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兰溪县石渠的暴行
1942年日军沿兰(溪)浦(江)公路侵占兰溪和1943年沿兰浦公路撤退,均有日军驻扎在石渠过夜。1942年5月24日,石渠农民徐三梅在茅蓬殿前插秧,腹部中敌两弹而死。不数日农民钱仞和木工陈寿宝2人,在杨树塘边一前一后行走,一日军在他们身后开一枪,陈死钱伤。7月6日,老裁缝周芳司,被日军枪杀在石渠堰头两墩下;石渠乡沈家山到岳母家探亲,被日军枪杀在石板底虹桥头。8月29日,农民鲍玉芳在石渠坟山口,背部中敌弹,从胸侧穿出。农民鲍海生在自家门口遇敌,胸口被扎了5刺刀,立即倒在血泊中。
1943年6月6日,施村一农民,路过石渠,被日军枪杀。另有2名过路农民被日军枪杀在石渠黄龙梅山上。石渠农民杨余善、鲍阿奎2人,被日军抓去当挑夫,后来均死在外地。1943年6月的一天,日军出城到石渠“扫荡”,有农民7人因躲避不及被抓,其中鲍茂吉被日军打得昏死过去,被扔在祠堂边的竹园里,半夜才苏醒过来。另外胡金水、王老撮等6人,均被关在石渠鲍氏宗祠里,当天中午,日军就对他们拷问“中国兵在哪里?”他们身上被狠击猛捅,遍体鳞伤,然后被拉到离村一里路的塘坞里活埋。1942年至1943年,日军在石渠烧毁农民住房44间。(鲍文达)
诸暨县浬浦惨案
1942年5月25日下午,日军300余人从峡县经斯宅、陈蔡窜往诸暨县城,途经浬浦时在村外沙滩上逗留,其中一名叫东岛金吉的(后查明是军医)擅离队伍,摸进村子强奸妇女,抢劫财物。待他作恶之后,发现日军已经开拔,急忙赶路找部队,由于惊慌失措,迷失了方向。当地百姓对日本侵略军恨之入骨,大家看到日军部队已经走远,只剩下一名日军在此作恶,怒不可遏,拎着锄头、泥掀追打东岛金吉。东岛金吉在慌乱中拉了手榴弹的弦,忘了扔出去,结果炸死了自己。向县城走去的日军,到街亭乡周村吃饭时,才发现队伍中少了一名军医,探知消息后,马上杀气腾腾返回浬浦。村中百姓纷纷逃到山中躲藏,而行动不便的老年人或妇女则大难临头。马小亚和妯娌蒋杏花,扶着婆婆刚跨出大门,日军一枪先将蒋杏花打死,又一枪打断了马小亚的左臂,接着又向婆婆的胸口连开三枪将她打死。余伯金的母亲80余岁,难以岀逃,就躲在稻草堆里。日军把她抓出来时,提着老太太的小脚,在石子路了拖了三四丈远,老太太背上的肉全部拖烂了,只剩下一口气,最后将她扔进火堆中活活烧死。另外,19岁的陈竹仙在返村背其母亲时,被日军开枪打死。这股日军从下午3时一直烧杀到6时,打死打伤百姓18人,将浬浦镇上的房屋大部烧光。躲在山上的百姓直到日军走完后才从山上下来,收拾亲人的尸体,扑灭烈火,直到半夜。谁知26日天还未亮,日军1000余人又突然包围了浬浦、枫林和廊下3个村镇,挨家挨户抓人,凡过路百姓,只进不出,共抓走200余人,关押在浬浦中学的三个教室里。中午,开始审问和屠杀。日军接连审问,却无一人肯说岀日军尸体的踪影。于是,日军先后刺死陈初六和黄金焕,又把年龄在20至40岁的青壮年逐个捆绑起来,蒙上眼睛,一一拖进教室,用刺刀戳死,少则两三刀,多则十几刀,三个教室都成了屠场,共刺死百姓80多人。教室内的鲜血溢出门外,惨不忍睹。在25日、26日这两天时间里,浬浦镇被杀死的百姓共120余人,占全镇总人口的五分之一,烧毁房屋200余间,全镇成了一片废墟。(孙林楚)
