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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暴行录:1937年7月一1945年6月日军在山西省的暴行(20)
来源:抗日战争图书馆——《侵华日军暴行总录》   2023-03-07 09:21:26

  广灵房庄惨案

  1942年6月2日拂晓,日军分别从广灵、蔚县、灵丘三县纠集了1200余名日伪军对房庄一带进行了封锁包围,妄图将活动在该地的党政机关和游击队彻底摧垮。日伪军大批人马在房庄附近的小蛇驼山头,西埔附近的张屹塔土坡和马庄羊坡等处将口前、西埔、房庄等村沿山头、沟口、要道进行严密包围和封锁。日伪军入村后,发现村里的干部、村民早已转移,粮食、衣物都坚壁起来了。气急败坏的日伪军恼恨成怒,令其所有人马四处搜山,逢沟就进,见人就抓,先后从山沟里抓住村民46人(其中房庄18人,西埔18人,口前4人,其它村庄6人),除零星在野外杀死几人外,其余的人分别逼赶在房庄村东、西埔村北、口前村河沟,用枪和刺刀一一杀害。房庄村的房老协、房老左、房老坡、房老俄、房老孝、房老信等八户被杀都在二人以上.房官和、房官元是村武委会正、副主任,日军从他们身上搜出民兵组织名单一份,即用刺刀将他们各捅了八九刀致死。西埔村部二元夫妇,被一个日兵搜山时发现,二人用尖石头把日兵打死,但却被随后赶来的三个日兵用刺刀杀死,不满周岁的婴儿被日兵用洋刀剁为两段扔到沟里。房庄、西埔等村,被日伪军烧房52间,抢走牲畜70多头,其余东西均被抢光。所剩村民无法在村里居住,只好在山里游荡居住。(陈济洋)

  寿阳白草坪惨案

  1942年6月8日拂晓,由于叛徒告密,日军分别从芦家庄、堆儿梁、前塔三个据点出发,秘密包围了当时抗日县政府所在地白草坪村。日军来得突然,县政府人员虽经浴血奋战,终因寡不敌众,被日军逼近村庄,不少村民在突围中被枪杀。没有来得及转移和突围出去的村民,均被日军进村后用刺刀杀死。日军在村里整整洗劫一上午,房屋烧毁,家具被砸,粮食、牲畜抢劫一空,30余名无辜村民遭日军杀害。(金寿志)

  襄陵县“六•一O"大逮捕惨案

  1942年6月10日,盘踞在临汾的日本宪兵队,纠集临汾、襄陵(现属襄汾县)二县的宪兵和警察10。多人,出动10余辆汽车,在日军临汾特务队长岩丁率领下,企图将共产党员、抗日积极分子、小学教员一网打尽。从6月10日拂晓开始,一连三天三夜同时在襄陵境内汾东汾西各村逮捕小学教师及知识分子和农民群众300多人(多数是小学教师),仅襄东李庄村就捕去八人。被抓人员都集中在襄陵旧县城刘家院和东柴村,然后用汽车送往临汾宪兵队。6月10日,日军宪兵队院里跪满了被抓去的人,一一被检查后,每人只留一身单衣,押送监狱,牢房由日军看守。这些被抓的群众,在日本宪兵队的监牢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受刑之多之残,难以言表。更为残忍的是,日军竟于同年10月2日和4日,在临汾小北门外将郑宗虔、郑思达、刘治家等26人活埋;将梁德滋、梁福源、梁福仁、许天枢、吴金声、郭家璞、陈国梁、李光和等九人枪杀。在宪兵队扣押的人员中,亦时有被押至北城根活埋的。此次暴行被杀害者总计40余人。此外因伤致残者,因饥饿致病者,花钱保释者不一一赘述。(杨如茂   纪实)

