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土桥惨案
土桥是安(陆)应(山)抗日民主根据地赵家棚南3公里处的一个小镇。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后勤机关常驻这里。1940年12月26日,驻应山日军第三师团长藤田进命令王家店一部分日军,趁新四军后勤机关撤走之时,“扫荡”土桥。黎明时分,日军进入土桥北门。一位刚起床的老人被日军砍死。其妻高喊:“日本人来了,把我的老头杀了!”人们闻讯起床,纷纷向街南河边逃命。一位10岁女孩在街上奔跑,被日军当活靶射中头部而死。55岁的熊氏抱着2岁孙女逃难,双双惨遭枪杀。50岁的蔡氏正在猪栏牵猪,被日军刺死后,还遭皮靴踢打。一个外地来的小贩,被枪击倒地没断气,日军又用刺刀将其喉管戳穿。一位60岁的老人,倒地后没死,又被日军连砍数刀。日军由北向南枪杀,凡是逃避不及的人无一幸免。在街南河沟桥,一个日军下河刷牙,发现一些青壮年躲在这里,他举起枪连续杀死数人。儿童团长魏元腹部被捅穿,肠子向外流,仍手捧肠子,大骂日军惨无人道,后被日军连刺数刀丢入河中。下午,日军开始搜索财物,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光。次日凌晨,日军撤出,临走时还放火烧毁房屋10多间。这次日军在土桥杀死群众23人,其中有3户被杀绝。(刘厚中)
荆门掇刀石飞机场惨案
在荆门沦陷前夕,日军飞机轮番对掇刀石机场狂轰滥炸,各种设施遭到破坏。日军侵占后为战争需要而重修该机场。1941年,日军从荆门、钟祥、当阳等地抓来上万民工突击修复机场和有关设施。被抓来的苦力在监工监督下干着牛马活,稍有怠慢,便遭到毒打;稍有反抗,即予以处死。掇刀朱家湾民工朱某在一次挖壕沟时,因体力不支而稍事歇息,日本监工看见后不问青红皂白,举起枪托便打,朱用手拦了一下,便被视为反抗而拉到机场附近的何家湾绑在一棵树上。日军让狼狗撕咬,朱被咬得五脏涂地而惨死。安陆县被抓来的7名苦力因受不了折磨,在一天深夜偷偷逃到杨树港西侧时,不料被日军流动哨兵发现,当场被击杀2人。另外5人被抓回押到张家大井北侧,日军强令他们自己挖坑,并在坑边打上木桩,最后将他们5人绑在桩上,当靶子练刺杀。日军一阵乱刺后,又用战刀砍掉头颅才推下坑去。
1941年秋,日军为了加快机场修建的速度,又到处拉伕抽丁。一天,日军抓来躲伕的农民和逃跑的苦力20余人,将他们的衣服剥光绑在木桩上,日军医将抽血器插入他们的血管猛抽不止,直抽得他们血液枯竭而死,最后再施以身首分家惨刑。掇刀附近的牛耀芝当时年仅22岁,被日军抓到张家大井北侧,要他自己挖了一个两米深的土坑,日军捆绑其手脚,让他站于坑内,再命其他民工朝坑内填土,当土填至胸口时,牛耀芝已气喘不止,脸色发紫,直至呼吸将息,日军才让将土坑填满,将其活埋。
1942年2月,机场修建完工后,日军又将钟祥县最后留下的300名民工调去修建油库设施、指挥装置和弹药库等。这些工程全部结束时,为保守机场设施的秘密,惨无人道的刽子手竟将这些民工押到张家大井北侧用机枪扫射杀害,无一幸免。同年3月,襄西新四军某部许猛团战士崔道明奉命深入掇刀机场侦察敌情,在返回部队时被日军所俘。日军把他押到机场西北的朱家湾进行了五马分尸的残杀。
1941年至1945年间,日军在掇刀飞机场采用杀头、活埋、犬咬、抽血、分尸等手段共残杀二三千人。(官德涛)
“杂毛太君”的杀人暴行
张家庙据点的日军头目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须发花白,人们称之为“杂毛太君”。由于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又被称为“人屠户”。有位16岁的青年张成堂在据点做苦力。据点伙房旁边有一个大土坑,日军士兵吃不完的饭菜就倒在里面。他看见土坑里面倒了那么多饭菜,站在旁边多看了几眼,不提防被“杂毛太君”看见,一劈柴打在头上,当时他只觉得头上一“嗡”就不知人事了。多亏一起做苦力的同伴将他背了回去,才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1941年至1942年,“杂毛太君”常常率部“清乡”,敲诈勒索,奸淫抢劫,无恶不作。有位17岁的孤儿徐呔娃,由于得罪了伪保长,伪保长就挟嫌陷害他勾通新四军,将徐娃捆绑送到据点。“杂毛太君”命人用细麻绳拴住他的一只手把他丢到盐水池中。池中盐水浓度有30多度,人浮在水中沉不下去,只要一只手划水是可以不被淹死的,但那么浓的盐水腌得他皮肉皱缩,钻心地疼痛。泡了一整天,池子上面的日本兵见他游不动了,就用石块打他,直到晕死过去才把他拉起来。晚上徐呔娃苏醒了过来,偷偷爬到据点铁丝网的跟前,被据点的哨兵发觉开枪打死。
