各村。日军、’伪军还到村上劈门砸窗,捣墙拆房,叱咤催逼。村民们失去家园哭声四起,只得草草收拾,仓皇岀村。日军又放火烧村,大部村舍尽成瓦砾。村民们衣单腹饥,在冰天雪地中扶老携幼,担筐提篓,各奔东西。蓬头赤足的孩子们手脚冻裂,不能移步。后陆续有人投亲靠友,在车屋、柴禾棚内存身,有的搭起秫秸窝铺暂住,有的流落异乡,不少人成了乞丐。日本投降后,四村部分村民陆续返回。高里庄、摆渡口村民在原摆渡口村址建房,渐成新村,称为义渡上L玉田庄恢复较快。谷家楼村民已分散县城等地定居。这样一来,高里庄、谷家楼二村遂从静海版图上消逝无存。(张国政)
宝诋县大吴庄惨案
1944年冬侵华日军垂死挣扎,更加疯狂。他们采用分割围剿、梳篦围剿、在各处建立情报网、制定诸杀令(供八路军一粒米者杀!联络招待八路军者杀!见八路军不报者杀!)等手段“强化治安气大吴庄的抗日活动比较突出,建立了抗日政权。一天,抗日政权的干部们在刘沛元家开会时,被亲日的伪保长刘焕文发现,即密报了盘踞林亭口据点的日军头目柴崎。11月17日(农历十月初二)清晨,柴崎派一小部日军进村,在高房上用重型火力向村外扫射,以封锁村内百姓外逃。而大部队在村外高粱地里,用梳篦围剿之法,把外逃村民围回村里。其间杀死田苑庄、陈山庄村民各一人。第二天凌晨,柴琦亲带30余名日军和百余名伪军从北潭悄悄地向大吴庄包围,然后挨家挨户搜查,把全村男女老少都赶到村中西大庙后边的空场上。日军在四周的房上架起了机枪,伪军们也都荷枪实弹。一个伪军中队长站在村民们面前,按手中红纸条上所列的名单叫出了李长义、吴学富、吴延安、马贵平、马顺奎、吴学元、马贵林、吴学鸣、吴连甲九人,然后绑成一串,押在刘福成的厢房里。次晨,日军把这九人押到庙南一块高园子上,一字排开,又叫人从南井打来凉水,10几个日军抽出刺刀,蘸着凉水,向这九人猛刺,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开始了。吴学元的手护在腹部,凶狠的日军用刺刀把他的手背刺穿;年轻的吴延安身高力大,挣断了绑绳同日军搏斗,刺刀刺进了他的胸膛,他用双手攥住刺刀,双手被割开了,他怒目圆睁,与几个日军英勇搏斗,身上刀口达十八九处。受难者的惨叫声和五脏外流、横倒竖卧的尸体令人毛骨悚然,惨不忍睹。村学委负责人吴延芳、妇女干部吴桂花、小八路张力和吴连荣四人也在日军欲杀害者的名单上,因提前外逃而幸免于难。(闻煜)
宝城县四里港惨案
1944年11月21日(农历十月初六)拂晓,盘踞新安镇据点的日伪军数百人(其中日军30余人)在日军中队长柴崎的带领下,到四里港一带清乡围剿。日伪从东西两街之间的大沟里摸进四里港村。老百姓发现后,纷纷往村外转移,哪知日伪早已把村子围住,一个人也没跑出去。日伪抓住村民李增文,问村里有没有八路军。李增文没答腔,日军搠了李增文一个大嘴巴,接着就抽战刀。李增文见状撒腿就跑,被其他几个日军扎了几刺刀后继续奔跑,日军开枪将他杀害。日伪将全村百姓围到街心,把被打得死去活来的村长赵红带到人群前面,逼他指认抗日干部,他不认,日伪就狠命掐他的脖子,结果村干部都被指认出来:抗粮队长赵波、破交队长李克勤、抗粮会的李秀山、财粮李志民和赵志勤。日军又逼李志民说出谁是八路,他不说,日军就用棍棒打他。他仍不说,日军就将稗草点着,用火烤他。但他始终没说出任何人,只说:“就我一人管财粮疽'日军又从人群中拽出李增武毒打,并把他和以上六个村干部一起用绳子绑走了。第二天,在赵家铺村,赵红、赵波、李克勤、李秀山、李志民和李增武全被日军用刀杀死,赵志勤身挨七刀幸未致命。(闻煜)
