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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暴行录:1937年7月一1945年6月日军在山西省的暴行(7)
来源:抗日战争图书馆——《侵华日军暴行总录》   2023-02-20 16:35:17

  忻县南高惨案

  1938年3月13日,日军和保安队400多人由忻县(今忻州市)城出发到南高进行烧杀,当日军到达南高村附近时,首先占领了小南高村南的高地,用大炮向村里轰击。

  这时有小南高13岁男孩一名在地里打柴,被日军发现后举枪杀死。接着日军指挥官带领大队人马冲进小南高,见人就杀,60多岁的王巨保老汉和10岁的小孙子被闯进院的日军开枪打死。日军又放火将这个36户的小村烧光了28户。

  接着日军又窜到南高大村。一位身患重病的老太太崔成珠被日军用刺刀捅死。村西南的一个空场院里躲藏着村民30多人,被日军发现后,用机枪扫射,死伤20余人。当日军闯进财主赵德成家放火时,他拿了不少银子出来求情,日军收下银子后仍将房子点燃,将赵德成用刺刀捅死。其子赵应楼十分愤恨,与日军搏斗,被开枪杀死,孙子赵双根也被一枪杀害,老伴被活活烧死。

  当天下午3点多,日军牵着抢来的骡马,驮着掠夺的财物撤走。全村共有无辜村民46人遇难、50余人受伤,3000多间房子被烧毁。(海舟)

  潞城神头惨案

  1938年3月18日,侵占潞城的日军笹尾一O八师团和林清十六师团集结500余人,对神头及附近村庄进行了三天的大“扫荡”。

  拂晓,日军进入神头村。村边小林沟的大瘩墙洞藏有村民130余人,被日军发现后强行赶往村里。途中,日军边走边杀:用刀刮、刺,用枪射杀,沿途共杀死无辜百姓40余人。剩下的80余人被赶到刘群则家里,日军士兵抱来秆草,浇上汽油,点火将80余人全部烧死。

  魏仓狗的妻子抱着刚出生几天的婴儿逃避日军的追赶,跑到窑底沟的一个土洞里,日军尾随赶到,将其奸污后连同洞里躲藏的两位老人一同刺死,又用刺刀将婴儿挑在刀尖上摔死。魏广昌被抓住后,日军用棉花把他的生殖器包起来,点火将他活活烧死。日军窜到一户百姓家,没发现大人,就把10几条被子盖在躺在炕上的婴儿身上使其窒息而死。日军用铁叉把刘海水的妻子扎死,用石锤捣死秦脏则的奶奶,用火柱捅死一位70多岁的老人。

  日军还把七名村民头朝下活埋在公路边。魏绍文一家七口人,被杀死六人。王照林、刘春则、韩起林、刘进垒、刘喜科、王虎则等13户共54名村民被日军杀光灭门。三天中,日军在神头村和周围各村共残杀无辜百姓236人;粮食衣物、金银首饰被抢无数,200多头牲畜被抢劫一空;被烧毁房屋513间。(斯伟)

  祁县官厂村惨案

  1938年3月19日上午,盘踞东观火车站的30多个日军窜进官厂村。他们先去了村公所,不见村长岀来接待,就到处乱翻,不料竟翻岀一个防毒面具。日军以为这是村民杀了日兵留下的物件,一怒之下,就将七名村民抓走。

  二奴头是个拐腿子,走路不便,又穿着一件翻改过的灰旧衣服,日军以为他是“八路”伤员,一岀村就用刺刀把他刺死。其余六人被带到东观火车站后,投进枯井里,一起活埋。随后,日军又二次扑进官厂村,见人就抓,见房就烧。村民程大禄在更楼上,被日军发现后一枪杀死。

  村南庙后躲藏着王正国等五人,被日军发现后抓进庙里严刑拷问,并将他们的衣服剥光,押到庙坡上示众。妇女金叶儿不堪受辱,转身往村外跑,当场被一日军开枪杀害。官厂村共有九名无辜村民死于非命,百十多间房屋化为灰烬。(曹恩荣  张及华)

  太谷南山惨案

  1938年3月19日,日军坂垣师团一个旅团3000多人,配备山炮200门向我山区扫荡,袭击太谷城南南山边缘一带村庄,所到之处,烧、杀、淫、掠无所不为。在井神村,屠杀徒手村民131人,烧毁房屋830余间,抢走大牲口40多头,羊300多只,猪羊鸡烧死无数,财物洗劫一空。日军用机枪扫射,杀死村民60多人(包括外村逃难者)。杨二红毛一家六口被杀。

