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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九岭
来源:来源:岳阳市情网 日期:2017-02-07 作者:李纯 何瑶光   2024-07-09 14:10:19

  九岭,位于湖北省通城县境内,距通城约15华里,与湖南平江县上塔市一带高地连接,是湘北鄂南交通的要道。武汉通长沙的公路蜿蜒于其间,地势险峻。由通城通往长沙的九岭段公路,如九曲连环,蜿蜒盘旋而上。

  武汉沦陷后,中国军民与日本鬼子在此进行殊死拼搏,惨烈人寰。

  随着日寇占据通城,其向西南挺进的野心日益膨胀。九岭、云溪一带,就成了中日争夺的焦点。

  为了更好地控制武长公路,捍卫大西南的国土,国军派遣多支部队进入上塔市,沿着九岭、云溪一带,进行防御备战。

  就这样,从九岭至上塔市、云溪沿线的山上,驻扎着中国抗日部队国民军第九十二军八十二师、九十二师、二十一师,共1万余人。

  第二十一师驻扎在战场正面的上塔市至九岭,师长侯竟如。炮兵第五旅也驻扎在九岭。战场西南有驻扎在通城县灵官桥的第八十二师,师长罗启疆;第九十二师驻于清凉山以及以东(在麦市、永兴、鲤港、云溪、江西修水桃树港一带),师长梁汉民,副师长林卧薪,政治部主任张鹤林,秘书长杨维藩,因该师师长梁汉民别名“星海”,所以部队番号叫“星海部队”。师部驻云溪。

  第九十二师属于乙种师编制,为两旅四团制(以及师直属部队)。该师赴鲁南参加台儿庄会战后,经武汉、阳新、通山、崇阳,来到通城,此时,全师仅剩一个团的兵力。遂将残部编为第二七六旅五五二团,由冼盛楷任团长,刘毅军任副团长。1939年春,后方新兵来到,进行补充。第九十二师才恢复为两旅四团制(以及师直属部队)。

  第九十三师曾经智击日寇。1938年冬月,五五二团驻扎于麦市、何塅、陈塅一带。该团官兵绝大多数都是老兵,因此,战斗力较强。该团官兵经常活动于沙堆、清水塘、四庄牌、大源一带,伺机消灭小股日军,取得了一些胜利。

  第二十一师侯竟如师部,首先驻扎在冬桃村下湾至得胜村新屋里。得胜村新屋是当时当地建筑最好的民居,与九岭主阵地相距10华里左右。

  侯镜如师长的部下十分爱护老百姓,所驻扎之处,秋毫无犯,深得百姓的拥护。

  为了在九岭沿线实行有效的防御,第二十一师官兵在得胜与黄桥交界的黄朱尖山顶,修了工事。他们发动民众,首先在山顶往下面挖,挖出一个巨大的坑洞;然后再在坑洞的上面密密地铺上松树。坑洞具有很强的防炮火、抗震作用。最后,利用工兵在坑洞上面修建了碉堡、炮阵。黄朱尖的炮弹,可以打到通城的锡山。黄朱尖碉堡,巍然屹立在山巅,对于国军防守九岭,起了很大的作用。

  1938年11月10日早晨,日军1000多人、伪军2000多人,以坦克10多辆为前导,在10多架飞机的掩护下,继续南进,企图越过九岭,打通武长公路。

  待日兵攻近了,国军士兵一齐掷出手榴弹,炸得日兵鬼哭狼嚎,死伤枕籍。九岭没有攻下,日军死300多人,伤500多人。剩下的日军只好退守县城,留下一部分伪军驻守在琉璃坳一线。

  保卫九岭初战获胜,极大地鼓舞了国军的军心。此后,国军部队、游击队纷纷主动出击,给通城各个据点的日军以沉重的打击,极大地鼓舞了军民的抗日信心。

  11月25日,第八十二师一团克服古龙山、杨家岭,迫使日寇龟缩在城内。日寇为了固守通城县城,于30日派兵增援,将县城前线阵地推进到东太平桥、马鞍山、官塘坳、鲤港以及琉璃坳一线,全长30余里。日寇的坦克沿着公路巡回活动,并且用炮火轰击国军前沿阵地。国军由于有战壕、工事的掩护,损伤很小。相反,国军各营、连的射手,对着日军坦克后面的日军射击,杀死了不少日兵。游击战,使日寇穷于应付。12月11日至12日,国军收复东南梧桐山、官塘坳、马鞍山、石潭碑、县西大坪桥上铺、四甲铺据点。

