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在福州犯下的主要罪行
来源：福州市委党史方志室   2024-08-26 10:16:44

　　早在1931年10月，日舰就开始公然驶进马江进行挑衅活动，此后多次派舰驶入闽江口，骚扰破坏我过往船只。1933年12月，驶进的敌舰已当面威胁到国民党第十九路军的军事防线。1936年，为实现其南进政策目的，日本军国主义开始制订侵闽侵榕计划，筹建伪自治委员会，设“福州青年同志社”，刺探军情，并行使捣乱之责，同时派出浪人扰乱社会治安。仿效天津便衣队办法，收集日台浪人及福州流氓，招募壮丁，赴台实施军事训练，备于必要时遣回原籍作内应。派出间谍化装成渔人或商人或僧人道人刺探情报并做内应。经济上唆使日台浪人经营烟赌及走私不正当业务进行破坏，还以严厉手段向中国政府威胁施压，以期获得矿产开采权。

　　1941年4月，日军轰炸福州，城区中心一片废墟

　　1937年7月7日，日军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上海“八一三”抗战爆发后，日本侵略者加紧窥伺福建，并相继侵占金、厦。1938年2月24日，日机首次轰炸福州。4月29日，福建省政府及附属各机构开始内迁永安。其后，轰炸漫延到福州周边各县，并持续不断，恐慌气氛日益严重。在遭受日机轰炸的同时，日军派出巡洋舰加紧对福州封锁，炮击闽海各要点，加派海警袭击福州以制压民气，福清、闽侯、长乐、连江、罗源各县均遭到日舰的频繁炮击和窜扰。1939年5月，日军已制定出进攻福州等地计划，因兵力不够分配等原因放弃。此后，继续加大轰炸和炮击力度，加强对沿海各岛屿封锁。

　　马尾造船厂被日军炸毁的情景

　　1941年4月18日，侵华日军为实施对我东南沿海的封锁战略，发起第一次福州战役。令华南派遣军陆军第48师团的陀美支队和近卫师团第三联队的多贺大队共1.2万人向福州发动进攻，海军第二遣华舰队的各型舰只30余艘、汽艇70余只输送陆军登陆①。4月19日，在20多架飞机轮番轰炸的行动配合下，日军在福清、长乐、连江等7处沿海登陆，三县相继沦陷。随后，日军兵分四路侵占福州。21日，福州及闽侯沦陷，直至当年9月3日，福州及邻近4县才光复。

　　1944年，随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节节胜利，日军为摆脱困境，保全力量，一方面通过控制福建沿海掩护其海上交通，藉保台湾基地;另一方面力图打通大陆交通线，贯通侵华日军各部分，并联系被切断海上交通的南洋日军，以保护本土和东海海上交通安全。于9月28日分二路发起第二次福州战役，一路日军从连江定海湾登陆，中午占领县城，连江县第二次沦陷。连江县琯头、潘渡及闽侯县大小北岭、汤岭、莲花峰和宦溪村一线连日发生激战。10月4日，日军分兵包围福州，驻守在福州市内的所有国民党军队全部撤退，日军先遣部队乘虚直入市区，福州及闽侯第二次沦陷。10月6日，日军从马尾对江攻入长乐县城，长乐第二次沦陷，福清也随后沦陷。直到次年5月18日，日军开始从福州撤退，5月19日，福州、长乐、连江、闽侯、福清宣告光复。撤出福州的日军于5月20日途经罗源，驻足一周后撤离。

　　日本侵略者在对福州及其邻近县区两次沦陷后进行的殖民统治中，对福州人民犯下了烧、杀、奸、掠、凌辱等种种罪行，给福州人民造成了深重灾难。第二次撤离福州途经罗源时，对所属应德、风山镇、吕洞、泥田、起步、桂林、兰田、长治、护国、潮格、迭石等村所施的暴行及给罗源造成的损失不亚于长期沦陷区。