  杨丕钱一家四口被刺死。张虎成一家四口被杀。六六家四人被杀。杨不荣被刺刀挑在草垛上放火烧死。杨仁义被刺三刀,肠子流出致死。金喜则脖颈被砍断丧生。杨保全、李甲连等三人被刺死于街头,杨保全被刺刀由小腹挑到胸部惨死。杨月则、杨二货、向仁水等11人,被迫扛着日军抢掠的财物送往日军驻地,财物送到后被日军拖到咸阳河滩用锄刀锄死,并将头颅割下一个个塞在死者的裤子里。又有30多人送日军抢劫的财物到太谷城后,被抓到城墙底枪杀。张X的女儿和一女孩来不及逃走,被日军轮奸而死。

  在西山底村,日军烧房170余间,枪杀无辜村民70余人,奸污妇女70多人。杨X的妻子,患捞病奄奄一息,被日军轮奸后,将劈柴插入其阴道,折磨致死。天黑后当人们陆续回村救火时,几个日军返村,用刺刀扎死70多岁的杨锡杰。王七则一家14口躲在窖中,被活活熏死。

  在东山底村,220多间房屋及屋内财产烧成灰烬,村民63人被枪杀.程七只等三个老汉被迫带路,到达太谷城,被杀于城南门外。70多岁的程守金从村外跑回村里救火,被残杀。地主石其祥父子等七人扛着“太阳旗”出村迎接日军,他们的奴颜媚骨不仅没得到日军欢心,反被围逼在一处,用机枪3全部杀死。

  在龙门村,房屋被日军烧毁172间,残杀老人、小孩17人。杨尚义全家11口,被活活烧死。

  在北洸村,福小则、奴七只等八人在自己门前被杀死。香元只、田二娃、赵二虎等六人躲在铁路旁枣树林中,——被追赶残杀。10余名村民顺山沟逃岀避难,被日军发觉后举枪乱射,全遭枪杀。日军围逼10余名妇女于村内麦场,强行剥光其衣裤,进行污辱戏弄,五名妇女被轮奸,其中还有一名72岁的老妇。

  日军这次扫荡共杀害无辜村民400余人。(杨文忠)

  大宁小冯村惨案

  1938年3月21日早,侵占大冯的日军约一个班向小冯刘家坡进犯。许乃普老汉在原头放哨,被日军发现后,一枪击中了胸部。他忍痛向河套角报信,日军跟着他的血迹,找到避难于河套角的40余名村民。上边洞内住妇女儿童,日军挑岀六七名年轻妇女,企图奸污。男人在下边洞内,听见妇女哭叫,探头去看,被日军发现,扔掉妇女,把男人全部赶上原头梁家墓地内,用刺刀胁迫着围成一圈。日军军官抽出战刀,指挥屠杀。

  日军将许兴堂(友仁中学学生)拉至地边用战刀在他颈部连砍四刀踢在珑下。19岁的农民尚士奎被另一个日军用刺刀在脖颈肩部连刺七刀,推于珑下。郭维之、郭有光等人被刺中胸腹部。尚永庆、郭志祥肠肚流出,疼痛难忍,用手在地下挖了一个大坑。年仅13岁的许对喜除腹部被刺外,日军还用刀把他从口腔割至耳后;许双喜年仅16岁,日军用刺刀连刺数刀,肠肚倒出,早上吃的米饭撒了一地。洞下边的妇女们抱着小孩跳崖逃跑。

  日军在小冯村共杀死和平村民13人,房屋全部被烧光。郭家几代藏书全部被焚。家畜家禽被宰杀殆尽。(郭崇智)

  定襄大南邢惨案

  1938年3月23日上午,侵占忻县城的日本侵略军派出1000余人,绕道忻县令归村,进犯定襄县。进入定襄县,日军在张村抓到三名农民,强令带路,向定襄城进发。

  下午,行至距县城四公里的大南邢村。该村地处牧马河畔低洼地区,初春时节,冰雪消融,道路泥泞。日兵举步艰难,疲累不堪,竟迁怒于向导,挥刀先将三名带路人砍死,又向大南邢村发炮乱轰。村中阁楼顿时火起,乌烟滚滚,烈焰冲天。村民惊惶失措,乱作一团。

