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感惨案
1938年冬,日军入侵孝感。家住小东门外菜市场的涂家母女,女儿淑娴只有18岁。为使淑免遭日军兽行,母女商量迁居乡间亲戚李家。当涂氏母女刚到李家时,突然由附近祠堂窜来4个全副武装的日本骑兵,看到淑娴后就立刻闯进李家,意欲对她奸污。涂母为不使女儿受辱,使劲将淑推进房内,乘势把门关上,日军哪肯罢休,一脚踢开房门,抓住淑娴不放。涂母见状,救女心切,拖住日军,将其手连咬数口,淑娴拼命挣脱敌手,往外飞奔投入附近河中,企图脱身,而日军穷追不舍,将淑娴逼至河心深水中,惨遭灭顶,涂母当场昏死。
家住城关小东门河边街的苏家,为避免女儿凤莲遭受日军蹂躏,经商议决定雇请一只小船,让凤莲乘船由水路逃往乡间亲戚家躲避。不料在凤莲刚刚上船进舱时,沿河窜来几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兵,发现凤莲,便吆喝着跳上船头,一日兵纠缠凤莲,凤莲拼命挣脱,跃身跳入环河中溺死。日本兵见此却拍手狞笑取乐。
家住城区小东门的胡月霞偕母赴南乡避难。几天后,日军驾驶小汽艇直达该乡的夏家稻场前,该湾妇女老少狂奔躲避。月霞初到该地,不熟地形,亦向湾外狂奔。一日兵穷追不舍,月霞奔到塘边,已无去路,该日兵扭住月霞不放,并撕破其衣裤,月霞拼命挣扎,无法挣脱,便将日兵左臂狠咬一口,日兵血流满身,月霞乘机毅然跃身投入夏家稻场堤院边的深塘中溺死。
25岁的胡王氏,家住陈家店胡家小村,她已怀孕7个月。日军窜至该村,村民逃避一空,胡王氏因怀孕行走不便,躲于家里隔墙中,不幸为日军搜获。日军即欲奸污,胡王氏卧地打滚,呼天唤地嚎啕大哭,日军始则持枪威胁,继则撕其衣裤,意欲强奸,胡王氏猛咬日军大腿,惨无人道的日军,竟开枪击中胡王氏腹部,胡当即死亡,弹伤创口胎儿微露腹外,其状惨不忍睹。(余史)
孝感楼子湾惨案
1938年12月11日,孝感花园南大桥的3个日军来到鲁家岗的楼子湾。村民们闻讯后,迅速到后山的隐蔽地躲藏起来。日军到这里以后,就强索要活鸡、鸡蛋和“花姑娘”。村里未隐蔽的老人,为了维护全村人的安全,就给了日军3只鸡、一瓶酒。其中两个日军提着鸡与酒就走了。走在后面的日军,忽然发现松林后山的人群中有位妇女,马上奔过去。村民鲁仁坤看到后,担心日军发现隐蔽地危及全村人的安全,就伙同几个人处死了那个日军。一个多月后的某天,天还未亮,100多个日军突然包围了楼子湾,在四面高地上布满岗哨。天亮时,日军将村里的人都抓到某地,其中有3个赶集过路的人也被抓了起来。日军用刺刀对着人们的胸膛一个个地追问,是谁杀死了那个日军,问来问去,没有一个人回答。于是日军从人群中挑出29人绑在柱子上,把老弱无力的人关在另一间房里。又用刺刀逼供,还是没有人吭声。日军就用点燃的香烙村民们的身体,甚至用割耳朵、剁手指等残酷方法,结果还是无人屈服。恼羞成怒的日军把那29人每人身上拴一捆稻草,浇上煤油,全部关在一间大屋子里,然后纵火焚烧。一时浓烟滚滚,火焰冲天,29人全部惨死在烈火之中。接着日军又在楼子湾四周纵火烧房。全湾30余户房屋,70%被焚毁,成为一片废墟。(李武)
黄陂丁王湾惨案
