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胜利,罗心量团官兵都很兴奋,没有伤亡,只费了些力气,就报销了敌人两条船和不少鬼子,划算。和前两个月为了拿下贵池作为放雷基地的作法相比,更具实际意义。官兵一致要求:再来一次。
罗心量向师部提出申请,师长孟浩然批复:再放五十颗。
这一次布雷,有了经验,道路既熟,人员分工不变,方法依旧,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困难就完成了任务。孟浩然大为嘉许,同时授权罗心量:“关于布雷事宜,迳与布雷大队斟酌处理,报师备查即可。”
权力大了,责任更重。罗心量与布雷大队共同商量,密切配合,不断变换地点,打破敌人封锁。又以隐蔽覆盖的方式,把漂雷盖在稻草、破军装之下漂流,二年之中,先后共布雷八次,三百多颗水雷被放置到长江水道中,总计炸毁、炸伤敌船舰共百十艘,无数鬼子葬身波滔汹涌的万里长江之中。
四三五团的防区内布雷就不那么顺利了,甚至还遭受到了惨重的伤亡。
敌人不断地遭受到水雷袭击,为此而采取了各种措施来对付这种水雷游击战。组织了更加严密的情报系统,除了有谍报人员不断四处活动外,还有维持会的汉奸分子也受到鼓励。
大约在9月下旬,一次行动时,黑暗中一只罪恶的眼睛出现了。鬼鬼祟祟的黑影在树林里、矮丛中躲躲藏藏,跟踪在我抬雷队伍后面。终于,他看清了我布雷队的路线,飞奔到鬼子据点,报告了我布雷队的活动。
这是第一次长沙会战期间,我方为了配合这场大战,由布雷队的第二大队长程法侃和第五大队长林遵共同挑选出精干人员,联合行动。
根据以往的经验,水雷在长江上船之后,只要躲过敌人的巡逻艇便安全了,抬雷队和掩护队便撤走。这一次,恰恰就在认为安全的时候出事了:敌人得到了情报,派兵袭击布雷队。敌人的情报准确,而且异常狡猾。为了避免声枪声惊动布雷队,它们放过了掩护队,埋伏在秋浦河南岸的必经之路上,静静地等待完成任务归来的海军布雷人员。
布雷人员回来时,天快亮了,秋浦河里没有渡船,最先到达的只好泅水过河。当后面第五大队布雷官朱星庄泅水到南岸时,鬼子已从东西两路包抄过来。朱星庄不顾自己安危,立即开枪报警,拔出手枪还击,同时向水中游水的同伴和北岸尚未下水的布雷队员大喊:“南岸有鬼子,你们不要过来!”
枪声立时大作,朱星庄中弹牺牲,鬼子冲过来用机枪向河中扫射。水中的布雷队员无法隐蔽,不少人中弹牺牲,鲜血染红了秋浦河。还有一些队员向下游潜游,一些队员向北岸躲藏。北岸的鬼子也扑过来参加围剿,有十五名布雷队员落入敌手。
掩护队听到后面的枪声,立即回头营救,可是又遭到早有准备的日本鬼子的伏击,伤亡惨重。
林遵和一些人受到爱国老乡舍命的营救,在地窖里躲藏了七天终于逃脱了敌人的追捕。
布雷队遭到袭击,有二十四人失踪或牺牲,脱险的共有十二人。自中日开战以来,我海军已几乎全军覆没,剩下这些人都是国家的宝贝,是种子。军事委员会当局大为震惊,海军总司令陈绍宽下令寻找和营救,战区长官部严令四三五团团长曾植林务必找回失踪人员,集团军总司令唐式遵三番五次亲自过问。曾植林知道事关重大,自己提枪上阵组织搜索。可是多少个日夜的搜索均无结果,面对自己疏于防范的过失和严厉的上命,团长曾植林悔恨不已、痛不欲生,在团指挥所里引咎自杀了。
此事之后,布雷办事处又为二十三集团军增调来布雷队员一百二十余名。经研究决定,布雷的地点改在贵池以西二十一军的防区内,以一四六师掩护,由师参谋处长李克猷专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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