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安吉县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调研报告
来源：中共安吉县委党史办公室 刘谨荣    2017-10-30 11:40:43

　　一、调研工作概述

　　根据中央、省、市的部署，安吉县抗损调研工作于2006年9月正式启动，通过广泛查阅档案，搜集原始资料，开展社会调查，搜集证人证言;核实资料，汇总统计;撰写调研报告这几块重要工作。历经18个月，完成安吉县抗战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课题调研工作。

　　在全省抗战损失调研工作会议后，中共安吉县委党史办公室十分重视这项调研工作，也看到这项工作的艰巨性，决定根据本县县情经济薄弱，工作人员少的特殊情况，工作略推迟一步，不走弯路，吸取先行者的教训，寻找最好的适宜自己的调研途径。同时县委党史办公室立即向县委办公室领导汇报了情况。随着省委党史研究室抗损调研工作在全省的逐步推进，各阶段文件下达和技术指导，以及省内先进兄弟市县工作进展和经验交流，我们对这项调研工作的思路逐步形成。县委党史办公室以文件形式向上级领导汇报此项工作的开展意见和财政专项拨款申请，县财政拨款6万元作为抗损课题调研工作的专项经费。

　　县党史办从2006年9月起开始在本县档案馆查阅资料，同时把党史地方志办公室已有有关资料集中，并进行比较思考，寻找线索，确定查阅重点和关键资料。2006年去杭州省档案馆和图书馆查阅历史资料、2007年春季到南京第二历史档案馆查阅历史资料。查阅了一千多卷档案，几十种书籍报刊，复印了300多页档案资料共9万多字。

　　2006年12月29日由中共安吉县委办公室和安吉县人民政府办公室联合发文《关于开展抗战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调查的通知》到各乡镇党委政府。通知要求基层组织行政村和社区利用老年协会网络健全、覆盖完整，老年人比较了解历史情况的优势抓紧全面开展这项工作。县党史办公室利用县老龄委年终工作总结会议，到会向全县各乡镇老龄委负责同志介绍这次抗战课题社会普查工作的背景、意义、调查要求和注意事项。并把6000份普查表送到会议现场，按抗战时期受灾轻重分配给各乡镇，我们发放的普查表是把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两张表格印在一张纸上的。这样可以简化填表内容、减少差错，提高效率。在会议上各乡镇老龄委负责人当时就提出这项普查工作有难度，我们立即表示三点，一这是上级党组织交予的工作任务，利用老年协会是最合适的。二是财产损失只填实物，不要折算货币价值，以降低普查难度。三是事后适当给予调查人劳务补贴，事后，我们发放了壹万五千元补贴到各乡镇老龄委，各乡镇收到关于开展抗战调查工作的通知后，都积极认真贯彻落实，并有党委专人负责。大多数乡镇都是各行政村(社区)老年协会负责人到乡镇开会，统一认识，弄清情况，领取普查表格，解决填表疑问后，进户调查。有的乡镇是村主任或村会计到镇开会(这就决定于那里的老年协会是否健全)，回村后再按村里条件确定调查人进户调查，调查过程中，都离不开走访70岁以上老人，访问有关线索，逐步顺藤摸瓜，在掌握可靠人证及事实后，再填表确定。全县在调查中，所有的调查人都要填写名字，村委会和社区要盖章，被调查人要填写姓名、身份证号码，被调查人和受害人关系都填写明白，真实性不容置疑。必须依靠70岁以上老人的回忆和见证，许多不合要求的填表只能算废表。例如同一受害人，其后代分散在不同地点，都填上来了，就是重复要舍弃。过去女性名字不太被人知道，被调查人当时年幼，无法得知，填写某人的父、某人的母，应该是明确，真实有效的。

　　2007年5月开始，在完成查阅档案和社会调查工作后，县党史办公室对搜集到的全部资料进行筛选，根据上级的要求，整理出安吉县抗战时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明细表及统计表，大事记、上述材料，搜集的档案资料组档，撰写抗战时期安吉县日军罪行录和安吉县抗损调研报告。