  29日,国军游击队伏击向通城方向移动的大沙坪日军,日军伤亡200余人,击毁日军野炮1尊。

  12月30日,湘鄂赣边区游击队在崇阳、通城一带活动,突然与一股日军相遇。“狭路相逢勇者胜!”游击队员一齐开火,打得日军晕头转向。毙日兵l5人,俘虏日兵1人。

  1939年1月,为了贯彻第二期抗战新的战略之一:游击战重于正规战。湘鄂赣边区游击队继续频繁地进行袭扰战。6日早晨,湘鄂赣边区游击队袭击驻扎在通城附近白沙嘴的日军。击毁日军坦克1辆,毙日兵2人。

  1月26日,通城县县长贾廷中率地方民团以及部队袭击通城近郊的日军,击毙日本军官2人,击毙日兵10余人,缴获步枪6支,文件100余件。此次成功的袭击战,受到长官部的嘉奖。

  1939年夏天,日军第六师团以主力进攻九岭。

  此时,李仙洲所部军直属部队和第二十一师,合编为2个师,已调往山东。九岭前线,由第七十九军夏楚忠部九十八师接替防守;左右两翼由原第九十二军八十二师、九十二师防守。八十二师、九十二师归入第七十九军战斗系列。 九岭,成为湘北战场上的前线。

  此时,接守第二十一师阵地的是第七十九军九十八师,这支部队是由江西九江开过来的滇军,师长王甲本是滇军中有名的猛将。第九十八师驻守于九岭正面。另有炮兵第五旅驻于九岭。

  由于日军猛烈攻击,九岭阵地在他接手7天后丢失。

  为夺回九岭阵地,师长王甲本身先士卒,带领2个营冒着密集的炮火冲上九岭山头,与日军展开肉搏战。敌我伤亡惨重,血染山土,尸横遍野。第九十八师的军旗重新飘扬在九岭山头。

  日军增援部队开上来了,继续强攻九岭,形势万分危急。王甲本部下的一连官兵跳出堑壕,冲向增援日军,重创敌军后,全部壮烈牺牲。

  国军尽全力构筑工事、掩体,凭九岭天险据守。将士们坚守阵地,岿然不动,粉碎了日军直扑长沙,截断粤汉铁路的阴谋。

  此时,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已经破灭。日军出现了士兵逃亡的败象。1939年4月1日,湖南《国民日报》刊载“中央社平江31日电”:九岭近村某农家,日前突来敌兵三名,将军服、皮鞋脱卸焚毁,换着中装逃亡。日军当时开始弥漫着一股厌战的颓废情绪,士兵当中早就没有了侵略刚刚开始时的狂妄与狂热。

  日军攻打九岭受阻,遂改道由麦市鸡笼山苦竹岭,入修水,窜扰平江县城。

  5月,第九十二师奉命开赴平江休整,第一四○师接替其防务。

  1939年初秋,原来守卫湘鄂边境幕阜山、麦市、九岭之线的第九十二军军长李仙洲,调任冀鲁豫边区担任游击总指挥。第一四○师奉命开赴平江南江桥,接替第九十二军二十一师,担任新墙河南岸的防守任务。

  第七十九军军长夏楚中率领第九十八师王甲本部开到九岭接防,第一四○师归入第七十九军建制。军部驻扎于上塔市。

  7月,第九十八师接替第二十一师,克复杜婆山、鼓鸣山、灵官嘴、锡山等日军据点。10月,第九十八师官兵受命攻打盘踞在通城锡山的日军。回到驻地.王甲本跟心腹爱将彭哲祥商讨作战方案。彭哲祥见此情景,担心这样打下去,第九十八师的实力会遭受极大的影响,便多次向师长王甲本建议:不要强攻、保存实力。但师长王甲本抱定“将有必死之心,士当无贪生执念”的报国决心,继续组织士兵攻打锡山。彭哲祥见此情景,自知第九十八师要遭受巨大战斗减员的局面无可挽回,一时想不通,竟开枪自杀。王甲本挥泪厚葬彭哲祥于下家庙花果山“双蛇抢鸽”山头上,并雇石匠刻联于坟前的石碑上。

