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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先队”织就北平抗日网(组图)
来源:北京日报   2020-12-03 14:47:36

北京市档案馆存民先队成立宣言。

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到城乡进行抗日宣传。

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等团体到前线慰问。

  卢沟桥事变后,北平沦陷。在北平这个日本人自诩的“模范治安区”里,一支由进步青年所组成的团队——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简称“民先队”),仍在不屈不挠地呐喊着。他们的事迹,如同繁星般点亮了日伪统治下阴霾的天空。

  “一二·九”的火种

  曾经担任全国民先队总队长,被队员们称为“铁鹰大队长”的李昌,九旬高龄接受采访时说:“民先队是‘一二·九’运动的产物,又是‘一二·九’运动的延续和高潮,它仅存在了不到三年,却为抗战做了大量贡献、输送了大量人才。”

  正如李昌所说,民先队的成立与“一二·九”运动一脉相承。“一二·九”运动后期,中国共产党号召全国爱国青年学生:“把抗日运动扩大起来!到工人中去,到农民中去,到商民中去,到军队中去!唤起他们的救国觉悟,推动他们建立救国的组织。”

  1935年12月25日,钱伟长、凌则之等20多位清华同学组织“北平南下自行车宣传队”奔赴南京,并在沿途宣传抗日。谁想到,没过几天,他们便被军警押上火车送回北平。

  受此启发,平津学联决定组织“南下扩大宣传团”,到农村去唤起民众。学生们一路上“吃的是大饼咸菜,睡的是冰冷的土炕,只铺着薄薄的棉织军用毯”,“用刺骨的冷水洗脸”,他们深入群众调查访问,“所见所闻,都是人压迫人的景象,于是感到现在的中华民族的解放运动,不只是抽象的为着单纯的民族,而是开社会解放的先河!”

  1936年1月14日,南下宣传团三团在高碑店遭军警阻挠、袭击,15日被押送回北平。清华学生蒋南翔提议成立“中国青年救亡先锋团”,以便继续进行抗日救亡运动,得到热烈拥护。与此同时,南下宣传团第一、二团到达保定后,亦为军警所阻。为了继续奋斗,他们成立了“民族解放先锋队”。2月1日,在严冬腊月的北师大校园,南下宣传团三股力量合并,定名为“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

  民先队总部设在北平,随之在天津、武汉、广州、成都、济南、上海等地相继成立分部。截至1936年底,已经在国内外30多个城市包括巴黎、里昂、东京建立了“民先”组织。这样一张庞大而缜密的网络,不仅建立起了爱国青年之间的联系,同时也为抗日战争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那么这个成立之初只有三百余人的小团队,又是如何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呢?

  脱下长衫打游击

  1937年7月北平沦陷,中共北方局号召:“每个优秀的共产党员,应该脱下长衫到游击队中去”。经历过“一二·九”运动的北平师生,纷纷南下。

  有的民先队员从天津乘轮船到山东烟台,再经济南、西安等地,到延安、太原,随八路军参加游击战。也有的队员沿铁路线南下,或者径直回到自己的家乡就地参加抗日工作。在敌人的封锁下,北平民先队依旧向根据地输送了五十多名干部,他们有的为根据地带去了炸药的制作方法,有的成为了战地医生,还有的带去的是北平的重要情报。

  还有一部分民先队员留在北平,以地下斗争的方式坚持抗日。他们千方百计地给根据地提供物质援助,北平幼师的民先队员俞立这样记录了当时的心情:“我们想到这将用来治疗包扎前方战士的伤口,内心的喜悦简直难以形容。”

  普通物品送出城相对容易,而医用品之类的违禁品想要运出城门却如同火中取栗。徐彦,一个北大医学院的民先队员,面对城门口层层守卫,急中生智,把药棉、纱布等等缝成了“大被子”,利用自己会说日语的优势,乔装成日本人,把“大被子”送出了城。

  斗争是残酷的,有的民先队员为此献出了生命,李昌回忆说:“陈柱天、曹承宪等民先队骨干,就是‘一二·九’运动后,在日寇对武汉的狂轰烂炸中牺牲的。他们满怀救国的革命热情放弃法国的学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抱负就牺牲了。”

  北平百姓中的地火

  中华民族抗日,不是小部分人的战争,而是“抵制日寇,一致对外”。

  民先队员安捷回忆说“在素昧平生的人们中,有的在暗中保护我们。”那是一个春天,侯星带着几份宣传材料(聂荣臻司令员的讲话),骑车前往安捷的家,路上却不慎弄丢了装有材料和自己居住证的手提包。这可急坏了她,要知道,假如敌人拾到了手提包,她马上就会被逮捕,此时她已下定了必死的决心。第二天清晨,小手提包竟然安然无恙的回家了,原来是一个没有留下姓名的邮差拾到了它,主动将信送回侯家。侯星的父亲叮嘱他不要往外讲时,这名邮差说:“咱们都是中国人,怎么能够出卖自己的同胞呢!”

  何万生是民先队员叶宁的表叔,一名供职于北平市政府秘书室的职员。通过叶宁,他成为一名党外的布尔什维克。他的家,西单察院胡同26号,也成为了很多地下工作者的藏身之地。时隔五十年,90岁高龄的潘郁彬对何万生的掩护之恩仍念念不忘,他说:“何万生对我们的照顾和为了联络、护送我们母子跑前跑后累得大汗淋漓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然而,就在张大中和安捷想要发展他入党的时候,噩耗传来,何万生被日本宪兵逮捕,关押在东珠市口“1420部队”!在狱中,他受尽了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但只字不吐,直至被敌人迫害致死。

  很多人,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并不是共产党员,心中却有着相同的信仰,做着相同的事情,只因为“咱们都是中国人”。

  《细流》汇成革命洪流

  沦陷后的北平,遭受着敌人的践踏,人民被剥夺了集会、结社的自由,一切进步书刊都被禁止,甚至连穿衣打扮也受到限制。女青年如果穿了白色凉鞋和红色袜套(这曾是1937年夏天流行的穿着),也会被日寇以“践踏大日本帝国国旗”的罪名捉起来。学生们意识到,宣传抗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社会日益黑暗。

  为了聚在一起抄写秘密文件和宣传品,学生们可谓绞尽脑汁。有的为了掩人耳目,模仿顽童的恶作剧——以在墙上用白色粉笔画“小动物”作为可以集会的标记;有的把宣传品做成糖球的形状,扔在大街小巷;有的队员在张贴材料时,发动年仅七八岁的妹妹为自己站岗放哨。

  解放后北京第一位女区委书记杜若,曾是民先小队长。一次,杜若发现出版的英文《密勒氏评论》周报上刊有外国记者卡尔森撰写的游击队见闻,就译成中文,在民先队员和进步同学中传阅。此后,队员们逐期寻找出有关敌后根据地的情况,按原文摘录在黑板上,加上一个并不显眼的标题。就这样,看似平常的学术通知成为了清醒人们头脑的一剂良药。

  育英中学党支部书记张大中在育英中学低年级中建立了进步团体“细流社”,并出版了铅印刊物——《细流》。 “细流”的寓意是:在日本帝国主义统治的黑暗日子里,爱国青年的涓涓细水,也必将汇集成革命的洪流。后来,张大中将有关《细流》的部分档案捐赠给了北京市档案馆,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

  (图文/北京市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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