　　对人口伤亡社会普查表鉴别筛选，有些名字后代不清楚如有些女性如奶奶的姓，母亲的名，幼儿的名字，由于死亡地点和家庭成员名字的确定，是不会混淆不清的，我们就用某某人的奶奶、母亲、弟弟定人，关于性别，集体屠杀和幼儿，往往性别不确定。年龄不是至亲密友或70岁以上老人回忆往往也是个大概年龄，死亡时间也有很小部分是不能确定年份和月份的。关于直接死亡和间接死亡，间接死亡是个不确定不科学的概念，实际调查很难认定。侵略战争对受侵略民族的伤害，无法在微观细节上去计较衡量，可以从社会经济人口环境总体上去把握。因此，凡是被日本人抓去不回的失踪都列入直接死亡。而被日本人捉去劳役和挨打受伤的大多数都不计较了，或后代旁系无从知晓了。另外，由于社会普查是在基层进行的，所以调查表是按行政区划乡镇村社区收集排列的，但是人口伤亡统计表需要按年代统计，于是我们社会普查表仍按乡村分类归档，并电脑打印都留存底稿，然后电脑按年代统计，只需半天时间就可以制作完成人口伤亡统计表和财产损失统计表。一切都是社会普查表的延伸和再加工，如一次事件同时同地点死亡五人以上要写进人口伤亡大事记。还有口述材料也是社会普查表中填写有详细情况背景过程的实例的精选，便于我们充分利用社会普查表。口述材料有证人的姓名、身份证号码和社会普查表序号，非常方便使用。由于我县抗损调研人手和经费不足，我们口述材料就没有配置证人照片，但是身份证号码在，到派出所身份证管理中心是可以通过原身份证获取证人照片的，这不是问题，调研也要讲求效率成本问题。关于财产损失统计，农户的各项损失作为列，随其后，并不影响统计，而且一户一行，非常清楚，由于财产损失发生时间是同一个时间，所以不影响财产损失统计表的统计制作。缺点是基层关于社会财产的损失不被关心，这同安吉孝丰偏僻落后，社会财产本来就很少有关，但是四大镇如安城、孝丰、梅溪、递铺是应该有所反映的。由于年代久远，人们知道某些公用设施遭受损失，但无法知道具体损失有多少。

　　二、安吉县自然条件和抗战前后社会经济的变化

　　安吉县面积1886平方公里，抗战时期分属于安吉孝丰两县。1955年12月原属临安县横皈乡的一部分划归孝丰县，称山川乡。1958年，安吉孝丰两县合并，称安吉县。安吉县位于浙江省北部，地处天目山北麓，是个山区县。境内群山起伏，秀竹连绵，河谷盆地，纵横分布。天目山脉分东西两支，东支延伸至德清莫干山，向东北至湖州长兴境内止于太湖，西支浙皖省界延伸，在长兴宜兴交界处，止于太湖。天目山区与太湖紧密相连，地势险要，虽距沪宁杭大城市较近，日军却不能长期占领驻扎，军事战略位置非常重要。

