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 繁體版 正在载入当前时间...
首页 > 英雄名录 > 抗战老兵名录 > 重庆抗战老兵名录 > 内容正文

(北碚区)黄镇寰
来源:抗日战争纪念网   2019-05-29 14:03:54


 

  【老兵档案】

  黄镇寰

  年龄:1921年农历七月十四

  籍贯:重庆市北碚区三圣镇

  简历:

  1943年,自愿从军加入赴印远征学生军,经成都,到印度汀江,分入新一军教导总队学生大队第2队。随新一军到缅甸,走遍密支那、八莫等地。

  1945年-1947年,先后流落于印度、贵阳和昆明。后追随孙立人赴台,在陆军军官学校第4军官训练班(凤山军校)学习,毕业计入中央军校第15期。

  1949年,从嘉义86后方医院,离台返回重庆老家。

  1950年-1980年,先后任教于重庆市渝北区、北碚区多所乡村小学。后在北碚区三圣镇小学退休。健康状况尚可,有高血压、前列腺炎和风湿性关节炎。老伴无收入。

  我要去当兵

  我是黄镇寰(原名黄宗齐),1921年农历7月14日,生于重庆江北县三圣镇(现北碚区三圣镇)。抗战后期(注:1943年末),全国学联发出(知识青年从军)号召。我当时已经在中原运输公司工作,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所以决心从军赴印,报效国家和民族。

  【注:1943年11月13日,四川绵阳中学生邱永森等15人申请从军远征。继而东北大学、国立18中学,三台县立初中男女生学304人申请服兵役。于是,大中学生从军运动由绵阳、三台,发展到成都、川西各地,更由重庆发展到川东,迅速发展到全国,拉开了“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壮烈大幕】。

  同学里面,也有西南联大等高校的学生。经过几个月的基础训练,我们出发前每人还发了1元钱。随后游街,兵役署用大卡车送我们到成都,乘飞机去了印度汀江。

  我们和后来的青年军可不同,那是小蒋组织的,专门对付共产党。而我们一开始,就晓得自己要去印度,要去驻印远征军。因为我们愿意,为国家,为民族,抛头颅、洒热血!从军后,我改名黄镇寰。镇寰,就是希望自己的国家,全世界都要和平、安宁,不要再有残酷的战争。

  在印缅的日子

  飞越喜马拉雅山的时候,(机舱内)非常冷。出发时,我们穿的还是单衣,还好飞机上有很多厚军毯可以保暖。到了汀江,我们统一换装。上衣是卡其色的,有点像夹克。腰部有几块布缝在一起,特别厚实。裤脚很大,穿的大头皮鞋,很厚很重。

  之后,我们换乘火车到了蓝地。我被分配到新1军教导总队学生第2队。记得队长叫刘永福,日常都要进行“三操两讲”,基本的出操、队列、方阵之类。

  教导总队不是一线作战部队,是新一军为培养后备干部而设立。就这样,我们跟着大军推进。他们打下密支那,我们就到了密支那。他们攻克八莫,我们就到了八莫。到了八莫,我们也进行了实弹射击训练。我当时升任班长,待遇比普通士兵要好些。我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在异域同患难的经历)和亲兄弟一样的亲密。

  【注:新一军军医处处长薛庆煜曾回忆,教导总队学习科目除强化基本军事训练外,还总结入缅以来历次战役的战斗经验与教训,这与老人的回忆交互印证。】

  千里难断新一军

  日本投降后,我的使命完成了。我离开新一军,跟着驻印的高射机枪独立营,首批回了昆明。“我出国是为了打日本人,现在任务达成了。”当时,也听说过共产党不得了,但中国人打中国人没意思,我很想回家,未能如愿,只得改入汽车学校。

  我在昆明的汽车学校呆了不少时间,本想在那里学点汽车驾驶技术,不过也没学个什么名堂。后来,汽车学校改编为辎重团,即迁南京途经贵阳。我想离单位回家,想走没走成,就跟着到了南京。

  在南京,驻印学生军可以复原(注:爷爷特别强调,不是“复员”),即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再次离开了部队,开始在南京的流浪生涯。因为我们学生军的朋友、熟人多,我无事可做,就找到一位同学。他做打字员,供我吃饭。

  再后来(1947年),孙立人到台湾组建陆军训练司令部。他很重情义,号召流落在大陆的同学们去投奔。所以,我就从南京坐船到了台湾,就在台湾南部的中央军校凤山分校继续学习。毕业时,我被计入中央军校(4分校)第15期。

  【注:1947年,孙立人在台湾奉命训练新军。在凤山成立陆军军官学校第4军官训练班,直属成都本校。黄爷爷牢记的“4分校”,就是这一期。】

  在凤山军校,我又遇见了在印缅时的教导总队的教育主任郭立。他是军校的(学员)大队长,他带的大队就叫“郭立大队”。凤山军校举行的全军运动会,我们参与的1.6万米越野长跑,其中还包含了射击等军事技能、技巧比赛。我所在的中队,是总锦标(总冠军)队。夺得总锦标,到没什么物质奖励,奖状也没有,就是个(精神)荣誉。

  那时的台湾比较萧条,也比较混乱。“(军服)有穿就将就穿。”市场上也有衣服卖,实在不行就去找部队诉苦,也能发2套衣服,或者“以旧换新”。我在台湾,对国民党丧失了信心,也不再抱什么幻想,我要回家。

  我找到了位于嘉义市的86后方医院,给医生说好话,住院拖了几个月。医院给我开了“外出证”,我坐船回到重庆老家。我还记得那一天,是1949年农历4月,没过几天就是端午节。回到家,父亲已经过世,祖母也刚去世不久,母亲仍在世。

Copyright ©2014-2023 krzzjn.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湘ICP备18022032号 湘公网安备43010402000821号

不良信息举报电话:0731-85531328 19118928111

纠错电话:15116420702(微信同号)

QQ:2652168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