日军在汤溪县的暴行
1942年5月26日,日军首次侵占汤溪县城(现为金华县的一个镇),至8月30日撤离。1944年6月10日,汤溪再度陷落,日军又盘踞21天。两度沦陷,共117天。原汤溪全县面积860.96平方公里,日军侵扰过的有807.15平方公里,铁蹄几乎遍及全境。
日军侵占汤溪前,日机就多次空袭轰炸。据统计,日机轰炸汤溪35次,计105架次,共投弹140枚。1940年1月15日,日机5架空袭汤溪火车站,3节车厢被毁,站台损坏。同年4月30日下午4时,日机8架在罗埠、泽头、润琳三乡镇,投弹60余枚,炸死平民24人,重伤12人,轻伤6人,炸毁民房200余间。1942年5月15日6时许,日机8架轰炸蒋堂,平民死伤各13人,毁屋80间。同年5月26日及6月3日,仙舟乡祝村古楼下曹家李基发、戴锡禄、戴樟兰、戴光增、郭吴氏、戴六妹等6人被炸死。
同年5月31日,日军进犯衢州,途经汤溪翁家顶村、毛吉城村边时,村民管世洪、虞卸妹、周其发、龚赵氏、熊振芳、熊秋富等6人遭枪杀,管立校、章凤钗、章奇香、郑福启等4人被打伤。敌回撤时,熊樟标、熊广兴被抓到大德珑筑炮台,于7月5日被酷打致死。在社山下村和上下邵村有周宜春、邵景升等6人被打死。白龙桥村惨遭日军杀害的有11人,其中朱桂彬一家3口同遭惨杀。
同年7月28日,日军“扫荡〃南山时,白沙乡思村全村185间房屋全被烧毁,遇害者13人,其中72岁的老太詹徐氏和两个小女孩都被活活烧死,詹长和等10人被枪杀或酷打致死。双牌村二度遭敌侵扰,所受损失更为惨重。
同年5月29日,日军途经双牌村,妇女朱卸奶被日军用刺刀戳死。8月16日日军占据双牌村时,村民包礼能遭敌殴打致死,傅作标、朱樟海、朱志深、廖云林、廖赵氏等5人遭枪杀。陈福成、叶方氏、黄顺鳌、盛发洪、盛发清、胡章氏、胡志达、胡有功、朱桂森、廖洪森、朱志贤、杨滕氏、朱尹氏等14人中敌毒瓦斯而亡。日军撤走时,又放火烧村,全村160间房屋中被烧毁135间。
据统计,该乡共被杀害93人,伤22人,烧毁房屋1343间,受损720间。同年5月至10月,日军数次窜扰开化乡和循吏乡。开化乡被杀害56人(其中妇女17人),伤15人。循吏乡被杀害79人。据国民党汤溪县政府1946年统计,在抗日战争时期,全县被日军杀害的有722人,其中男338人,女218人,幼童166人。受伤的近3000人,其中重伤211人。全县11.6万多人口中,因战乱而流亡的有10041人(至1946年,未返原籍生死不明的尚有24人)。被强奸妇女1805人,其中5人被轮奸致死。全县被强征服役的劳工有3546人,计服役554911,其中伤72人,死8人。全县被烧毁民房7768间,被抢劫粮食10.61万石。全县因战乱直接和间接损失的财产计时币45.24亿元。(石夫 俞龙光)
日军在金华县的暴行
1942年5月28日,金华县城沦陷后,日军进攻江西,于8月回撤。并以金华为战略要地,重兵驻防。至1945年9月3日,日军全部撤离县境。在三年多时间内,全县40个乡镇中,有38个被日军盘踞窜扰。日军所到之处,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在长山乡石门村,日军一个大队住在倪氏宗祠。日军常在祠内残害百姓,祠内经常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有一次他们把抓来的5个"中国兵”绑在炮台的柱子上,供日军练习刺杀。每次由5个日军在“一•、二、三”的口令下一齐猛刺,轮番进行,直至把人活活刺死。
