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义:在屠杀现场晕倒死里逃生
我1937年往在上海路革新巷1号,那年12月6号上午11时左右,被日本兵抓住。我们两人一组被绑起来,带往长江边上的下关,那里已抓了1000以上的男人,我们的面前,四、五十码远的地方,对着我们架起了10几挺机枪。 4点左右,一个日本军官来了,下令日本兵对我们进行机枪扫射。我在压得晕了过去。不久,我从堆积如山的尸体中爬了出来,这才能够逃回去。
倪翠萍:父母被打死婶婶被轮奸致死
1926年10月22日,我出生在南京朝天宫黄泥巷。我11岁那年,也就是1937年底,当时日军飞机频繁轰炸南京,很多人外出躲难。我的父亲倪恩金(46岁)是煤炭店的伙计,无力带领家人逃往外地。他和我母亲倪李氏(45岁)带着我,与我的祖父倪寿根(70多岁)、祖母倪王氏(60多岁)一起,搬到南京城西郊江东门与上新河之间的积余村,那里距离现在的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不远,我的叔叔(29岁)、婶婶(26岁)住在那里。当时,上新河一带驻扎了很多中国守军,我的叔叔家被占为部队营房,我的家人被迫搬离。我依稀记得,全家人在一处四面是水塘的空地上,搭建草棚住了下来。?
12月13日,日军占领南京。当时,我的家人已经好几顿没吃饭了,因为害怕烧饭冒出来的黑烟会引来日军飞机丢炸弹。那天上午11点左右,我的父亲准备到河边洗菜但还未到河边,来了3个日本兵,连开三枪将他打死。我的母亲听到枪声跑出来,也被日军一枪打死。我从棚子里跑出来,还未喊出声,左肩膀中了一枪,鲜血直流,我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当天中午,我的祖父请来一个人,准备动手将我的父母就地掩埋。这时,又来了两个日本兵,他们用枪托往我祖父头上砸,脑浆都出来了,祖父也死了。那个请来的人惊吓之下,昏倒在地,得以幸免。?
后来,我家的幸存者又搬回到原先积余村的住所。大约20天以后的一天下午,来了4个日本兵,轮奸了怀有7个月身孕的我的婶婶。其间,我的奶奶下跪求饶,日本兵根本不予理睬。叔叔忍受不了,与日本兵拼,结果死于乱枪和刺刀之下。我的婶婶受尽蹂躏,当天夜里发高烧大出血而死,肚子里的孩子也夭折了。?
我家仅剩下我和年迈体衰的老奶奶幸存,我成了孤儿。失去生活依靠的我被舅父收养。我的左肩中了一枪,骨头被打断。由于当时生活贫困,无钱医治,我的舅母用手将子弹头抠出来。我的伤口因此严重感染,长时间流血流脓,头发与脓血粘结在一起,生了蛆虫。三年后,才基本愈合。但是,肩部留下了较大的伤疤,每到阴雨天,仍隐隐作痛。此外,还留下终身难以治愈的后遗症——左手上举不能超过头部。?
马鸿有:大哥二哥惨死日军枪下血肉模糊
日军进城前,我全家搬至难民区上海路新华巷4号住。日本鬼子进城后,家里老人就把大哥、二哥藏在后屋。有一天,6个日本兵扛着枪、拿着刀、提着绳子来抓人。我听到有喊声,连忙躲到厕所里。在厕所里,我看见7个小伙子反绑着被鬼子用绳子连在一起押出去,其中有我的大哥、二哥。约半小时后,听到阴阳营处有机关枪响声。过后,父亲带领我到山上去找大哥、二哥,只见满山都是尸体,你有几百具,血肉模糊,辨认不出自己的亲人。大哥、二哥就惨死在鬼子枪下,真是惨不忍睹。
崔金贵:用铁钩子捞尸就地掩埋
在我们家住的附近有个崇善堂,是个慈善团体,满清时就有这个堂,日本兵进城以后,崇善堂找人收尸埋尸,我去的时候大约三四月光景。头一天是到水西门外二道埂子金华酱油厂,在这个厂酱油缸打捞尸首,都是日本兵把中国人扔进去的,还有别处收来的尸首。埋尸时,每人发一个背心,前后都有字,白底黑字,写的崇善堂,不然日本兵会乱抓乱杀的。埋尸就在附近挖坑埋,或拉到原来的壕沟扔下去,填些土;埋的尸首没有多少是整体的,工具就是铁钩子。埋尸的时候崇善堂有人跟着专门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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