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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在辽宁省的暴行(1932年2月—1944年12月)之二
来源:《侵华日军暴行总录》   2017-08-29 09:36:44

  抚顺平项山惨案

  1932年9月15日,辽宁民众自卫军李春润所部对侵占抚顺的日军进行了一次打击。日侵抚当局对这次自卫军进攻抚顺极端恐慌,称这次事件为“抚顺袭击事件”。农历八月十六日晨6时左右,当自卫军全部撤退后不到两小时,日军守备队长川上、宪兵队长小川、伪抚顺县公署日本参事官山下、县公署外事秘书兼县长翻译于庆级便在宪兵队召开了紧急会议,认为自卫军进攻抚顺路经平顶山,平顶山周围几个屯的老百姓是知道的,但未来报告,肯定是通匪的。川上便在会议上决定,要将平顶山周围村屯全部杀光烧光。决定具体执行屠杀任务由日本守备队负责,宪兵队作配合,川上亲自到现场任总指挥屠杀地点选在平顶山东山坡,这是一块播种牧草的草坪。它的西面是断崖陡壁,约有二三丈高,北面为奶牛饲养场的刺浅樟子所堵塞,只有东面和南面可以出入,是一块沟形的带有小坡度的平地,既便于把守,又便于进行集体屠杀。16日上午,全副武装的日本守备队分乘四辆大卡车。一车直接进犯平顶山街,其余三车把平顶山全村团团包围,不许进也不许出。进犯平顶山街的日军又分成若干伙,从平顶山北头到南头挨家挨户地用刺刀逼、皮鞋踢,把村民往屠杀场赶。有一些缠足的老人和老弱病残,因为走的慢,日军士兵就把他们打翻在地拖着走,有的就干脆一枪打死或用刺刀刺死。当人们被赶出村,向着被指定地点走去时,日军按照预定计划用汽油将全村的房子全部点着。不到一小时,全村3000多口人除留下因走不动被当场刺死的几具尸体和一个叫马长顺的用被子包身率领全家五口人逃进房后厕所的粪池里得以幸免外,全部被赶到平顶山东山坡,一家挨一家地坐在地上。日军守备队将人群压缩到中心。在人群的南面,日军手端刺刀虎视眈眈地死盯着人群,东面放着几个用红布盖着的带腿的东西。一个日本军官用朝鲜话将人群中二三十个朝鲜人喊了出去后,那带腿的东西上面盖着的红布就揭开了,六挺机关枪由南向北同时疯狂地向人群扫射开来,四面八方的刽子手亦同时向人群开枪。许多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经饮弹倒地。片刻之间,血肉横飞。日军所用大多是爆炸性子弹,人们中弹后脑壳进裂、脑汁和鲜血进流。有些人看情形不好想冲出去,但没跑几步就被机枪射倒。大屠杀继续了一小时后,被围困在草坪上的人们便全部倒在血泊里。刽子手们以为村民们已全部死亡,便集合上了车。往回走时,又发现尸横遍地的人堆里仍有人在呻吟、蠕动,于是他们又重下车来进行了第二次屠杀。这次不是用机枪,而是用刺刀。不管是死是活他们从北往南在死尸堆里挨个刺。一刀下去没有反应,就证明已经死了,有反应的就刺第二刀、第三刀直至刺死为止。有的刽子手为了取乐,刺破孕妇的肚子,把婴儿甩向半空。经过这遍刺刀的“复查”,再能保住性命的就极少了。剩下没有死的幸存者是压在死人堆底下没被刺刀刺透的。大屠杀直至傍晚,历时三个多小时。第二天一大早,日军又雇了一帮朝鲜浪人按原定计划销毁罪证。这帮朝鲜浪人用火钩或大钩子,把3000多具尸体钩到山崖底下,探起来,其中还有一些没有断气的,有的还能说话,是断了腿或受了重伤爬不动,也同死人堆在一起,浇上汽油焚烧。然后用炸药把山崖炸崩,掩埋烧剩的骨头和尸体。凶手们还根据既定计划,连日到离平顶山约五华里的干金堡烧杀。幸而有了平顶山的前车之鉴,千金堡人闻风日军要来,就纷纷躲避。日军又改变了作法,一进村逢人就开枪,前后一共杀害40多人,烧了1000多栋平房。同平顶山一样,经过这次烧杀,干金堡剩下的也只是一片瓦砾了。(徐桂英)

