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上将总参议、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总参议萧振瀛得知后,立即代表当时驻扎在山西阳泉一带的第二十九军向中央请缨抗战,“家仇国恨,今当其冲,胜则成功,死则成仁,此报国效死之时,二十九军请为前锋”。随即奉命率部开赴平东,接防“士气沮丧,不堪再战”的东北军万福麟部。
萧振瀛
历史将二十九军推到了抵抗日寇的最前沿,开始了中国抗日战争史上著名的长城抗战之役。
在第二十九军移防平东期间,张学良曾多次召开前方主要军事将领会议,讨论长城线的防务问题。会上很多将领对于在喜峰口抗敌缺乏必胜信心,萧振瀛站出来表态:“我军应就喜峰口可战之地,一决死战”。可以说,我军后来能够连续取得喜峰口、罗文裕挫敌的胜利,是萧振瀛在关键时刻迈出了决定性的第一步。
3月9日,二十九军到达河北遵化东北110里的喜峰口附近,由于友军守备不利,日军铃木师团已控制了喜峰口。3月10日,二十九军三十七师赵登禹旅、王治邦旅和三十八师佟泽光旅发动猛攻,双方展开激战,赵登禹亲自上阵,指挥将士英勇杀敌,与敌白刃肉搏,长城垛口20余次失而复得。日寇调集5000余人和大批重炮,飞机轰炸了3个小时,阵地一片火海,随后日寇蜂拥而上。在弹药用尽之际,赵登禹率部与敌展开肉搏战。他一口气砍倒日军几十名,左腿负伤,卫兵急忙脱衣服给他包扎,他却不肯,仍挥刀杀敌,一直激战到天黑,日军寸土未得。但由于日军炮火猛烈,二十九军也损失惨重,赵登禹身负重伤。喜峰口战斗正酣之际,萧振瀛亲临前线,指挥作战,鼓励官兵为国尽忠,誓御外侮“今日吾人全军战死,亦无负国民倚重矣”。3月11日晚,萧振瀛在前线召开全体将领会议,共商御敌之计,果断采纳了赵登禹提出的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策略,发动夜间袭击,以大刀贴身肉搏制服日军。3月11日深夜,二十九军健儿身背大刀,携带轻武器在当地民众的引路下夜袭日军,一下子打乱了敌人的火力配置,大刀队冲进敌营,砍死了大量日军,夺回了喜峰口阵地。
1933年3月11日夜,二十九军在喜峰口一带绕攻敌人侧背要图
二史馆所藏《第二十九军长城战役经过》
3月16日,日军转而进攻喜峰口以西的罗文裕,二十九军暂编第二师在师长刘汝明指挥下,在三十七师和三十八师各部的支援下,顽强抵抗日军进攻,战况异常激烈。刘汝明师长汲取喜峰口我军挫敌的经验教训,发挥我军近战灵活的优势,派部队绕到侧背,击毙岛村少佐,尉官10余人及以下日军1000多人。至19日上午“罗文裕以北10公里以内,已无敌踪”,取得了罗文裕防御战的胜利。
喜峰口、罗文裕大捷是九一八事变以来中国军队少有的胜利,二十九军在此次长城抗战中,“赞画帷幄,出奇制胜,使强敌挫败,不获即逞,华北赖以暂安”。不仅消灭了日军大量有生力量,还极大地振奋了全国人民抗战的信心。四年后,一首《大刀进行曲》横空出世,副标题正是“献给二十九军大刀队”,而歌曲最后一句“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更是成为永恒的经典。
手持大刀的抗日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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