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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侵略军在安徽的滔天罪行
来源:人民网 宋 霖   2019-12-06 10:51:15

  1937年8月13日,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军悍然进犯中国最大的城市上海,淞沪抗战爆发。次日,日军军机开始轰炸安徽境内的广德机场。11月12日上海沦陷后,日军分3路合围国民政府首都南京,以一部进犯广德和芜湖。12月13日南京沦陷后,日军从长江南北大规模侵入安徽境内。中国军队虽进行了顽强抵抗,但至次年6月12日,当时的安徽省省会安庆仍不幸失陷。

  其后,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八路军与国民党军和英雄的安徽人民一起,在广阔的安徽战场上,对日本侵略者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抵抗,谱写了威武雄壮、可歌可泣的抗战史诗。中国人民浴血奋战,最终夺取了抗日战争的胜利。

  日本帝国主义发动的侵华战争,给安徽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仅人口损失一项,战争中有安徽同胞为国捐躯、壮烈牺牲;有和平居民遭受屠杀、悲惨死去;有安徽难民流离失所、背井离乡西迁去了内地;还有沪苏等省市的难民大规模涌入安徽;结果,战后安徽人口比战前减少了近900万人。其中,据国民政府内政部统计处《全国选举区户口统计》,安徽人口1936年为2326.5万人,1944年为1444.2万人,比战前减少了882.3万人。公私财产和文化遗存等等其他方面的巨大损失,皆亘古未有。

  日本侵略军在安徽的罪恶暴行,罄竹难书。

  狂轰滥炸,残害平民

  日本侵略军侵入安徽境内,目标首先是广德县。淞沪抗战爆发后,中国空军第二轰炸大队进驻广德机场,这里成为中国空军出击轰炸上海吴淞口、杭州湾等地日军和日舰的基地之一。1937年8月14日,日机数架首次袭击广德机场未遂,10月6日又轰炸了广德县城。在南京保卫战期间,日军再次将凶焰烧向广德。11月26日至30日,日机数十架轮番轰炸广德机场、广德县城和誓节渡等集镇,县城房舍被摧毁殆尽,炸死炸伤平民200多人。此后,日军飞机穷凶极恶,频繁轰炸或袭扰安徽境内,几无虚日。

  从12月5日起,日本军机60余架次连续3天轰炸芜湖,投掷燃烧弹、穿甲弹。从湾里机场到车站、码头和商业中心的十里长街、国货路、吉和街、陡门巷等主要街道,大部分被炸成了废墟,大火延烧20多天,造成了古老江城的空前浩劫。停泊在英商怡和洋行趸船外舷的德和号客轮被炸下沉,船上6000多人,妇孺占大多数,死伤不可计数。

  日军侵入广德后,残杀平民2.4万多人。县城15公里以内的村庄,大多数变成了废墟。日本侵略军嗜杀成性,经常派出小股部队四处杀人。1937年12月上旬,日军“扫荡”邱村、彭村。在邱村的前路村,五六十个群众躲在一条大沟内被日军发现,立即被机枪扫射,打死47人;在彭村的西米桥,七八十个群众被日军围在小树林内,日军疯狂用机枪扫射,将群众全部杀死,其中张友龄的妻子身怀有孕,背着一个小孩扑水逃命,泅至河中,被日军开枪打死。在城郊山关岭,周美生一家老小9口被日军关在屋里活活烧死,其中13岁的男孩周春生从烈火中翻窗逃出,被日军拎起双腿,重又投入火中烧死。在誓节乡红应村,日军惨无人道地将5名老妪衣服剥光,强令在地下爬行,然后举枪瞄准肛门射击,5位老人当场殒命。日本士兵还常常用刺刀捅进幼儿的肛门或腹部,高高举起,悬空摇晃,看着小孩惨叫挣扎而死,其他日军士兵在一旁围观,捧腹狂笑。

  1938年3月27日,日机5架轰炸合肥,炸死炸伤平民300多人,炸毁房屋千余间。6月12日,日军进犯安庆时,先用飞机轰炸、军舰炮击沿长江的军事目标以及民房,造成了沿江商店住房一半以上被毁。日军侵占安庆后,以安徽省政府迁居地立煌县(今金寨县)为重要轰炸目标,6月15日至11月2日,先后12次疯狂轰炸流波石童,扫射居民,投掷炸弹和燃烧弹,炸死500多人。