1938年12月6日上午8时许,黄(陂)麻(城)公路上一辆载满日军的卡车停在刘家铺。从车上下来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日军分头向各村庄扑去。其中有两个日军窜进了普安寨附近的丁王湾,一进村庄就鸣枪。该湾的妇女熊氏闻到枪声知道情况不妙,就穿过小巷往后山松林里跑。一日军看见,追上去奸污了她。正要刺死她时,该湾的农民游击队员王振武赶来救起这位妇女,并杀死了日军。不料这一情况被同时进湾躲在暗处的另一日军看见,他逃回去报了信。当日下午,从刘家铺赶来数十名日军在村头制高处架上轻重机枪,枪口对着丁王湾疯狂地扫射。然后,日军蜂拥进村,挨户搜索,抢劫财物。当他们找到那个日军尸体后,就将早已捆绑吊打的70多岁的卢三婆和60多岁的秦大婆拖到村前,用脚碓舂死卢三婆,在将秦大婆用刺刀捅死后,还踢入堰中又补一枪。第二天晨,在汉奸伪军的带领下,又从仓子埠和普安寨出动100多名日军涌向丁王湾。从里到外,挨户点火,躲在暗室养病的农民王火元,被活活烧死。一部分日军还到附近的村庄放火抢劫。这次日军共计烧毁丁王湾及附近村庄的房屋达80多幢,残杀和烧死的无辜百姓24人,抢走的财物和捣毁的物件则无从计数。丁王湾80多户,除位于深港后端的5户人家房屋幸免外,其余全被烧光。(李义聪)
黄陂周李家田惨案
1938年12月7日,一群日军闯进周李家田,村民们纷纷拖儿带女地往后山转移,只有少数人留在村里。日军进村后,首先将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周华甫一枪击倒在地,接着将燃料堆在他身上,点火焚烧随后,日军一面四处追击逃跑的群众,一面放火烧屋。正在逃离本村的周乐斋年老体弱,步履艰难。日军追上后一把抓住,将他摔进熊熊燃烧的火里活活烧死。该湾陈大和、陈子和兄弟两家老幼9口人,因躲避不及,日军把他家大门锁上,放火烧房,9口人同时葬身火海。该湾40多岁的周金猷跑到村后山坡上,被日军一枪击中大腿,落得终身残废。农民周五谟,懂点武术,早带着家人跑到远处,当他站在高山树林中观望村里的动静看到村里浓烟滚滚,他不顾亲友劝阻,一口气跑回本村,意欲扑灭大火,不料刚进村,就在村口转弯处撞见一个日军,他大吼一声,扑上去勇夺日军的枪。当他正欲举枪刺杀日军时,身后突然又来了一个日军一刀把他刺倒,并将他抛进火堆里。日军在周李家田,烧了6栋民房,其中有位叫周盈科的,全家16口人生活物资、家具用品以及生产资料统统被烧光。他家历代先人留下来的经、史、子、集等各种书籍及历代名人的屏联字画和珍藏的古玩30余箱全都化为灰烬。尤其是他先辈留传下来的民族英雄岳飞亲笔草书的《满江红》屏联,亦遭毁灭。(周盈科)
咸宁小龙潭惨案
小龙潭距永安镇西南约4公里。1938年12月14日,有日军4人到小龙潭一带劫掠。行至三班口附近庙湾山村时,突遭国民党游击队孟有余部与东潜乡公所联合袭击,当即打死一人,其余3人逃窜。事后孟部将击毙的日军头颅割下带走,尸体由当地群众掩埋。当夜,逃走的3名日军引来了日军数十人前来报复。他们来到小龙潭后,沿村搜捕,见人就抓。被抓的老百姓当中,除就地杀死刘觐丹等9人外,连同抓住路过群众计55人,带到邱窝口集体屠杀42人,其余则在小龙潭东侧全部枪杀。第二天,又有日军数名,来到庙湾山处寻到被击毙的日兵尸体。于是,他们将路过卖花生的父子俩抓住,逼其将被掩埋的日兵尸体挖出并洗净泥土。之后,日军先将父亲杀死,取其头安于日兵尸体颈上,然后再将其子杀死用于祭奠。此次血案,日军共杀死村民66人,烧毁民房100余间。(何正华)
