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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暴行录:1939年2月一1945年8月日军在海南省的暴行(4)
来源:抗日战争图书馆——《侵华日军暴行总录》   2025-10-23 15:53:00

  陵水县朝拜山村惨案

  陵水县朝拜山村在县南10公里处。1940年7月19日夜晚,国民党陵水县游击队领导人钟英派王进泰带李进泉、梁养地将陵水县城至朝拜山村靠村的电线杆砍倒,破坏日军通讯设备,以保证游击队在盐灶、桐梅一带的安全活动。20日上午9时左右,朝拜山村伪保长陈贤才派保丁吴年贵到陵水新村伪维持会报告,伪会长许亚全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亲自到陵城日军军部报案。下午,日军八九人到朝拜山村带走村民2人。21日上午,日军为捕获破坏电杆案犯,设下圈套,让县城伪维持会会长陈宏渊到朝拜山村假称昨日带走的2人无事,可以释放,但村里得派人担保。为了亲人安全返回,朝拜山村推举7名与被扣押村民有着亲戚关系的年青人到陵城军部做保。事后,据在县城伪维持会做事的汉奸家属透露,第二天,不见7人踪影,只见他们的竹篮挂在监狱墙上,估计9人一同遇难了。

  7月22日,日军为稳住人心,实施更大阴谋,派人到村里宣布:明天在陵城的全部村民将获准回村。老实的村民信以为实,为消灾消难,家家户户都煮鸭蛋,准备给脱险归来的亲人剥壳压惊,个别外嫁的媳妇也赶回娘家探亲,全村人都庆幸灾祸解除,沉浸在盲目的欢乐之中。岂知,7月23日凌晨3点,陵城井上部队80多名日军和伪军乘车扑向朝拜山村,迅速包围村庄。天一亮,伪新村维持会会长陈亚发即带日军和部分伪军闯入村庄,把男女老少100多村民赶到村中一颗大榕树下。伪军在大榕树下挖好7个大土坑,日军将村民一个接一个拖至坑沿,用刺刀捅死后推入土坑中。近一小时,村中104人被杀死。邻村(朝美村)中年农民夏达紫,借宿村里也被残杀。中午11时左右,辜达尊为给亲属收殓尸体偷偷进入村庄,只见大榕树下,7个大坑内外尸体狼籍,个个血肉模糊,他扒找了6个坑,才找到他的兄嫂,兄嫂怀里还紧紧抱着死去的婴儿。婴儿身上无伤痕,是随母亲跌入坑中,被土埋闷死的。全村房屋尽数被毁于火海。村中仅有7人幸存,其中4个是出嫁外村的媳妇,一个是以缝纫为生的郑引生,在日军到来前因事出村赶路而幸免于难,另外2人是汉奸陈亚发的亲戚陈振义和祖父,事先得到消息,躲进村旁丛林免于一死。(龙建武)

  日军屠杀虐待八所港劳工的暴行

  1940年3月15日,日军占领石碌,计划开采石碌铁矿,同时兴建石碌至八所的铁路和八所港、东方水电站。1940年10月,日本国通过上海“吴淞劳动部”、香港的“合记公司”,在沦陷区的上海、广州、江门、汕头、厦门、台湾、香港、澳门及岛内各地,采取诱骗、抓捕、强征、摊派等手段集中大批劳工,加上英国、印度、加拿大等国战俘投入八所港工程的劳工总数有2万多人。日本“日窒素肥料株式会社”(后改为“日窒海南兴业株式会社”)授命负责开发工程。为加快八所港工程建设速度,指令昌感地区日本守军横四特部队,直接参与建港施工监督,司令长官板垣亲任施工督战队长,其下设有工地总管、把头、二手(这些工头都由华人担任),对劳工层层监督管理。失去人身自由的劳工,经编队为500人一团组,劳工每人衣服前后都加印编号,方便监工呼叫和监督。劳工住的是几十人一间的“猪仔棚”,“猪仔棚”近旁另建碉堡一座,日军日夜站岗,防止劳工逃跑,还设一处禁闭室和监狱。

