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衡阳机场。第10军军长方先觉中将,参谋长孙鸣玉少将,副官宫达军中校,特务营长曹华亭少校等一行数人在机场列队等候一个重要人物的到来。方先觉显得心事重重,此次日军发动了侵华战争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行动。九战区所有部队都已开始动作,而第10军截止到目前却未接到任何行动命令,这不能不令他感到疑惑。目前还不清楚此次日军发动攻势的战略意图,但来者不善,此次日军发动的代号为“卜号作战”的战役行动共集中了8个师团另4个独立混成旅团总计36万人,配以重型火炮1000余门,坦克上百辆。以日军与中国军队按综合战力一比三点五计算,相当于日军在九战区阵兵百万,恐怕他的胃口不仅仅是吃掉九战区的中国军队。
日军吸取了前几次进攻长沙失利的教训,5月27日,日军分三路向南突击。东路第3、13师团由通城向南压过来,中路第68、116师团突破新墙河,西路第40师团则于黄昏开始跨越长江、洞庭湖沼泽水网,直插汨水。日军的攻击线形成了一个明显的斜面,将当面的中国军队向西压。而日本海军第二舰队的大批轻型舰船装载着两个步兵联队于27日午夜出岳阳驶往营田,准备在这里登陆后切断一线中国守军退路。中国军队为避免被包围的命运,不得不向后方退却,而无法像上次长沙会战那样向两厢退却,对日军形成战略包围。所以从战役一开始,中国军队便形成被动局面。
方先觉正思索间,天空传来飞机的轰鸣声,不一会儿,一架螺旋桨飞机在衡阳机场着陆。
飞机上下来的人是副参谋总长白崇禧上将及其随从。白崇禧一下飞机立即钻进小车赶往军部。一到军部,第3师师长周庆祥少将,预10师师长葛先才少将,第190师师长容有略少将暂编54师师长饶少伟少将早已等候在这里。于是,在白崇禧的主持下,第10军召开了临时作战会议。
白崇禧首先发言:“根据我方情报,日寇此次发动的代号为一号作战的战役,共投入8个师团,火炮1000余门,坦克数百辆,敌人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打下一个长沙,恐怕他还有更大的企图。但不管他如何诡诈,他要想向战略纵深发展,他就必须夺取衡阳,只要我军能守住衡阳,就能粉碎敌人的战略意图。所以,衡阳是此次战役的关键,根据统帅部部署,此次守卫衡阳的任务由第10军担任,第10军素有泰山军称号,我相信,此次守衡阳,定能不辱使命,取得胜利。有什么需要和困难,可以提出来,我将竭尽所能,给予帮助。
方军长接道:“我军在常德战役中损失惨重,委员长新命在衡阳石湾整补,可至今未补充一兵一卒,第10军现在能投入作战的兵力只有一万七千余人,尤其缺少火炮,以这点兵力守衡阳,恐怕......”
白崇禧:“此次从昆明整补给你军的十二门美式山炮和炮弹,我已命令有关部门抓紧运输,预计近日抵达,至于你提的其他问题,我将向委员长汇报,由他来定夺,近日,你们应尽快拿出防御方案上报战区长官部署防御事宜。”白崇禧在会上明确指出,此次日军集中了侵华战争以来最大的兵力,我军应逐次抵抗,消耗敌人,挫其锋锐,最后寻机决战,而衡阳保卫战将起决定性作用,为此,我军将有9个军参与此次战役,此战事关民族存亡问题,各部队均应抱誓死一战的勇气,有决战至最后一人的决心,否则中华民族危矣。
白崇禧在作战会议结束后,匆匆赶回了重庆。(作者:曾富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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