　　一、狂轰滥炸

　　狂轰滥炸是日本侵略者的重要军事手段。发动第一次福州战役前，日机就常从台湾、金门等岛屿起飞，乘福州及临近县市无空防能力，深入腹地，不论军用还是民用设施，均不加区分地进行滥炸，造成人员的大量伤亡和地面附着物的严重破坏。被炸市民有的身首分离，肠肚外流;有的缺腿断手，终身残废，被炸时惨状给过路行人带来极大精神恐慌。1940年8月至1941年4月，日机先后2次轰炸闽清城关，共炸毁盐仓道和第一码头停靠的民船51艘(含数十艘米船)，炸死42人，被炸民众有的身首分离，肠肚挂在路旁，手和头皮飞散于数十丈以外，惨不忍睹②。房屋设施的严重毁坏带来大量灾民，许多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1941年7月3日，日军舰艇19艘、飞机7架轰炸连江县黄岐半岛苔菉村，全村被夷为平地，536户房屋被毁，1641人无处安身。9月3日，日军第一次从连江县城溃退时，派10余架飞机轮番轰炸县城和城郊各村，投弹100多枚，县城内外一片火海，仅十字街被炸烧毁商店500多家，1700多户无家可归③。据福建省赈济会秘书室1944年5月编印的《福建赈济》显示，1937年至1944年，日本帝国主义共出动409架次飞机，对福州及周边7个县市进行了211次空袭，投弹

　　1330枚，造成1563人伤亡，其中受伤957人，死亡606人，毁坏房屋2326间④。(见下表)

县区别	突袭次数	敌机数	投弹数	人员伤亡数	毁屋间数
合计	211	409	1330	1563	2326
市区	44	150	420	362	734
闽侯	25	93	347	125	234
长乐	17	24	47	67	91
连江	90	80余	362	778	1182
罗源	7	19	52	36	12
福清	21	30余	50余	102	49
永泰	5	6	37	33	7
闽清	2	7	15	60	17

　　二、残杀无辜

　　日兵残杀无辜民众的罪行触目惊心。其杀人方法有活埋、剥皮、电刑、枪毙、砍头、剖腹;还有用烧红的铁条将人活活烙死;用煤油掺水灌入，腹胀后，踢人小腹，将人弄死;用绳索将人捆住，倒悬在梁上，活活吊死;用鞭毒打，抛入河中溺死;甚至将人捆住，让毒蛇缠身咬死。1941年7月19日，侵犯福清东张的日军发现东刘村附近的山上有4个穿红裤子的幼女躲在墓埕里，就进行“射击比赛”，把她们当做活靶一一射杀。8月29日，40多名日军进入福清海口村前村，刺死农民林亦载后，又把40多个村民驱赶到海滩，用机枪扫射，射杀和受伤未死被发现后刺死的达30多人⑤。市区北门九彩园八号的陈璇琨，七十余岁，家中有一子，一媳，两孙女，一男孙。1941年6月17日，陈子适才外出，敌军官到其家，责问璇琨，邻舍有两位青年妇女是否逃匿在你家?陈璇琨否认，该军官不信，遂迫其媳跳入池中，媳由池口躲避，得以不死。璇琨大声喊救，即被勒死，挂于厨房板壁上。其次孙女约十五岁，亦被勒死，吊于隔间窗上，两手背绑，双足用绳连缚于两手，状似秤锤。其余男女孙各一，皆被勒死于正厅楼上⑥。

　　三、奸淫妇女

　　日本侵略者除疯狂杀人、放火、抢劫外，还经常以查户口为名，三五成群在大街闹市强拉妇女，任意奸污，就连幼女、老妇、尼姑也不放过，甚至于夫前奸其妻，父前奸其女，翁前辱其媳，子前辱其母。整个沦陷期间，有数不尽的妇女因受辱投河自尽或横遭奸污后受刀戮而死。第一次沦陷时，日军在福清境内所到之处，被碰上或搜寻发现的女同胞，不论俏丑老幼，皆遭蹂躏、凌辱。被强奸时，稍有反抗，奸后即被残杀。城隍巷一18岁女学生逃避不及，被18名日军轮奸至死。东张虎甲顶一倪氏寡妇，不甘受辱，奋力反抗，被刺几十刀惨死。城头村一20多岁女青年，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被剥光衣衫，欲行奸淫时，发现她满身都是疥疮，寇兵竟灭绝人性地用尖竹竿戳其下身，该女痛极惨号，昏死过去⑦。盘踞长乐的日兵奸淫妇女层见叠出，尤以酒后为甚，更令人难以容忍的是驻长乐的一群日军强拉一少年，迫他奸其生母，并加以拍照，致使母子二人均投河自尽⑧。连江潘渡乡一妇女进城，被日兵发现，逼她脱光衣裤，任其玩弄，然后又迫当地男人进行奸污，寇兵在旁鼓掌大笑，其行径与禽兽无异⑨。