1942年5月22日,日军侵占曹宅后,驻有日军一守备队和伪军一个连。一天,义乌小贩傅德胜到曹宅集市卖白糖被抓,日军在他身上浇上煤油,烧得半死不活后再活埋。同年6月2日,贾村妇女卢吕氏被两日军强拖至家门前池塘内活活溺死。同月6日,日军侵占东溪乡沙溪村。村民俞品思的儿子岀逃时被打死。日军从上海、杭州及本地抓来3000多平民百姓,强迫他们到沙溪拆铁路,一天到晚不准休息。夜里点上三四十盏汽灯,做到半夜三更。打死、打伤、折磨致死的每天有几十个,民伕居住的每间房内、村外的每丘田里都有尸体。仅俞仕品的半亩田中,便埋着二三十具。后收起尸骨就有7担。
据调查统计,沙溪村村民有三分之一被活活打死。俞学期家11人被打死6人,有2个婴儿因母亲被打死断奶而饿死。同年6月中旬,浦江县2个农民到集市卖茶叶,日军以他们是游击队为名,把他们关入设在沿仁塘的水牢。数小时后又把两人从水牢中拖岀,全身捆绑后被拖进塘内灌饱了水,拖至岸上,用脚蹬踩肚皮,使之嘴巴鼻子喷水,眼耳流血,然后再丢进塘内,反复数次,再用锯子锯断手脚和身躯活活残杀。姜山村农民姜炳华被抓后,从曹宅押到竹溪塘,日军从曹宅就开始用刺刀戳他,一路戳到竹溪塘,10余里路戳了100多刀,到竹溪塘血竭而死。15日,日军80余人由义乌岀发,途经傅村上柳家、上姜村等地,一路屠杀无辜百姓,被杀害的有44人之多,仅月斜塘的加木孔,就刺死了18人。日军“扫荡”洞源乡时,屠杀21人,枪击酷打致伤的4人。郑巧兰足月临产被杀,母亲和即将出世的婴儿同时惨死。
日军常窜扰积道乡,不仅残杀无辜百姓,连寺内和尚也不放过。同年7月23日,日军14人到竹安寺抢劫并向当家和尚明悟勒索未成,将园明、显银、照清3个和尚和郑培木、周子旦2个长工活活酷打而死(明悟出逃幸免)。该寺另一和尚照普于翌年5月28日,被日军守备队硬说其通中国兵而施酷刑致死。同年8月15日,前贾村32岁的妇女盛姜氏被抓至村外,用火烧死。1945年5月中旬,在金华城内发现地雷,日宪兵队逮捕嫌疑者10余人。17日晚官兵饮酒,竟以杀人作乐,将4名嫌疑者先用手枪打死,再用大刀砍断,后抛尸在水门外婺江中。18日又将2个嫌疑者解至南市街溪边杀头,尸首也扔入婺江水中。
据国民党金华县政府1946年统计,日军占据金华期间,平民被杀害2855人(不含被炸死的),因战乱而伤亡约5000余人。死难人数尤以安地、二湖、滨江三乡为甚,计安地932人,二湖522人,滨江478人。
1942年6月15日,日军窜扰傅村一带,沿途放火烧村,一天内烧毁房屋2075间。同年9月24日,日军至岭下朱“扫荡”,王甫坑被烧毁房屋68间,岩岭全村81间房屋都被烧毁,木坑村全村被焚为废墟。金华县地名志办公室在地名调查中发现,今外畈乡境内有57个村庄曾被目军焚为废墟,广大村民衣食无着,流离失所。据统计,全县被烧毁房屋共45515间,财物损失估计法币129.48亿元。以滨江、云岩、安地、东泽4乡镇最为严重,被焚毁房屋:滨江4237间,云岩4151间,安地3120间,东泽2666间。