  柳林大佐村惨案

  1942年6月18日,侵占离石的日军纠集柳林镇、张家山日军和汉奸警备队200多人,出发扫荡没有加入日军维持会的大佐村.日军进村后挨门逐户搜查,抢掠财物,抓住来不及转移的村民,随意杀害。村民刘致俭,有点耳聋,没听清日军问话,日军照着他臀部就是一剌刀,致使流血不止,当天死亡。日军强逼本村和沿途抓住的村民,挨户抬箱搬椅拆门窗,扛到刘世昌、刘致茂等10余个大院里。早饭后日军开始放火,逐院逐户焚烧未拆掉的门窗。村中家家着火,户户冒烟,全村500多孔窑洞、200多间房子,无一幸免。最惨重的是刘世昌、刘致茂、刘世孝等10余个大院。刘致茂、刘恒通两院共20孔窑洞、25间房子均烧为一堆废墟,明柱厦檐坍塌,时过半个世纪,至今焦痕残迹仍很清晰。焚烧时引爆中国军队藏于刘致茂家未带走的部分武器弹药,窑洞顶被炸成无数坑洞,坑洞残迹至今犹在。中国军队未运走的粮食在两年后清除废砖瓦刨岀来时,仍在发火冒烟。日军这次焚烧大佐村,烧空窑洞72孔,烧塌房子140多间,大火蔓延三四天才被熄灭。户户荆棘为门,砖瓦垒窗,一直延续到50年代初期,还有人居住这样的窑洞。(王健权)

  壶关神郊村惨案

  1942年7月2日早上,疯狂扫荡壶关县东南大部地区的日军,纠集300余人的兵力到神郊村扫荡。进村后,他们挨家挨户地搜索、抢东西、抄家、烧房子,使整个村子鸡飞狗叫、乌烟瘴气。日军走后,村民从山上跑回村。村民赵王王和瑪根旺发现一个日兵睡在羊房墙根,便将他打死。日军行至苏家湾时,发现少了一名小队长,立即派一名骑兵重返神郊村寻找,找到了日兵尸体后,日军便拨转人马返回了神郊村。在石桥下,秦忠元、杨立顺、李元宝、景保喜、杨玉水等七人被日军包围并把他们赶到老池底,要他们跪下,说出日本小队长是谁杀的「他们一不下跪,二不吭声。日军就用枪托捣、刺刀挑,使七人皮开肉绽、遍体鳞伤,昏迷过去.然后,日军再用凉水浇,等苏醒后再毒打。杨玉水的7岁孩子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毒打,便对日兵又推又骂,日兵抓住孩子的两腿,将孩子撕成了两半。紧接着,被抓的七人都相继倒在血泊中。杨元宝肚子被刺成大洞,肠子流岀一大串,顷刻身亡。景保喜脖子上被砍了10几刀,鲜血直冒,疼得两手乱抓。

  当天,日军在神郊村杀害了村民16Ao三天之后,日军又于6月13日早晨,集结大批兵力包围了神郊村。往外跑的村民,有的在半路上被截回来,有的躲在深山里被搜出来。磨掌凹有20多名妇女被一群日兵截住,逼着她们脱光衣服,任日兵蹂踽。盖全栓的母亲被日兵扒光了衣服,逼着她走动,她不动,日兵就用刺刀把她刺死。在日兵的威逼下,排队往返的村民,不断受到枪托和皮鞭毒打。20多名妇女被逼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登屹池边。同时,另一部分日军从登屹池沟捉回20余名男女老幼,也全扒光了衣服。日军哈哈大笑,拍手取乐,将所有男人赶至新池边的大操场,把妇女留下进行强奸。杨通福之妻带着3岁的女儿,日兵嫌不方便,就用刺刀把小女儿挑死扔进了池里。盖公堂的妻子路小风被日兵用刺刀把阴户挑开扔进池里。她的两岁的儿子也被日兵活活摔死。有的日兵还逼着妈妈往池里扔自己的孩子,逼着奶奶扔孙孙。有的妇女被扔进池里没有死,日兵就用枪杀死。整个池面漂满了死尸,鲜血将池水染红。

  日军走后,从这个池内捞岀了36具妇女尸体和九具小孩尸体。新池边的操场上是另一个杀人场,他们先向盖全拴心口刺入一刀将其刺死,又将反抗的盖喜富乱枪杀死。接着,刺刀挑、机枪扫射,使62名村民先后被害。为了威吓神郊周围村民,日军又将死者的27个人头挂在新池边的墙头上。日军在其它地方也残害了不少村民。对儿童丁小孩杀害时,先逼其母亲将衣领解开,口说:“该杀!”然后一刀砍死•在南河,二锁的妻子和其女儿被活捉后,先被剥光衣裤,而后被刺死。杨根元的母亲是被日军堵住门窗在屋里活活烧死的,根元的父亲后来只找到手掌大的人字形胸骨。日军在神郊村共杀害徒手村民137人,烧毁房屋728间,抢走牛驴骡马110多头、羊210多只,鸡也未留一只。这之后,有370余户人无家可归。(王贵祥)

