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26年(1937年)八一三第二次淞沪抗战爆发,侵沪日军无视国际公法,出动轰炸机对上海市区的工厂、医院、学校等非军事目标狂轰滥炸。8月18日日机炸毁了挂着红十字会会旗的真如东南医学院和南翔红十字会所设的伤兵医院,光华大学、沪江大学也先后被日机炸毁,申新一厂遭炸时,厂内200余名工人全部遇难。27日日机轰炸杨行车站的伤员、难民,被炸死200多人。翌日,日机又轰炸南火车站(今车站路),机车及车站设备都被毁坏,难民伤亡达1800人。9月14日,15架日机在北新泾周家桥轰炸平民住宅,遇难者300余人,8日中午从上海开往嘉兴的难民专列火车在松江被炸,死亡数百人,日机又轰炸龙华,古寺多处遭受破坏,和尚平民死伤无数。日本侵略军对城镇乡村还大肆焚烧。日军在虹口纵火焚房,构筑工事。8月17日,日军在杨树浦引翔镇败退前,大举纵火,屠杀百姓,全镇一片火海,横尸遍地。21日凌晨,日军退出百老汇路(今大名路),又将附近地域烧成灰烬。10月27日,日军占领闸北,同样四处纵火,几千幢民房被毁。
在上海的一家夜总会,日军少尉向井和野田岩男两人约定进行杀人比赛,看谁先杀死100名中国人为取胜。不久,他们便在南京“创造”一次连续屠杀105个和106个中国人的罪恶纪录。
侵沪日军对上海工业的破坏也极其严重。31家华商棉纺织厂程度不同地遭到破坏。南洋兄弟烟草公司的厂房机器都被炸毁,损失500万元。地处闸北平江桥的中国火柴厂遭日军轰炸,全厂机械及火柴1000余箱均付诸一炬。江南造船所的2座船坞及一半机器被炸毁;全市化学工业损失达600万元。地处战区的橡胶业各厂损失600万元,资本200万元的中国植物油米厂被炸弹命中,大火烧了好几天。据工部局统计,全市被日军完全摧毁的工厂有905家,遭受严重破坏或损失的1000余家。
战争期间,文化教育事业损失也极大。商务印书馆重演一二八的惨剧。宝山路印刷厂再次被毁,世界书局损失100多万元。坐落在江湾战区的暨南、同济、复旦等校的校舍、图书、教具都被日军炮火击毁。圣约翰大学一度被封闭,复旦大学成了侵华日军华中陆军参谋本部。敬业、务本女中、市北等所市立中学损失达82万元。全市68所私立中学共损失价值1571万元的财产。开明书店数百万册存书尽遭焚毁。医院及其他机关单位也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短短的3个月里,在日本侵略军的破坏下,上海全城断壁残垣满目疮痍,100多万居民沦为无家可归的难民。全市总损失在30亿元以上,远远超过一二八战争期间所蒙受的损失。
1.侵沪日军在金山卫登陆时的暴行
民国26年八一三淞沪抗战期间,侵沪日军于十月初三(11月5日),在金山卫偷袭登陆,上岸后,就对金山卫地区实施“三光政策”。日军所至,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据不完全统计,至11月9日,日军登陆后的5天内,金山卫地区被杀害的无辜群众达2933人,被拉夫未归275人,被烧房屋26418间,被糟蹋妇女389人。人民惨遭之劫难,实亘古所未有。