宝土氐县赵家铺惨案
1944年11月22日(农历十月初七)早晨,日军中队长柴崎、伪警备队大队长王树声、吴春城搜罗了数百人的队伍(其中日军30多人)把赵家铺村团团围住,并派兵堵住了村口。他们把100多村民集中在一起,然后把村干部巴素科吊在树上毒打。巴素科的棉袄被打飞了,后背肿起鲜血淋漓。日军将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巴素科拽到村民面前,叫他指认谁是八路军干部。巴说:“没有。共产党的干部就我一人。党的组织内情我不懂,我就管破坏交通,不让你们讨伐、抓人、欺负中国老百姓疽'日军拽着巴素科围绕村民走了两个来回,他一个人也没指认,还边走边骂柴崎。柴崎大怒,命令活埋巴素科。日军一边埋,巴素科一边不停地骂,柴崎令日军点燃一柱香塞进了巴素科嘴中。接着日军又从人群中找岀伪甲长王斌,一棍子把他打晕,等他缓过气来,解开他的衣服,用刺刀逼着胸口,吓得王斌指出了李长富、李广文、陈永旺、李广纪四人。柴崎命令日军当着百余名村民的面点火烤这四人,还用鞭子抽、棍子打,逼他们说出谁是八路军干部,结果一无所得。太阳落山时,日伪军把这四人连同从四里港绑来的七人一起拽到大庙前,柴崎亲自用战刀将这11人砍死。
1945年4月280(农历三月十七日),日军又进犯赵家铺。百姓闻讯,纷纷躲出了村。日军抓不到人,就点火烧房。日军离村后虽经百姓奋力救火,仍烧毁房屋100多间。(闻煜)
宝塘县回家庄惨案
回家庄地处侵华日军林亭口、黄庄两大据点的林黄公路旁,因公路常被破坏?日军头子柴崎非常恼火,时常骚扰回家庄O1944年大秋前,柴崎带着30多个日军和七八十伪军从黄庄回林亭口镇,看到被破坏的公路还没平好,就找到了该村甲长阎嘉林。阎嘉林领着村民平完了回家庄的管段后,柴崎叫阎嘉林和平路的村民统统跪下。柴崎走到阎嘉林跟前,说阎与这些村民都是八路,路就是他们破坏的。说着,抡起战刀就把阎嘉林砍死了。11月30日(农历十月十五日)是个大风天。下午柴崎带着日伪军,坐着大汽车、马车进了回家庄。他们将村民集合起来,然后从人群中拽出张起瑞18岁的儿子一八十头以及赵文明、王连荣三人。因这三个人都在天津做事,皮肤较细嫩,手上也没茧子,日军就硬说他们是八路军,把他们带到了村西头。走着走着,柴崎举起战刀,对准八十头就是一刀,当时肠子就流了岀来。赵文明和王连荣见状扭头就跑,日军举枪就打,两人均被杀害。接着日军从村西头点着了火,火势顺着西北风很快向村里燃烧,全村百余间房屋全部烧毁,日军狂笑着开车走了。(闻煜)
赤碱滩惨案
1945年2月,侵占芦台的日军责令赤碱滩(今东丽区赤土乡赤土村)伪大乡给日军种植棉花、洋麻等农作物。因村民们没按日军要求播种,日军恼羞成怒到赤碱滩报复,将张兴有、魏锦会、魏致华、魏清林、魏兆信、魏寿朋、魏如连等家的房屋40余间烧毁。同年4月某日上午,侵占天津市内的日军到范庄和赤碱滩扫荡,清查八路军及村干部,将赤碱滩全村人押到了村中火神庙前。日军把村中青壮年与老年分开各站一队,然后从人群中抓出五人当众毒打,逼问八路军、村干部的下落。人们坚决不讲,日军就当场将青年魏惠源、赵芝良二人砍头杀害。这时突然天阴了下来,并下起了雨,日军迷信,认为杀人触怒了老天爷,就匆忙撤离。临走抓去青壮年40余人,抢走大车数辆,牲口数头。以后经过我地下党组织做伪乡长、伪保长的工作,由他们出面找到日军守备队作保,同时日军也害怕我区小队的袭击,才陆续将人放回。(魏同友)