　　日军在1937年、1938年和1940年占领安吉孝丰县城都只有两三天时间，1943年10月上旬至11月上旬占领孝丰县城，1943年10月7日至1945年8月下旬占领安吉县城。但是战争对安吉县社会经济的破坏却是巨大的。战争导致农田荒芜，1936年有耕地面积314600亩，1946年耕地205028亩。粮食生产1932年安吉县稻谷总产4984吨，1946年总产2132吨。1933年饲养肉猪2.18万头，抗战期间，养猪业衰落，猪肉要从外地调入。对蚕桑的破坏更为严重，1932年共有桑园1.5万亩，养蚕农户占总农户的42%，年产鲜茧359吨，1941年产鲜茧125吨，1944年日军组织采伐队递铺至安城一带的桑树果木被破伐殆尽。1947年产鲜茧14.5吨，桑园面积只剩958亩。养蚕需要房屋，日军炸烧房屋数以万计，养蚕农具也被焚烧，蚕桑总产量必然减少。1937年安吉财政收入支出各10.87万元，孝丰收入支出各10.2万元。日军入侵后，两县财政收入锐减，其支出初依赖省款补助，后全赖地方人士赠与和摊派，县财政陷入窘境。据民国浙江省善后救济资料调查报告，抗战期间安吉毁损房屋26200间，孝丰6000间，合计32200间，损毁后重建就需要砍伐树木，砍柴烧制砖瓦。对山林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更有家具农具生活用品的添置都需要自然资源以支撑。这是战争之后继续对环境的破坏。道路破坏安吉380公里，孝丰260公里，当时现价是10万元一公里。

　　战争对人口的影响也是非常明显的。1936年两县37866户、186020人，1944年36395户、161615人，1948年37866户、182067人。至1937年11月日军入侵安吉时安吉的实际人口比1936年的186020人有个自然增长的数字，并且1936年还没有外地难民避居安吉。1944年比1936年减少24405人，并且1944年有外地难民避居安吉山区。到1948年尽管有国内战争，但是安吉没有战争，人口很快就自然增长到182067人 1 。战争期间，没有自然增长，而且还减少。减少的原因是战争流离失所，饥饿、疾病、劳累、恐慌，死亡的大多是老弱病穷，所以，可以说抗日战争导致安吉间接死亡人数是24405人。据民国浙江省善后救济资料调查报告，安吉有年老残废难民600人，孝丰4015人，安吉共有难民23679人，孝丰共有难民10200人。

　　三、日本帝国主义在安吉县的主要罪行 2

　　轰炸 民国 26 年 10 月 10 日，安吉全县运动大会于梅溪镇体育场继国庆纪念大会后隆重揭幕，当日下午 3 时左右，日机 3 架窜至上空盘旋，机枪轮番扫射及投掷炸弹，当场死 5 人，伤百余人，是为日机在安吉肆虐之始。民国 28 年 2 月 13 日，日机 6 架自皖南窜入，轰炸孝丰县城，毁屋 30 余栋，死伤 70 余人。同年 4 月 10 日上午，日机 10 架猛炸安吉县城，投弹百余枚，毁屋 200 余栋 ( 东街全部被毁 ) ，死伤116 人。室内防空洞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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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见《安吉县志》 57页。 2 本节内容摘录于《安吉县志》 453 ， 454 页。

房屋着火倒坍堵塞洞口，人被闷死，仅徐恒泰、张阿香两家防空洞计，就死 18 人。最惨的是毕焕章一家，除其本人外，老父、妻子全死于洞内。次日，日机又轰炸安吉县城附近钦家上，炸塌钦家房屋。民国30 年 9 月，日机 6 架轰炸孝丰南门，投 200 磅炸弹 20 余枚，毁屋 10 栋，死伤 40 余人。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8 月 27 日土午，日军重轰炸机 6 架，窜犯递铺镇上空投弹，毁屋数十栋，死亡 20 余人，安吉县行葫委员会委员章文豪中弹身亡。9月1日，日机10余架分批轰炸孝丰县城及鹤鹿溪，炸毁民房数十栋。

　　纵火 日军首次入侵之时，到处焚毁民房，晚间四周火光冲天，城镇及乡村路 旁房屋被焚毁者十之三四;民众被抓充当夫役者数以千计，因劳顿或受辱而死亡者一百数十人。孝丰县城被烧一天一夜。随后数次入侵，不断纵火。自民国 26年冬至30 年冬，日军焚毁、炸毁民房和公共建筑：安吉县城被毁几尽;梅溪镇原有房屋 1373间， 其中 1215间全毁，116间部分被毁;递铺镇988间全毁，217间部分被毁;孝丰县房屋 全毁 1000幢，部分毁5000幢，其中县城和鄣吴村大多被毁。