  日军对未能侵入的徽州地区也未放过。12月3日,日本军机7架轰炸古城歙县,以机枪扫射半小时始去,毁房42间,死伤56人。

  据安徽省政府1944年编纂的《安徽概览》记载:“自(1938年10月25日)武汉退守后,敌因实力损失过半,无力进犯,始以空军滥炸我后方城市,欲使社会秩序紊乱,抗日信心动摇,以遂其侵华目的。故本省各地,莫不惨受其祸。综合言之,敌机过去轰炸范围为重要都市及主要交通线,今则延为面的轰炸,其范围遍及各小城市及乡镇。过去轰炸目标属于军事地点,今则为文化、商业区。过去轰炸以破坏为手段,今则以烧杀为手段,由此足见敌寇阴谋毒计之一般。”

  据统计,安徽省各年度受损害情况如下:1937年8月至12月,日本军机在安徽各地共投弹1973枚,我方死伤816人,损毁房屋17386间。1938年,日本军机在安徽各地共投弹9017枚,我方死伤8093人,损毁房屋89056间。1939年,日本军机在安徽各地共投弹2281枚,我方死伤2026人,损毁房屋6588间。1940年,日本军机在安徽各地共投弹2420枚,我方死伤1387人,损毁房屋6896间。1941年,日本军机在安徽各地共投弹1939枚,我方死伤1713人,损毁房屋4974间。1942年,日本军机在安徽各地共投弹388枚,我方死伤173人,损毁房屋1920间。1943年,日本军机在安徽各地共投弹761枚,我方死伤204人,损毁房屋1531间。总计:6年零6个月,日本军机在安徽省各地共投弹18779枚,我方死伤14412人,损毁房屋128351间,平均每百枚炸弹死伤56人,毁房屋683间。其间的财产损失,不可计数。

  另一项统计,安徽省各年度被日本军机轰炸的地区为:1937年度:怀宁、芜湖、广德、宣城。1938年度:桐城、怀宁、六安、合肥、立煌。1939年度:桐城、至德(今东至县部分)、青阳、宣城、亳县(今亳州市)、东流(今东至县部分)、无为、广德、南陵、铜陵、太湖、宿松、贵池、怀宁、潜山、望江、立煌、泾县、太平(今黄山市黄山区)、宁国、全椒、来安、繁昌、定远、六安、舒城、天长、郎溪、临泉、凤台、怀远、合肥、阜阳、歙县、黟县等县。1940年度:无为、宿松、太湖、潜山、青阳、望江、太和、东流、贵池、怀宁、至德、桐城、宣城、南陵、涡阳、休宁、泾县、广德、太平、绩溪、石埭(今石台县)、歙县、宁国、临泉、霍山、六安、霍邱、郎溪、铜陵、合肥、繁昌等县。1941年度:怀远、亳县、太和、阜阳、颍上、寿县、全椒、立煌、霍山、桐城、庐江、歙县、贵池、宿松、潜山、休宁等县。1942年度:立煌、全椒、广德、南陵、含山、巢县(今巢湖市)、合肥、宁国、宣城、歙县、绩溪、阜阳等县。1943年度:宁国、宣城、怀远、涡阳、亳县、青阳、太平、歙县、合肥、寿县、六安、桐城等县。

  血腥屠杀,残害妇女儿童,烧毁房屋财产

  日本侵略军在安徽制造了许多惨绝人寰的惨案,对安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现列举其中比较大的11桩惨案:

  盱眙县城大屠杀 (盱眙时属安徽省,1955年划入江苏省)1938年1月2日,日军占领盱眙县城。从8日到12日,在城内大肆奸淫烧杀,屠杀居民和外地逃难来的难民共2000多人,其中有100多户全家被杀绝。10日,日军四处疯狂纵火,使得县城变成了一片火海,烧毁房屋8000多间。

  凤阳县城大屠杀 1938年2月1日,日军占领凤阳府城,5日开始在府城实行“杀光、抢光、烧光”的三光政策,残杀群众5000多人,烧毁房屋4000多间。年轻力壮的男子全部被杀。青年妇女为避免被辱,多半投井或者跳河沟自杀。城内有一口10多丈深的井,平时能供城内大半人口的吃用水,被妇女的尸体填满。没死的妇女遭到日本兵的强奸。日军强奸妇女有的在大街上公然行之,还强迫其丈夫或家人跪在一边观看。妇女被强奸后也多半被杀害或者自杀。

