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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
来源:戈叔亚 ——日本军“拉孟玉碎阵地”——松山   2016-05-25 11:11:21


 

因松树得名

因血战传世

——日本军“拉孟玉碎阵地”——松山

戈叔亚

松山,山名。因多为松树而得名,由8-9个山峰组成,面积约6平方公里。最高峰海拔1903米,位于云南省龙陵县腊勐乡怒江西岸的高黎贡山脉南麓。滇缅公路(现320国道或昆畹公路。现已改道)蜿延松山10多公里。松山距离昆明约700公里、龙陵县39公里。现松山附近除了有几个散落的村寨、一所小学校、一个村公所、公路道班以及公路边的小食宿店外,无任何官民企事业设施。据龙陵县1983年8月编绘的《龙陵县地名志》统计:该地区人口约2,095名;人均产值约73元人民币/年,人均粮食约272公斤/年;主要民族:汉;主要农作物:玉米、小麦。

1938年,中国赶建滇缅公路,其中松山路段最为险峻。1942年5月,日本军从缅甸入侵云南,切断了国外唯一的援华通道滇缅公路。5日占领松山,与江东岸中国军呈对峙。

日本军进驻松山后,立刻调陆军第56师团第56工兵联队在此修建大规模的防御阵地。以该师团第113步兵联队为骨干,配属师团直属炮兵、工兵、通信兵、防疫给水部及野战病院等建制甚至慰安所,组建了“拉孟守备队”(拉孟为日文的腊勐)。

整个防御工事为土木工程结构,由7个主阵地和6个前沿阵地及若干辅助阵地组成。每个阵地均为可以独立支撑的环行防御结构,外围有铁丝网地雷并有暗道和邻近阵地相连。前沿阵地将公路切为数段。整个阵地地堡星罗棋布坑道密如蛛网,事先测量定位的火力配置相互交叉互为犄角。阵地内存放着供长期独立作战生存的弹药粮草药品,并利用缴获的汽车发动机安装了照明、供水系统。松山是整个滇缅公路路段中日本军第一个也是最强固的防御屏障。号称是插在中国喉咙(指滇缅公路)上的一把钢刀。守军人数一般为4,000多人。

 

 
 

 



 

















 

1944年5月11日,中国军发动了旨在夺回滇缅公路的“怒江战役”首先在松山以北打响。日本军拉孟守备队队长率其主力前去增援,剩下包括300名伤病员在内的约1280名官兵留守。6月2日,松山战役开始。经百日苦战和将士用命,前后投入6个师的中国军终以伤亡近万人的代价,于1944年9月7日将松山日本守军全数歼灭。

由于这里偏僻贫困、人口稀少,当年日本人修建的防御工事的表面部分,以及中日两军激烈搏斗的痕迹几乎全部保留了下来,为古今中外战争遗迹的一大奇观。

 


















 

外人最好不要独自上山,否则会被展现眼前的景象和由此产生的幻觉吓坏。在主阵地外围一个日本人叫“上松林阵地”约100平方米的山头上,竟有3-4条环型坑道罗纹般密布,坑道每隔7-8米就有一个1平方米的大土坑(射击掩体);山头上密密麻麻的是脸盆和土碗大小的小坑,间隔仅10厘米,这是榴弹炮和迫击炮的弹坑。突然展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来。在残阳下随风摇摆的树枝阴影就像做着隐蔽战术动作逼近的日本兵,战斗帽后面的遮阳飘布一闪一闪!使我马上意识到必须赶快下山,但步履正常以保持镇静;当跨越长满野草的坑道时,我感觉幽黑的深处有人手骨架来抓我的脚……这样,当过兵的我再也沉不住气了,只好歇斯底里地狂跑逃窜!