　　残杀 安吉横塘村民胡腊子，被日 军捉回县城，遭酷刑后被劈成 8块。洛四房 有一诸姓的大厅里被杀害 20余人;在五峰山一座水碓里被杀7人;安吉县城日军宪 兵队驻地，时时发出县民受酷刑被狗咬的凄厉惨叫声。于东门外蚪埂边仅两次即屠杀 10多人。孝丰县民被打死打伤300余人，其中孝源农民周安民，被日军绑至山上，被 狼狗活活咬死。

　　奸淫 日军所到之处，无论白昼黑夜、不分老妇幼女、不管室内旷野，随处发泄兽欲。有的被奸后复遭杀害，有的当场被轮奸致死。仅据安吉统计，被强奸女子270人，其中致死14人。

　　四、人口伤亡情况

　　(一)人口伤亡数据的由来及统计方法

　　由于年代久远，两县抗战时期原始档案没有显示这方面的具体资料，特别是孝丰县没有人口伤亡历史数据，但是安吉县在1951年4月中共安吉县委宣传部有详细精确的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调查数据。这次社会调查却补充了原孝丰县人口伤亡数据，所以，把这次原孝丰县所在乡镇人口伤亡数据加上原安吉县1951年调查的人口伤亡数据为上报数据。以下仍按这次社会调查数据进行分析。

　　(二)人口死亡特点

　　安吉县抗战时期人口伤亡统计表

　　1、从死亡时间看，总死亡765人，但1937年、1938年死亡372人，约占50%，日军初进安吉疯狂烧杀、威吓我国军民，是小国入侵大国的手段。1945年死亡109人，大多不是1945年死亡的，而是调查中，证人不能回忆准确年月，而记在1945年。

　　2、从死亡地点看，梅溪镇、高禹镇、良朋镇、递铺镇、经济开发区和孝丰镇，大镇人口多，死亡也多，高禹、良朋、鄣吴地处泗安到广德的军事要道上，死亡也多。章村、报福，主要死亡在日军攻打天目山郜岭战役的时候。昆铜死亡主要是日军来往于梅溪到莫干山发生战争时。

　　3、从死亡性别看，男性死亡616人，女性死亡118人，男性是女性的5倍。安吉山区日军临时入侵时，民众可就近在山区躲避一时，妇女照顾小孩，隐蔽较好，男性外出活动较多，包括日军对青年男性的劳役和敌意以及故意杀害。

　　4、据1951年4月安吉县调查，枪杀998人，遭日机炸死298人，被捉去无音讯的500人。被捉去的不容忽视,所占比例也很大。日军占领安吉县城近两年时间。被占领其间和下乡扫荡战争期间都可以抓夫而失踪。

　　5、伤残情况。据安吉县1951年4月调查，被日军打伤的有2840人，被强奸妇女270人。在这次社会调查中，据证人亲口诉说，当年眼见日军在安吉县城有慰安妇慰安所，傍晚由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带领10多名慰安妇，有军车接送到城外金堂庙日本军营。

　　6、据这次社会调查，属原孝丰县、章村镇、鄣吴镇、皈山乡、天荒坪镇、报福镇和孝丰镇，共死亡(含失踪)145人，伤(含被强奸)23人。而原安吉县部分1951年4月中共安吉县委全县普查 1 死亡1810人(含炸死、奸死、失踪)伤3110(含被奸)，两县相加，合计为死1955人，伤3133人。以此为上报数。

　　7、民国将士死亡情况据《安吉县志》记载，安吉孝丰两县中华民国忠烈将士姓名录有101人 2 。 抗战时期安吉(含孝丰县)县国民党将士死亡人员共 91 人。 1937 年至 1945 年各年人数为 5 ， 8 ， 21 ， 7 ， 9 ， 2 ， 11 ， 14 ， 14. 。

