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马子章
出生年月:属虎,1926年农历2.25
民族:汉
籍贯:安徽阜阳
住址:阜阳颍东区新华办事处
身体状况:身体一般。有心脏病
困难等级:农补70和高龄补贴每年200
婚姻状况:老伴2000年去世
子女情况:6儿5女
部队番号:骑2军暂14师通讯连
部队职务:通讯兵
入伍时间:1943年夏
入伍地点:阜阳
从军经历:十七、八岁(1943年)的那年夏天,我在周棚学生意,就是站柜台。被乡丁杨平捉了壮丁,押到王市集。当时正午是二区、化集是三区,王市是五区。在那关了一夜,第二天捆着送到到阜阳师管区。路经周棚,老板给我拿的馍,因手被捆着也没法吃。在师管区关着,吃不饱,解大手都有人跟着。有四个人逃跑,跑了头道岗,在二道岗被逮住了。营长让两个人脱掉上衣跪那个,用苕帚miao子和荆棘条扎成一把,叫另两个人拿着狠劲往跪着的两个人后背上打。“兵打兵,稀屌松”。营长看了,让这两个人脱掉上衣跪那个,营长举起来刷刷几下,打得血肉模糊。营长说:你们俩就这样打,要不,让他俩打你俩……约两个月,人要齐了。部队押着我们一个营,估计有四、五百人经临泉、河南驻马店、南阳、邓县到湖北的老河口。
路上吃饭都是老百姓做好倒个大缸里,能有啥好饭,就那也吃不饱。三个人捆一起并排走,有士兵拿着枪来回看着。一个可能是老兵油子,不知咋退掉了捆着的绳,顺着秫棵逃跑了。士兵一看,举枪就打。壮丁一听枪响,哄哄叫闹开了。营长骑着马跑过来,让我们都蹲那,可能怕我们人多出乱子,也没去撵那逃兵。王市那片的有一个壮丁走得浑身虚汗,过临泉县南的洪河后,到那边就死了,也没人管。我从那回来的路上,见一个死人脸肿多大,那不肯定是壮丁吗?要是附近老百姓,还不被人埋了。
到了老河口,按个过磅。100斤以上的验上“特壮”,都被派出国当兵。我当初学生意吃的也胖,可经这两、三个月饿瘦了。一磅我才90多斤,被打下来了。总共验下100多人被送到邓县的30军炮兵营。我不想干,就对那带兵的班长说:我家里有钱,你把我带回家,我让家里给你做套“草绿金”大衣穿。班长听了说:你明天出操时藏在磨道里,等把他们送走,咱就回家。第二天,我就与班长这一班人回来了。(我问为啥班长回来?答:班长是来回带兵的)回到阜阳,班长让我站岗。我捎信回家,做套衣服送给班长,他就让我在晚上站岗时回家了。家里没法蹲,见着你就逮,就算家里拿钱扒出来,但也不是常法。后来想想总这样也不是个常事,就自愿到阜阳南当兵,最起码不看恁么紧,少受罪。那里刘寨住着师部,李大庄、杨营都驻的各有一个连。我被编入骑2军14师通讯连。总司令是驻在临泉的汤恩伯,军长廖运泽,师长李鸿慈。骑2军有三个师,14师是步兵师;另两个是骑8师和骑3师,虽说是骑兵师,其实也就一个团,骑兵师驻在河南项城。我在师部通讯连,编制不一样叫法不一样。军部的叫通讯营、团部的叫通讯排等。俺连长姓陈,山东人,五、六十岁。我在一排一班,排长姓郭,河北人。班长郭永昌,班副李宝连。二排长姓张,三排长?时间长了,姓啥叫啥都记不得了。
那年在李大庄过完春节后,日本鬼子从淮南、颍上来。上面传14师守城防,派骑8师来配合作战,听从李师长指挥。师长让金团长带三团在城内构筑工事。共三挺重机枪架在城东门、文昌阁、三蓬塔。三蓬塔下面那个豁口就是金团长派人挖的,好往上架机枪。后来鬼子近了,我们师部直属部队都搬到城西关的现在精神病院一带,当时那儿都是菜园。李师长个不矮,有四、五十岁,没这个年龄当不了这么大的官。他没有车,就是骑马,骑累了就让担架队抬一会。那时穷,部队每天只两顿饭,每顿一个杠子馍,一个一斤重,就着半缸子萝卜白菜等。现在部队当兵的也比那时当官的吃的好。棉裤都是半截的,用绑带扎着。
日本投降,还是师长开会讲话说的。我们当兵的下面都嘀咕:人家有飞机大炮,还能被打投降?净瞎吹牛吧……可真的没几天,接到命令去北徐州接降。从三里湾搭的船桥,上面垫上柴禾和土,方便过部队和马匹。走到周棚让去号房,我找到老板家,他慌得给我做饭。做好了,却听到集合吹号声,没吃饭又走了。后来到伍明吃的饭,头一天住在玄阳集。我们到九里山时住下了,找人打探调查,怕日本鬼子投降有诈。确定是真的,我们才进。住到北车站,门朝南,这原来是日本鬼子住的地方,叫淮海学校。八月十五中秋节夜十来点,我对俺桥口村的七舅说:咱跑回家吧!他说:俺弟兄八个,抓壮丁那么狠,回去咋弄?现在逃,弄不好逮住就枪毙……最后,我与马桥的李殿军(他是亳州逃荒到马桥的,顶人家的壮丁来的)、马绍军(一班的)逃出来的。碰到站岗查哨的,我们通讯班戴的蓝领章,就对他俩说你们到哪哪查线……人家当真了,就不管我们了。我们到了车站,看见停着一趟货车,我仨钻进去,哪知里面有个日本人押车。说话又听不懂,我带的有水果,给他吃他不吃,还给我们每人一支烟抽。大约坐了两、三站,下了车,直往南来。一路上也有抓逃兵的。我就说俺仨给连长回阜阳接媳妇,才一路放行。那天一气走了240里,就中间在高公庙吃的饭,黑天了才到家。他俩在俺家吃的饭,第二天早上我送他们到南地。这两个“准”一回连个信也没来,恁可知道,那一路上花的都是我的钱。(我问你咋那么多钱?)在阜阳时,父亲就时常给我送钱。小日本已投降,部队为拉拢人心,又发两回票子。他俩花完了,不就可我一个人的花吗?打那回来后,就务农到现在。
Copyright ©2014-2023 krzzjn.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湘ICP备18022032号 湘公网安备43010402000821号
不良信息举报电话:0731-85531328 19118928111
纠错电话:15116420702(微信同号)
QQ:2652168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