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这是一块用中英文镌刻的特殊墓碑。墓碑中记载的人物名叫LT.Morton sher,是抗日战争时期援助中国的美国空军“飞虎队”的成员,1943年,在对日作战中坠机,长眠于衡东县石滩乡新白村。但遗憾的是,随着岁月 ...
这是一块用中英文镌刻的特殊墓碑。
墓碑中记载的人物名叫LT.Morton sher,是抗日战争时期援助中国的美国空军“飞虎队”的成员,1943年,在对日作战中坠机,长眠于衡东县石滩乡新白村。
但遗憾的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该墓碑已经与墓地分离,关于墓碑主人,没有其他更多的信息,记者只能通过上年纪的老人的回忆,触摸墓碑主人被尘封的故事片段。
坠机地因此得名“飞机坑”
近日,记者接市民爆料,在衡东县石滩乡新白村发现了一块中英文镌刻的墓碑,墓碑的主人,应该是抗日战争时期援助中国的美国空军“飞虎队”的成员。
记者接到爆料后,辗转来到新白村。村子不小,有18个居民小组,370多户,1700多人,村民分散而居。
带路的是新白村的妇女主任祝爱和,49岁的她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一袭梅红色的棉衣,煞是耀眼。说明来意,祝主任热情待客。
祝主任告诉我们,村里老老小小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关于墓碑的故事,但没人能说个定准,各种道听途说的版本都有。
泥灰路交换水泥马路,我们终于来到了新白村七组。
第一个碰到的人是邓平成。得知我们的来意,他带我们一路前行。“过了这条河,左边就是了。”邓成平示意左手边的农田便是我们要寻找的墓地。农田约有五六分地,靠近河边,成不规则的椭圆形;田里残留着一荏一荏的禾蔸。
邓平成把我们领到田埂上,指着脚下的田埂说,“就是这儿,墓碑曾立于此”。“那墓碑呢?”“被人抬走了。”“抬到哪里去了?”“六组的人抬去了。”问起墓碑,邓成平主动描述起“当时的情景”——是民国32年的事,飞机从耒阳方向而来,被击中后坠落在此,撞击出很大一个坑;因此,小河被唤作“飞机坑”,为人熟知。由于不通公路,后来从另一架飞机上投下一块碑,村民便将碑立于此以示纪念。邓成平说,这些故事是听过世的爷爷所讲。
葬地不明,墓碑碑座沉于河底
远处走来一名瘦削的中年人,邓秋元,46岁,他远远地便喊着,“还有碑座在河底呢。”顺着河流走十几米,邓秋元说碑座就在河沙里,没水的时候还可以看到。邓秋元反驳邓平成的观点,“飞机不是坠落在这块田里,是在上面的田里。”三步并作两步,邓秋元飞奔到一块种着萝卜的农田里,强调说:“就是这儿就是这儿,这里原来有个很大很大的坑……”邓秋元是听母亲说的,他言辞凿凿,飞机在衡南洪市上空中弹,挣扎着坠落于此,还告诉我们逝者叫莫顿说,美国空军,墓碑是白色大理石,约有1.7米高,1米宽,要6个人才抬得起。
一时间,真假难辨;我们决定先去看看墓碑。
身份渐明:逝者为助华作战美空军中尉莫顿说
走到六组,祝主任开门见山,向一个妇人问起墓碑。在墙角,妇人掀开几把稻草,一块墓碑横躺在地——我们终于见到了墓碑。用水把墓碑表面清洗干净,字迹清晰可见:LT.MORTON SHER U.S.A DIED AUGUST 20 1943 R.I.P((译文:美国人LT.Morton sher死于1943年8月20日,愿他安息);下面用中文繁体的行书竖排书写着“助华作战美空军中尉莫顿说于中华民国三十二年八月二十日殉职。”没有落款。经测量,墓碑长1.82米,宽0.62米,厚0.14米。
由此可见,邓成平和邓秋元的说法各有错误,但逝者是美国空军,助华作战坠机而死无疑。人群中最年长的邓大伯说,墓碑因为小河改道,沉到河底,挪动多次,被组里的人抬到此处,并用稻草覆盖,以免破坏。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但都无定论。我们又出发寻找另一条线索——邓永贤,76岁——祝主任说,邓爷爷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见证者了。
亲历者还原历史,向英雄致敬
邓爷爷给我们讲述了他所经历的事。当时他正在外婆家,听到有不同于平时的飞机响声;第二天回到家得知是从附近丰山过来的飞机出事,落在七组的赤村桥,即邓平成所说的田里。两天后,有两个人到邓爷爷家询问情况,后来也没有任何信息。飞机坠落的残骸当时没人敢管。到解放后的1950年,村民挖出了60多颗子弹,还有两枚炸弹,都交给了国家;还挖到了死者的牙齿,还有降落伞,其它的废铜废铁都被卖钱了。
祝主任说,她听奶奶讲当时有很多日本兵进村,还说要“麻拐煮地菜”;她还听说当年卖飞机废铜铁的人在文革时还挨过批斗。
事情到这里不得不打止,因为最熟悉事情的人都已经过世。我们无法再深入追问死者的历史。助华作战的美空军应该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飞虎队”;LT.Morton sher应该是飞虎队员,就如几年前我们寻找的老兵哈尼斯,1944年在衡阳上空执行任务时,遭遇日机袭击,被击落后跳伞,生死不明。
我们只能用我们的敬意,在心底为英雄默哀、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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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创始人美国飞行教官陈纳德,1941年7月来中国参与抗日。陈纳德在美国罗斯福政府的暗中支持下,以私人机构名义,重金招募美军飞行员和机械师,以平民身份参战。当年7月和10月,200多人分两批来华,至抗日战争结束。1943年,志愿航空队改为第14航空队,该队共击落日敌机2600架,击沉或重创44艘军舰、13000艘100吨以下的内河船只,击毙日军官兵6670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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