  盘山县双台子大屠杀

  1932年11月12日,日本军队以招降的名义,在盘山县双台子区河南老铁桥西侧,进行了一场血腥大屠杀,杀害四五百人。盘山县沙岭乡西灰村傅万令老人,是这场大屠杀的幸存者,也是日军屠杀中国人民的见证人。老人介绍了这段悲惨的经历:1932年,日军侵占盘山以后,群众自发组织了抗日义勇军,其中部分队伍撤走了。我四叔傅忠忱等义勇军只好躲在亲戚家里。当时日军发出布告,布告中说:凡是当过义勇军的,只要到盘山受招降,把枪一交就没事,愿意当兵的留下当兵,愿意回家的可以回家,今后不准当义勇军,要当良民老百姓。如果不去受招降,只要走出来就杀头,知情不举者也杀头,检举有功的受奖。布告一贴出来,日军天天枪杀人,弄得人心惶惶。11月12日早晨,我和三哥傅万荣,还有同村的林秀阁、林秀喜、林秀平为了不连累亲友们,骑着马背着枪,硬着头皮去盘山受招降。我们几个人上午9点多钟到盘山,在狼窝那个地方吃的早饭,马放在高家,下午3点多钟,日军把我们四五百人领到河南老铁路两侧,站好队后,开始点名。铁路桥南头两侧停着两辆铁甲车,离我们有几十米远,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检阅以前由裴司令讲话。裴司令叫裴东阁,日本人让他组织救国军,委任他当司令。裴司令讲完了,日本人讲话,当时只想快点回家,讲的什么没听清。大约四点多钟,突然枪响了,忽啦啦前面倒下一片,我才明白中了日军的奸计。我刚想跑,大腿中了一弹,鲜血顺裤子往下流,现在伤疤还在。我一看不好,就滚到沟里去了。人都打倒以后,日本兵才从铁甲车里出来,挨个检查,不管死的活的都用刺刀扎几下。我身上被扎了三刀,当时昏死过去了也没觉得疼,也没有喊叫。日本兵以为我死了,也就没管我。日军走后晚上八九点钟,来了几个人拿着枪,一边检查一边喊:有没死的吗?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这时我已经清醒,知道浑身疼了,听见有人喊就答应了,这样我才死里逃生,活到今天。而其余四五百人全都惨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刘厚)

  日军对北票妇女的凌辱

  1932年冬,侵华的日本关东军第八师团第十六旅团长川原侃少将的部下早川部队,侵占北票县朝阳寺一带农村后,以散发洋货和奇缺物资为诱饵,挟持美貌女子到日军军营,进行侮辱。后来,成群结队的日军,不分昼夜闯入民宅,到各家各户任意蹂躏妇女。日军官兵兽性大发,不仅凌辱妙龄女子,而且对孕妇、少女和老妇都不放过,有数以千计的农村妇女受到极大的人身残害。特别是1934年以后,日军对大黑山地区兰天林的抗日力量进行“扫荡”,使这个地区的妇女被蹂躏得更为悲惨。每当“扫荡”时,那些来不及躲避的妇女,便惨遭日军的奸淫和屠戮。如:1935年秋季一天,100多名日军突然闯入该地区某村,先用机枪向村民扫射,后将男女村民圈到一个大院里。一个日军军官站在众村民面前,一声令下,众日军像疯狗一样猛扑到人群中,有的拽着姑娘的发辫,有的抓着少女的短发,有的拉着女人的胳膊,有的抱着女人的头……将村妇们一个个都拽出人群。日军一边狂欢大叫,一边痛饮烈酒,一边丑态百出地玩弄着女性。开始,几位姑娘被日军推到屋里轮奸,后来就在大院里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些妇女进行轮奸,甚至强迫其父母、丈夫、兄弟在身旁观看。有一个婚后一年怀孕六个月的妇女,被几个酗酒后的日军玩弄后,又剥光了她全身衣服,将其赤裸裸的身子仰面绑在桌子上,向众村民展览。丧尽天良的日军当众又照相,又耍弄,最后便用刺刀剖腹,取出孕妇的婴儿,挑在刀尖上示众。日军抓到北塔乡某村一位缠足的妇女,走路摇摇摆摆,便拿她取乐。先是命她脱掉鞋子,拽掉裹脚布,日军一拥而上,摆弄她的脚趾玩,而后轮奸了她。在场的亲生女儿年仅8岁,见日军兽性大发;吓得惨叫,被日军当即拔刀砍下头颅。(管文华)