宝诋县南庄子惨案
1945年3月11日,日军头目柴崎带领日伪军二三百人侵袭南庄子。他们进村后就将柴垛点着了。村民们有的跑到南洼里藏了起来,来不及跑的全部被敌人围住。日、伪军见到青年村民就用刺刀扎、砍。村民钱明被日军围住,他用手攥着日军的刺刀英勇搏斗。钱明的母亲苦苦求饶,结果他们母子二人同被日军用刺刀挑死。村民钱宽被刺五刀,倒在血泊中未死。还有一名青年村民钱柱,本来早已逃出藏起,看到村里起火,又跑了回来,结果被日军围上活活挑死。(闻煜)
宁河县纪庄子惨案
1945年3月12日凌晨,我县大队长王全荣率大部队约300人分驻在纪庄子、杨庄子、孙庄子,每村约100人,成精角之势,准备伏击日伪军。不久,一小队日军和汉奸、伪军共七八十人果然从潘庄据点出发径直进犯纪庄子村,在村口架起了机枪。我伏击部队与敌人经过激烈战斗,把敌人打得七零八落,狼狈逃窜。这一仗击斃日军三名,俘虏汉奸二名,缴获一挺机枪。日军不甘心他们的失败,第二天(3月13日)集中了兵力扑向纪庄子。这时我大部队早已撤离,日军扑了空,就在村中放起大火。日军走后,村民们扑灭了大火,房屋已被烧毁80多间。3月15日,日军又从潘庄据点出发来到纪庄子,全村村民跑得动的早已逃散。日军进村后,挨门挨户搜索,只找到老弱病残者27Ao日军架起机枪对准他们。一个日军军官说:“打死三个日本人,要杀30个中国人来抵偿!”这时一个姓金的翻译对那个军官说:“太君,用机枪把他们一块打死,不如用步枪一个一个地打来得痛快解恨疽日军军官接受了这个建议,就端起步枪瞄准这些无辜村民一枪一个地打起来。随着枪声,村民杨春田、杨万陆、杨中恩、杨少兰依次倒在血泊中。这时第一个倒下的杨春田又抽搐了一下,日军军官就又打了他一枪。然后端起枪正要继续挨个枪杀,金翻译又出主意说:“不要把人全部打死,把他们的房子烧掉,让他们无家可归活着受罪,把他们活活折磨死岂不更好?”日军军官就下令点火烧房。日军个个手执火把,左窜右跳把全村所有房屋点燃,登时浓烟滚滚,烈焰飞腾,整个村庄成为一片火海。村外的柴草垛和村民们用柴草掩盖着藏在壕沟里的箱柜、衣服、被褥、农具等物也都被日军点燃。这场大火持续了半个月才完全熄灭,全村成为一片焦土。村民们无家可归,也不敢在村里继续住下去,只好自寻生路。有的投亲靠友寄居外地,有的背井离乡靠佣工度日,有的沦为乞丐沿街乞讨。一直到四五个月后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才敢回到村里,从灰烬堆中、瓦砾场里拣些棍棒支起窝棚,勉强住下。被日军军官枪击的四个人中,杨春田、杨万陆二人当场被杀害,杨中恩被打穿了腮帮子,杨少兰被打中腰部,二人均未致命得以幸存。(孙万义)
文章内容节选自《侵华日军暴行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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