  “吹冲锋号,出发!”王甲本下达命令。

  第九十八师的部队成双行行进,浩浩荡荡地开赴通城,驻扎在锡山的日军依托高山,拼命阻击。重机枪疯狂地吐着火舌,冲锋的士兵纷纷倒下。第九十八师伤亡惨重,经过浴血奋战,攻克了锡山。

  在平江,国军到处张贴着“我军胜利攻克锡山”的大标语。这天下午,泉水的曾启善甲长忙着征派民夫。只见许多民夫从九岭方向来,抬着担架,担架上是九十八师阵亡的官兵。众多民夫含着热泪,将阵亡将士们的尸体,整齐地摆放在得胜窑棚里的一丘狭长的田中。师军需处何处长面对田中血染征衣的官兵,对军需处副官下令:“马上去购买一批棺木,安葬这些为国牺牲的英魂。”

  士兵们含着热泪,在花果山上清除杂草,开挖坟沟。

  “长官,这是我的棺材,现在,我把它捐给贵师牺牲的将士,也算是我这个老头子为抗日出了一份力!”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拉着何处长的手,泣不成声。老人的后面,两个后生抬着一口棺材。

  “太谢谢您啦!老人家!”何处长紧握住老人的手。

  在老人的身后,是一大排抬着棺材的队伍,为了掩埋这些英勇牺牲的将士们,许多老人献出了自己的棺木。

  “这些烈士,是为了打日本鬼子而牺牲的,让他们长眠于此,如果没有棺材装殓,我们实在是于心不忍啦!”

  据曾经参加掩埋的老人们回忆:九十八师牺牲500余人,地方百姓捐献的棺木远远不够。开始是由云溪岭上的木匠做好木棺材,送至下家庙,由国军购入掩埋士兵的尸体。后来,由保长曾荣轩、甲长赵秋生征调丁赵甲(当时称丁洞、黄柏赵家合为丁赵甲)的木匠用木板钉临时棺材,由运输连的士兵负责掩埋。后来棺木不够,就用军毯、草席包裹而葬。最后连军毯草席也没有了,只好把士兵一排一排直接用黄土掩盖在一个个大坑中。

  为了纪念这些英勇抗击日军而长眠异乡的将士,国民政府在这座山上树立一块高近30米的纪念碑,并建有六角亭,亭子里安放了图狮桌。高高的石笋上刻着“陆军第九十八师抗战阵亡将士姓名碑,兼师长王甲本立”。当时承包纪念墓地建筑的包工头(冬桃村)曾力生,负责刻字的是苍霞村的李积玉。

  民国29年4月,花果山烈士墓地的所有工程完毕,师长王甲本向社会征联,黄柏村的赵曙楼老先生撰联被镌刻于石柱上:“只因救国救民,未能从阵地生还,壮志长留芳竹帛;都是同胞同种,不应问故乡何处,忠茔奠此即家山。”

  为了更好地扼守九岭沿线,削弱日军优势,国军开展了破路行动。1940年2月4日晚,崇阳至通城一带的公路,被我民众彻底破坏。国军的游击队,也利用夜幕的掩护,在悄悄破坏公路。他们将通城的公路彻底破坏30余处,而且灌上了水,原来好端端的公路一片汪洋,顿成泽国。日寇的机械化装备对此,一筹莫展。

  3月15日,上塔市防空观察哨发现:日机正向县城方向飞行,便通过专线电话,向县城警察局值班室报告:5分钟后,日机可能要轰炸县城。请通知所有人员迅速做好防空袭准备。

  县城的警察局值班人员,拉响了防空警报“呜呜呜”,尖利的声音响彻平江上空。果然,五六分钟后,1 8架日机呈六个品字形飞抵平江县城上空,先扔下一连串炸弹(约100余枚);然后机枪扫射,造成死亡40余人,伤者无数。约半个小时后,日机才离去。

  1940年夏天,第九十八师随第十九军调往湘西,成为第九战区第六战区的机动部队。

  第二师赵公武部接替九岭防务。不久,又交给第五十八军孙渡所部。

  1941年1月6日,敌酋町尻量基经纠集日军4.5万余人,向九岭两翼形成包围态势,企图一举夺下九岭。九岭告急。

  此时,守卫九岭的是新十师。师长高振鸿。

  7日下午,军部与新十师的通讯断绝。

  我方情报报告说:“九岭已有敌人。”

