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想到杨祜老人,总让人莫名难过,那满面风霜的脸孔,曾几何时也青涩稚嫩,那失神迟钝的双眼,只有偶尔忆起他的峥嵘岁月时,才会神采焕发。
70多年前,风华正茂的杨祜参军卫国。当我们在寻访抗战老兵的第一站洱源见到他时,这位曾经的龙云近卫已经年过九旬,身体状况十分不好,并患有失忆症,生活起居全由家人照料。岁月给这个曾经英姿勃发的身影刻上了难以抹去的痕迹,并剥夺了他回忆青春的能力。
通过老人零乱的回忆及家人的讲解,我们才慢慢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中学毕业后,满腔热血的少年杨祜岁到昆明参加考试,顺利考入了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五分校进行学习,属第18期学员。两年多的学习后,杨祜从步兵科毕业,随即被分配到滇黔绥靖公署工作,也就是在那个时间,杨祜遇到了他军旅生涯当中最重要的一个人——龙云。当时的滇黔绥靖公署主任室龙云,在整个滇西抗战史上都是一个传奇人物,杨祜在公署内任排长,军衔为少尉,他在滇黔绥靖公署工作期间,曾担任龙云的副官。“当时,龙云对他很好,很照顾他。”老人的儿子这样说。
根据杨祜老人自己的说法,他还曾经入读过南京的步兵学校,具体时间已经不能知晓。当我们根据网上的资料问及老人是否记得代泽鑫(网上资料显示是杨祜的军校同学)时,老人说记得,是同期的同学,还提到代泽鑫是会泽人。
杨祜的儿子和女婿回忆,当时,杨祜老人是龙云身边的随从、勤务兵,经常跟龙云接触,后期曾在龙云公馆做事,解放后一直照看龙云公馆,直到近年来,龙云公馆因商业开发,老人才回到洱源来,不久便患了老年痴呆症,记忆力下降,思绪紊乱,生活起居由家人照料。
据家人介绍,老人回到洱源以后,家里务农。他曾经的长官龙云在美国的儿子还与老人有过联系,寄来信件问候老人。家人补充说,老人健康时,喜欢种植花草。
我们拜访杨祜老人时,天一直下雨,当为杨老拿雨伞时,他还用手抚摸盛开的花朵,闻了闻花香,满脸欣喜。访谈即将结束时,虽身患疾病的杨老却坚持坐直身子,行了一个标标准的军礼,眼神里充满了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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