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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在安徽与日寇达成互不侵犯协议
来源:凤凰网历史 作者:伍焕嵩    2016-11-09 17:09:38

  编者按:为传递新闻价值之必要,凤凰网历史频道特刊发广西政协文史办出版的《新桂系纪实》部分内容,以飨读者。该文系中国互联网首发。作者伍焕嵩,芦圩伍屋街人,抗战时期曾担任国民党军上校团长。

  一、勾结日军订立秘密协议

  抗日战争时期,在皖东纵横二三百里的地区内,有新四军、国民党新桂系部队和日伪军三种力量同时并存。当时津浦路淮南段和长江沿岸各个据点都被日伪军盘踞,新桂系部队则收缩在以皖东战略据点古河镇为中心,包括合肥、全椒、和县、巢县、含山等县边缘共百余里的地带上,新四军的活动区域是在这些点线以外的广阔的整个皖东地区。

  当时日军兵源枯竭,想固守南京外围的据点已感力量不足,而新桂系在这里的兵力也只有一七一师,安徽保安第三团和第十游击纵队,三方面的力量都相差不远。如果新桂系部队和新四军携手团结,共同驱逐日本侵略者,那皖东将是一个非常好的局面。但他们却公然勾结日伪,掉转枪头来对付抗日的新四军。

  一九四四年冬,驻扎在合肥县东南长临河镇的汪伪军团长陈俊之函约皖东新桂系部队的指挥官漆道澂派人去商谈防共事宜。

  长临河面向巢湖,背倚淮南线,是水陆交通的孔道,陈俊之利用这些有礼条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经常送礼物给大别山的新桂系头目,甚至和军统也搭上了关系。所有从大别山到皖东来视察的国民党党政要人,多走三河口坐船到长临河,由陈俊之派人枪护送到皖东新桂系部队驻地。

  皖东桂军指挥官漆道澂接到陈俊之的信后,当晚召集会议,决定由机要室主任陈大镛和我代表他去商谈,有关政治问题由陈大镛负责,有关经济问题由我负责,有关军事问题两人商量办理,不能决定的就请示后再处理,并指派陈大镛负总责。

  我们由古河走两天半才到长临河,镇上只见每条街上都有烟膏店,几乎每隔三五家就有一间,门前摆着十盆八盆的烟膏,象酱园店卖酱一般,任客选购。还有吗啡,是由陈俊之等集资设厂提炼专卖。

  当天陈俊之殷勤地招待我们,在他警卫森严的私宅洗澡、宴饮。在谈话中,陈俊之说:日军联络官(日军派来监督指挥他这支汉奸部队的)昨天由合肥回来,打算参加这次商谈。晚上陈大镛和我回到住处商议,认为原来谈判的对象是陈俊之,现在却有日本联络官参加,万一日本人横蛮无理,强迫执行什么条约,那就很难转圜。乃决定陈大镛暂时避不出面,推说中途患病未到,由我出席,并请陈俊之隐瞒陈大镛到达长临河的消息。我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就推说不能代表皖东当局,暂缓一步,待商量后再作答复。

  第二天陈俊之大摆筵席,邀集长临河的汉奸头目和他的左右手—副团长(姓名不详) 和师部参谋谷桂馨作陪。陈俊之本人则推说有事去师部不来参加,这就把和我谈判的对手由汪伪军转为日军了。很明显他们提出的这次谈判是日伪方面事前有计划做好这圈套。所谓日军联络官昨天刚回来,陈俊之又恰好有要事去师部等等都是借口。开席之前,我和日军联络官在谷桂馨住处会面,正式商谈。他在赞扬新桂系部队“防剿”新四军的“功绩”之后,提出今后合作的办法,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条款给我看,那上面连他代表日军岛田部队长的官衔姓名,都签上字了,剩下由我方签名的地方是空着的。日军草拟的条款内容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互不侵犯,说明双方各自据守现有阵地,不得侵入对方防区,也不得袭击对方部队。第二部分是共同“防共”,内容包括:1、双方交换有关新四军的军事情报;2、任何一方和新四军作战时,另一方有责任出兵相助。第三部分是物资交换,要皖东供应日方革麻、花生、杂粮等,日方供应食盐和其它日用工业品。

  我面对这样的协约,不敢代表漆道澂签字。但为了争取时间和陈大镛商量,除了在文字上提出一些修改,“把物资交换的地点,由敌占区的长临河改为双方交界处的一个市镇”的意见之外,表示基本同意。日军联络官随即又拿出同样内容的第二份来,要求马上签字,各执一份。我推说事情重大,未经指挥官同意,擅自签约,功效不大。

  日军是事前苦心筹谋的,抱着必成的信心来进行这次谈判的。现见我提出要我方指挥官同意后才能签约,事不宜迟,日军联络官当即决定派谷桂馨带着那两份协约和陈俊之的信与我们同返古河。

