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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南京受降的韩灿如:日本人说20年后再见
来源:腾讯网   2015-04-13 16:27:55

  

  姓名:韩灿如

  生日:1913年1月8日(农历) 现101周岁

  籍贯:重庆忠县

  住址:重庆忠县

  原属部队:印军总部运输2团2营少校营长,后来调14师师部参谋处人事科少校副科长

  身为军官的韩灿如,一直都是在指挥部调兵遣将,并未亲临战场厮杀。

  但也正因此,在“八年全面抗战”中他经历了川军出川、缅北反攻、密支那战役、南京受降等重大历史事件。

  尤其是南京、上海以及沈阳的受降经历,让老人深知“日本这个敌人厉害”。

  临行写信:您就当少生了我这个儿子

  韩灿如家里兄弟姊妹共5人,他排行老二,韩家先辈都是从商,“我父亲经营的商号,从内江和自贡批发糖、盐到忠县卖。”

  老人少年时,正值四川大小军阀混战,“他们攻进忠县县城,长官犒赏部队三个钟头的自由,就是让他们抢劫!当时我对军人的印象很差,非常反感!”

  但他最终还是穿上了军装。

  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四川学生上街游行集会,“喊的口号就是支持刘主席!派兵出川抗日!”。他很受鼓舞,瞒着家里投考了军校。

  “当时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像我们这样主动要求从军的青年人,部队非常欢迎。入学考试就是个形式,要我们写一篇《对抗战认识》的文章。”

  考入特训班,韩灿如临走前才给家里写信,来宽慰母亲。“大概的意思就是,国难当头,形势紧迫,我不去不行,家里兄弟三人,总得有一人从军,自己去总比抽丁好,您就当少生了我这个儿子吧。”

  特训班受训地点在湖北荆州,第6期分为学员队和学生队,学员队主要招收留日回国学生、朝鲜流亡学生和有部队经历的学员;学生队就是些没有部队经历的年轻人。“开学的时候,朝鲜流亡

  政府领导人李承晚也来为朝鲜学生训话。”

  老人回忆,国家给军队的后勤待遇其实不错,饿饭的都是后方抽送的壮丁。“真正到了作战部队,是必须吃饱穿暖的,要不哪有力气训练、扛枪、杀敌?不优待士兵,上了战场,你还得提防他造反,打黑枪。部队长官只有对士兵好,像亲兄弟一样,才能同仇敌忾。”

  同学和老师中有不少共产党员

  1939年秋,韩灿如毕业被分配至第3战区,在23集团军总司令部参谋处,任情报科少尉参谋。“我的直接上司,第2科科长罗兴亮,就是“范哈儿”范绍增的副师长“罗驼背”罗君彤的弟弟。” 虽说是情报部门,但是他们电台设备很少,“大多用土办法,情报除了来自前线部队,更多是去沦陷区开展敌后工作。” 韩灿如提到的伪军,也并不是影视剧中那般认贼作父、助纣为虐。“伪军私下都要关照,我们的便衣过城镇的关卡,那些伪军搜身摸到随身的武器,也不会声张,就吼一声滚,我们就走了,反正日本人也听不懂。”

  当时,中苏签订《中苏互不侵犯条约》,苏联提供不少飞机支援中国空军,陆军也有很多苏联顾问。“我在总部,就亲眼见过总司令唐式遵和苏联顾问同进出、同办公。” 早在军校时期,韩灿如的同学和老师中有不少共产党员。“我的好友石中权,就是地下党。他们私下传阅苏布书籍,像《塞上行》那些,我也看过。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去揭发检举,平时相处关系都不错。”

  缅北反攻走“象径” 密支那被打成蜂窝

  1941年底,韩灿如回到重庆,考入中训团社会训练班第6期。随后,他奉调驻印军总部运输团,实际为驻印军筹建坦克战车部队。“我们经过贵州到云南,我还记得24道拐,沿途不少翻车和尸体。我们坐的‘木炭汽车’,上坡随时有人在跟着跑,用三角木垫在轮胎后面(以防动力不够下滑)。”