通城堆山惨案
1938年12月26日,驻扎在彭家岭的两个日军持枪窜到阔田、獐獭岭一带掳掠,遭到国民党自卫队的袭击,一人被毙,另一人逃掉。第二天日军调集大队人马分两路向堆山扫荡。日军沿途见人就抓,见物就抢,见牲畜就杀。泽塘屋有两位姓杜的农民见日军来了正要外逃,日军已到眼前将他二人抓住,将他们的耳朵割下来,并反绑其双手,令他们引路前进。拐过一个山嘴时,农民罗瑞团碰见日军押着两个血流全身的人,突然吓呆了,挪不动脚步,两个日军上前,在他背上猛击数枪托,把他的脊柱打断。罗运龙也被日军抓住,打得满脸是血。上午11时,日军将沿途抓到的15个无辜农民一一捆绑,并用绑腿带拴在一起,形成一长串,押到岭东面一块旱地里。日军将1人捆在一棵大树上,其余14个人成弯曲形背靠一丈左右高的山墈。一个日军军官挥动指挥刀用手势叫他们蹲下,当他们正陆续往下蹲时,日军便用机枪疯狂地扫射。片刻之间,14个人全部倒下。此时,日军看见有的人手脚还在抽搐,就上前补一枪,或用刺刀向胸膛猛刺。遇害的人有的脑浆四溢,有的露出心脏,有的掉出眼珠,其状惨不忍睹。日军为了捕杀更多的人,又在各个山头转悠了几个小时,有位孔二爹躲在屋后竹山沟一个地洞里,刚把头伸出来探望一下,日军发现后对准就是一枪,把他打死在洞口。日军撤走时,沿途放火烧屋,王家屋、大楼、城隍屋、大屋4处的民房30余间被烧毁。这次惨案,有16人受害,2人死里逃生。受害者中年龄大的有50余岁,年龄小的只有十六七岁。(杜长江)
汉口难民区惨案
日本侵略军在武汉时期,把散居各处的贫苦居民驱赶到一处集中,以便于他们的统治管理。目的是限制居民的行动自由。汉口的难民区有居民数万人,四周设有电网或木栅,日伪军警密布,日夜监视,随时借故检查搜索。难民区进出口有两个门,开放时间有严格规定,即使有紧急事也不放行。这里经常停电断水,没有医疗设施。每逢夏天就流行各种传染病,不断有死者抬出。难民出入必须出示“安居证”,并向宪兵脱帽鞠躬。夏天出入还要喷洒“消毒药水”。反感者轻则处以膝盖跪一块砖、两手举三块砖和头顶一块砖,一跪数小时的惩罚;重则抓进宪兵队毒打。汉剧演员黄鸣振对这种侮辱中国人的做法深表不满。一天过哨卡时,他不向宪兵躬,也不让喷酒药水。日宪兵动手就打他的耳光,遭到反抗后,恼羞成怒的两个日军将他抬起来往地上摔,黄鸣振回家后口吐鲜血,含冤而死。(马长)
新洲林家大湾惨案
1939年1月13日(农历腊月初四),日本侵略军驻新洲刘重武镇上林大队的两个鬼子,一前一后地追赶一个青年妇女,朝林家大湾跑来。跑在前面的鬼子,撵上那个妇女后,将其按倒在地,扯开衣裤,欲行强奸,那妇女拼命反抗。后面那个鬼子拿着一杆上了刺刀的长枪,站在不远的麦地里守卫。村民们纷纷围了上来,怒气填膺,忍无可忍。一名外号叫“三屠户”的农民大喊一声:“把这两个狗日的办了它!”顷刻大家一起上前。你一拳,我一脚,扯下鬼子的枪刺,连刺几刀,将两个鬼子杀死。杀死两个鬼子的当天傍晚,来了鬼子六人六骑,到处打听,查问两个鬼子兵的下落。第二天,又来了几十个鬼子兵,分头到各村探听。第三天,日军上林大队长亲自召集各村村长开会,要限期交人。一连几天,均无消息。17日,日军又召集各村村长开会,决定每村留一人,如再交不出,就杀人。