　　四、强取豪夺

　　强取豪夺是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的主要目的，其掠夺范围之广，手段之恶劣，无所不用其极。(1)占领搜刮。第一次占领福州，日军就劫掠绿茶一万五千箱，圆材五万七千五百支，角杉一万一千五百支及各种木材、财帛物品、蔬菜、猪、牛、鸡、鸭、柴炭等不计其数，运至厦门贩卖⑩。此外，组织伪商会及伪物资调节委员会作为搜括总机构，将福州所储特产，无论是公家还是商家的，尽行搜括无余。将日常必需品及各种企业，由台人设公司实行包办与统制。操纵各地的傀儡政权建立“储备银行”“劝业银行”“华兴商业银行”等，大量发行没有储备金的伪钞，使通货膨胀堕入恶性循环，粮食、盐、食油、柴火等生活必需品的市价数十倍甚至上百倍地上涨。(2)扫荡抢掠。1941年7月17日，侵占福清的日寇到东张附近的东村和西贝等村“扫荡”，不仅抢粮食、抢黄豆、抓家禽、抓牲畜，连农家自制的红糖、豆酱也劫掠无遗?。(3)流窜掠夺。1945年5月，日军逃窜至罗源县满湖乡叠石村时，大肆抢掠财物，肆意拆房为薪烧水煮饭、烘烤衣物，全村280多户、400余座房屋被拆成四壁空空的房架子，更可恨的是将粪便和其他污物混于粮仓内，糟蹋粮食?。(4)强行霸占。在市区，只要看中某一房子，日兵马上贴一字条于门口，曰“某某管理”，随即通知居民全部搬出，屋内器具铺盖及一切物品均不许携带，居民因而倾家荡产自杀者甚多。日兵在市面购物，全都是强买强卖，不问价值多少，随意给钱，购买一二元的物品，只给一二角钱，数十元的物品，只给一二块钱，甚至完全不给钱。平时还三五成群地以检查户口为名，挨家挨户翻箱倒柜抢劫财物，有的家庭被搜劫达10余次之多，从红木家具到金银首饰、古董玩物无一不抢;还在路上以验货为名拦路抢劫，被劫者稍有不满，轻则遭毒打，重则被杀。在日军暴行下，居民白日不敢做饭，生怕烟火引来日兵，仅在晚上偷偷做饭以供白天冷食，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全城沉寂如同死城。(5)绑架勒索。用土匪式手段到处掳人勒赎，离城数里，稍富足者即被拘赎。东门外樟岚乡刘登瀛兄弟叔侄五人，家道小康，竟被敌诬为游击队，掳禁于敌司令部，严刑拷打，终被勒去巨款，才予释放?。(6)利用汉奸。1944年11月，连江县伪县长黄冠群充当日本走狗，带日军到敖江近郊花坞、南塘等地助纣为虐地进行抢劫，一次就掠走生猪395只、牛96只、鸡鸭4500只、稻谷白米5800担、红酒38坛，抢走首饰和现金600多万元，劫后还放火烧房15座?。

　　日军在港口设置关卡，严加盘查过往百姓

　　五、肆意凌辱

　　日军常在通衢大道执鞭执刀，任意打杀民众，侮辱虐待我同胞，无所不用其极，连参加伪组织的人员亦难幸免。入侵福州后，凡有驻扎的地方日军均设门岗，行人经过，必须免冠立正，行九十度鞠躬，若有不知行礼的，或行礼不如敌意的，不是拳脚交加，就是罚立于烈日之下，或罚跪于泥涂之中。年老之人还用火焚其须，墨涂其面;年青妇女则用种种手段侮辱，抚胸摸乳，迫令裸体，以恣笑乐。其折磨人的方式还有掴其脸，弹其鼻，拔其发，提其耳，击其首，命其作种种滑稽状态及举动。如蛤蟆式(即五体伏地)、鲎式(五体伏地而翘其一足)、犬式(四肢抵地而昂其首)等不一而足，令人寒栗?。1941年6月25日，日兵在市区达明路检查盘问，适一孕妇偕其夫路过，站岗日兵喝阻，先将其全身抢劫一空，继而勒令解带，抚其肚皮，还以墨在其腹上画一乌龟，才挥之使去，敌兵群集观看，鼓掌狂欢，其夫在旁敢怒而不敢言。福州城内并无田园，所吃蔬菜均由城外供应，多由乡间妇女挑菜入城，但沿途常受兽军猥亵，稍有不从，则备受侮辱，如令其跪地，头压石块，罚跪一二小时，如石不慎坠地，则整日受其蹂躏，甚至刀割其耳，始放通行?。