  孙军长命令新十一师三十三团向琉璃坳、保定关之线发动攻击,以便减少左翼所受威胁,而使新十师得以从容作战;三十一团接防右翼的阳台尖。

  同时,孙军长令通讯营速架电话与新十师联络,可是通讯兵去了找不到人,电话是架不通了;发无线电也没有回信。估计是新十师没有守住九岭,擅自撤退。

  鲁道源命令通讯兵调试频道,迅速跟据守九岭的新十师高振鸿取得联系。

  通讯兵马上调试频道,呼叫了很久,还是没有联系上新十师。

  九岭告急,鲁道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十分烦躁。高振鸿从上塔市向鲁道源副军长打来电话:“报告,日军进攻太猛,部队已经退到上塔市。”

  “九岭失守?”鲁道源十分焦灼。

  同日15时,高振鸿麻起胆子再向孙军长报告:“师部昨晚由马港转进到小坪,今天由小坪移到上塔市,各团情况不明。”

  孙军长震怒了,斥责他:“高师长,你不应该放弃九岭阵地,马上集结队伍,给我收复失地。”高振鸿面有难色。

  薛岳从长沙打电话询问九岭之敌打下去没有?新十师哪里去了?并命鲁道源到前方督战。

  当夜12点钟,鲁道源偕同高级参谋高伯昂带卫士一排、通讯兵一排、补充团的一个营从昌江出发。

  这时,雨下得更大,晚风怒吼,队伍在黑暗中向上塔市摸索前行,一个紧接着一个,迎面来的有错落的脚步声,夹着小孩的哭声,老人的喘息,女人的低低哭泣,以及嘶声哑气的颤抖的呼唤,他们是往后逃的难民。这些动人心魄的声息和凄凄的风雨声交互振荡。

  走到南江桥,这湘北最热闹的市集,听不见人声,家家屋门紧闭,偶尔碰见一些打散的伤兵。

  半夜3时左右,鲁道源一行到了谈家桥,这是新十一师三十一团驻扎地。

  他面令李团长若虚立即率部向马港攻击,再到新十一师师部命梁师长得奎率师直属部队向九岭左侧推进,指挥攻击左翼之敌,并掩护九岭溃下的新十师二十八团、二十九团集结反攻。

  9日天明,鲁副军长抵达上塔市,薛长官在电话中问他“鲁军长,新十师师长高振鸿有没有通敌嫌疑?”

  “报告长官,高振鸿因未习大兵团战斗,指挥无能是实,但是确实没有通敌嫌疑,卑职和军长都可以担保。”

  “前方情况怎样?”

  “敌人没有大的企图,我到了前方指挥,三天内可以收复九岭,请长官放心。”鲁副军长以坚定负责的语气说。

  薛长官激励道:“好!你好好干!到时,我会在委员长面前为你请功。”

  17时,鲁副军长到达夏家洞,设立指挥所,立即部署反攻九岭。过了3小时,新十一师三十三团张惠之团长报告说:正面敌人增加千余人,难以固守。请副军长派援兵。

  “敌兵增加决不会到五百人,即使增加一千,以你一团之众,还不能抵抗一千人吗?非死守不可——你如果要下来,先把头斩下。”

  鲁道源声色俱厉地答复张团长的报告,不久,新十师高师长偕参谋长杨兆麒到指挥所报告作战经过。高师长眉宇间露着焦急不安的神色,鲁道源和蔼安慰:“这次作战失败,原因是你不明敌情,指挥不够灵活。希望你快回去收拢部队,收复九岭,我和军长可以负责请求长官部,对你免于处分。”

  9日下午,鲁道源接到第二十八团占领九岭的报告,鲁道源因为前方无枪炮声,又不见伤兵下来,不予置信。便指派新十一师师副龚德敏、军部参谋处科长梅正雨前往观察。

  10日拂晓,接到的回报是:实山、华龙山仍有敌据守,第二十八团、第二十九团主力控制在杨家坳至上塔市西南地区。

  鲁道源很愤怒,给第二十八团、第二十九团下达紧急命令:“即今日攻占实山及华龙山,乘机攻占九岭,如有阳奉阴违或擅自后退者杀!”随即,他又命令:补充团一营马上封锁九岭到上塔市道路,防止日军潜逃。

  高振鸿失职离去,鲁道源聚拢新十师官兵,给新十师各团官兵训话“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我辈应当奋起抵抗,坚决不当亡国奴。现在,上峰命令我们,迅速夺取实山华龙山,堵截敌军向西南扩张的道路。此战,望诸君奋勇杀敌,夺回九岭,以保长沙。”

  新十师官兵高呼口号:“夺回九岭,保卫长沙!”