日本侵略军从金山卫沿海登陆后,分兵北犯,沿途烧杀。金山卫朱海、南门两村,首当其冲。日军挨户将老百姓赶出家门,有的被揿入河中,有的被推入火中,活活地淹死、烧死。仅此两村被杀无辜百姓71人。村民陈生堂祖孙四代,除一个9岁小孩在外幸免外,全家9口全遭残杀;村民沈春泉一家10口被杀绝户。在西门镇,日军将鲍迪卿、王阿美等12人捆在一根绳上,用刀砍刺后,推入泥坑。黄弄村盐民黄赖被日军打死在家,一个月后家人逃难回来,尸体已腐烂不堪。东门外向阳村农民朱家和、沈友根、盛阿美3人,被砍去四肢后,连人带屋一起焚烧;妇女李泉宝怀抱7个月婴儿,躲在坟墩里,被日军发现后打死,小孩还伏在母亲尸体上吮奶。卫城北门外的仑头村,居民奚斗树夫妇及儿子遭到残杀,尸体投入鱼塘;沈金祥和老母亲被日军用刺刀捅死;孕妇董金宝怀抱3岁小孩,灭绝人性的日军将其奸污后,连同小孩都杀死在塘内。被抛入这口塘内的尸体达32具之多,血水染红了水塘。日本侵略军在登陆后的3天时间里,金山卫无辜百姓被杀的就有1015人。
塔港是日军第一登陆点,全村101户,被日军残杀的就有52人。村民杨根宝一家10口人,全部罹难。村民陈阿生未及逃跑,被日军枪杀在防空洞里,其妻子拖了吃奶的女孩,与邻居7名妇女屏气俯伏在河滩边,不懂事的孩子在母亲怀里啼哭起来,阿生妻为了大家的安全,被迫忍痛将自己亲生骨肉按在水中,心如刀割的母亲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孩子活活淹死。彭木根的大儿子彭永生,被日军杀害在杨公庙旁海塘上。3天后,日军进村,彭木根被日军乱刺乱捣当场倒在血泊中,小儿子阿马眼见父亲和哥哥被杀,满腔怒火,拿起铁搭与敌人拚命,被日军从背后一刀刺死。父子三人,同死于敌人屠刀之下。另一家吴正连当时年仅7岁,他父亲及3岁的弟弟和10岁的姐姐被日军枪杀。堂兄密泉被活活烧死。孕妇周兴宝带了2个孩子,被日军枪伤右脚,5天后死去,失去母亲的孩子又被日军枪杀在屋檐下。张天根被绑在树上两天两夜,最后被枪杀。陈勤云的母亲和林阿友的母亲,在日军烧房时被推入大火中活活烧死。这些都是有名有姓的被害村民,其他百姓遭难者,更是不计其数。
山阳镇,也是日军登陆后遭劫之地,被日军残杀351人,还有被拉夫58人下落不明。倪家村孕妇姜杰多带了2岁的孩子,卧病在床,被日军活活烧死。杨家村妇女裴引宝,被日军割去一只乳房后刺死,儿子戚祖根也被戳死;3岁孙子戚阿照,被日军劈开头颅,一家祖孙三口全被惨杀。向阳村戚金余家躲着7个人,被日军发现当场刺死5人,2个被刺重伤;戚仁宝家躲着5个人,被日军刺死3人。卫东村万阿连、万四金、万小根弟兄3个,被日军反绑面壁,当作活靶子一一饮弹而死。倪家村姜连生、江阿火等8人被押到小河塘边,江阿火被开膛剖肚,黄阿大被砍头,姜连生等被戳10余刀,鲜血染红塘水,成为有名的“杀人塘”。东家村周寿根等9人,被日军全部杀死。海光村有条“杀人沟”,就是十月初八那天,被日军接连杀死11人推入沟里而得名。
日军在进入张堰镇前先派飞机丢下6枚炸弹,50多人死于非命。随后日军进入张堰镇浦南医院,当即打死3名病员,接着就到处抓人杀人。张堰镇死于日军屠刀下达220人之多,有10名筑路工人路过秦山,被日军抓住,连同孔家阙茶馆老板朱阿大,被杀害在塘桥西北的小石桥。张堰焦家桥裁缝沈菊生、沈桃泉弟兄,被日军拉去摇船,船到松隐,两兄弟被反绑,惨遭杀害。
民国26年11月6日(十月初四)凌晨,日军从朱行方向侵入亭林镇,一进街就大肆烧杀。亭林镇西街朱晚成在竹行桥遇上日军,被一刀劈倒在地,血流不止丧命。镇上被杀者有50多人,被拉夫者无一生还。