当地人会带着你在迷宫般的坑道网中指认通向松山主峰“子高地”、日本人叫“关山阵地”的两条坑道和两个巨大的弹坑,这是中国军荣誉第1师第3团用了20天挖掘的,为的是在两个巨大的母堡下安放各一吨的TNT炸药。这个将松山战役推向高潮的爆破曾经收录在台湾小学的课外教科书里。近年来,“拉孟玉碎战”奇迹生还的一个日本老兵木下昌已无数次在这里向遗族家属讲述在此阵亡的230多名官兵的最后。

在路边一个刻着“大寨”石碑旁的庄稼地,这个日本老兵说这就是最后的“玉碎阵地”-“横股阵地”。当年的一棵老树还孤伶伶地屹立在那里。老兵抚摩着树上的伤痕,苍老的面部肌肉痉挛般的剧烈抖动,使脸上的枪伤格外明显。当年,他亲手用手枪对着中队长泽内中尉的太阳穴开枪,帮助他脱离负伤的痛苦,踩着橡皮一样发涨的尸体来接受腹部缠着军旗的真锅邦人大尉要他“脱出”的命令。当时仅仅只有80平方米的阵地上仅存80名负伤的士兵和慰安妇,早见上等兵为伤员喝加了升汞片(可以作毒药)的水。有两个伤员从坑道里爬到外面用手榴弹自爆而拒绝服毒。9月7日凌晨3时,他和两个士兵爬出坑道准备逃往龙陵,马上遭遇中国军的狙击而躲避起来直到这一天的晚上。当天下午5时,横股阵地被中国军最后攻陷。他看到了日本军在这里覆灭的过程。
 









































 

 当地人会到“滚龙坡”、“阴登山”、“大哑口”、“黄家水井”和“青木寨”等地,指着各种痕迹为你分辨双方各自不同的坑道或简易掩体、步兵射击掩体或炮兵阵地、堑壕或交通壕、地堡或弹坑以及马厩车库野战病院指挥所蓄水池和慰安所等等……人们会随意指着一片树林、一段坑道、一间房屋或者一个什么东西,向你讲述一段惊天地而泣鬼神的故事。你突然会发现,他们哪里是在和你交谈,分明是地上与地下的对话。当地政府在14个当年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竖立了说明性的石碑。

在大哑口公路边,残遭破坏的和松山战斗有关的纪念碑群得以恢复。这些石碑都是战后不久修建的,现在看来十分简陋而且大都残破。其中有“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第103师阵亡将士名单”纪念碑。但是石碑上竟辨认不出任何一个完整的姓名,唯一能看到的字是:“(阵亡)官佐59员、士兵1,456名……(现)将阵亡将士的英名全部公刊于此,愿与松山共存……”

当抚摸着石碑上遭破坏的一道道伤痕时,你会感到终于没有和松山共存的英名已随骨骸风化消失,而他们的英灵却和同时死在这里的日本鬼魂在你脚下这块土地下哭泣哀号,似乎各自都在咒骂着自己的祖国。

通过多年研究以及无数次和双方老兵交谈并一同实地考察,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山上几乎任何一处非农业功用的人为古老痕迹都可能是战争留下来的。完全可以拿着当年两军的攻防要图找到任何地方,并根据现存的表面痕迹看出日本军防御阵地配置体系、中国军进攻线路、战斗的激烈程度和双方作战思想及特点。有几处坑道单兵射击掩体和炮兵阵地甚至清晰可见棱角分明,就仿佛是昨天才挖掘的。在松山,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战场遗迹时,你几乎会听到枪炮声冲杀声、哭喊呻吟和自己呯呯作响的心跳声;可以闻到战火的刺鼻硝烟、烤肉与树叶、泥土与腐肉的混合气味。可以说松山的每一把泥土都被战火烧炼熏焦、被鲜血渗透浸泡。
 

























 