  长子晋义乡惨案

  1942年7月18日,盘踞长治、长子的日军牛岛师团纠集1000余人,对我抗日政府所在地晋义乡的张家庄、李家庄、王家庄、吴家庄、贾家庄等五个村庄进行野蛮扫荡,妄图摧毁长子县党政机关和抗日武装力量。第二天,日军窜到该乡南沟村外的土窑洞时,听见窑洞里有驴叫声,便用机枪向窑洞内扫射,躲进窑洞内的16名村民和驴牛全部被杀。其中农民连狗旦全家七口人都被打死在窑洞里。日军从土窑洞返回南沟村时,又将赵招才、赵黄孩、赵柱孩、赵机海等四名抗日游击队员抓到敌伪据点所在地——长子县石哲镇西侧小庙岭,把他们推进炮台护壕内喂了狼狗。两天内日军共杀害我游击队员和无辜农民52人,宰杀驴、骡各一头,烧毁民房500余间,损失民财不计其数。(陈翼)

  壶关黄家川外惨案

  1942年7月18日,抗日政府在沙窑脑大庙上召开处决汉奸大会。壶关县城的伪政府得知后,派1名便衣、二名日本人和七名警备队员埋伏在黄家川村北之圈外,准备活捉抗日干部。下午2时截住了北阳护的武新富、武文新、韩双喜,黄家川村的郝怀则、冯新法、张小孩和住庙的张丑仁等七人。日军命他们跪在地上,用软硬兼施的方法都未得到任何情况,便开始动刀杀人。他们先在武文新背部连刺三刀,因没刺中要害,文新带伤跑了。接着又刺向武新富的胸腹部,鲜血染红了衣服。日军人的暴行,激起了其他人的义愤。张丑仁突然搬起石头向日军砸去,其他人也一起捡起石头同日军展开搏斗。日军将其全部杀害。(王贵祥)

  静乐碌碡岩惨案

  1942年7、8月间,日本侵略军北支那派遣军一四七部队,在静乐县灵钟山(现为娄烦县)一带,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大扫荡。一天清晨,日军在灵钟山丢失一名主管情报的日兵远山。中午12时,日军主力到达米峪镇,发现与远山联系不上,村川正一大佐即命令各中队寻找远山。于是大队日军向岔儿上村扑来。下午5时许,日军到达岔儿上。有20多名村民被抓,集中在村中的一堆大火前。日军追问远山的下落,但谁也没有答话。日军恼羞成怒,用刺刀杀死了王保孩。又把王二毛推到火里,后经抢救,但已烧成残废。日军行凶半夜,仍无结果,只好把抓到的19人带到山上继续捜寻。次日清晨,当日军到达碌薩岩这个独户山庄时,正好碰见远山,他报告了自己被民兵袭击的经过。村川正一大佐听后,凶相毕露,对几名上任不久的见习士官说:“你们的军刀还没有沾过血吧?”随即下令将捆绑着的百姓强拉到山坡前,跪在那里。中队长石冢鹤雄以及星野藤二郎、三五正道、小林平野、金岛等几名见习士官,一个接一个地举起军刀,向19名无辜百姓砍去。随后,第三中队的青木曹长,以及本部的曹长,又相继杀害了12名无辜村民。(栗巧翠)

  古交井岩惨案

  1942年9月23日,盘踞南山上据点的日伪军50余人,气势汹汹地扑到了井岩和附近的高足梁,枪杀了村民张昌只、阎愣三、陈三、赵九只、赵福宽和赵金贵的70多岁的父亲,用火烧死武兰保。韩庄有个退伍军人叫贺四只路经此地一同遇难。西庄的两个放羊汉也被日军杀害。此外,日军还烧毁房屋46间,抢去大牲口37头。没过几天日军又来,杀死王五儿、李三、阎九只和张二春,烧毁房屋10间,抢去大牲口23头。路经曹庄坍,将张三河的妻子轮奸致死。(故仁)