  临散会时,鲁道源下令发给零用款,士气为之一振。

  16时,捷报如雪片飞来,第二十八团、第二十九团已占领实山华龙山,后增派第三十团向九岭攻击。第三十二团占领田家山,向杨家岭攻击前进;第三十三团已将保定关、琉璃坳残敌肃清。

  晚间,薛长官来电:“联络右翼友军第一三三师,于明晨拂晓前,由阳百(杨白)尖之线攻击白石尖,侧击九岭之敌,以绿色信号弹为记号。”

  鲁道源立即电话下达命令:第三十二团由杨家岭向尖山之线攻击前进,第二十八团、第二十九团、第三十三团、第三团仍攻九岭正面,五八攻击队攻击九岭右侧。

  11日,天将破晓时,冲锋号声大作,接着是枪声炮声。

  此时,日军兵力充足:第六师团师团长町尻量基师团;第四师团师团长天谷直次郎。

  6时左右,前方电话报告说:“九岭之敌已被击溃,遗尸数百具,向通城退去。第三十二团进抵团山,向鸣鼓山攻击。第一三三师夏副师长率所部二团攻击白石尖。”

  鲁道源在电话里向各团下达指示:各团乘胜追击,先入通城者,奖洋2000元。

  下午,正面第二十八团、第二十九团追击部队先后进抵五里牌与敌激战,左翼第三十二团一部围攻通城外围重要据点鼓鸣山。

  第三十三团已占领白尖山至白港之线,通城收复在望。

  日军向长安驿窜去。日军旅团长竹士郎因为失败,惶恐不安,自请处分。最可笑的是:敌町尻量基第六师团战斗兵河木以及原田一郎,在通城近郊被国军捕获。其中河木,是琉球籍人。

  至11日下午,国军击毙日军4000余人,夺获轻重机枪17挺,步枪367支,手枪10支,掷弹筒12个,迫击炮5门,战马49匹,钢盔367顶,防毒面具603副,其余战利品无法统计。俘虏日兵12人。打破了‘日兵无人投降’的神话。此战役,町尻量基第六师团二十三联队、四十五联队损失最大。

  薛长官电令:由鲁道源副军长兼任新十一师师长。

  孙军长即于当晚电令:令新十师调回整训,新十一师接防新十师阵地。鲁道源令新十师各团移交防务后,即将指挥所移到曾家洞。

  13日,鲁道源陪《同力》报记者段椒、《南天日报》记者陈是训、《大公报》记者周北溟视察九岭后,中央社记者即刻发出这样一条战讯:“中央社平江1月13日电:九岭前线克服3小时后,记者随鲁道源将军,登九岭观察。”

  鲁道源将军向记者们介绍九岭陈地争夺战的情况。

  为纪念九岭战役胜利,1942年,第五十八军在九岭下石井建纪念亭。军长鲁道源在九岭坚立一碑,并亲书“立马九岭”4字(石碑高5尺,宽3尺,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砸烂)。亭子正面刻其题“立马九岭”,并由第十一师师长梁德奎在石碑的背面刻上鲁道源的诗作:

  “滇南健儿镇此间,三捷长沙敌胆寒。立马九岭歼顽敌,屡教倭奴弃甲还。”

  九岭阵地的争夺战,延续了两年多时间,激战上百次,形成拉锯状态。第九十八师坚守的九岭阵地,岿然不动,全师官兵阵亡过半,单是团级军官就牺牲了5人。现在冬塔中学北面花果山上的下家庙,就安葬了第九十八师500多名阵亡将士,并修建了一座抗日阵亡将士纪念亭(“文化大革命”时被毁)。

  九岭阵地争夺战两年多,日军伤亡1000多人,我守军伤亡2600多人。

(作者李纯系平江县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何瑶光系平江县上塔市镇中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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