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校办了4年(1941年9月-1945年8月),换了4个校长,此中也可看出这间学校的一斑。
第一任校长陈良烈,只当了9天,可算是最短命的校长了。原因是1941年9月开学之日,仪式非常隆重,伪省、市府的头面人物及日本特务机关头子矢崎少将都前来参加,董事长陈璧君自然“大驾光临”。陈到学校时,该校幼童军一律对她行童军礼。幼童军的行礼动作不同于一般的童子军。要双手同时举起放在额角两旁,双手的二指和中指叉开,这是开学前经过一星期的入学预备训练的。可是陈璧君见此礼十分不悦,又见所有的教职员都穿上白色西装衣裤,打上一条黑色的领带,夹道肃立迎接,更是不悦。9天以后,陈再来视察,召集全体教职员“训话”,指出两点:一是幼童军如此行礼,类似哈竖起两个耳朵,样甚难看,二是教师穿这样的制服,形同列队送殡,成何体统?就这样,陈良烈因触犯了“董事长”陈璧君,被一脚踢开了。
第二任校长是雷惠明,此人毕业于中大,为当时“糯米团”的成员。雷上任后,鉴于前任的教训,在应付陈璧君方面,有其一套圆滑手腕。所以有人笑他是陈璧君的契仔,雷也不以为耻。
有一次,汪精卫到广州要来校视察,当然忙坏了这个校长,他们临时搭起了纪念台,台上竖起两个高5米的曾、沈遗像,可是陈璧君不满意,认为这样会引起“汪主席”的伤心,要把纪念台拆除。雷惠明百依百顺,马上传令拆除。当汪逆来校时,汪的副官问雷惠明:“所有教师搜过身没有?”这样公然的侮辱,雷也不敢提出异议,只是敷衍了事。
1944年9月,雷惠明因“另候任用”而去职了,原来是汪逆之女汪文珣刚从广东大学毕业,要来当校长。但这个刁蛮公主不任实职,只挂了一个名誉校长的虚衔,而让她的同学陈智来当校长。还任用另一个同学袁贤当教务主任,而汪德馨(汪逆的侄女)则当上了事务主任。不知何故陈智任职不到一个学期就离去了。接替校长职务的是一个名叫徐擎宇的旧官僚政官,徐只识饮酒、唱京戏,其他事务极少过问。
该校沿袭原国民党的所谓部颁宗旨,而且公开加上“为培养实现中日提携、大东亚共荣与和平反共建国的人材”的词句作为办校宗旨。固定的活动是每天行升旗(汪伪的所谓国旗)礼,每星期一次总理(孙中山)纪念周,由校长或训育主任向全体师生作关于“中日亲善”与“汪主席言论”的讲述。
人员编制是校长以下设教务、训育、事务三处的主任,每个教学班设班主任,另有舍监、童军教练等。最特别的是设一个会计室主任,地位与三处主任平行,而且可以独立于校长之外。当时教务主任是陈延炘,训育主任李朝枢,事务主任吴璋,而独立于校长之外的会计室主任是汪逆的侄女汪涵辉。
该校初中部教师由学校聘请。国文教师莫任劬,英文教师黄坚,数学教师陈延炘,理化教师朱励强,生物教师孔昭勤,史地教师吕化松,美术劳作教师李焕光,音乐教师俞安斌,体育教师朱志成,童军教师李朝枢,军乐教师陈季年,日语教师江蓉,国语教师张德良,校医蒋某。
小学部教师是考试录取的。考试分初试(笔试),初试及格,再行复试。复试为现场教学,在女师附小(现仰忠街内)举行。每个参加复试的考生要上国语及算术各一课,被教者为女师附小学生。随堂有若干“大员”听课,作出评定。结果,在报考的300多人中,经过初试和复试,录取了小学部的教师共15名。
中学部设初中一年级3个班,小学部设1至6年级,每级两个班,共12个班。中、小学每个班招收学生50名。(小学班数是中学班数的4倍,有人称之为“小学附中”。)
中学部学生全部寄宿,实行童军管理。舍监人员,由被抽调到“青年干部训练班”(设在河南旧凤凰岗)受过短期训练(包括受日本军人训练)的部分教师担任。他们对学生实行体罚,如训斥、罚站以至禁闭、鞭打等。所有上下课、用膳、晚自修、熄灯、就寝、起床……等作息活动,均以号为令,任何人听到号声,须马上原地立正,号声完后,才能继续活动。
学生每周星期六下午放学后,可以回家度假,但离校时要把带回家的东西放在地上,让舍监检查过,才能出校。
课程安排是沿袭国民党时期的一套,所不同的是党义这一科,“汪主席言论”取代了国民党党义。校当局把汪逆发表过的演说、训话、谈话、文告、批示……等编成教材,强迫学生接受。学生在升级考试中,如果党义或日语有一科不及格就不能升级。
到1945年春,国际局势急转直下,汪伪政权朝不保夕,摇摇欲坠。同年8月,日本投降,汪伪政权彻底垮台,鸣崧纪念学校也随之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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