  《海南岛石碌铁山开发志》中关于劳工住宿的描述:“在沙地上架设的临时帐棚里,通道在中央,两侧排着床铺,多人合住式的,确实是太不像样了。”(当年参与矿山、港口工程的日本人曰人河野司的回忆录。)劳工每天只有3.6两大米和6两红薯干混煮的饭团,食不果腹,工人外出找食,往往以违反禁令惨遭毒打。此外,劳工衣服(自带的)一旦破烂,无衣更换,冬天只好以水泥袋御寒。由于非人的待遇,工人劳动繁重,伤病劳工逐渐增加,许多人因此葬送了性命。当年编号为“578”的劳工谭重(八所港务局退休工人,1941年13岁,从广东省顺德县第四批被抓到八所的劳工)曾目睹劳工的种种惨状。劳工患病要求请假,工头则以怠工罪,对患者鞭打脚踢,有的当场被活活打死;有的甚至更惨,被活埋或砍头以示众。一次,负责码头矿桥施工的总管张志华、潘保明,发现20多个劳工睡在工棚里就密告日军说他们怠工,有聚众逃跑的嫌疑,结果20个病患劳工被日军士兵押到工地,当众杀头。另一次,一名外号叫“傻子”的广州劳工在工场与工友悄悄说话,工头诬其为游击队宣传煽动,日军立刻把“傻子”和在一处干活的80多名工人全部枪杀。

  当年劳工何亚根(现退休工人)也目睹一次屠杀:一名叫“三毛”的上海劳工,因错锯了一根木头,遭总管张子龙扬鞭毒打,旁边的劳工为他求情,张子龙则向日军报告,诬告工人造反,结果,“三毛”等20多名劳工都被活活打死。由于环境恶劣,生活艰苦,工时超常,加上牛马般的役使,许多劳工陆续染上种种传染病,如霍乱、痢疾、天花、疥疮、水肿等。患上病得不到治疗,致使劳工成批成批地死去。日军虽设有医院,但病人进去实际上只是等死,病人病痛呻吟反被说是“精神病”,以毒剂注射(美名为“强心剂”)置于死地。许多因工伤住进医院的伤员,因伤口得不到及时处理,以至伤口感染溃烂而死去。

  日军的八所医院,实际上是劳工的“收殓所”。起初,劳工死后的尸体被丢在柴草堆里,泼上汽油焚烧,用一木制盒子草草收殓其骨灰,然后集中置于八所村南面一间称为“百姓庙”的茅屋里。后来,死者日益增多,柴草供应不上,日军就命令拉尸队在港口东南方向约1公里的荒滩上,挖个200多米见方的大土坑,将死者乱扔坑内,扔一个,就胡乱铺上一层薄沙了事。坑内堆叠的尸首,被狗扒猪拱,裸露于外,臭气扑鼻。就这样,日积月累成为劳工葬身的“万人坑”。(1983年6月10日,经广东省人民政府批准,“万人坑”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并拨专款为维护费用。)

  日军还在劳工住宿区,制造了一起“芙蓉村惨案”。在工人住宿区内有几间简易草棚,为工头所建,美其名曰“芙蓉村”,内设赌具、烟摊(抽鸦片烟),诱骗工人,榨取他们领到的极少的生活费。有一次,工头之间因分赃不均,引起矛盾,有人向日军报告,说“芙蓉村是游击队窝”,日军出动便衣队立即把芙蓉村包围起来,里边100多名劳工全被杀害。(龙建式)

  乐会县载桃村惨案

  1940年农历十一月初八,乐会县(现琼海市)长仙乡载桃村的村民清晨被惊醒,一队日军士兵突然闯入村庄,逐户抓人,把村中51名老少赶到村中一房屋前空地集中,一律绑缚,然后逢人即刺一刀,不管死活,全都扔进屋子里,并泼上汽油,纵火焚烧。随后把村中的牲畜、财物洗劫一空,所有房屋都被放火烧毁。事后方知,日军通讯电线被破坏,怀疑村民所为。当时幸免于难的有4名村妇和一名男孩,他们和事发前外出谋生的21名村民无家可归,只好逃难外地。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才返回故乡重建家园。(龙建武)