1942年2月的一天傍晚,汉奸队长贾洪山走进了“杂毛太君”的房里,一阵耳语之后,他们集合日伪军30多人出发,直奔张家茶棚包抄那里的游击队。“杂毛太君”带队到达之后,遭到了猛烈还击,死伤多人。他们恼羞成怒,随即在那里杀人放火。第二天回来时,沿途又抓了7人到据点,用一根绳子将他们绑在一起,日本兵端着刺刀把他们围在当中。“杂毛太君”一声令下,无数把刺刀捅向7个人身上,这7个人很快被捅成了模糊不清的一堆血肉。有一个日本兵竟用手拉出一个人的心脏提在手中狞笑。有位叫姚从善的人,日军诬陷他偷拿食盐。“杂毛太君”把他抓住后,要他拿起洋锹挖坑,他还没意识到挖坑是活埋自己的,就拚命地挖,一直挖到一人多深的时候,“杂毛太君”叫他把洋锹递上来。“杂毛太君”操起锹就往下掀土。姚从善在坑里被土压得脸色变青,眼珠突出,最后窒息而死。(毛汉英)
宜昌惨案
日军强占宜昌后,在大南门、学院街、北门口设有3个岗哨,中国人路经此地,均要出示身份证,否则,将受到拳打脚踢。日军还以运军火、筑阵地、辟军路、抬伤兵、扛亡卒、造营房、建机场、搬物资,以及挑水、砍柴、栽种、洒扫等种种名目,征集劳工,奴役中国人民。稍不如意,轻者杖打,重者斩首。一次,柳培福的叔父被日军捉去,一连做了3天苦工,日军不给一点东西吃,还用枪托子狠打,苦工做完后,还要他叔父挖一个坑逼着他跳到坑里,将他活埋。日军在宜昌还滥施各种酷刑,尤以特务机关为最,宪兵队次之。被日军抓去坐监狱的人除用古今中外常用的酷刑外,并施以各种新酷刑。一是以放狼狗咬人为刑罚;二是施行灌水,令受刑者腹部膨胀,然后用脚踩腹部,使受刑者腹部之水上下冒涌。李惜三母子俩,路过丰宝山,被日军抓去绑在门板上毒打,用开水烫,然后放狼狗乱咬,眼睁睁被咬死。一次,日军来到龙泉铺,要强奸贾家的新媳妇,媳妇的公公骂了几句,日军立即把他抓去,让两只狼狗咬,还用煤油浇在他身上,后点火燃烧,逼他往山上跑,快到山顶时,日军用刺刀把他戳死。据统计,在宜昌被日本特务、宪兵队滥施酷刑而死者约1000余人。(蔡大泽)
铁山“苦力”惨案
汉阳人何其全,生于1922年。1941年的某一天,他正在汉口的街上干活,突然被伪警察抓起来带到伪警察局,随后把他关进间大屋子里。这里已经关了100多人,一打听,这些人已被关了两天。第三天,日军用船把他们押到黄石港。上岸后他们才知道,日军原来是把他们当“苦力”卖到矿场挑矿石。后来日军又用火车把他们拖到铁山,干装矿推车的苦活。从此何其全等人开始了他们的“苦力”生涯。他们住在刘庚村,房子是大统仓,睡的是通铺,上下两层,铺板是用竹条子编的。何其全住的一间挤了60多人,床上没有被单,垫的是烂稻草,盖的是草包。夏天,虫、跳蚤满床爬,咬得人无法入睡。冬天,寒风嗖嗖,冻得几个人抱成一团,用相互的体温来取暖打盹。每天天蒙蒙亮,日本工头就把苦力赶起来,排队带到工地。何其全在尖山采矿场推矿车,两个人一伙,从早干到晚,没有一点休息时间。他们干的是牛马活,可吃的却是一人一小钵饭,5个人共一钵菜,菜里见不到一点油星。苦力不但吃得差,身上连衣服也穿不上,被抓来时身上的一套衣服,天长日久,全破烂了。大家只得用洋灰(水泥)纸袋、草袋子当衣裹身。一年到头,苦力们见不到一分钱,发的草鞋还要从微薄工资中扣除。日本人在铁山名曰开矿,实则抢矿。他们开采方式非常野蛮,根本不把中国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也没有安全措施。当时,死于塌方垮排子事故的苦力不计其数。每次发生伤亡事故,日军不但不子抢救治疗,却说,“中国人大大的有,死了没关系。”有一次,一个苦力给矿车挂钩慢了一点,日军就拳打脚踢,这个苦力顿时昏死过去。有的苦力受不了这份罪,就从工地偷跑。可都惨死在电网下。何其全在矿山被折磨5年多,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他才离开铁山。(野文)
日军在峰口等地摧残妇女的暴行
1941年3月15日,日军围住潭子村,借搜捕新四军之名,行强奸民妇之实。当晚,张家垱梁太和(杂货店名)老板的妻子王某和萧箕潭的董姓少女被强奸。还有一位姓曾的童养媳刘某年仅14岁,被6个日军赶到一块翻耕了的田里进行轮奸。1942年,日军占据峰口,设立了专供日军小头目淫乐的“慰安所”,实则是军妓院。他们把抢来的少女或青年妇女关在“慰安所”里,随时供他们奸淫、摧残。常常六七个日军轮奸一个妇女。害得良家妇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们还强令妇女不穿衣服,裸体摇摆、仰卧、爬行,稍不从令就是毒打。一个姓高的20多岁的年轻寡妇,被日军抢来,几天几夜没穿裤子,后虽经家人多方营救,花钱赎回,但卧床不起,两年后抱恨而死。(童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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