  灵丘“祭桥"惨案

  1942年7月,日军为进一步深入侵占山西,在广灵到灵丘的狐狸河上修了一座桥。10月,桥修成。10月15日,日军举行“祭桥礼气一早,一群日兵拉着一男孩和一女孩到桥上,并举起刺刀把参加会的百姓赶到远处。时辰一到,日军把两个孩子按男左女右排列放在大桥的最后两个桥桩上,不顾孩子的眼泪和哀叫,用大石头、枪托把他们砸死在桥桩上。(郝宝钰   陈步萍)

  繁峙横涧惨案

  1942年秋,一天,伪军高大嘴带领盘踞大营的日伪军七八十人直扑横涧村。日伪军路过前所村时,用刺刀杀死韩英、郭升五、尹作兵三人。日军包围横涧村之后,又将在逃跑中的张八然、李黄三、张仲、张三计、汪如池、张拴如、张兰、张石义等村民开枪杀死。当张才才遇见日军时,扭头就往张伟院里跑。高大嘴带着日军追到张伟院里,张才才急忙跳进张伟的地窖里躲藏,结果被日军搜出残杀。之后日军又将张伟媳妇刺死,紧接着又闯进张五月家里将一产妇、侍候月子的妹妹和刚出世的婴儿全部杀死。日军返回前所村又开枪打死了村民周来人。这次暴行日军共残杀无辜村民20人。(马正春崔建中)

  灵丘担担沟惨案

  1942年秋,日军二十六师团4000余人,从广灵浑源到灵丘南山,进行所谓“拉网”式扫荡。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毁村灭寨。一天,扫荡南山之日军,在龙玉池、孙庄烧杀之后,又到附近的担担沟搜查,发现沟内煤窑有躲藏的村民,就把煤窑包围起来。日军用机枪对煤窑里的群众扫射,并向窑底投掷手榴弹,藏在煤窑的男女老幼20多人,都被射死与炸死。其中孙盘龙全家六口人,有五人躲在窑内,无一幸免。另一姓孙的村民全家遭杀害。有个藏在外边的3岁小孩,被日军发现后活活摔死。(郝宝钰  陈步萍)

  黎城南陌惨案

  1942年秋,日军开始秋季“扫荡”。一天下午六时许,一股日伪军侵袭黎城县北部一个近80户村民的山村南陌,挨门逐户搜捕。由于村民早已转移,空室清野做得认真,日伪军扑了个空,便恶狠狠地遍村放火。之后,日伪军又四处搜索,在村外南山沟段家坟附近,发现有人隐蔽在一个洪水冲成两头通气、约五丈长的山洞内,洞口用玉米秸遮盖,于是便将玉米秸点燃。村民们嗅到烟味,已来不及躲避,均被熏死在洞内。当日军窜走后,其他村民急忙赶到洞内去搭救亲人,而他们看到的却是一具具烧焦的尸体,只能从烟袋、首饰的式样去辨认自己的父兄、妻女。这次惨案全村遇难村民29人,被烧毁房屋1200余间,被抢牲畜80多头。(赵志廉   董魁生)

  霍县偏墙村惨案

  1942年10月,侵占霍县的日军增田部队长,集中日伪军500余人,向抗日二区沿山地带进行残酷扫荡。日伪军从霍县城内岀发,途经南堡据点,在日军小头目外号叫“箍漏锅"的导引配合下,于10月18日拂晓将偏墙村团团包围。日军和汉奸由村外到村内步步搜索前进,被日伪军搜捕到一批百姓,当即在村外被残杀.其中有偏墙村农民陈虎娃、刘赵喜母亲,屹塔村农民尤顺虎和两名不知姓名的太岳中学学生,还有被枪击而幸存的白坡底学生陈德华等。日军对从四面八方抓捕的37名村民,都用绳索和铁丝捆绑驱赶回村,全部关押在村中陈林保院日军临时“红部”驻地。日伪军官和翻译官经三天轮番刑讯,百般拷打,没有得到我方工作人员和民兵的线索。气急败坏的日军在第五天出发前,对大多数认为可疑人员,一一串绑起来,拉到村东囤子院破窑顶上,又一次施酷刑,反复逼要“八路"、“民兵”。受害者有的双手被绑在木椽上,用木棒打用刺刀扎;有的被用枪托砸头用砍刀割肉;有的被用扫帚蘸煤油点火烧身;还有的被用刺刀剜眼捅胸,一个个血肉模糊、遍体鳞伤。日军使尽酷刑一无所获,最后便将这些无辜者砍杀在土窑洞顶上,杀一个用脚往下蹬一个,直至杀完。日军在偏墙村扫荡五天四夜,共杀死19名无辜村民。临走,日军又押走仅剩下的六七个遍体鳞伤的村民,逼他们搬运抢掠来的财物。为了防止村民们逃跑,日军割掉了他们的耳朵。河南人老宋被日军带走后至今生死不明。(程文生   王见喜)

