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民淳朴善良施食 鬼子如兽奸淫杀人
来源：《中日湘西雪峰山会战纪实·最后一战》   2014-06-16 11:11:55

　　原标题：他注意到了苗族媳妇那一张白净秀美的脸

　　故事背景：湘西雪峰战役从1945年4月9日开始，中国守军经过艰苦奋战完全击退并包围了日军左、中、右三路进攻军。5月6日，中国守军第44师收复新宁，7日，驰援武冈，守城的第58师见援军来了，顿时杀出城外对日军117大队进行反击，日军117大队危在旦夕，冈村宁次立即命令其撤出战斗，向武阳靠拢。……

　　5月9日，大队长小笠原带领司令部一小队日本兵穿越丛林野莽，来,到绥宁境内的泡峒。

　　泡峒属喀斯特典型地貌，山石嶙峋，峒窟毗连，形势险恶。

　　嘉庆一统志载：“在县西南二十里，路通广西，为罗岩四峒、紫檀、都垒、双江诸苗咽喉之路。”

　　小笠原初到此地，如入迷宫一般，指北针已经丢失，只能凭日月星辰判断方位。

　　日暮时分，他们来到一道山梁上，发现半山坡有一幢杉木小屋，树皮盖顶，杉条为墙，房屋一边坐在山崖，一边用长长的杉树支撑在山崖下。

　　别说这种木式结构的建筑，小笠原一行在日本未能见到，在中国也没有看到过。他知道湘西雪峰山中多土人，凶悍顽劣，不知这山间小屋，是否就是土人的住处。

　　“大队长，让我带几个人下去搜索一下！”军曹小野三丸请示道。

　　小笠原望了他们几个一眼，不禁一阵心酸：小野几人的军装都被山间荆莽拉扯得百孔千疮，有的连臀部都露了出来，血肉模糊；再看看自己，上身的军衣也已被撕开了几个大口子，手臂上几处伤口已经结茄，脸上仍感到被猫抓了似的火辣辣地痛，想必也是伤痕累累……

　　“你们几个小心搜索，先解决吃食问题!”小笠原交代过后，又摘下腰里的指挥刀，交给小野说：“打枪的不要！”

　　小野领会了大队长的意思，便接过指挥刀向前面的吊脚小屋指了指，几个士兵猫着腰摸了过去。小笠原一行人稍稍拉开点距离，尾随其后。

　　吊脚楼内静悄悄的，连一声犬吠也没有出现。

　　小野从杉木板缝看进去，终于发现了火光。这是从一口四方凹型的火坑里发出的，坑里燃着树蔸，红红的偶尔爆发出一两声轻微的炸响。火坑上方吊着一口圆形罐状物，类似日本的石臼，罐里有“咕嘟、咕嘟”的汁类沸腾声，自然是一种食品。

　　围着火坑坐了一圈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男的一色青衣，女的却头缠花巾，衣饰花纹，小孩几乎是一丝不挂……

　　小笠原的第一印象：这是些和平的土人！

　　他示意小野把指挥刀收入鞘，兀自推开了木门。

　　木门是虚掩着的，说明屋里主人没有设防。

　　小笠原一伙人的突然出现，使小屋的主人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湘西典型的苗族家庭，老人、儿子、儿媳、孙子，三代同堂。此刻正围着火坑，用鼎锅煮粟米——一种用刀耕火种的

　　方式生产出的山地粮食，做一家人的晚餐。

　　前一向，他们就听说这一带来了许多官军，是来和东洋日本人打仗的。尽管过去，苗族山民也吃过汉人官军的苦头，但从他们淳朴的理性来判断，东洋人老远地来打中国人，本身就是一种侵犯。就像寨子械斗时，首先进犯别寨子的就输理。但大山阻隔,从没见过日本人的苗民对此尚无感性认识。当这一伙穿破烂军装，显然说着不是汉话的人进到屋里时，这些苗民并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危险性。

　　大山实在是太深僻，林莽实在是太厚重，单家独户地寄居一地，也实在是太封闭，故对于日本人的暴行也少有所闻。

　　只要不动武，进屋就是客！苗民纯朴宽厚的禀性，即使对日本人也是一样。

　　他们把仅有的一点粟米粥，让“客人”先吃。

　　这是在小笠原满脸堆笑，又比又划，“米西，米西”了半天，被主人理解了之后发生的事。

　　看见这一伙日本兵饥不择食，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心的苗族老人又把大塘里被热灰评熟的几个红薯翻了出来，递给这帮“客人”。

　　苗民的心地真是太善良太淳朴了。

　　小野接过热红薯，张口就咬，被烫得呲牙咧嘴，以为是苗民捉弄他，当即就发怒了，要拔刀相向，被小笠原制止。

　　又是一阵比划加上“哇啦、哇啦”的咨询，苗族老人再一次大度地教这帮“客人”关于热红薯的食用方法：如何把热红薯拍打冷却，如何剥去上面的一层烤糊的皮……终于，在苗族孩子望眼欲穿，馋涎欲滴的状况下，小笠原一伙人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火塘的火仍很旺盛，烤在身上暖烘烘的，军曹小野三丸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在晃晃的大火中，他注意到了苗族媳妇那一张白净的秀美的脸。那像是被着意修饰过的细长的弯月似的眉毛——是日本美人型的那种眉毛，特别是那绣花斜襟衫内鼓胀起来的胸脯，勾起了他某种欲望，小野三丸这个五短身材，健壮如牛的日本人，便开始采用一种兽性的方式，来捕获他的猎物……