  北票油沟惨案

  1933年春的一天上午,盘踞在四家子村的两个日本出来闲逛,看见有两个农民套着马犁杖犁地。两个日本兵非叫姓孙的农民解下马,他们俩要骑着玩。在逼迫下,农民把马解下来交给了日本兵。一个日本兵骑上马在种完的地里猛跑,另一个在马后跟着跑,十分开心。正在这时,突然马惊了,把骑在背上的日本兵摔出老远,当时就摔得头破血流、不省人事。日军送他去北票治疗,途中就断气了。日本军官迫问死因时,那个与死者同玩乐的日本兵却道:“走到油房沟时,遇上土匪打了冷枪。”在当天晚上,驻防在四家子村的日军官兵倾巢出动,将油房沟村团团围住,而后将全村男女老少集中起来,统统押解到冷家店村的李家大车店里。夜间,日军对村民一个个审讯,未找到打冷枪的“土匪”。快天亮了,日军便按照其上司的命令:采用看手掌和摸心口窝的方法抓人。于是,日军发现油房沟村教书先生王希贤、王希兰哥俩手上没老茧,又模出贫农董福生和米存志心跳的厉害,便断定他们四人是打冷枪的嫌疑犯,不容申辩,就五花大绑的将这四人捆了起来,拉到三家窝铺村东树林子里枪杀了。(朝阳人)

  辽阳刘二堡大屠杀

  1933年4月,朱万里率“讨日救国光复军”30余人攻入日伪侵占的辽阳西部重镇刘二堡,他们在收缴部分汉奸枪支后,刘二堡的劣绅表面假意来奉迎,暗地却向鞍山日本侵略军告密。朱万里等30余人不幸被干余名日军和地主民团武装包围,弹尽被俘。气急败坏的日军将朱万里等十四五人活埋于刘二堡沙河岸边。临刑时朱万里带头高呼:“中国必胜!日寇必败!”英勇就义。(肖言)

  庄河朱营子惨案

  1933年4月中旬,日军对庄河、岫岩、凤城三县连界的地方进行第二次“讨伐”。日军的板津羽山、贵志兼石等支队和伪军一部,分多路向抗日军邓铁梅、刘景文部猛扑过来。由于抗日军早有准备,日伪军刚到来宝沟,就遭到抗日军迎头痛击。日军守备队40余人、警察400余人在日本参事官喜多章一、警务局长苗建发等人带领下,于6月3日进犯花院朱营子骚扰,强迫附近五个村的青壮年4000余人,配合日伪军“拉大网”。他们兵分三路,向高岭、塔岭群山围攻过去,扬言凡从“大网”上楼进来的人一律砍头。于是日伪军一进入山区便大打大杀。在丛家堡子发现一人往山上跑,便开枪把他杀害,并割下耳朵。接着又用六〇炮、机枪向丛家堡子、林家店一带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猛烈轰击扫射,结果打死无辜百姓孙家裕等三人,伤者数人。6月5日,各路“拉大网”的日伪军先后返回,麇集于朱营子曲家大院。日伪军把一些在山上打柴的樵夫、养蚕的蚕民和串亲的百姓抓了30多人,关在朱营子曲家大院,由日本参事官喜多章一亲自“过大堂”,一一施加酷刑。村长赵相亭出面担保,先后保出丛德仁、丛德信等20余人。剩下的七个人先后经多人具保,但被嗜杀成性的日伪军拒绝,晚上这七人便被日军杀害。(富伟)

  喀左县东赤里赤惨案

  东赤里赤村是辽宁省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的一个蒙汉两族村民杂居村。1933年农历六月六日上午,日军侵占朝阳的警备队和朝阳伪保安队300多名官兵,从朝阳出发,企图到喀左县大城子一带抢掠民财。当这支部队进犯到东赤里赤村南时,他们任意践踏庄稼、抢夺民畜、殴打村民,因而引起联庄护青人员邹立田等人的反抗,于是日伪军便立刻包围了东赤里赤村。他们先是用迫击炮、机枪、步枪一齐向村中发射,打得碎石乱飞,硝烟滚滚。接着,日伪军警冲进东赤里赤村,见物就抢,见人就杀。村南第一户张玉德,听枪声稍停往门外跑,刚出门口就被一个日本军官用刀砍下了头颅。妻子郭氏闻听丈夫惨叫,刚跑出屋门,便被一日本兵用刺刀捅倒,又复一刀,将其身怀八个月的婴儿挑了出来。张郭氏身下的三个孩子坐在炕上,吓得直哆嗦。日本兵冲进屋去,将三个孩子扯了出来。一个日本兵扯起一个小女孩,一脚给踢到大门外。另两个小男孩,日本兵先是用锄杠打,孩子疼痛难忍,哭着满院子跑藏,日军看着开心地狞笑。后来便开枪射击,将两个孩子杀害。有四名外地讨饭的乞丐,躲进村南关帝庙的泥像后,也被日本官兵枪杀或刀砍了。韩二粉匠的妻子因怀孕行动不便,抱着两岁的小凤、领着四岁的小女,躲进门口的麻地里。由于家狗随主人也窜进了麻地,暴露了目标。日军官兵进麻地搜查,一枪打死了狗,一刀砍死了韩妻。两个女孩扑在她妈身上哭叫,也被日兵枪杀。村东王文学的嫂子,听见村南头的枪声稀了,便登着梯子上房叫喊孩子。不料,被墙外的日军发现,举枪一击,王文学的嫂子应声从梯子上栽下丧生。从羊角沟村抓来给日军领路的三个人也被日军用刀劈死在河边草地上。不到两个小时,日军在东赤里赤村共枪杀、砍死无辜村民32人、伤5人,烧毁民房59间。当时的村头巷院死尸横卧,被焚房屋滚滚浓烟遮天蔽日,惨状目不忍睹。(朝阳人)