  日兵“哇哇"叫着扑入村中。一只受惊的狗在街上“汪汪”吠叫,其主人乔权恐狗惹祸,急忙出来撵狗,被日兵连人带狗枪杀。张学朴家四口人,惊恐地呆在炕头。日兵闯入,杀害三人,唯其老母幸免。商人张贵生刚刚购进价值500元的布匹,被日兵抢劫一空,还被拉走骡子二头。日军恣意横行,直至傍晩,共杀死无辜村民23人,奸污妇女多人。当晚,日军占据了定襄城。

  1945年8月140,定襄南王村据点的日军换防回县城,经过大南邢村时,踩响了民兵埋设的地雷,死伤数人。穷凶极恶的日兵又扑进村烧杀。一队日兵抓捕村民30余人,赶到村西南,强逼他们跪在一个大坑周围。日兵先枪杀五人,又将其余人推入坑中活埋。

  日军唯恐有人不死,还排队将刚填入的虚土踩实。日军去后,藏在树上的村民宋二毛急忙跳下,用手拼命刨土,救出20人,10人已经丧生。与此同时,另一队日军在村西北亦活埋村民10余人。(续八宝  张国华)

  灵石玉成村惨案

  1938年3月25日上午,日本陆军盘踞在灵石县城的少将旅团长海老名,亲自指挥一个大队到城南五华里处的玉成村扫荡。日军冲进村后,见人就杀,见房就烧。吴根生、吴长云、宋二小、刘双贵等七人被日军抓到吴家窑背上,用机枪扫射而死。逃到距村一里之外大泉岭的20多名村民,被日军发现追上,枪杀刀刺,无一幸免。有的人被日军先用刀砍个半死,再扔进火堆,烧得面目全非。顷刻之间,全村就有无辜百姓39人惨遭杀害,三户被杀绝。死者中年龄最大的六七十岁,最小的3岁。临走,日军又四处泼洒汽油,放火烧房,120间房屋成为废墟。(郑东升)

  曲沃神泉村惨案

  1938年3月25日下午,日军沿太风公路向北进犯,当走到安泉村时,遭到游击队的伏击,未敢继续行进,遂缩回神泉村。神泉村百姓见日军进了村,赶忙四散躲避。日兵挨家搜索。在城门楼上杀死韩文釆父子。在棉柴垛里刺死张永福。张沅龙刚迈出门坎,就被日兵砍死。董梦德、韩小拉等18名青年被捆住,带到东街薛家场里,有的被剖腹挖心,有的被割下头颅。朱小燕和王吉娃趁日军不注意跳进井内,日兵拿石头将他们砸死在井里。第二天凌晨,日军烧了赵永年的五间北房,又杀死赵,使其老母、幼女失去亲人,无家可归。此次暴行日军在神泉村共杀害无辜村民25人。(曲文)

  灵石苏溪、尹方惨案

  1938年3月28日,侵占灵石县城的日本陆军一个大队300余人包围苏溪、尹方村,大肆烧杀。未逃走的百姓被日军枪击刀砍,在苏溪村杀死陈根柱、耿成虎、郑九锁等七人和资寿寺三位和尚;在尹方村杀死张保根、房大儿、陶德先等14人,连郑长贵60多岁的老母和六岁的孩子也未放过。日军四处放火,烧毁苏溪村名刹资寿寺殿堂七处,并烧死晋元和尚。还烧毁尹方村大姓宗祠和庙院11处房64间,以及两村民房77间、窑洞54孔,衣物家具不计其数。东西10里,火海一片,数日不灭。一日内,两村共有无辜村民25人被日军虐杀,一人受伤。(田维新)

  黎城东阳关大灰沟惨案

  1938年3月下旬一个昏黑的夜晚,30多名河北磁县农民到黎城买粮,他们肩扛扁担,身背粮袋,在东阳关外偏僻的小路上走动。关上日军发现,便把这些农民抓起来,全部五花大绑,带回驻地拷打,逼他们承认是八路军的运粮队。这些农民不承认,日军便把他们拉到关外大灰沟一口深约四丈的枯井边,一一刺死后,将尸体抛入井内,并把井口砌石投入井中。(赵志廉  董魁生)