每一天,松山人扛着锄头拿着日本军用铁铲,拎着日本军用饭盒,走出用铁皮搭建屋顶的土木小屋,把牛赶出铁皮栅栏,这些弹痕累累的铁皮都是乡亲们从炸塌的坑道里检回来的。然后跨过一条条坑道战壕、绕过一个个被炸蹋的碉堡大坑到庄稼地里劳作。累了就在至今仍插满弹头破片的老树下休息,安抚一下腿上的创伤,和一位在此定居的中国老兵瞎聊。这个老兵的名字至今仍刻在路边的中国军阵亡将士纪念碑上。然后,老人们就像后生讥笑的那样,在太阳下山以前早早回家,因为那条小路当年死人太多太多晚上会引起恐惧。孩子们山上拾柴,总喜欢随手捡起阵亡兵士的骷髅或断骨残肢恐吓同伴;然后坐着自制的惯性动力木轮滑板车沿着日本兵修筑的简易公路一路欢笑地下山回家,当回到家才发现拾的柴禾还没有枪弹破片多;大人一边训斥着他们、一边把这些破片扔到后院已经堆的老高的同类中等着便卖。人们用日本军刀枪刺杀猪宰羊;用日本军用水桶到都曾被血水染红的日本军指挥部蓄水池或山凹的水塘里挑水;劈柴时只见树缝里劈劈啪啪掉落的弹头一粒粒。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日本飞机残骸打造的铝锅边吃饭,没完没了讲述山上故事的老人的脸,被坦克驱动齿轮围着的堂火昏暗的光线照得狰狞可怖,但仍然可以看清嘴上叼着的烟锅是用大口径的枪弹壳制作的...

50年来,这里的男女老少就是在这种环境中生活过来的。这里的一切战争遗迹遗物早已进入了他们的生活、融化在血液中、甚至影响着他们的思维和行为......

首先,他们惧怕任何外来人,可能是战时惧怕日本人、惧怕军人和官人的一种延续。你就是独自一人跑到任何一家堂屋里坐下,主人也多半不敢主动过来和你搭腔。近年来,不断有日本老兵来这里试图和他们攀谈而不得要领,松山人根本不敢接近他们,而是远远地望着,不曾相识又似曾相识,表情难以描述。

他们对贫困落后生活的消极和麻木,可能是他们至今对每天都要面对的那场战争自己能够侥幸劫后余生的一种知足。就在不久之前,我不至一次地回答过松山人恐慌急切的询问:“是不是又要打仗?”、“最近不有战事吧?”得到回答后,他们往往长舒一口气……

然而,战争毕竟只是松山漫长历史中的一瞬间,这对遵循着千百年来祖先遗留下来的传统生活方式是微不足道的。松山人会用自己的方式医治战争的创伤,虽然这种医治在外人看来恐怕并不十分有效。

首先,他们在战斗结束后不久,就按照古人遗训和宗教礼仪举行了隆重的为死人招魂慰灵的活动-“水陆道场”。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乡长李济德报县府备案官民合办的活动不仅为中方人员同时也为敌方人员招魂慰灵——“中日美缅,各为其主,共赴松山……”为仪式捐款的“绅民”名单的石碑至今还龟缩在阵亡将士纪念碑群中。这就是今天松山人为什么敬重鬼,但不惧怕鬼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他们用保持传统生活方式的纯洁来表示对外来的一切事务的抵触。他们用人力和畜力耕种土地;在各家门前不大的空地上凉晒谷物;用石磨去除谷壳或把谷粒磨成粉状食用;然后把自己出产的粮食和家禽拿到路边的集市上便卖再购买农具、布匹和油盐……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合理自然,但却严格遵循着古老的传统!

可悲的是,当经济大潮正沿着公路向内地延伸时,当松山人开始蠢蠢欲动、也盘算着利用这条千百次赌咒、给他们带来无尽灾难的路至富时,公路改道了,国道变成了乡间小路。也就是说,再也没有更多的汽车从这里经过了。他们被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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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松山的途径