日军侵占金华后,由第六十二旅团(枪字2340)驻防。日军在金华设立多处随军妓院,仅城内雅堂街就有“花月”、“菊水”等5所“慰安所”,供各地日军发泄兽欲。由于日军众多,“慰安妇”备受蹂躏,其苦难言。金华城乡妇女被日军强奸、轮奸事件时有发生。更甚者日军在发泄兽欲后,还将被奸妇女杀害作乐。
1942年端午节,日军再次侵扰罗芳桥,几个日军将一中年妇女强按在晒谷场上进行轮奸,奸淫一次,用冷水泼冲妇女下身一次,地面湿了,又拖到干燥处连续奸淫,将其活活折磨致死。孝顺镇下王村何某的前妻,时年23岁,在日军入侵时因服侍眼瞎的婆婆未逃避,被6名日军轮奸而死。
镇西谷盘桥村有一60多岁老妇,也被拖到一小屋内轮奸。孝顺八宅畈有母子两人逃至大山头碗铺被抓,日军强迫母子相媾,母子不从,被打得半死,其残暴无耻,实难想象。更残忍的是该镇19岁姑娘方苏金遭日军多人轮奸后,日军还将其杀害,剖腹挖心,置在一托盘内,从下街捧到上街驻地,有人从楼上窗口偷看,见血淋淋的心脏还似在搏动。在曹宅有一开裁缝店的外地妇女,1944年5月的一天,几个日军为发泄兽欲,闯进店内将她轮奸,奸后又拖入水牢内灌水,再用烧红后的铜板烫她的乳头、阴部取乐,用尽酷刑,拖到西方六塘杀死,埋在葱草铺。几天后,该妇女的头被野狗拖到溪滩里,惨不忍睹。仅据1942年(即沦陷的当年)底统计,全县被强奸的妇女就有1370人。
日军还到处强征民伕。据统计,在日军占据金华期间,全县被强征民工有51500人,仅1943年一年就有16000余人。自1942年秋起,至次年7月,日军在金华建造飞机场,平均每天强征民工1000余人,累计36万工,先后死于机场者达5000余人。日军为掠夺萤石,建造从金华到武义的金武铁路(未完工),强征民工每天约1000工,累计9万工。开矿、运输皆强派民伕,每日400余工。仅这三项共为57万工,农民一年中需半年为日军服劳役。由于大批劳力被强征服役,加之战乱,使大批土地荒芜废弃。据统计,全县荒芜农田有20万市亩,加上被强征的土地5000亩,遭战事破坏不能耕种的5000余亩,约占全县122万亩耕地的六分之一。
日军外岀窜扰,到处疯狂抢掠,家禽、家畜、粮食、金银、首饰、衣物、古画、古玩,甚至连寺庙内的铜钟,都在其抢掠之列。1945年7月15日,日军西南情报局发现地雷,日宪兵队在城内中山马路、溪下街一带大肆搜捕,许多住户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据事后统计,居民损失约合法币一千数百万元。日军还在金华开设所谓“国策公司"和洋行,有华中铁道公司、矿业公司和白木公司、儿玉机关(公司)等近20家,从经济上盘剥当地平民和掠夺当地资源。更严重的是实施毒化政策,敌在城内尊贤坊设“杭州禁烟总局办事处”,在三牌坊设“浙东俱乐部戒烟总办事处”,名为禁烟、戒烟,实为贩毒机构,给烟贩发放营业执照,给吸毒者发吸食证,使贩毒吸毒合法化。在火神庙下蒋宅和雅堂街后街口开设的戒烟所,都是如此。日军借此牟取暴利,毒害人民。(石夫 俞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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