11月7日(十月初五)朱泾沦陷,日军到处杀人放火。全镇有78人惨遭屠杀。朱泾乡引家库严生云,被日军押到吕巷,绑在廊柱上,日军用香烟头烫烧严的头发和耳朵,用刺刀戳他的脸,并一再把严抛到河里取乐,最后把他拖到三星桥边一个小坟上,20个日兵排着队,轮番把严当活靶练刺杀,就这样严生云被日军残酷折磨惨死在血泊里。
同日,日军冲进松隐。路过荡新村、朱家圈时,男村民朱毅夫等15人被日军用刺刀捅死,血流遍地,惨不忍睹。
民国26年8月23日,侵沪日机3架空袭枫泾,当场炸死炸伤40余人。
11月8日,日本侵略军在飞机掩护下,杀进枫泾镇,遭日军屠杀的百姓110余人。
11月9日,3名日军来到张家村姜家宅基,刀砍村民张伯庆后脑,当场惨死,又冲进村里,见人就杀……。这一天该村惨遭杀害19人,全村洗劫一空。日军临走时,用刺刀逼着23个农民替他们扛着抢来的粮食和家畜窜回枫泾,这23名农民被用绳子串扎起来,押到枫泾南栅登寿公所,隐约看见日军正在挖坑,陆琴全、王永祥悄悄磨断麻绳,躲进一排棺材下面,才幸免难,其余21人被拖到坑边,全部被日军用刺刀戳死投入坑内。这一次灾难,使全村的35名妇女失去了丈夫,家家悲愤凄凉,成为闻名的“寡妇村”。之后,在所谓的“扫荡”中又残杀了许许多多无辜百姓。
日军在金山卫一带登陆后,不仅杀人、放火、掳掠,而且禽兽般的见到妇女不问老少就强奸、轮奸,无恶不作。塔港增丰村日军进村的当天就有30多个妇女被奸污。杨根宝妻子陆阿月被日军轮奸后,又用竹片插入阴部而死。杨根宝见此惨状,痛不欲生,吊死在树上。沙积村妇女阿巧,怀孕8月,被日军轮奸而死。据对山阳的倪家、卫家、杨家、海光4村不完全统计,一天被奸污妇女达121人之多。海光村某农民,眼见日军要强奸他13岁的童养媳,他奋起反抗,被当场戳死,另有10多个妇女被关在屋里,日军任意强奸,还用刺刀逼着这些妇女赤身裸体在场上跑,日军在旁拍手狞笑。
在张堰镇,当日军发现有20余名妇女躲在镇东天主堂密室内后,全遭日军蹂躏,无一幸免。亭林四乡被奸污妇女多达195人。南街少女顾彩芬被日军奸污后,惨遭杀害。一个日军窜到松隐乡外九丰村,拖住孕妇王菊宝,竟欲强奸,王坚决不从,日本兵恼羞成怒,开枪将她杀害,子弹从背后射入,死者俯伏床沿,血流盈被。
金山卫登陆日军,不仅见人就杀,而且见屋就烧,沿途村庄一片火海,日夜不熄。在登陆后的三天时间里,金山卫被烧房屋达3059间。首当其冲的朱海、南门两村,被烧房屋94间。塔港增丰村共有房屋1024间被日军烧掉1023间,整个村庄被毁平。山阳村1146户农家4269间房屋、445个牛棚被烧毁,大量的稻谷和棉花被烧成灰烬。日军冲入张堰镇后,立即把东街小桥到新北街、南河弄一带的房屋付之一炬,整个张堰镇一片废墟。亭林镇东街、南街的商店民房烧毁殆尽,沿公路两侧的民房、车棚、稻堆谷仓尽付一炬,全镇几乎变成焦土。
日军冲进朱泾镇后,就放火焚烧市镇,火随着风势,全镇顿成火海,历三昼夜不熄。全镇东西长3里,原有1300户,居民8500人,房屋3370多幢,自经劫难后,上塘街东起仓桥、西至王家桥,下塘街东从顾家桥、西至新木桥,有2460余幢房屋尽成瓦砾。
11月5日,日军从金山卫经唐子桥进入廊下,用汽油棒到处点火,从东街烧到平桥,黑烟冲天,两昼夜不熄,百余间房子和居民财产化为灰烬。
11月7日,日军冲进松隐,东起今医院弄堂,西至今浦南家俱厂石牌楼的房屋,尽被放火烧毁。松隐镇几被烧毁殆尽。
11月8日,日军在飞机掩护下,冲进枫泾镇,从南栅、东栅一路烧杀过来,全镇被烧毁房屋2693间,繁荣的枫泾镇成为一片废墟,财产损失难以估计。