可以搭乘昆明每天开往芒市、瑞丽方向的许多长途客车,然后在龙陵县或者镇安街下车。开车时间一般都在下午6-7时,里程约750公里,用时约24小时。票价约120元。

在龙陵或者镇安街可以乘坐到勐兴或者施甸的客车到腊勐乡大哑口下车即可。距离约34公里,票价10元。

另外也可以坐昆明-保山的飞机,票价440元。然后再乘坐开往芒市、瑞丽方向的客车在龙陵或者镇安街下车。

腊勐有非常简陋的旅店饭馆。要观看战场必须雇请当地人带路。

到那里不要忘了也去怒江边的惠通桥看一看。

一段破烂的山路和一座简陋的桥,在战争期间,曾经拯救了中国悲惨的命运。

照片说明:

1. 坑道。下面都是坑道,我说不清具体在什么地方。主要都是在主阵地“关山阵地”、“音部山阵地”和“西山阵地”。我第一次来时,问小孩什么地方有坑道。他们商量了一下说不清楚。也就是说,整个松山上,你认为好像应该有阵地的地方绝对都有。他们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有人对这个和古代历史一样久远的东西有兴趣感到不解。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把所有阵地坑道全部看完,包括当年的日本兵。这是木下昌已告诉我的。以后我来做这个事。
 

2. 坑道。这个坑道突出的部位可能就是一个单兵射击掩体。坑道这个名词概念很含糊,实际上有分射击掩体和交通壕;交通壕又分隐蔽式和开放式。隐蔽式就是表面用木头和泥土盖着,从外表看不出来。松山我们只能看到开放式的,也许有些过去也是隐蔽式的,后来中国军上来打扫战场和老百姓检东西把它们变成开放式了。有些比较宽的是射击交通两用的。我相信还有许多隐蔽式的坑道成为了松山永远的秘密。

3.坑道。这个坑道有明显的后来挖掘的痕迹。这多半是老百姓为了找有用的东西所至,是当地人多年的一种生活方式。传说日本人在山上藏了宝藏。云南省外办对此也非常迷信。另外,113联队军旗顶上的“御纹章”(金属,呈菊花状。这个东西和军旗是天皇授予交给联队级单位的。被视为日本军最高荣誉。他们的军旗被“奉烧”后,这个东西就被埋藏起来,战后日本人一直在幸存者中间打听埋藏在什么地方。军旗不是电影上日本兵挂在枪上的小太阳旗。联队专门有一个建制叫“军旗护卫小队”。右上方两个人是日本人。右为木下昌已。左为樋口,他说他的哥哥死在松山。后来我看书,发现一个叫“樋口”的联队本部通信兵。在松山战斗前就住在野战病院(“野战病院”是日语),后来躺在床上被中国军炮火击中3次之后3天才死的。我没有问他的哥哥是不是这个倒霉蛋。野战病院在黄家水井的老百姓的村寨里。那里死的人,按照老百姓的话说,“血水和腐肉淹没到脚脖子。”他们一般用淹没在脚的什么地方来形容。
 

4. 坑道。

5. 坑道。这张照片上的坑道有两条呈倒着的“人”字型。当过兵的我看了松山的坑道的感觉就是我们当兵的坑道简直是开玩笑。日本人做事一丝不苟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是理工科天才所需要的。中国人注意力不集中,只能搞文科遐想巧思之类的小聪明。我们打不过这些狗娘养的。直到现在,中国官民没有一个人思考过这个问题。“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打败了日本侵略军”永远没有办法从中国人的思维中抹去了。这个没有反省能力的民族。在松山有个民谣:“中国兵,烂子兵;一个日本打三个。”如果谁说中国兵比日本人厉害,那么别人会笑话你的。他们有太多太多的证据。太多太多。