  凤阳县山马家惨案 1938年2月4日(农历正月初五),300多个日军闯进该村,一进村就把一个趴在墙头上向外张望的10多岁男孩一枪打死,然后挨门逐户搜索,将青壮年用铁丝穿过手心,连成一串,拉到村东涧沟里,用机枪扫射。不能走的老人和孩子,都被当场打死。妇女被强奸。村民马洪章较胖,两个日本兵架着他的胳膊,另一个日本兵用刀一块一块割他身上的肉,直到血流尽惨死。一户人家几个月大的婴儿被日军搜出后摔死在地上,老奶奶被打死,媳妇遭到轮奸后被开肠剖肚。日军在该村住了3天,把这个原本和平宁静的小山村,变成了人间地狱。临走时纵火将村庄烧成了一片焦土。此次惨案共有350多名平民被日军残杀,其中有16户被杀绝。

  怀远县黄柏郢惨案 1938年2月14日,怀远县农民自发性武装组织红枪会拔除了日军新城口据点,击毙日军多人。此后,红枪会在黄柏郢村祝捷。18日清晨,驻蚌埠的日军一队冲进该村,见人就杀,共残杀190多人,伤40多人。当天下午,日军再次进村屠杀,将幸存的100余人全部杀死。

  凤阳县圩山洼惨案 日军占领凤阳城后,向刘府、武店一带侵袭。小股日寇在进犯刘府时,遭到红枪会会众的阻击,遂蓄意对这一地区实行报复性的“扫荡”。圩山,位于凤阳城西南约15华里处,北临凤淮路。为免遭日军毒手,凤阳城里的居民和圩山附近群众300余人,白天到圩山洼躲避,天黑后视情况决定是否回家。1938年2月27日上午,日军步兵百余人,骑兵10余人西行至庙山铺时,发现圩山里有逃难的中国人,随即进行包围,疯狂屠杀,近的用刺刀挑,远的用枪打。12岁的靳维良被刺9刀惨死。有的村民头颅被割下。有一名妇女被杀后,她的两个月大的婴儿尚在她怀中吸奶。惨案中被杀300多人,圩山洼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砀山县周寨惨案 1938年5月16日晚,日军第十六师团(师团长中岛今朝吾中将)一部,押着沿途抓来的160多名无辜百姓,闯进周寨,逐户搜查抓人,全村200多大人小孩被抓。17日清早,日军把这360多人分别带到寨南、寨北和寨东北等处,全部用刺刀穿、马刀砍而死,全寨有18户被杀绝。日军此后纵火焚烧民房,全寨1800多间民房被烧毁1600多间。

  嘉山县(今明光市)香炉蒋、天门陈、高郢惨案 1938年5月17日,一支游击队袭击了守护津浦线明光石门山之间铁路桥的日军,然后经高郢、天门陈、香炉蒋、杭郢一带撤走。日军认定袭击与这一带村民有关。18日,日伪军60余人从明光出发,先闯进香炉蒋村(现属凤阳县),堵上寨门,挨户捉人,将60多名村民和外地路过的人,赶到一片空地上,先用机枪扫射,再用刺刀戳,又放狼犬到尸体堆里嗅咬,共残杀56人。中午,日伪军闯进天门陈村,用同样的残暴方法屠杀30人,全村百余间房屋被烧光。高郢村的村民闻讯外逃,但是,该村维持会的头子邓宝仁阻止说:“没有关系,我来维持,人跑了反而坏事。”许多人听了他的话就留下未走。下午2时,日军包围高郢,逢人就捉,欢迎日军的邓宝仁及其家人也未幸免。日军将他们驱赶到村西南的打谷场上,先用机枪扫射,后对倒下的人无论死活都补上一刀,再放火焚尸。高郢村51人和路过的盐贩二三十人,全被残杀。

  宿县渠沟惨案 1938年5月中旬,日军曾窜扰渠沟,杀人放火,村民纷纷进山躲避。下旬,庄稼地里麦子熟了无人收割,日军哄骗联保主任房百楼和保长周学信,让他们动员村民回来收麦,并且保证不侵害村民。待村民回来收完麦后,日军第九师团(师团长吉住良辅中将)一部冲进渠沟,搜捕全部村民,强迫他们5人一排跪下,用刺刀从背后反复猛刺,直到刺死。日军连小孩也不放过,将小学生程玉坤和赵圣田活活勒死。房百楼和周学信及其家人,也被杀害。七旬老人赵加恒奋起反抗,抓起一块半截砖将一名日本兵砸得脑浆迸裂,后被残杀。日军轮奸青年妇女,然后将她们杀害,用刺刀剖开肚子,肠子流了一地。63岁的萧氏被轮奸后,被用刺刀戳死。有4个日本兵闯进村民楚金山家里抢掠,欲侮辱楚妻,楚奋起反抗,被残杀,楚妻被轮奸后杀死。全村被残酷杀害264人,其中有32户被杀绝,全村700间房屋被烧,粮食和家禽家畜被抢光。