  永济西白堡头村惨案

  1938年3月下旬的一天,西白堡头村村民王兆琮的父亲为其小儿子完婚。此时日军由东而西路过该村。他们进村后抓鸡牵牛、打人、调戏妇女。王兆琮弟媳是刚下了花轿的新娘,为使其免受日军骚扰,王兆琮巧施计谋,把几个日兵诱到别处,让弟媳安全逃脱。几分钟后,日军返回,不见新娘,便立即把王兆琮刺死在巷口。(王又生)

  山阴口前惨案

  1938年初,宋时轮支队奉命整训部队,转移到根据地腹地史家屯一带。侵占左云、右玉的日军误以为宋支队在口前村,便对该村进行了四次扫荡,杀害无辜村民20多人。(郭志  孟徐瑞)

  稷山铺头村惨案

  1938年3月16日拂晓,日军向稷山县城以北20多华里的马壁峪中国守军第二战区驻军进攻。先用大炮向马壁峪山坡轰击,机枪扫射,继而便是进村烧杀。铺头村在马壁峪口东侧,是个山庄小村,当时只有60户人家,340多口人。老百姓听得炮声,立即慌乱起来,扶老携幼四处逃避。

  日军进村后,先是搜杀抢掠,紧接就是一把火将民房点燃。霎时间满山乌烟,一片火海。未及躲避的天四伙计被活活烧死在家里。少年姚闷子、阎玉成被日军枪击死亡。农民阎安娃、阎徐保被日军刺死在大路旁。逃躲在东山坡柏树林墓地的农民阎小进、阎来旺、阎妮狗、杨三吉、阎美顺、阎应和、阎金海、阎廷璧、任伯水、阎天才、阎银柱等11人被日军搜捕后,将他们一一剥光衣服捆在柏树上。其中除阎天才被刀砍伤,冒死挣脱绳索,滚下山坡逃岀虎口夕卜,其余10人全部被日军用刺刀和指挥刀刺死砍死,声不忍闻,目不忍睹。

  这次骇人听闻的惨案,有无辜村民15人遭杀害。日军烧毁全村民房266间,还烧毁了气势宏伟的大古庙五龙宫一座约100余间房屋。各户人家的衣物、器具等随房屋化为灰烬。(杨海山)

  日军侵犯大宁暴行

  1938年3月中旬至4月初,日军首次侵犯大宁,先后侵占县城及胡城、罗曲、牧岭、大冯、小冯、乌落、龙吉、太德、堡村、茹古、白杜、麻束、任家、屹塔上、南庄、吉亭、中垛、合格等22个村庄。

  3月15日,日军十一师团分兵两路进犯大宁。沿东川一路的日军到达牧岭村时,来不及躲避的村民慌忙往山上奔跑。日军进村一面抢杀耕畜、烧毁房屋,一面向奔跑村民射击。10余户人家的牧岭村有八人死于日军枪弹之下,房屋财产被焚烧殆尽。

  3月17日,日军在县城中街将农民冯三顺用刺刀刺死。纺麻绳老李头父子及轿夫张小辫亦被残杀。

  3月20日,日军在白杜村北坪向山头、而吉炮击,而后进入白杜村放火,顿时全村一片火海,年逾七旬的李万发老人和牺盟自卫队员李润锁被关进窑洞活活烧死。烧毁窑洞70孔、房子30间,家具杂物不计其数。日军撤离时抢走耕畜14头、粮食三万公斤、棉花两千公斤。

  3月22日,驻大冯村的日军派一个班向任家、小冯两村中间河套角地带搜索。正在山上放哨的许乃普被敌发现,不幸中弹,他忍痛跑回河套角给躲在那里的乡亲报信。日军顺着许乃普的血迹找到躲藏人群,七名妇女全遭奸污,14名男人被押到堀头梁家坟全部屠杀。3月23日,日军在县城南五里的下吉亭村将村民王纯子、王云山和一名青年女子用刀劈死。日军第一次侵犯大宁盘踞半个多月,杀害无辜民众30余人。

  1938年10月,窜犯永和县的日军从安古一线二次向大宁县城进犯。日军在胡城村残杀村民六人;沿途在太德、龙吉、茹古等村烧杀抢掠。

  1939年11月间,日军在轰炸机的配合下第三次侵占县城。日军飞机在县城疯狂轰炸,沿街大部分房屋被炸毁,死伤数人。同时,日军袭扰太仙、连村、下则头、东南堡、北庄等村,屠杀无辜村民30余人,烧毁民窑20。多处,抢粮食五万公斤、棉花万余公斤,抢杀耕畜百余头。(宁章)