　　六、制造恐怖

　　平时，日本宪兵队在大街上四出抓人，被拘百姓不问是何种罪，均先施以重刑，严刑之酷，多达二三十种，呼号之声闻达里外，屈死的不知凡几，纵然释放的也成终身残废。为防我间谍及游击队活动，日兵随地设立岗位，每日定上午五点以前下午七点以后行人不得通行，一到黄昏，繁盛市区就变成无人之鬼市。站岗敌兵手执刺刀，每到下午五六点即用横持方式对待行人，路人均傍刀尖而行，栗栗危惧。经常有不谙行路规定，或稍越时间通过的，多被一刀刺毙。日兵所定通行时间还随时变更，没有布告，街上行人或中途折回，或困在半路进退维谷，生活异常艰难?。日军自诩注重卫生，遇有死人必先报验，方准收埋。若认为是得疫病而死的，则焚其尸，并禁其家人外出。纵然非疫病而死的，因未获收埋批准，只能停尸床上，时值炎夏，尸臭难闻、虫蛆丛生。日兵还以老鼠为疫病之源，到处截断行路，乱加消毒，甚至焚人衣被，毁人器具，鼠害未除，市民先受无妄之灾，种种骚扰，无以堪受。

　　七、殖民毒化

　　占领福州后，日军明目张胆地贩毒设赌。运来大批鸦片、吗啡、“白面”等毒品开设烟馆，收罗地痞流氓从事贩烟活动。一时烟馆林立，受害居民达千人。吸食者身心受到毒素侵害，形同枯木朽树，金钱则不断流入毒窟，许多人因吸毒而家破人亡。1944年11—12月间，由仓山下渡港流氓大头目康陈远勾结日本宪兵队“密特”在下渡埔顶挂“花会巴”招人聚赌，每天可搜刮当时国民政府发行的法币达200万元之巨，约值黄金40两。其他汉奸伪组织纷纷效仿。1945年3月，福州市政委员长王之纲与日军情报所所长粤田武当、陆军联络处处长岁森谦信及宪兵队长高谷卯之助等4人，联合组成一个以“联谊”为名的赌博总机构——“联谊公司”，将福州全城各地分散的“花会”统一组织起来联办管理。实乃由日军庇护插手“花会”聚赌，坐地分赃。每当傍晚“开巴”(即花会揭晓)，传递各场消息的“巴仔”穿街过巷，一时乌烟瘴气，混乱不堪。许多人因聚赌而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八、文化奴役

　　日本侵略者在采用武力统治的同时，还大搞文化侵略和奴化教育，企图“掌握民心”。福州第一次沦陷后，日本通过伪政权建立“协和会”“东亚文化协议会”，旨在“肃清赤化思想，推行王道政治”。将《南方日报》福州分社霸占，设立伪新东南日报社，建立反动的文化宣传阵地，通过强制“派销”“赠阅”“给奖”等方式宣传毒害人民。规定日语为必修课，在学校的总课时中要占三分之一左右，迫使学生学日语。控制新闻、出版、电影与广播诸业，推行“官制文化”。毁坏福州历史文化遗址，劫夺稀世文物，图书馆、博物馆等均受到严重破坏，受损和被劫文物的确切数字，已无法彻底查清。

　　日军轰炸福州，民房夷为平地

　　根据截至目前所掌握的资料和进行的相关研究，福州市抗日战争时期人口伤亡人数直接伤亡4000余人(不含军人伤亡人数)，间接伤亡约28万人;财产损失数能按1937年物价指数折算的总计为2亿余元。由于年代久远、搜集资料困难等客观原因，以上数据仅供参考，只能作为有档案资料支撑的情况用于说明福州地区抗战期间国民党政府官方登记统计的结果。

　　总的来看，日军2次入侵福州地区对福州人民造成的伤害可以得出二个方面结论：

　　一是从经济社会方面看，人口大量伤亡，财产损失严重，经济惨遭破坏，社会大幅倒退。侵华日军的大举进犯和占领福州后实行的殖民统治，造成整个地区的人口大量减少，经济社会遭受严重破坏。他们狂轰滥炸，大量的工厂厂房、机关、学校、居民住房、交通要道等基础设施被毁坏殆尽。他们肆意戕害无辜民众，无数冤魂惨死在侵略者的刀枪棍棒之下，因战争造成的人口减少无以数计。他们大肆掠夺经济资源，粮食、木材、茶叶、食糖、五金、器皿、衣服、药材等重要生产生活资料被劫掠得严重匮乏，市面商铺倒闭，物价暴涨，市场萧条，人民生活穷困潦倒，整个社会经济陷入严重衰退。农业生产因人口的大量减少又恰逢天灾而全面荒废，渔业因船只的大量被毁被抢而严重减产。两次沦陷造成的大量难民灾民流落街头，生活无着，饿死、病死、冻死或被无故杀害的不计其数，至今没有确切的统计数据，许多人在战后需要靠政府的长期救济才能勉强度日。农业、工商业、手工业、金融业遭受的毁灭性打击，直到战后多年都难以全面恢复。