　　8 、 1951年调查,原安吉县死亡人口1810人，2007年调查，原安吉县1937年至1945年期间死亡620人，相差1190人为不明年度死亡数。1951年调查，原安吉县受伤人员3110人，2007年调查，原安吉县1937年至1945年期间受伤人员59人，相差3051人为不明年度受伤数。

　　五、财产损失情况

　　(一) 社会财产直接损失

　　安吉县地处天目山偏僻山区，交通闭塞，抗战前夕，近代工业几乎为零，社会公共设施几乎没有，所以社会财产直接损失无法统计。

　　(二)社会财产间接损失

　　1、 工业

　　抗战期间，遭日军、日机侵扰和轰炸，孝丰、递铺、梅溪3家电厂全部停办，间接损失可忽略不计。

　　2、 农业

　　安吉县粮食生产1932年稻谷总产49841吨，1946年总产21320吨，按年减2万吨，8年减16万吨，抗战期间粮食减产320万担，按担9元计，计价值2880万元1932年年产鲜茧359吨，1941年产鲜茧125吨，按年减产200吨，8年共1600吨，鲜茧减产32000担，按担300元计，计价值960万元。茶叶生产1936年年产495吨，1947年安孝两县仅产70来吨，按年减产250吨，8年共2000吨，按2元1斤计，计价值800万元。三项合计4640万元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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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安吉档案馆4-3-1-76。

　　2 《安吉县志》645至647页。 资料来源：浙江省档案馆伪— 4 ， 57 。 1947 年 12 月。

　　3 《安吉县志》108页，118页，120页。

　　3、交通

　　道路破坏共计640公里，当时现价10万元一公里，折价值，总价在25600元。

　　4、邮政

　　当时有电话线从湖州经安城到孝丰和附近乡村，损失无法计算，忽略不计。

　　5、商业

　　商业主要分布在梅溪、安城、递铺、孝丰城中，城镇被毁，商业也就被焚毁，其房产已在房屋损毁中计算，商号屋内器具和货物损毁无法计算。

　　6、财政

　　1937年安吉财政收入10.87万元，孝丰收入10.2万元。日军入侵后，两县财政陷入窘境，后全赖地方人士赠与和摊派，按年减20万元，8年共减160万元 1 。

　　以上合计，社会财产间接接损失总额为48025600元。

　　(三)居民财产损失

　　1、1951年4月两县县委宣传部做过社会调查，据安吉县志记载，安吉孝丰两县居民财产损失统计 2并折价为，房屋损毁28550间，300元一间，计865.5万元。耕牛1786头，50元一头，计89300元。猪5894头，25元一头，计147350元。家禽113811只，0.35元一只，计39833元。烧毁或抢去粮食36165担，9元一担，计325485元。衣服36400件，1.3元一件，计47320元。(另孝丰县损失衣服折时价2000万元，这里忽略不计。)烧毁或抢去生产工具352225件，1.5元一件，计528337元，生活用品6425件，17元一件，计109225元。树木80万株，17元一株，计1360万元。毛竹400万枝，0.85元一枝，计340万元。以上总计，安吉县(含原孝丰县)居民财产损失总额为26941850元。此数据来源于1951年4月县委宣传部的社会调查 3，当时距抗战胜利时间较近，民众信任共产党，地方组织完善，民众相互监督，数字真实可-      -----------------------------------------------------------------------

      1 《安吉县志》292页。 2 《安吉县志》454页。 3 安吉档案馆4-3-1-76。

靠。例如，原安吉县房屋损毁情况，1947年统计为26200间，而这次调查数为22850间，减少3350间。所以数据更真实可靠，包括其它方面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的数据都更接近历史事实。因此，我们这次上报数据主要以1951年4月调查的统计数据为准。兼顾这次调查给予补充完善。