  1943年初,韩灿如乘飞机从昆明到印度,在驻印军总部运输2团2营担任少校营长。“缅北反攻很艰苦,日本人的工事,是用木头夹着钢板,再覆盖泥土而成。雨季一过,很难分辨。我们反攻都是沿着‘象径’——大象走的路前进,走大路很容易被发现。”

  韩灿如在驻印军总部一年多,“史迪威倒是见得很多,他没有官架子、平易近人,对中国士兵很友好。他常开着小吉普,背着他的小卡宾枪四处巡视。” 14师调去密支那时,只是42团组织了一个加强营。“因为啊,我们看到美军提供的航空照片,密支那已经被打得像蜂窝一样,日本人完全丧失了制空权。驻印军总部也有平衡各方的需要,让每支部队都得有些战绩。所以14师调去密支那,算是清扫战场。”

  士兵们依靠飞机和滑翔机空降,没有实施伞降。部队强行着陆,落地就开始攻击。虽日军败象已露,但是战斗力和意志还是很顽强。“只剩一个人也要拼死抵抗,绝少投降。”日军指挥官在树林里放了不少狙击手,大树上备好弹药和补给,就放一个兵,这种干扰战术作用不小。“枪法很准,枪一响,美式钢盔就被击穿了。” 1944年底,韩灿如所在的14师奉令到了湖南,“士兵们都发了新的罗斯福呢军装、美式军靴,丝光咔叽布的衣服。” 不仅是换了衣服,14师的火力配备也很强。“为了迷惑敌人,我们把(14师)胸章、臂章都撕去了,全部换成国内的军装。一交手,日军就惊了,因为装备好,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亲历南京受降 日本人说20年后再见

  “八一五”那晚,14师的文工团正在组织看京剧,突然传来日本投降的喜讯。“到处都在放鞭炮,美国人更夸张,用枪炮对天射击,直到把阵地里的弹药都打完,仗打完了,这些东西他们也懒得带走。”

  1945年9月9日,韩灿如到了光复后的首都南京。“在大校飞机场刚下飞机,就看到了无数欢迎我们的民众,南京的气氛很热烈,到处都悬挂着中、美、英、法、苏的国旗。” 当天的投降签字仪式,韩灿如没有机会观摩,他下飞机就去城内的14师师部,位于四川北路的华侨招待所,街对面就是冈村宁次的司令部。“我当时已晋升14师军械处中校主任,负责南京市区内的日军缴械工作。”

  日军上缴的武器通过验收后,“我们就清点入库,枪堆得像山一样高,需要就留下,其他的再转交军政部。” 说到缴械,韩灿如十分感概日本人的严谨和认真,“虽然他们已经投降,但枪械不仅干净,而且保养得很好。”当然,日本人也很狡猾。“有老百姓说,在我们来之前,他们把重型装备全部沉在芜湖

  至南京一线的长江里,缴的只是轻武器。

  由于还要赶着接收上海和东北,他们也无法去勘测和打捞。

  缴械的时候,日本人提着大瓶的日本清酒要送给韩灿如,“我拒绝了,让翻译告诉他们我负责缴械只要武器,中国人不是那么贪财!”在冈村宁次总部,韩灿如见过日军的“敌我态势图”,“

  日本人的情报工作很细致,中国军队的部署位置,他们标定得非常准确清晰。” 韩灿如也到东北接收,“在沈阳遣返日本战俘的时候,他们说20年后再见,很是嚣张,这就是日本人,不简单的敌人啊。”

  回顾自己的百年人生,韩灿如老人写了八句话,“前半部分,概括我青年时代的从军经历;后半部分,算是我以后的生活写照。”

  少年班超志,印缅有蹄痕。凯歌八一五,南京日磕头。

  寿山艳阳天,大地红歌唱。勤劳迎盛世,健康享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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