　　二是从精神心灵方面看，文化遭到摧残，精神受到奴役，战争阴影难除，身心备受煎熬。首先，日军的入侵迫使大、中学校大量内迁，图书、仪器等教学设施在内迁搬运过程中大幅丢失损坏，留在市区的华侨及教会创办的私立小学因外汇中断也多数停闭;文物古迹也遭到侵略者掠夺毁坏，许多稀世之宝从此消失。其次，侵华日军极力宣传殖民主义思想和文化，鼓吹日本大和民族是优秀人种，其扶植的伪满洲国是一个实行“王道政治”、建设“王道乐土”的“独立”的“新国家”。因此，极力推行愚民政策和奴化教育，规定日语为必修课，中小学日语考试不及格就不能毕业，不能升学，迫使学生努力学日语;新闻、出版、电影与广播诸业也均实行严厉的统治政策，全部由日伪当局控制，其头目均由日籍文人或汉奸学者充任，并美其名曰“官制文化”。第三，日军的暴行给福州人民带来的身心创伤刻骨铭心。凡日军侵占过的地方，无不十室九空，到处是断垣颓壁、千疮百孔。当逃散的人们回到村庄，徘徊在废墟周围，踟蹰在祖屋前后，其痛苦悲伤的心灵无以言表。60多年过去，在当年白骨累累的“万人坑”和尸体横陈的旧村落，我们仿佛还能听到昔日的凄惨悲鸣。活下来的人们，有的目睹亲人在尖刀下死去，有的在炮火中失去臂膀和双腿，有的在日寇的恐怖中饱受蹂躏……肉体之痛随着时间的消失还能慢慢冲淡，但心灵的创伤却永远难以抹去，身体和心灵烙印着的只有侵略者的罪恶印迹——杀戮、蹂躏、掠夺、焚毁……

　　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正式以法律形式确定9月3日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12月13日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表明了中国政府的严正立场和中国人民坚决维护国家主权、领土完整和世界和平的决心，进一步警醒我们永远不要忘记日本侵略者给中国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牢记历史、不忘过去、珍爱和平、开创未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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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①福州市台江区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台江文史资料》第1—12辑合订本，1993年版，第470页。

　　②福建省档案馆编：《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22页。

　　③福建省渔业局与行政院救济总署编：《福建省战时救济事业概况及战后救济方案》之《连江县各渔村渔业调查报告》，1946年6月，福州市档案馆(018，4，6)

　　④福建省赈济会秘室编：《福建赈济》，1944年5月，载福建省档案馆编：《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46—451页。

　　⑤陈仰辰：《日本蹂躏桥北各村记》，载《福清文史资料》新5期，第41—59页。

　　⑥福建省档案馆编：《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64页。

　　⑦陈份常、倪秉宜：《日军进犯东张纪实》，载《福清文史资料》新2期，第68页。

　　⑧福建省档案馆编：《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20页。

　　⑨福建省档案馆编：《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14页。

　　⑩福建省档案馆编：《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96页。

　　?陈份常、倪秉宜：《日军进犯东张纪实》，载《福清文史资料》新2期，第68页，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2012年版。

　　?参见罗源县委党史研究室撰写的《罗源县抗日战争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报告》，存罗源县委党史研究室，2014年6月。

　　?福建省闽海善后委员会感化团编：《敌寇暴行见闻录目次》，载福建省档案馆编：《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16页。

　　?参见连江县委党史研究室撰写的《连江县抗日战争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报告》，存连江县委党史研究室，2014年8月。

　　?福建省闽海善后委员会感化团编：《敌寇暴行见闻录目次》，载《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省档案馆编，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23页。

　　?福建省闽海善后委员会感化团编：《敌寇暴行见闻录目次》，载《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省档案馆编，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27页。

　　?福建省闽海善后委员会感化团编：《敌寇暴行见闻录目次》，载《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省档案馆编，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28页。

　　?福建省闽海善后委员会感化团编：《敌寇暴行见闻录目次》，载《日本帝国主义在闽罪行录》(1931—1945年),福建省档案馆编，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3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