在日军的烧杀下,不仅人命难保,就连民家喂养的牲畜也难逃抢劫。据不完全统计,金山卫共被日军抢走或枪杀耕牛1100头,猪2131头,羊103头,鸡1839只等,农民损失之惨重,无法统计。
侵沪日军八一三时在上海郊县的部分暴行统计
县别 类别 | 宝山县 | 金山县 | 松江县 | 川沙县 | 奉贤县 | 上海县 | 南汇县 | 崇明县 | 共计 | |
焚烧房屋(间) | 185906 | 26418 | | 70 | 910 | 100 | 4128 | 1000 | 218532 | |
残杀百姓(人) | 11233 | 3208 | | 12 | 146 | 50 | 139 | 700 | 15488 | |
蹂躏妇女(人) | 1672 | 389 | | | 22 | 1 | | | 2084 | |
枪杀耕畜(头) | | 760 | | | | | | | 760 | |
强占民田(亩) | 51199 | | | | | | | | 51199 | |
抢粮(市斤) | | | | | | | 1045100 | | 1045100 | |
轰炸 | 死伤 | | | 2160 | 65 | | | 42 | | 2267 |
毁房 | | | | | | | 129 | | 129 |
说明:宝山县:仅对罗店、蕰藻浜、小川沙三个乡的统计;金山县:仅对日本侵略军在金山卫登陆地区统计;松江县:仅对日本侵略军轰炸松江县城火车站的统计;川沙县:仅对日本侵略军轰炸川沙县城及在张家塘的统计;奉贤县:仅对日本侵略军轰炸南桥及在泰日桥、程河浜、青村港、姚家行等地的统计;上海县:仅对北桥地区的统计;南汇县:仅对新场、惠南、周浦、闸港、黄路等乡镇的统计;崇明县:仅对新开河、强明、日新、大椿、浦正港的统计。
2.侵沪日军轰炸上海市区的暴行
八一三淞沪抗战,侵沪日军先后调集20余万兵力进攻上海,同时出动100余架飞对市区反复进行毁灭性轰炸。
民国26年8月14日下午,日机轰炸上海,炸弹落于南京路一带,在炸毁的建筑物残迹中,尸骸狼藉,受伤者被压在下面,呻吟惨号。炸死者血肉模糊,肢体残缺。
8月22日清晨5时30分起,日军的飞机即在南市上空频繁活动,先后出动8架侦察机飞到十六铺及浦东上空侦察,并有4架轰炸机在南市投下“巨量炸弹数枚”。这时,广大居民迫于日益紧张的形势,纷纷逃往租界及外地避难。当时的车站、码头,到处挤满了逃难的人群。8月28日下午2时后,日军飞机前有2架侦察机引航,后有6架轰炸机尾随,飞到南火车站(今车站路)。下午4时,向正在候车的逃难的平民滥掷炸弹,“共投弹达20余枚之多”,结果,1800余名难民遇难,“伤心惨目,惨绝人寰”。当时的《申报》对南火车站炸的惨状作了这样的描述;“残毁之旱桥哀哀泣诉,沿途炸落之电车电灯各线,已满布街心,密如蛛网;站东之路局储水亭,千孔百疮,酷似一座特制的蜂巢,南首货栈屋顶,亦毁去过半,入月台,悚然呈于眼帘者,满陈棺柩,累累箱笼,狼藉不堪,残骸断肢,血迹犹新……”。日军的飞机一批又一批地在南市上空先后出动19次之多。投弹滥炸,机枪扫射,到处是“烟雾弥漫,火光冲天”。
民国26年9月18日,日机对上海东区杨树浦等地轰炸,投下多枚燃弹,致使那一带的工厂和居民大火遮天,损失惨重。这天上午8时,怡和纱厂厂房中弹,打麻机立即起火,接着东百老汇路(今东大名路)、公平路的8所住宅中弹,大火很快蔓延。此外,兆丰路(今高阳路)仓库,百老汇路东一片住宅、培林洋行蛋厂等工厂和居民区均被大火烧成焦土。
