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火的考验
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对我国发动全面侵略战争。8月13日,日军进攻上海,使交通大学面临着生死存亡。学校一再向政府提出要求内迁,然因种种原因没有如愿,师生被迫迁移到法租界内的震旦大学、中华学艺社等处租房上课。
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学校师生或创办一些简易实验室,或租借工场设备,或直接在露天马路上进行实验,逐步恢复了大部分物理、化学等基础实验课。在上海继续办学的交通大学师生最多时达1000余人,少时不足700人。
震旦大学红楼,抗战时期交大租用校址之一
随着战争扩大,租界生存环境也日益恶化。为应对时局、保全校产、继续办学,1941年9月学校对外改称“私立南洋大学”。1942年夏,日军进入法租界,学校被迫由汪伪政府管辖。校长黎照寰愤愧辞职,钟伟成、沈奏廷、谭炳勋、李谦若、胡端行、陈石英、吴清友、钟兆琳、王蘧常等40余名教职员先后离校。
有的后来辗转到重庆九龙坡交大本部,有的转到上海其他私立大学或工厂企业,还有的干脆待业在家,拒绝与汪伪合作。1941年底,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进占租界后,交大与重庆国民政府间的汇兑已经完全断绝,办学经费枯竭,告贷无门,陷入绝境。
太平洋战争期间,重庆交大校友纷纷热心奔走,筹备渝地建校。1940年11月,交通大学分校(即交大渝校)就在重庆小龙坎诞生。当时,仅招收电机、机械一年级新生各一班,学生仅80余人,教职员10余人。1942年8月,交大渝校由小龙坎迁往九龙坡新校址,顺势升格为交大总校。当年10月,改称国立交通大学本部,由吴保丰出任校长。1945年抗战胜利后,交通大学才由重庆回归上海。
在这一办学战线上,至1945年8月,前后不到5年里,交通大学在重庆拥有9个系、2个专修科、1个研究所,成为囊括“陆海空”、门类较为齐全的工科大学,教育层次上以本科为主,兼有专科和研究生教育。尽管由于经费、师资等原因,没有恢复设置基础教学的理学院,但在学科专业上较抗战前已有很大的发展,为回归后的交通大学构建起了较大的发展框架。至抗战结束,学校已有43个班,师生1500余人。
在整个重庆大后方办学时期,交通大学极力延聘从欧美各国留学归来的高端人才来校执教。其中,既有茅以升、倪俊、陈章、徐承燠、薛次莘、柴志明这样的资深学者,也有曹鹤荪、季文美、许玉赞、岳劼毅、马明德等30岁左右的一批年轻学人。
他们此前大多在海外深造,拥有哈佛、麻省理工、康乃尔大学、芝加哥大学、伊立诺大学、密执安大学、英国特伦大学、法国巴黎大学、德国柏林高工、意大利都灵大学等名校学术背景。其中仅交大1934届毕业留学归来执教母校的就有11人之多。
在此期间,重庆交大走出包括21名两院院士在内的知名校友,其中就有茅以升院士。1937年抗战爆发后,他就任交通大学唐山工程学院院长,并随校南迁贵州平越。1943年,茅以升被选为交大渝校土木工程“部聘教授”,在九龙坡授课两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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