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0年二月,胡真一出生在黑龙江省丹东凤凰城一农户家中。二00五年六月,俄罗斯国家杜马主席格雷兹洛夫在重庆向胡真一颁发了“伟大的卫国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纪念章”。
胡真一十六岁那年,丹东沦陷。提起日军占领家乡的情景,胡老情绪激动不已:“他们满大街找姑娘,只要抓到了就往军队驻地里拉……我表妹就是被日寇强奸后自杀的。”
为了不让表妹的惨剧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胡真一剃光了头发女扮男装,成功躲过了日军的搜捕。
丹东沦陷后,日军到处抓壮丁修建碉堡、壕沟和毒气设施等。胡真一回忆道:“当时村子里就只剩下老人、妇女和孩子了。我二哥也被日军抓去再也没有回来……”
一九三七年,国仇家恨让年仅十七岁的胡真一参加了东北抗日联军。
谈起东北抗联的生活,胡老说:“当时最想的就是将鬼子赶出中国!”“那时条件很艰苦,天天都在山里打游击,经常靠吃野菜为生,有时甚至接连几天吃不到东西。我生平第一次知道了草根和树皮的滋味。”
同年十二月,胡真一调入大兴安岭的游击根据地被服厂工作。在那里,她与东北战场上赫赫有名的抗日英雄柴世荣相遇。
四十多岁的柴世荣时任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军长。日本人悬赏六万大洋缉拿他和金日成的人头,金日成剃了一个光头,而柴世荣则留了一脸胡须,避人耳目。
一九三八年五月,经过组织批准,胡真一和柴世荣结婚了。
胡老说,尽管她和柴世荣只一起生活了不到六年时间,但她至今仍没有忘记他高高大大的样子,生活中他点点滴滴的温柔。
一九三八年初,胡真一重新回到前方战场,多次和日军正面交锋。
“那时,我随身都带着两把枪,一把长枪端在手里,一把短枪别在腰间。”胡老颇为得意地说:“长枪是上战场时用来打敌人的,短枪是以防不测的。”
“一次我们打了日寇一个漂亮的埋伏战!”谈起当年与日军的战斗,胡真一得意非常。“当时我们埋伏在西面的芦苇荡里,日军在东面登上十艘木船准备过河。等到他们行驶到河中心时,指挥员一声令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四面响起……”胡老激动地挥舞起手臂,仿佛回到当年的战场上。
“十艘敌船被炸得面目全非,船上的日军也傻了,有的直接沉到了水里再没上来,有的迷迷糊糊地游到了西面岸边,人还没有上岸就被我们密集的子弹杀死了!”
一九四一年,东北抗日联军的主力一万余人撤到苏联境内,被编成苏联红军第八十八特别旅。
胡真一陷入回忆中:“当时我们驻扎在哈巴罗夫斯克,金日成家和我们家就住在一栋木屋里,中间用木板隔开的。金日成一家人给了我许多照顾和安慰……”
“以前我还会说几句俄语,‘达瓦拉’。”事隔多年,胡老仍然清晰记得俄语中“同志”的发音。她说,这是六十年前最亲切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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