  萧县牛眠村惨案 在渠沟惨案发生的同时,血腥屠杀也在45公里外的牛眠村发生。日军在这里残杀了回家收麦子的197名村民,同时残杀了从萧县县城和附近的大冯庄、吴庄、菜园、张庄等42个村庄逃难到牛眠村的平民1583人。日军进村后,强迫村民挖了6个大坑,然后用刺刀轮番杀人,推进坑里。日军还在村东和村西活埋了220多人。日军将400多人关在几间草房里,先用刺刀把他们一个一个戳死,再浇上汽油焚烧。日本兵灭绝人性,变着花样杀人,村民王其时的儿子王运转和张庄和的幼子被打倒在地,日军用一只脚踏着他们的一条腿,两只手抓着另一条腿,把两个孩子撕扯至死。日军把村民王恒太和妻子珠氏摞在一起,从上面一刀戳死。日军强迫郑振升等3位老人搓绳,然后用绳把他们绑缚在一起,一刀刺死。有200多名妇女被强奸。全村粮食和家畜家禽被抢光。

  巢县温家套惨案 温家套由河口村、温村和孙村3个相邻的村落构成,面临巢湖,背靠青台山,原本是一个富饶的鱼米之乡。1938年9月24日,看押修淮南铁路民工的日军班长野村郎,窜到孙村,欲强奸吴邦金之妻孙氏,被愤怒的村民打死,沉尸巢湖。汉奸维持会会长朱维民向驻龟山的日军队长小桥告密。日军遂强迫修铁路的12名民工下湖捞尸,捞到后,将这12人集体枪杀。温家套三村的村民,全部外逃。日军指使汉奸朱维民哄骗村民回家,说:“只要赔偿400担米钱,就可以买安。不再杀你们了。”村民们求亲告友,交足了这笔钱,陆续回家。不料,10月7日(农历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天)凌晨,小桥带领100多名日伪军,携带小钢炮、轻、重机枪,一部分乘汽艇,包围了温家套。日军见人就杀,逢屋就烧。孙村陈士宏的妻女被日军割掉双乳,抛尸巢湖。村民孙善武的奶奶已是七旬老人,日本兵用枪尖挑着她,倒着头放在火上烧,身体被烧得蜷缩成一团。日军发现有人藏在砻坊的楼上,就放火烧房,向屋内扔手榴弹,逃出来的人,出来一个杀一个,80多人无一幸免。砻坊后院地洞里藏着37个人,一个孩子的哭声被日军听到,日军把一大桶汽油倒进地洞,然后引燃,37人全部罹难。没有杀完的群众被赶到大院里,用机枪扫射,然后放火焚尸。大屠杀从凌晨持续到下午,村民被残杀316人,房屋被烧毁900多间,停泊在巢湖上的18条民船被日军烧毁。劫后,温家套成了无人区。此后每年的这一天,幸存在外的温家套人都要举行“超度苦人会”。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才陆续有人返乡。

  泗县双沟惨案 1940年9月16日(中秋节)下午,日军第十三旅团一部300余人、伪军100余人,分乘50多艘钢板划子和汽艇,从盱眙沿淮河驶往双沟。抗日民主政权区队20多人奋勇狙击,毙伤日伪军20多名,击毙一名日军小头目,因子弹打光撤至施马主。日伪军冲进双沟镇,分散成三五人或七八人一组,以疯狂杀人取乐,并肆意凌辱妇女。开浴池的刘四夫妇被残杀后肠子淌出。任大汉的母亲被杀害,5岁的孩子抱着母亲遗体痛哭,被日本兵撕死。街上被残杀的平民超过200人,20多名妇女被日本兵强奸,连圣母庵的小尼姑也未能幸免。被日军拦截驱赶到街北乱坟岗空地的三四百名平民,随后被押至石魁巷朱家贵等3家的9间屋内,天黑后,日军在房顶泼上汽油点燃,然后用机枪从大门和窗口扫射,往屋里扔手榴弹,进行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同时,在镇中到处放火。这次惨案,有600多人被杀害,其中21户被杀绝,3800多间房屋被烧毁。昔日的繁华市镇成了一片废墟。在此次大屠杀中,仅有两人幸存,一是吕毛人藏在尸体堆下面,被刺了4刺刀,未被日军发现;一是11岁的丁长富躲在墙框内,被日军发现后用刺刀刺中右胸和肩膀,昏死过去,日军走后才苏醒过来。