　　小笠原围着火塘烤火，先是进入一种半睡眠状态，过后，显然是进入了梦乡。不管他的梦是充满了刀光剑影还是充满了故乡柔情，总之，他是睡得香极了。

　　就在他转入深睡状态时，他先是听见一声女人的从鼻孔里发出的沉闷的嚎叫，接着又听到一声钢刀落地的声音。

　　他和几个打瞌睡的士兵几乎是同时惊起，本能地操起武器，奔响声而去。

　　穿过一个小小的木栏杆过道，拐过一个扮桶，小笠原借着吊脚楼晒台上的星光，影影绰绰地看到了木板地下有一个横躺的人

　　影。

　　这时，上等兵川岛武夫从火塘捡起一根燃着的柴火往地下一照：发现是小野的尸体，赤裸的下身被鲜血染成了猪肝色。晒台一角蜷缩着那个有着秀气白脸的苗族女人，绣花衣衫已被撕破，此刻正被女人用双手紧紧掩护着，站在女人旁边的是怒目而视的那个苗族汉子......

　　小笠原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小野三丸不止一次干过这种强暴民女的事了，实为小笠原所不齿，每次发现了，小笠原只能说一句：“小野君，你不能收敛些吗?”而每次，小野都付之一笑，过后又干。

　　“真是自讨苦吃!”小笠原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转念之间，复仇的情绪又从胸膛里升起。小野身经百战，为帝国实现大东亚共荣战功累累，难道就这样被一个中国土人杀了吗？

　　他这么想着，又下意识地去掏腰里的王八撸子，就在他操起王八撸子朝着苗族汉子扣动扳机之时，只见那苗族女子又是一声发自鼻腔的沉闷的嚎声，扑到丈夫前面，迎着了那一粒子弹。子弹不偏不倚正打在那鼓胀的胸脯一侧，顿时血流如注，倒地气绝。

　　就在这一霎之间，苗族汉子似乎又变了另一个人，他豹子样地跃起，操起那把日本指挥刀，大吼着朝小笠原砍去。

　　刚才，他是见到自己的女人被施暴之后，用指挥刀无声地剌杀了施暴者的。这一回，他似乎是觉醒过后仇恨的大爆发，他明白了：这不是客人，而是一群野兽！引为遗憾的是，冷兵器毕竟不如热兵器迅疾、有效。小笠原又连开三枪，把这苗族汉子打倒。士兵们也同时将屋内另外几个“企图复仇者”“解决了”。包括那个主动献出热红薯的苗族老人，还有那个涉世未深、望着热红薯眼馋的苗族小孩……

　　在5月9日这个静静的夜里，在绥宁泡峒这个深山吊脚楼里，发生的这个鲜为人知的真实故事，在事隔40年之后，被笔者从一个苗族老人嘴里发掘出来。应该说，这中间不无“合理想象”的地方，但这一家花帕苗人被日本兵斩尽杀绝的事实，在档案馆里是记录在案的。

　　此外，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研究室编印的《昭和20年的中国派遣军》中有这样一段记载：

　　“7日—9日，各队逐次向花园市退去，但又被敌人分割包围在万福桥——湾头——李溪（熙）桥——牛角岭一带。侥幸脱出者向武冈及花园市方向溃走，被包围的各队到10日已不能进行有组织的抵抗。9日，机关枪中队一部在高沙市以南被友军收容，另一部以后经武冈、新宁附近回到东安。大队长小笠原大尉虽然逃到了泡峒，最后还是战死了。”

　　小笠原的死是个谜。

　　据各种资料以及事隔几十年以后又回到湘西战地“凭吊”昔日战场的日本侵略者回忆，大致有这样几种说法：

　　一说小笠原在杀了那家苗族山民，连夜往花园市方向逃逸时，中了苗族山民设在密林中射杀虎豹的涂了鸩毒的驽箭，不治而死。

　　一说小笠原在泡峒转了几天也没转出去，最后被苗王率一帮苗寨的猎手，包围在一个山凹里，用乱箭射死……

　　一说小笠原率一小队日本士兵钻出山林之后，复又遭中国军的包围，在泡峒的一条峡谷里被乱枪打死……

　　各种说法不一，但肯定是被打死了，做了异国的野鬼孤魂……

　　至5月10日，武阳附近残敌始告肃清。

　　远在天柱遥控指挥的牟廷芳连夜驰往芷江，向何应钦报功。何应钦亲自去芷江机场相迎，两人握手后，何应钦的第一句话就是：

　　“武阳之捷开湘西会战胜利之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