  定安县吴招村惨案

  定安县黄竹墟吴招村,在抗日战争时期有32户,120人。1941年2月16日,黄竹日军据点预先接到密报:吴招村有共产党驻扎,于是在鸡啼时分,出动40多名日军,配备3挺机枪,带着一些伪军分几路包抄吴招村。日军借口要“检查户口,验顺民证,清共产党”,挨家挨户把村里的男女老少全都从家里赶出来,集中到村民杜儒蛟家的横屋里。先由汉奸拿户口簿点名,验“顺民证”,但查不出共产党。日军再次点名,点到名的被硬拉出来,一阵木棍、枪托乱打,村民昏迷倒地,再被刺刀猛捅,直至死亡。日军用此残暴的方式,先是处死青壮年,接着是女人、老人和儿童。仅一个早晨,杜儒忠、黎学新等86人均遭残杀。其尸体就堆积在杜儒蛟家里,惨不忍睹。当天,村中所有耕畜、家畜及财产、连王桂玉母亲的寿板全被抢光。村中仅有一些平时躲在山上露宿和外出的人幸免于难。当天夜里这些村民偷偷回村认尸埋葬,发现被刺7刀未死的杜国安的母亲和叔母。杜国安的母亲被救活至50年代去世,其叔母后改嫁文昌,现仍健在。幸存的26人分别流落文昌、琼东和定安县其它乡村。吴招村成为废墟。(龙建式)

  琼东县金证村惨案

  1941年正月初二,即春节的第二天鸡啼头遍,琼东县(今琼海市)塔洋据点一队日军,悄悄靠近蔗园坡乡金证村,从村尾突袭村庄。正在酣睡的村民被拖出被窝,押往村旁的坡地上,全副武装的日军将村民一个个刺倒在地,哀嚎声、呻吟声经久不息。村伪甲长甘正传吓得转身逃跑,被日军士兵一枪打死在田埇里。日军以为村民都已被杀死,才撤往上岭村方向。天亮后,金证村村头的村民,壮着胆摸向村尾,只见坡地上尸体堆积,污血遍地,29具尸体惨状各异。一年轻妇女,下身赤裸,阴部血肉糊,是被刺刀乱捅所致;村民甘心传被扎14刀,人未绝气,痛苦地呻吟;一间屋里传出小孩啼哭声,人们循声找到躲在被子里的五六岁儿童甘善贵。时趁天黑藏进村边树丛的村民也跑出来,大家忙着在尸堆中找被杀的亲人。岂知,约9点钟时,日军又返回,5位曾幸免于难的村民躲避不及,终被杀害。日军抢去村里的牲畜财物,烧毁了村庄后,才离开村子。在这场屠杀中,金证村惨遭杀害当场死亡的村民32人,甘心传夫妇死里逃生,但终因伤势过重不久也死去。甘善贵是唯一活着的,金证村才算没绝根。(龙建式)

  文昌县昌文大屠杀

  1941年3月18日晓,两部日军大卡车载着40多名日军士兵,从琼海县长坡据点开来,在文昌县重兴乡昌文村口突然刹车,一个三角眼的日本军官(当地群众称“吊眼狼”)走下来,以要抽人修炮楼和砍伐村边的树木防止共产党活动为由,让汉奸通知村民集中。当100多名男女老少到村中李氏祠堂里等待训话时,“吊眼狼”突然宣布日军一部军用卡车昨天在村旁遭到伏击,因此村民都是嫌疑犯。此时,李氏祠堂大门两侧架起5挺机枪,日军把大门紧紧关上,在祠堂外边沿墙堆上干柴,泼汽油纵火焚烧。祠堂里绝望惨叫的村民试图破窗逃走,却被日军机枪堵住,靠近窗口的都被射死。107个村民就这样活活被烧死在祠堂里。同时,日军还在村中搜查,发现

  一病瘫老人和一未满周岁的幼儿也不放过,浇上汽油点火烧死。村中36间房屋几乎全被烧毁。20多个外出的村民幸免于难。村民李重发,当年10岁,藏在李氏祠堂附近的树林里,是这场大屠杀的见证人。1945年日本投降后,幸存的村民才把死难村民的尸骨收集起来,在村东边山坡上合葬,1963年3月18日立一石碑:“百人墓”。(龙建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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