　　(2)2007年抗战损失社会调查中财产损失调查有效调查774户，统计房屋损毁5340.5间，按300元一间，计价值1602150元。树木16642株，按17元一株，计价值282914元。牲畜986头，按40元一头，计价值39440元。粮食16116.7担，按9元一担，计价值145050元。衣服11222件，按1.3元一件，计价值14588元。毛竹9198枝，按0.85元一枝，计价值7818元。生产工具2177件，按1.5元一件，计价值3265元。生活用品5795件，按17元一件，计价值98515元。合计，居民财产损失总价值为2194062元。

　　考虑调查对象事件距今年代久远，当前城市化进程迅猛，城镇住房拆建，原有邻居关系改变，农村进城务工人员数量巨大，农村家庭和留守人员都大幅减少，调查缺少证人提供材料，同时关键是各家庭不会保存当年财产损失清单，当前凭记忆，不能详细准确，还需要前辈口口相传，告知后代，才能保存。同时还需要受损的人民群众是否计较历史老帐，人民群众不在乎，不相信日本会偿还，也就不愿影响当前生产生活而费时间精力提供损失清单。所以，2007年调查的抗战时期财产损失统计已经不符合当时历史事实。不合历史事实的调查统计，只会和过去的调查统计并列而使后人困惑混淆，无法搞清谁真谁假。我们以为2007年的调查，财产损失上报农户数太少、总额2194062元太小，与1951年调查所得的居民财产损失总额27946850元相差太大，不合历史事实，所以，仍以1951年调查数据为准上报。

　　从财产损失内容来看，社会财产损失主要是粮食生产、鲜茧生产和道路破坏损失三项。居民财产损失主要是房屋、粮食、树木、毛竹损失为主体。

　　从损失地点看，城镇主要是房屋和家具、衣服等，农村主要是树木、毛竹、粮食等。

　　从损失时间看，主要是抗战前期日军入侵时的烧杀抢造成的财产损失。

　　六、结论

　　上述安吉县抗战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各种统计数据，全部以档案、文献以及社会调查资料为依据，真实可信。综合分析，取舍组合，得出最终可以上报的安吉县抗战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数据如下分类叙述：

　　(一)抗战期间安吉县人口伤亡情况

　　2007年社会调查安吉县抗战时期人口总死亡765人，男616人，女118人，不明31人。总伤82人，男60人，女22人。这个总数太小，不符合历史事实。原安吉县1951年4月有详细的人口伤亡数据，但是孝丰县没有人口伤亡数据，这次社会调查，原孝丰县部分的人口伤亡数字是死亡(含失踪)145人，伤(含被强奸)23人。1951年4月中共安吉县委宣传部全县普查死亡(含失踪奸死)1810人，伤(含被奸)3110人。两县相加，合计为死1955人，伤3133人。

　　(二)抗战期间安吉财产损失情况

　　抗战期间，安吉县孝丰县1951年都有居民财产损失调查汇总数据，两县相加。居民财产损失27946850元。社会财产间接损失48025600元。

　　在居民财产损失项目中，房屋32200间，价值966万元;耕牛1786头，价值89300元;猪5894头，价值147350元;家禽113811只，价值39833元;粮食36165担，价值325485元;衣服36400件，价值47320元;生产工具352225件，价值528337元;生活用品6425件，价值109225元;树木80万株，价值1360万元;毛竹400万支，价值340万元。

　　在社会财产直接损失项目中，其中农业方面粮食减产3200000担，价值2880万元;蚕茧减产32000担，价值960万元，茶叶减产2000吨，价值800万元;交通方面道路损坏640公里，价值25600元;财政税收方面减少税收160万元。合计48025600元。

　　在日军入侵前，1936年统计安吉有37866户，186020人。1944年为36395户，161615人，比战前减少24405人。战后调查，安吉共有难民33879人。许多老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没有财力重建房屋、生产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农业生产力大幅下降，人民群众贫病交加，饥寒交迫。日军入侵安吉，战争给当地的社会经济和百姓生活带来巨大的损失。

　　2007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