6. 松山主峰。日本人叫这个是“关山阵地”,中国军叫这里是“子高地”。白发人是木下昌已。他是炮兵小队长,阵地在“横股阵地”。主攻这个的中国军荣誉1师3团政治副团长崔继圣告诉我,炸药安放以后,为了保险,用了十个点火机。“敢死队” 30人每人一万法币,当场发了五千。是82师副师长王景渊(后在贵州,我采访过)专门从指挥部派人挑来的。用蓝布每人一包。后来这些人都死了,他上山时,法币遍地都是。唉,为什么不放在后方寄给老娘?他们必须般开尸体才能找到架设机枪的地方。战斗间隙当兵的用刺刀捅日本尸体,他根本不敢按照规定制止,“他们的眼睛是红的!”后来他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日本人,死了,穿着衬衣打着绷带,绷带外满是枪眼,他的脚拇指紧紧地扣在机枪扳机上。士兵们默默地看着那一张不平静的脸……木下昌已说这可能是阵地的最高指挥官113联队第四中队长辻义夫大尉。这个人日本国内有谣言说没有死。当时电视台拍摄,要我叫木下讲一讲当时他们士兵在这里的情况。我就问:“当时你们是怎样打败的?”他马上说:“我们没有败!!!……”拍摄的东西不能要,郝晓原(电视台副台长)埋怨我不会问话。“换人!”我失去了在镜头上露脸的机会。虽然说我和木下昌已是朋友,当时我真想给他老脸上一拳!人都死光了,还不算失败???这些小子根本看不上我们。日本最权威的战史“公刊全书”上说:木下昌已带着80名士兵反攻爆破后冲上来的中国军。其实不是他,是一个叫木下四郎的步兵小队长。这个错误使他成了英雄,战后他被遣返回国的当天,报上登载“玉碎战场奇迹生还者今天回乡”。木下四郎的女儿后来来松山,和崔继圣见过面,我在场。当时他们双方都不知道,崔很可能在这里打死了那个女子的老爹。木下昌已和我知道。

7. 中国军松山战斗纪念碑群。对面还有一排。

8. “松山大寨”。日本人叫“横股阵地”,也就是“玉碎阵地”。阵地在石碑左侧照片外。公路就是滇缅公路。

9. 这样的铁皮原来是日本人用来修建工事的。是美国人根据《租借法案》支援中国的装汽油的油桶。这在怒江西岸公路沿线随处可见,看来老美给我们的东西真不少。注意有一块铁皮左侧密密麻麻的小孔,那就是枪眼。记得我和赵丁丁说过,我没有骗你吧?

10. 铁皮。

11. 铁皮。

12. 铁皮。

13. 后院的破片堆。由于大多没有爆炸,所以“公司(废品收购站)”不收。这些废品过去每年都要炸死人。这家主人老婆的弟弟就是。在整个抗战中,中国军一个军在一次战斗中的弹药消耗,第八军松山战斗推当第一。

14. 这家为了给我们看,才排列起来的。注意有一个锅,那就是日本战斗机残骸打造的。

15. 日本军用饭盒。上面有“昭和十六年(1941年)”字样。主人说是中国军第八军一个曹指导员给他的。崔继圣认识这个军官。

16. 松山人家庭(1995)。火堆旁边是日本饭盒。注意这个男人就是照片(1987)“10”上右边那个小孩。他叫杨家横,住松山轻木寨。他知道山上的一切,因为他老爹原来为中国军当挑夫。我见过他两次。现在死了。老人的腿受伤。所以我说“安抚一下腿上的创伤”。

17. 所以我说他们“坐着依靠惯性动力自制的木轮滑板车沿着日本兵修筑的简易公路一路欢笑地下山回家”。还有一种大型的,可以坐好几个人。先进程度差不多。这种玩具在云南农村任何地方没有看到过。

18. “木下昌已无数次在这里向遗族家属讲述在此阵亡的230多名官兵的最后。”他们在松山主峰下面看中国军挖的通向他们阵地的输送炸药的坑道。

19. 松山人在主峰下面。注意看右边有一个女人手里拿这什么东西看。那是张慈在看破片。我们问他们,哪里有破片。一个随说拿起一片:“这不是?”

20. 松山大哑口。这里是到达松山阵地最近的繁华地带。只有赶集时才是这个样子。

21. 松山大哑口。

                              滇缅抗战史专家     戈叔亚   ——日本军“拉孟玉碎阵地”——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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