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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为什么没有抗日高调
来源:读写人生    2016-02-21 14:08:45

  从1931年“九一八”到1937年“八一三”,日本军队对中国步步进逼,直至爆发了全面侵华的“七七事变”。中国民众理所当然地燃烧起漫天的敌忾火焰,即使像地处偏远的西南贵州,也是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喊出了主战的激烈口号。但胡适一直不主张对日作战,固执地希望通过外交途径解决冲突。他甚至公开发表文章说:“我宁愿亡国,也不愿主张对日作战。”在“七七事变”之后,胡适南下参加蒋介石庐山谈话会,在国民政府已经宣布全面抗战,他仍然幻想和平,致使他一度与汪精卫、周佛海等搅在一起,成为“低调俱乐部”的成员。胡适还准备了书面材料要向蒋介石进言,“为大战之前要作一次最大的和平努力”。胡适这种对日软弱妥协的立场遭致了最严厉的斥责。程潜说他在做炮火下的白日梦,在最高层会议上指责胡适为汉奸,声言应该逮捕法办;也引起蒋介石的讥讽。

  胡适的这种态度,也一直为许多史学家所诟病。

  胡适低调妥协的主张,原因是复杂的。一些胡适研究者都作出了解释。

  窃以为其中还应该有胡适心理谱系上的原因。他总是一再地“时髦不能引诱”地面对铜墙铁壁,不合时宜地喊出自己的声音。他不识时务地充当反对者的角色,有着他“诤臣”情结的坚强支撑。

  众所周知,胡适一直坚拒做官。时任行政院长的汪精卫于1933年3月31日、4月28日连续致信胡适邀任教育部长或驻德大使,胡适回信说,国家应当保存一点独立地位的公共知识分子,“这种人越多,社会的基础越健全”,“我很盼望,先生容许我留在政府之外,为国家做一个诤臣,为政府做一个诤友”。1947年蒋介石一再延揽胡适做“国府委员”,胡适再三恳辞,在给傅斯年信中说:“我在野,——我们在野,——是国家的、政府的一种力量”,加入政府则不免“成了政府的尾巴”,“连我们说公平话的地位也取消了”。

  抗战时期,张元济为了激励爱国热情,选择了公孙杵臼、程婴、伍尚、子路、豫让、聂政、荆轲、田横、贯高诸人的事迹编了本小册子,请胡适“赐小序”。胡适却表示了不同意见,另开了一个名单。他特别推崇汉代诤臣张释之和汲黯,将他们列为“中华民族的人格”之领衔人物。他说:“张释之、汲黯虽然不曾‘杀身成仁’”,但“中华民族两千年的统一建国事业所以能有些成就,所以能留下些积极规模,全靠每个时代的张释之、汲黯作台柱子,这里面很少聂政、荆柯的贡献”。

  台湾学者周昌龙指出,胡适曾对中国自由传统作出了积极肯定和阐扬,他从古代经典中整理出三种主轴性政治思想,其中之一是孔子所说:“昔者天下有争(诤)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诸侯有争(诤)臣五人,虽无道,不失其国。”胡适认为卑下对当政者有批评的神圣责任,因此养成了成千上万犯颜抗争、不屈不挠的伟大人格。

  胡适的这种“诤臣”情结,对理性静观的反对力量的深刻体认,难说是完全意义上的传统遗存,应当还融入了独立知识分子对权力制衡的现代意识,或者说二者交融贯注形成的特别坚韧的精神新质。

  1937年“八一三”后,胡适觉得中国军队可战,心境为之一变,承认自己“当日未免多虑”,“从此走上了‘和比战难百倍’的见解”,成为抗战的拼命“卒子”。余英时先生从胡适日记中梳理出一个惊人史实。1938年9月胡适在驻美大使任上,得知罗斯福总统有意提出东三省中日“共享共管”的调停意见,竟然“一个人独断专行”“一手遮天”,不向政府报告,“断送了重庆方面屡求不得的美国出面调停的唯一机会”。胡适在日记中说:“我不避这种责任。”他唯恐动摇政府的抗日决心,敢冒“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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