  日军火烧于家沟

  于家沟是抚顺清原西南25公里外所属敖家下乡的一个偏僻农村。1933年农历腊月十三侵占清原的日本守备队突然进犯于家沟,从沟外往沟里逐户烧房子。这时大多数农民都在外面干活,看到冒烟,纷纷跑回来救火。日兵端着刺刀,不准百姓近前。就这样,于家沟几十户人家的房子全部被烧光,所有粮食、衣服、被褥、箱子、家具等等都被付之一炬。农民于占水因为有病没有爬出来,被活活烧死。高某家一位妇女,生小孩才七天,因房子被烧,家人只好把产妇和婴儿抬到山窝里。寒冬腊月,健康人都难以在山上过夜,何况刚生小孩才七天的妇女,好容易熬过一夜,第二天,他家里人把她抬到亲戚家里,不几天这位产妇便重病身亡。这暴行造成几十户人无家可归。邵宝林当时七八岁,跟着他的岁的爷爷过日子,因无亲可投,无友可靠,就搬到四面透风、缺门少窗的关帝庙里,住在关公泥像后边,用草盖在身上,爷俩缩在一起,冻的直打哆嗦。由于粮食烧光了,又没有吃的,只好沿街乞讨。要饭的人太多,家家户户都缺粮,一天就是残渣剩饭,也要不上一顿饱饭,爷爷不到一个月就冻饿而死。老吕家六口人,父亲饿死了,5岁、3岁两个弟弟因为吃榆树皮吃磨碎的包米芯,便不下来,不到一个月也死去了。就这样有上百口人被日军逼迫到敖家卜。敖家卜仅有四五户人家,分散在沟沟岔岔的房子都烧光了,冬天又不能盖房子,人们只好挤在这几间房子里,炕上地下都住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于是疫病又蔓延开来,病死了50多入,庙西沟住的五六家,死的人都没人去抬。(王凤春 毕庶范 徐桂英)

  日本守备队在抚顺的罪行

  1933年,侵抚日本守备队长山上大尉发出“并屯集家”的特别指令,把郊区小村,强制向大村庄搬迁集中。同年8月4日午后4时,一辆满载日本守备队官兵的卡车,急驶抚顺县郊秋皮沟袭扰。日本兵跳下车来,如狼似虎,点燃起一束束火把,把秋皮沟烧成一片火海。他们烧光秋皮沟又烧大东沟、小房身沟、西沟、北沟……到处浓烟滚滚,烧红了半边天。失去家园、衣物、粮食的男女老少,哭嚎声震天动地,摧人心肺。

  侵抚日本守备队不到一个月,便侵占新宾县城,把新宾周围所有较小村落全部烧光,烧毁房屋干余间。杀人最多时,每天砍杀500—600人。光新宾北山的万人坑,便埋葬了抗日志士和无辜村民万人以上。

  1933年10月,日本守备队进犯清原县崔庄子,捕去抗日自卫军大刀队战士29人。这些人全部惨死在日本守备队的机枪口下。

  1935年3月24日午后,日本守备队派出全副武装小队突然侵袭王小堡村,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无辜居民九人被杀害。

  1935年4月18日,日本守备队在上烟沟村,又制造了一起罪恶屠杀,无辜村民16人被杀死,100间房屋被烧光。

  1935年8月22日,日本守备队侵袭清原县南山城、湾甸子、草市、英额门等村庄,共抓捕150余人,装进三辆大卡车,拉到清原县西街草坪地。四挺机枪同时开火,无辜村民150余人惨死于血泊之中。事后,这150余具尸体,均被埋葬于清原县南八家稗子沟的万人坑。

  1936年,日本守备队在马架子沟把在山地干庄稼活的20余名农民统统赶下山来,不问青红皂白活活杀死。又以所谓“通匪”之罪,把杨景新、杨德清、徐长忠等20余人屠杀于新宾北山,扔进万人坑。

  1937年农历二月初二,以日本守备队长为首的30余名全副武装的日军,侵入新宾县蔺家堡子,抓捕农民36人,将其全部杀害。(姚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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