10月24日,日军约20多架飞机,其中10架是携带6枚炸弹的双发动机单翼飞机,对苏州河沿岸狂轰滥炸。从清晨到正午,有10架飞机共投下炸弹200枚左右,其中多数是200多磅的重量级炸弹。沪西庇亚士路(今北翟路)和罗别根路(今哈密路)一带被炸后,留下12~18英尺宽、6~8英尺深的弹坑,可以证明这些炸弹的杀伤威力。
在日机夜以继日狂轰滥炸下,上海遭到严重破坏,仅遭日机轰炸的文教机关和学校(其中部分又遭轰炸又遭炮击)就达92所,其中被全毁的占76%。许多医疗卫生机构亦遭到轰炸。例如,8月18日、19日,日军先后轰炸高悬巨幅红十字旗的真如东南医学院和南翔红十字会第三救护队。被毁的商店至少有10万家,其中包括店主的住宅和财产。虹口、杨树浦、闸北和南市等处,几里长的街道,尽成废墟。无数小店铺以及住宅,均遭不断轰炸,摧毁无遗。
11月9日,日军攻占虹桥机场和龙华镇后,第二天又在浦东地区登陆,很快包围了南市。从这天起,日机飞至南市及浦东上空,少则一、二架,多则五、六架,轮番轰炸,仅在“南市高昌庙江南造船所附近,先后投弹竟达23枚之多”,弹落火起,到晚上也还未熄灭。第二天,《申报》用“敌机竟日轰炸,南市惨遭火劫,数万难民仓惶逃生,大哭小喊惨不忍睹”的醒目标题作了报道。
从11月10日起日军又动用了陆、海、空三军,向南市发动总攻。11日那天,日军整天向十六铺、日晖港猛攻,自早晨6时开始,就出动飞机30余架,进行轮番轰炸,致使“全市(南市)房屋几全被毁,并有多处着火,焚烧甚烈”,7时30分后,日军在浦东北自东昌路,南至周家渡的沿浦江12华里的各渡口,布置了四五十门大炮以及海军兵舰,向南市进行排炮轰击,“发弹竟在千枚以上”,致使当时南市最繁华地区除了中华路上的福安百货公司大楼(今南市区科技协会所在地)及里咸瓜街上的几幢钢骨水泥房屋,还剩房屋骨架外,其余“几成一片焦土”。对于日军的进攻,当时国民政府守军第五十五师的一个旅和警察总队决心同日本侵略军在南市决一死战。直至这日下午,守军伤亡过半。
日军渡过日晖港后,以5辆坦克开道,由瞿真人路(今瞿溪路)经制造局路、方斜路向城厢进逼。国民政府守军被迫撤退。
11月12日,日本侵略军进入南市,除租界外上海沦陷。日军占领南市后,就开始实行那惨无人道的“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当时,高昌庙至南火车站路、沪军营路、陆家浜路、大兴街、黄家阙路、小西门、小南门、董家渡天主教堂、王家码头以东,大码头至肇嘉路(今复兴东路)、三牌楼、四牌楼为界,可谓尽付一炬;上海闻名的“半淞园”,园林点缀半毁于炮火,半被劫走。中华职业学校及大同中学,亦已全毁。“文化机关”的学校无论公私(其中包括敬业中学、爱群女子中学、民立女中等),均已全部毁灭。连大南门交通部上海电话总局,也于15日晨6时许,被日军焚烧,一时黑烟腾空,火舌冲天,火势所及西首江阴街,东首小南门佛阁后面塘坊弄等悉化焦土,所有连日被杀死的约二、三百人尸体,均被抛入烈焰中焚去,以代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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