  榆社圪坨村惨案

  1942年10月19日,盘踞在祁县、太谷、武乡、榆社的日军三十六师团和第四、第九混成旅团一齐岀动,向榆社云竹、河峪一带“扫荡”。

  10月25日,日军出动三个营的兵力,突然包围了屹坨村。村内空无一人,日军即分三路行动,一路朝岩良,一路朝偏良,一路朝仓竹沟,把躲在山沟里的村民,一群一群地押往屹坨村。日军在这里设了三个屠场:第一个在屹坨村对面的寨沟口。日军把抓来的村民当作演习刺杀的活靶,刺死47人。日军说偏良庄财粮主任刘晋业是区长,他就承认是区长,和日军进行了顽强的斗争,最后被砍了头颅。日军发现自卫队员乔金才带着两颗手榴弹,便认定他是“土八路气把他一家六口人全部杀害。第二个屠场在岩良村边(屹坨和岩良相距不到二里地)的三家庙沟。日军把抓到的村民全部赶到三家庙沟的一块地里,让他们脸朝外跪在地堰边,日军官口令一下,端着刺刀的日军,吼叫着冲过去猛刺一刀,再把人踢到地堰下,堰下的日军再乱刀刺杀。就这样,也把20多名村民当作活靶刺死。其中只有18岁的刘翠梅身受17处刀伤,昏迷在血泊中,后被抢救生还。第三个屠场在坊坨村火神庙西禅房。

  日军把第二个屠场未及残杀的妇女儿童和其他被抓村民,都关进了放着木料和谷草的火神庙西禅房,然后把门锁上,在窗口、门口堆放了许多柴草。日军内外一齐把火点着。刹时,屋内火烧烟呛,哭喊连天,把人烧得蹦跳挣扎,日军看着哈哈狂笑。在这里共烧死妇女儿童42名。村内还有五分之四的房子被烧毁。这次暴行日军共残杀了无辜村民162人,烧毁房屋283间,掠夺牲畜224头、羊2041只、猪175头,粮食3051石,衣物等17751件。(郝宋唐)

  安泽安吉村杀人场

  1942年10月200,日军三十六、六十九师团及伪军三万之众对太岳区开始“百日扫荡”。沁源是扫荡的实验区,其援兵给养均由洪洞经安泽路补给。日军虽在安泽设了不少据点维护其补给线,然不断遭袭击,车毁人亡时有发生。日军恼恨成怒,天天在黑虎岭方圆几十里搜山抓人,凡抓到者一律押到岭下的安吉村(今属古县)杀害。日军以村西台地作杀人场,杀后将尸体推往垄下填沟,任狼拖狗食。

  从11月中旬至翌年1月底,日军共杀害我无辜同胞287人,仅安吉本村即有84人被杀。赵根德一家被杀八人,吴全德一家被杀五口,赵德山兄弟三人全部遇难,王桂花母女四人死在一处。15岁的少女郭兰兰被日军轮奸后杀死。56岁的赵德彦老人被日军押入左近祠堂,四肢反绑吊在大梁上用大火活活烤死。民兵赵四儿被日军剁成肉块喂了洋狗。更多的被害者则是被押上台地,身受三四个日军同时刺杀后挑入沟底。沟里的尸体有五六尺高,层层摞压。据幸存者李康杰讲,仅12月20日这一天就有40多名村民被杀。他胸部同时插进四把刺刀,穿透后背,日军以为他必死无疑,一脚蹬他下沟。他的母亲和姐姐在同一天被害。至今他身上还留有七处伤痕。(逮丁艺)