  在安徽的主要城市中,日本侵略军的烧杀抢掠奸淫暴行,同样明目张胆、横行无忌。

  在安庆。日军1938年6月12日进城时,疯狂滥杀市民和路人200多人,大街小巷,死尸累累。日本兵强奸妇女的恶行,无日无之。为了制造恐怖气氛,日本宪兵穿着便衣,在汉奸带领下,在安庆城乡到处滥捕“中国兵”,只要是他们认为像“中国兵”样子的青壮年,就立刻抓走,施以电刑、鞭抽、狗咬、灌冷水、上夹棍、坐老虎凳、火烙铁、穿手心等酷刑。日军将被捕群众夜间押上汽车,开到东郊集体枪杀,或者用汽艇运到长江中心,交给新兵当活靶子,用刺刀戳死,然后推入江中,随江水漂去。日本宪兵队主管人员在工作调动时,不愿把被关押的人留给继任,便全部杀害,称为“清号子”。在1945年日本投降后,人们在宪兵队队部发现被害人的“良民证”装满了两箩筐,没有良民证的被害人无计其数。

  在合肥。日军1938年5月14日占领该城时,在12架飞机掩护下,从德胜门、小南门入城。居民向西、北方向奔逃。日军尾追其后,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疯狂开枪射击,街道小巷内尸横遍地。北门外石桥桥面狭窄,市民蜂拥上桥,日军用机枪扫射,桥上桥下堆满了尸体,河水断流。16日,日军挨家挨户搜捕中国士兵,青壮年男性只要是剃光头或者平顶头,穿灰、绿、蓝色衣服的,全被抓到苗圃、卫衙大关等地集体屠杀,有5000多人惨遭杀害。日军驻合肥的警备司令古性与三郎公开宣称自己有杀人瘾,一天不杀人就感到难受。一次,他下令将掳来的200多名难民,用铁丝穿手心、锁骨,押到南门外,指挥日本兵先用刺刀戳小腿,然后割颈。许多人喉管未断,不会很快死去,呼号惨叫,惨绝人寰。在日本侵略军盘踞合肥期间,日军经常在夜间突击检查户口,凡是日本兵认为形迹可疑的,就立刻抓进宪兵队,被抓进去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合肥沦陷时,没有外逃的妇女绝大多数是老、幼、病、弱和庵里的尼姑,日军强奸妇女的兽行令人发指,在龚湾巷东侧黄家,一位60多岁的老太婆卧病在床,被日军轮奸致死。大西门内莲花庵的一位老尼和城隍庙侧水净庵的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尼姑妙静,遭日本兵强奸后,羞愤投水自尽。日本兵还经常三五成群,持枪到城郊农村奸淫妇女,完全是一伙灭绝人性、十恶不赦的禽兽。

  在蚌埠。日本侵略军1938年2月2日占领该城后,烧杀抢掠奸淫,无恶不作。继2月18日制造黄柏郢惨案后,6月2日(端午节)又在城西郑郢村制造惨案,残杀平民20人,烧死1人,烧毁房屋500间。

  在芜湖。日军1937年12月10日占领芜湖后,首先占据了赭山顶上的芜湖中学,在那里设立日军司令部,并在全市占领高楼据点,构筑工事,其后又在铁路、江边码头等处构筑工事,置江城人民于罪恶的枪口之下。日军见市民稍有不满举动,即行枪杀;见有驶往长江对岸的民船,就用机枪扫射。仅在1938年这一年,据市区万字会统计,被日军残杀的中国同胞遗体即有997具。日军进城不久就建立了“皇军慰安所”,抓去许多妇女供日本兽兵糟蹋。