  谷桂馨到古河住在指挥部内,漆道澂盛情接待了他。谈到签约问题,漆也认为条件内容虽符合“防共”的方针,但把凭证交到日军手里,不就成了汉奸吗?因而他虽完全同意双方照协约施行,但并没签字。

  新桂系部队和日伪之间的这次谈判,虽没有签字换约,不受文字上的约束,但实际上却同日伪达成了“防共”协议。

  有一次新桂系的一〇五二团入侵新四军驻地当被击溃。那些逃经淮南路北端日军防地的桂军伤兵,都由日军收容进碉堡去医治,伤愈后又送到桂军驻地。

  又一次,驻炯炀河的日军偶然进入桂军防地,被桂军截击,打死小队长一名和几个士兵。驻合肥的日军岛田部队长就大发雷霆,说桂军不守协约,袭击日方没有战斗准备的部队,要桂军惩办所属部队指挥官并向他道歉。

  二、勾结伪军对付新四军

  林柏生是汪精卫伪政权的宣传部长兼安徽省省长,省会设在蚌埠。他和大别山的新桂系安徽省主席李品仙早有联系。

  由于新四军在皖东的力量不断壮大,桂军漆道澂深感自己在皖东的统治地位日益动摇,因而他也积极向汪伪政权寻求支援。

  林柏生在滁县派广东同乡梁业勤做乡村干部训练所的教育长,当时我也派叶家从在滁县办理交换物资的工作,同时了解控制新近成立的伪军部队——独立团。通过他们俩人的接触联络,漆道澂要我趁去南京办理物资交换之便,到蚌埠面会林柏生,商谈“会剿”新四军之事。

  一九四五年五月,我到达滁县,一方面和日本福田洋行派驻滁县的代表渡边商谈物资交换事情,一方面秘密和梁业勤研究去蚌埠的事。一天早晨,除了叶家从外,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和梁业勤悄悄地踏上了北行的津浦路火车,午后一时左右到达蚌埠。我们吃过中饭即去伪安徽省政府会见林柏生。

  我和林柏生谈了约半个小时。在谈到新四军问题时,他感叹万端,说只要走出市区半里,就有当俘虏的可能。关于与桂军联合对付新四军一举,他提出的办法是:在津浦路南段(北起蚌埠南至浦口),全面进剿。并分为两个清剿区,铁路东由他林柏生的部队负责,路西由新桂系部队负责,双方布置停当后,同时进攻,使新四军首尾不能兼顾,一鼓而歼灭之。不过他又说,目前驻在这一线上的伪军部队的战斗力太弱,待稍过些的时候,就改调吴化文部来接防,届时行动就更有把握了。

  我还建议他和漆道澂会面,把有关问题进一步研究一下。他很同意这样做,并提出会面地点在全椒县城,双方利用出巡方式,同时到达全椒,就连夜进城晤面。后因形式变化并没有实现。

  三、公然要求日军出兵夹击新四军

  一九四五年五月,日军崩溃已为期不远。当时新四军为了控制津浦线南段,逼近南京,并把长江下游南北岸的解放区联成一片,发动了解放皖东的战役。

  恰巧,新桂系这时正把它南面拓臬一线的一〇五一团调到北面去接换一〇五二团的防务,它的主力部队都集结在黄桐庙以北。就在这个时候,碰上新四军的进攻。要是早几天或是迟几天,新桂系皖东部队主力分布在南北两线,一时集结不起,就可能被逐个吃掉。

  一九四五年五月,新四军的主力突然从卓庙集等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黄桐庙之北和西北,把一七一师的三个团、一七二师的一个营、保安第三团和第十游击纵队全部,分割包围在三十多里的战线上。漆道澂急电立煌向李品仙求援。增援部队的两个营由一七二师的团长李皎率领迅速越过淮南路,未达主战场,即被新四军截击。

  由于战局发展迅速,战况变化日益不利于新桂系部队,漆道澂就派指挥部参谋黄天雄到南京找我,催日军出兵夹击新四军。南京的日本侵华派遣军总司令部、防卫司令部、宪兵司令部即派员到滁县观察战局的演变,以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我闻悉日军派员到滁县,也就于同日赶回滁县。我依照漆道澂的意图,要求日方根据长临河谈判精神,出兵援助新桂系部队,并具体提出希望日方出兵武家岗和草庙集,截断新四军的联系,牵制新四军东西两面的兵力。次日,日军在津浦南段的珠龙桥集结重兵,作战斗准备,直接威胁新四军侧后的安全。因而新四军不得不迅速结束战斗,抽回兵力,以防日军的袭击。这样一来,危殆万分的新桂系部队遂暂时摆脱了被歼灭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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