  武乡山交沟惨案

  1942年10月23日拂晓,盘踞南沟据点的日军纠集沁县据点日伪军1000余名,妄图一举歼灭驻山交沟决死九团主力。天刚亮,日军架在村四周的机枪、大炮、掷弹筒一齐开火,该村顿时成为一片火海.日军扑进村里,方知决死九团已转移。日军扑空后,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日军把常臭女三岁的小孩劈成两半。李磊孩一家被日军杀死六口。民兵李宝才、李苟娃被日军抓住后,受尽酷刑,最后被剖腹剜心而死。李书林一家四口被杀三人,西沟村李藏英等六人被杀,一个13岁的孩子被日军用刺刀杀死。全村被杀无辜村民共25人、伤13人,被抓60多人。被抢耕牛20余头,被烧房60余间,损失粮食衣物无数。(程专才)

  长子松树坟惨案

  1942年10月,盘踞长子县的日军千叶大队,收到敌伪密探情报之后,将我草坊、岚水等乡的14名抗日干部和游击队员绑至县城南门外松树坟,土埋半身,当作练迫击炮的活靶,当即被炸死12人,余生两人也被杀害。其中大京村游击小组成员赵全金虽被炮弹溅起的灰土染成了土人,但他从死亡中挣扎出来跑回大京村,当日军发现其不在靶场时,随即追到大京村,又把赵全金抓回县城北门外烧死。(陈翼)

  浮山高家河惨案

  1942年11月5日,日军从阳城、沁水向临汾进犯,路经浮山县东要、西要一带。抗日游击队对日军进行袭击后,即向东南方向撤退转移。日军恼羞成怒,尾随追击游击队不成,便直奔高家河。拂晓时分,村人发现日军从鳌坊塔下来,便赶紧躲藏于村东十二沟里的凹崖下。日军搜索发现,将男女老幼46人全部威逼出来,驱至通家垣东南的一棵大槐树下,逼问游击队的去向,村民无一人吭声。日军气急败坏,在大槐树下土桥边的一块地里划了一条线,令所有人沿线跪下。曾经当过兵的村民老马,看出日军要杀人,便纵身跳下沟去,在日军的乱枪射击下,手部负伤逃脱。接着屠杀开始,枪声大作,40余人倒在血泊中,有负伤呻吟者,日军还要刺上几刀。13岁的秦家奎,被压在中弹身亡的母亲身下,免遭一死。日军把秦家奎的嫂嫂留下,企图发泄兽欲,因不从,当即用刺刀向她乳房连刺数刀,又向头部、腿部等处连射几枪,并将右臂砍下,颈部也几乎砍断而亡。16岁的女孩丑娃子被日军抓到西要遭蹂蹒后逃脱。郭广鉴一家15口人,有11口被枪杀,二人负伤,郭广鉴和其父因外岀,幸免一死。这次日军在高家河共杀害无辜村民41人。(乔大经)

  娄烦娄家庄惨案

  1942年11月8日,日军侵袭娄家庄。日军一进村就到处点火,一座座院落,一堆堆粮食化为灰烬。有几家身患伤寒病不能行动的病人和未逃跑者均死在日军屠刀之下。李新果老夫妇俩的头颅被割下抛在院里,衣服被剥光;李正为的老妻和他的独生子李平玉被刺死在炕头上;李维善和他12岁的儿子李国海被烧死,他妻子和3岁小女儿也遭杀害。这次暴行,日军共杀害该村男女老少村民八人,李正为、李维善两家被杀绝;烧毁房子147间、石窑九眼,毁掉所有门窗,掠烧粮食20000多斤、各种秸草几十万斤;抢走牲口100多头、猪羊鸡近千只、衣物五六百件。(李时雨)