  日军在晋城城关的暴行

  侵华日军曾四度侵占晋城:1938年一年内有过两次;1939年有过一次;1940年4月至1945年4月那次占领长达五年。1938年2月26日河南焦作等地的日军沿晋博(晋城一河南博爱)公路第一次攻占了晋城县城。

  日军每次侵占县城前,必先用飞机在城区外围滥施轰炸。城内西仓巷杨玉书父子二人在树下被炸得血肉横飞;南门里源盛永疋兴店后院炸死韩甲三(又名生万,晋城黄兴村人,原太原“反省院”院长)、李景洲(名瞻韩,上元巷人,原虞乡县长)等六人;南门外炸死冯薪甫(南河西村人,中学教师)等七人;城内下元巷炸死张述祖(县医院医生,楼板炸塌被压死)等四人;人和巷口一颗炸弹把两层阁楼炸塌,一次炸死男女居民12人,毛驴一头;沿大路的七岭店一带被日机轰炸扫射,死伤大批居民。

  轰炸时间以1939年春天为最长,前后共轰炸两个多月,每天日机要来一次或两次,有时一两架,有时三五架,最多一次达36架,投掷炸弹或用机枪扫射。炸毁房屋约计8000多间,死伤人数及财产损失无法统计。

  日军还用大炮轰炸居民。1938年3月一天拂晓,日军听到城北有枪声,即向白马寺一带的村庄连打炮弹百余发,使夏匠、张岭、阎庄、焦山、牛山、郭山、王谷坨、小张村等地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炸死村民18人,炸伤8人。炸死牲畜27头,炸毁房屋96间。

  更毒辣的是使用氯气弹。一次,驻枣园、谷堆头、二圣头一带的中国军队四十六师及预八师向城内日军发动进攻,打了三天不分胜负,日军就向守军阵地发射氯气弹。炮弹落到赫匠村一个院子里,一家老少九口人皆中毒而死。

  日军到了中国军队驻过的地方,或在战败愤怒的情况下,总要纵火烧房。城东北一带的肃管、乌政管、招贤管及兴隆山等庙宇均被日军烧毁。大岭头村原有居民25户,商店七家,日军为巩固其血腥统治,把该村作为一个外围据点。修筑炮楼时,将全村房屋完全拆毁,弄得村民无法居住,只得逃往邻村或亲戚家躲避,无家可归冻饿而死的即达18户。

  日军还经常以搜查“中国兵”为名,闯入民宅搜抢财物,用枪威胁男子统统出去,肆意对妇女进行奸污,有时连老太婆亦难幸免。1939年7月25日,城内日军向城南出发,杀死男女居民40余人,奸污妇女30余人,有抗拒者辄遭枪杀。

  城里人多在乡下避难,偶尔返城,即被日军认为是中国兵加以残杀。北仓巷的秦忙旦、协立成铺匠人张庚和,逃在大阳回城取东西,被日军认为是中国军队的探子,便割去耳朵、鼻子,并剜了眼睛丧生。更残忍的是灌凉水。1940年5月间,我游击队在城东赵位岭上向小东关打了两枪,日军就在城关见人即抓。康立德是个小商人,被抓以后,灌了两桶凉水,康腹大如鼓,日军还狠劲在他肚子上用皮鞋踩,活活将康折磨致死。

  日本宪兵队最为残忍,凡是被抓住的中国人,都要“过五关”:

  第一关——几个日本兵围住一个人,用皮带抽打;

  第二关——几个人把被抓者摔来摔去;

  第三关——用烧红的火柱在人身上烫;

  第四关——把人吊起来,翻来覆去地抽打;

  第五关——用粗纱布把口鼻勒住,捆绑在板凳上用冷水朝嘴鼻冲灌,最后再拖入“溜杠七如能过了这五关,性命还有活的希望;如有半句差话,即有遭惨杀的危险。

  “溜杠气是日军拘留中国人的地方,门很低,岀入只能爬行,里面放着一只粪桶,拉屎撒尿,都在里边.每天晚上点一次名,把谁叫出去,不见回来,就是被杀害了。已故的原晋城县工会主席李斌同志,曾受人陷害蹲过溜杠。被拖入溜杠的据说有700多人,不到两三个月时间,绝大部分被秘密杀害。财神巷李富根、下元巷李先孩被日军抓住,说他们是中国军队,把他们连同11个进城的农民绑在西门外的柳树上,用刺刀戳死。