  外国记者哈罗德·约翰·廷珀利(Harold John Timperley)在1938年出版的《侵华日军暴行录》(Japanese Terror in China)中,记录了日本侵略军在芜湖的残暴行径。廷珀利是澳大利亚人,先后任路透社、美联社和《曼彻斯特卫报》驻华记者,他写道:“芜湖是长江流域一个相当繁华的商埠,距南京58英里,距上海263英里,约有人口14万。”接着,他公布了一位在芜湖的外国传教士1937年12月30日写给他的信:“日本兵对尚未撤退的少数中国士兵,极力进行摧残。对于不能满足日军苛刻要求的平民,也同样如此。任何试图驶往对岸的民船或舢板,都遭到了机关枪的扫射。某条船有三人因此负伤,其中一人竟然中了10颗子弹。幸亏该船漂荡到了医院前的岸边,伤者才得以入院治疗。”“(日军)占领芜湖后的最初一周里,暴徒们滥杀无辜,恣意抢劫,其酷烈程度远远超过我在华二十年里所经历过的任何事变。”这位善良正直的传教士在信中写道:“芜湖没有发生过激烈的战斗,所以情况尚不似其他多处那样严重。日本士兵似乎特别注意搜索和强奸妇女。因此在一段时间内,保护妇女就成了我们的主要活动之一。”“为了截回年轻的姑娘和妇女,有几天甚至需要我一天出动四次之多。就算我们的汽车以前从未派过别的什么用场,仅凭近几周内工作的价值,也足以抵本而有余了。”

  实施化学战和制贩毒品

  化学武器是国际公法明文禁止使用的战争手段。日本侵略军根本无视国际公法,在中国19个省区使用了芥子气、路易氏气、光气、氢氰酸、二苯氰胂、苯氯乙酮、氰溴甲苯等化学毒剂。

  日军驻安徽的“登部队”配备了大量的化学武器。有案可稽的日军在安徽境内施行的化学战,就达78次之多。日军发射毒气弹、中红筒、毒气筒和催泪性、窒息性、喷嚏性的毒气,致使中国军队官兵1881人中毒,有的当即死亡。1939年5月6日、7月14日,1941年1月1日,日军步兵和空军分别在当涂县博望、无为县、潜山县向平民施用化学武器,致多人中毒。

  引诱中国人吸毒,是日本帝国主义旨在摧残中国人身体、泯灭中国人抵抗意志的罪恶手段。同时,日本军方还从中攫取了巨额的财富。

  随着日本侵略军对华东部分地区的占领,由日本人操控的贩毒网,很快就布满了华东地区,共设200多家制毒、售毒点,每月赚取二三百万日元。在这一恶毒策略施行以后,中国人吸毒人数急剧增长,仅仅在江淮之间区域,就由战前的5万人猛增到40多万人。

  日本侵略军在安徽的贩毒、制毒网络,主要由“登部队”以及其后的中国派遣军第四课(统制课)控制。

  “登部队”仅在上海沪西和南市两区,就直接控制着“土膏行”30多家,向安徽等地发售“土膏”。该部还向安徽大量倾销“红丸”,由驻芜湖的日军直接发售,并且在马鞍山、繁昌、当涂等地设立代销点,各乡镇还有支店。由于这是日军直接经营,各支店均不敢拖欠毒款。

  第四课则是通过汪伪政权,采取专卖政策,通过中国近代著名实业家盛宣怀之侄盛文颐在上海开设“宏济善堂”药店,统筹贩运鸦片的业务。该堂下设土行,分布于各省;土行之下设立零售商店和所谓的“戒吸所”(实际上是倡吸所)。第四课每半年收取“烟税”上千万元。

  “宏济善堂”在蚌埠和芜湖都设有分堂。设在伪省会蚌埠的分堂,由伪省长倪道烺和日本军官小仓克己合作操控,一切产、销、运及利益分配都由小仓克己决定。蚌埠分堂从1939年8月成立到1943年年底解散,共经销鸦片约1000万两,获利大部分被日军攫取。为了鼓励中国人吸毒,“戒吸所”以嫖带烟,用烟妓招引人上钩,蚌埠当时有“四姐妹戒吸所”“一乐戒吸所”“得意戒吸所”等等,全由日军支持。

  日本侵略军还在安徽种植、制造毒品。日军控制的“宏济善堂”设在芜湖的分堂,就承担着种植毒品的任务。他们从日本人“兴亚院”运来罂粟种子,在沿长江和皖南一带的和县、当涂、繁昌、含山等县以及一些中日拉锯作战的地区,强迫农民种植。每年七八月收获季节,日伪军都要派出大批武装人员下乡收购,集中到芜湖分拣,运往上海总堂。由此加工而成的鸦片,称为“皖土”,外运倾销。上述几县每年收购量约7000余担。

  总之,日本侵略军在安徽的滔天罪行,铁证如山,是完全抵赖不掉的。当前,日本当局倒行逆施,复活军国主义的叫嚣和行为明目张胆地进行。我们必须牢记历史、勿忘国耻、提高警惕、绝对不容许历史重演。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中国人民必将坚决粉碎一切侵犯中国国家主权和国家利益的罪恶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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