  高平许庄惨案

  1942年11月19日夜,侵占县城的日本宪兵队100多人突然出动,于次日凌晨包围了南许庄村,挨户搜捕“八路”。他们见人就抓,严刑拷问。为了躲避日本兵,田凤孩等五人腿被摔伤,袁保库、袁树棠兄弟二人因缺氧窒息,死在地窖里;田肉旦被日军用刺刀杀死。其他没有跑掉的村民被日兵全部抓获,受到惨绝人寰的蹂蹒:刺刀捅人、冷水灌肚、铁板烤脚……最后,两名八路军战士和村民田屹塔孩、许生孩、许炉儿、许狗不吃、李石昌、许复生、许堆孩、许富孩、许炉旦、李海生等12人被日军抓走。路过南陈村时,天还未亮,日军又对该村进行了搜捕、扫荡。日军把村民姬天顺抓住拷问,并令其赤脚站在烧热的铁板上,逼他招供,姬脚被烤焦,腿被烤肿,最后惨遭砍杀。王才旺、王来楼父子和米喜孩三人,连同在许庄抓来的12人都被押到县城。当天,除许堆孩、许炉旦、李海生、许富孩、米喜孩等五人逃回外,其余10人被日军扣押,饿了三天后,全被拖到石桥口村西杀害。第二天,死难者家属趁天黑将尸体悄悄运回,但这些尸体全无人头,只好靠衣裤辨认,然后给每个死者用豆面和白布做了假头安上出殡。这次惨案使多户村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田肉旦的妻子连气带病,数日后含恨死去,孩子田保聚被卖到襄垣。(田如玉  许连旺)

  垣曲历山惨案

  日军侵占垣曲后,对抗日根据地历山进行了全面的“扫荡\1942年11月,日军又第二次“扫荡”了历山。一股日军牵着狼狗冲进历山,在文堂村、五里坡盘踞下来,村民们见状,拖儿带女远奔他乡。日军在汉奸的引导下,抓住我抗.日干部车守信,民兵王风林(中共党员)、张小山,村民王风明等23人,用绳子把他们捆绑起来,囚禁在一个天窑里,整整四天水米未进。11月27日,日军将其拉到村南地里,先剥去全身衣服,然后挖掉,眼睛,他们疼得忍不住乱蹦乱跳,东冲西撞。日军20余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枪站立四周,受害者撞到哪边,哪边的日军便用刺刀刺杀。继而放狼狗撕咬,他们浑身的肉一块块被撕下,血流如注,但他们仍骂不绝口。就这样他们被活活折磨而死。死后血肉模糊,父子夫妻都无法辨认。(郑文全)

  日军在运城岱家窑的暴行

  岱家窑是由墩台岭、斜沟南、老窑头、岳家窑、水泉洼、红长沟、刘家坡、潭家窑、前岭九个山庄窝铺联合的小村,当时总共有村民20余户、130余口人。1942年日军盘踞在岱家窑村,他们到处抓人、放火、抢劫、奸淫。日军把百姓的粮食倒在地上让马吃,砸烂村民的家具当柴烧,放火烧麦秸;抓住妇女随意凌辱,有个姓薛的姑娘被日军强奸后活活逼死。仅这个小山庄就有村民20余人被日军残杀,二三十名妇女被强奸。

  水泉洼一马姓村民,家里只有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没有逃避,日军上山后为了强占他家房子,将老人从老羊坡推下山沟,活活摔死。日军还在搜查时将杨茂才砍死。岱雨娃、马棉娃从地里回家的路上被日军杀死。老窑头杨外姓,有一次从解州背回些纸烟,准备到芮城去贩卖,被日军搜查时发现,硬说是给中国兵送东西,从家里叫岀后杀害在二十里岭,家人收尸时,连人头也找不见。水泉洼杜智娃的父亲在从岱家窑返回的路上,被日兵用枪杀死在土地庙核桃树下,家人找到他时,尸体已经腐烂。日军还拿人当活靶打,老窑头杨大娃当时是个不满10岁的孩子,一天他在山坡放羊,被日兵瞄着射击,打坏一条腿,从此成了跛子。(李望艳)

  古县杏湾村惨案

  1942年11月下旬,日军在杏湾村一次残杀无辜村民130余人。致使该村数十年不能恢复正常的生产与生活。(张衡夫  王洁)

  临县丁家沟惨案

  1942年冬,日军200多人由寺坯地进犯青塘。驻在青塘的游击队干部即向丁家沟转移,但日军已追击上来,将赵致远、薛子达、赵永瑞三人抓住。赵致远被押解到县城文庙,被日军用锄刀锄死。薛子达和赵永瑞一直下落不明。地委干部苏某被日军用干草堵塞洞口,烧死在洞里。(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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