18日,日军风闻两个鬼子是林家大湾杀死的,一大早就由三队长带领一个中队100多人,分3路直扑林家大湾。进湾之后,四周布上岗哨,只准进不准出。然后,逐家挨户搜查,把留在湾里的160多人集中在一个大院子里,设堂逐个审问。这一天,一直闹到傍晚,审讯还没有完。于是,鬼子把剩下没有审讯的69人全部带走,用铁丝穿每个人的锁骨关进据点的一个祠堂里继续拷问。鬼子用尽酷刑,烟熏火燎,百般吊打,人们一个个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仍无一点口供。20日,鬼子从别处打听到了尸体的下落,将尸体找回据点。至此,一个血洗林家大湾的罪恶计划形成了。
22日,一队鬼子骑兵再次冲到林家大湾,到处抓人。因全湾人跑光了,他们没有抓到人,就在东头房屋上放火。同一天,鬼子从被抓的村民中押出8人,用马车运到阳逻镇残杀。第二天,早饭时候,鬼子三队长带着100多名鬼子兵,押着全体被抓的人,向林家大湾走来。他们除在阳逻惨杀的8人外,还剩61人。鬼子已事先做好准备,用刺刀从各人身上割下一块衣襟,把人们的眼睛蒙起来,然后分别拖到早已挖好的三个坑边。面对一片怒吼的人群,鬼子三队长一声怪叫,扬起指挥刀,几十名刽子手“嗨”地一声,同时挥起大刀将61人全部砍死,推入土坑。鬼子行凶后,分头去湾里喷撒硫磺、汽油,四处点火。霎时,全湾起火,大火烧了两个多时辰,全湾顿成灰烬。这次惨案,从1月21日至23日,日本侵略军共残杀我同胞73人。(伍文士)
日军在钟祥的暴行
1939年3月3日,一支日军从东桥的黄家集出发,经汪家河向客店一带进行“扫荡”。指挥部一“红部”就设在汪家河。日军占据大关尖、白羊尖、三关尖、老鸦尖、麦芒尖一线,与据守在猴儿寨、双峰罐、古楼坡、伏儿岭一带的国民党军对峙。日军经常三五成群的到处骚扰群众,见猪杀猪,见鸡捉鸡,见人抓人,年纪轻一点的男人全都逃走,老的小的成天躲在深山,有家难归,妇女更是不敢露面。当地农民刘明芳、刘关民白天躲在深山,夜晚偷着回史家岭家里拿粮食,日军发现后即将二人开枪打死。熊林久7岁的妹妹在张家湾稻场玩要,被山岭上的日军看见,也当靶子开枪打死。
1940年底,日军攻下双峰罐、猴儿寨,接着把“红部”迁到郭家店子,使这里成为人间地狱。日军经常强抓民夫,修筑堡,强逼当地农民每天往各个山头据点挑水送柴。从山脚到山顶五六百米,日军还不准挑水的老百姓换肩,挑上山的水只要前面的一桶,后面的一桶全部倒掉,说后面的一水不干净,是放了屁的脏水。在日军占据的各个山头和“红部”指挥部,强迫老百姓在郭家店子、大关尖、猴儿寨等地修筑碉堡、炮楼21座。日军在这里还强奸良家妇女。一个叫刘氏的妇女被日军抓住后不屈从,日兵就将她的双乳割掉,并在头上挖了一个洞淋上油点天灯烧死。汪安久的妻子被日军抓去受侮辱,汪与日军拚命被打死。日军还在“红部”指挥部修了一个“狗牢”,在里面养了五六只狼狗,将被抓去的人推进低矮的狗牢,任狼狗撕咬,直至气绝身亡。当地维持会的熊林清、赵汉成、张子云等准备投奔南山新四军,被日军察觉后杀死。维持会的郭子云因不愿为日兵卖力,日军将他打死后,还把他的心肝挖出来炒菜吃。孙立胡被日军抓住后,被用开水淋,青石板压,用火烧,几经折磨而死。(舒明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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