  还有一次,由于我方游击队袭击日军,宪兵队就在城关抓了无辜百姓100多人,用汽车拉岀72人,全部枪杀在南大桥外,有的死尸还被洋狗吃掉。1939年7月21日早晨,第三次占领县城的日军侦知二圣头村有中国军队,即向该村进攻,全村老百姓冒着炮火躲到村南的山沟里。日军四面包围,见人就杀。青年张小土被日本兵剁成肉泥,头颅砍得稀烂;李小科四肢被卸掉,还把他的肚肠扒开。其余200多人,全被拘禁在一个大院里,门外站着岗哨,准备第二天

  全部杀掉。当天夜里大雨如注,被扣的人们趁日军熟睡的时候,互相咬开绳索在哗哗暴雨声中越短墙逃出。日军发觉时,还有40余人没来得及逃出,日军便把这些无辜村民分三四处枪杀。在村西北角一个谷坨里刺死14人,庙后砍死了9人,龙王庙烧死了18人,南场麦秸堆边刺死2人。此外,还在村南水洞里枪杀了3人,东坡岭上杀死一男一女,土窑里杀害一个年轻妇女和怀里一个小孩,张来土被打死在山神庙旁,赫建成兄弟二人的腿均被打断,日军还在一个茅坑里扔了两具尸体,认不岀是谁……日军在村里作恶五天,杀了45口猪,宰了21只羊。临走时还在全村放火,烧毁房屋计690多间。

  1938年7月曰军第二次侵占县城后,对城内房屋破坏得很厉害。为了修城墙、筑炮楼,公私房屋几乎全被拆毁。鼓楼、府大堂一大片房子被毁平,西仓巷30多院房屋完全拆光。北城根的太和宫、玉皇庙、张公祠、高台祠、明道书院,箭道的关帝庙、火神庙、丛桂祠,观巷胡同的文庙、藏经楼、文昌宫,西街的府隍庙、城隍庙,东街的庙台底,文庙胡同的张忠烈祠,以及前后西街一大片民房,全被拆毁。城内城外,一片瓦砾,残垣断壁,触目可见。城关人民逃亡他乡,至今死亡和未归的无法统计。

  1941年冬,日军偷袭珍珠港之后,为了把他们的侵占区变为后方,对华实行经济掠夺,在晋城设立洋行(称“株式会社”),勒令全县40多家炉户铸造铁板。计自1940年至1945年,日军在我县掠夺的生铁约在一亿斤以上。在运送铁板途中,老百姓饥寒交迫,受尽了日军、汉奸的鞭笞欺凌,冻饿而死的不计其数。日军收集铜铁,逼得居民们揭灶拔锅,剜箱柜上的铜什件。城乡各寺庙的古钟、塑像,城门洞下的铁炮……均被日军捣毁运走,使晋城的古代文物遗产损失殆尽。

  1940年4月,日军第四次侵占晋城,为达到长期统治、“以战养战”、“强化治安”的目的,勒派苦力修公路、筑城墙、建炮楼。在繁重的劳役中,老百姓忍饥挨饿,受尽日军、汉奸的百般凌辱。二圣头村的张双孩因吃不饱饭,做工没劲,被日军发觉后马上把张双孩推下城墙,当下把一条大腿跌断,成为终身残废。

  面对日军惨绝人寰的“三光政策“广大人民群众宁死不屈,奋起抵抗,同日军进行了殊死的斗争。一次,驻南寨街二郎庙的日酋青山一郎率领四个日军到处抓鸡,居民李补空年逾六旬,性格刚强,看到日本兵向他走来,就扭头回家关上大门。日军用力敲门,不防李老汉从房顶扔下瓦来,砸得日军头破血流,一面鸣枪射击,一面抱头鼠窜。随后又来100多个日伪军,把李老汉的住院团团围住,纵火烧了房屋,烧死了李的老伴刘秀莲和4岁的孙子李和旺、7岁的孙女李和秀。日军走后,邻居冒险扑灭了大火,发现李补空的尸体上被砍了数十刀,伤口还在渗血。(丁建民  允宪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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