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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在吉林省的暴行(1931年5月—1945年6月)
来源:《侵华日军暴行总录》   2015-04-08 10:34:07

满洲炭矿株式会社西安矿业所的暴行

  1934年5月7日,满洲炭矿株式会社以日满合办法人正式成立,河本大作任理事长,兼任西安炭矿职务。西安矿业所(后改西安炭矿株式会社)设立警察队、炭矿警备队、劳务系等许多特务组织,对矿工实行法西斯式的殖民统治,矿工遭受各种刑罚的折磨。据老工人回忆,矿业所刑法有无数种,如跪砖头、上大挂、棍棒打、过电刑、冻冰人、灌辣水、烙铁烙、老虎凳、狼狗圈、挖人心、埋活人等等。1941年有两名矿工,因忍受不了折磨逃跑被抓回,被特务用“镐把炖肉”刑罚毒打,其中一人两腿的皮肉全被打飞了,血流满地死去。1942年7月一个星期天晚间,工人曹广太、牛汉元等12人逃跑被抓回,也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1940年的一天早晨,富国采炭所里一份图纸丢失,日本所长下令将30余名中国工作人员绑到县公署监狱。其中16岁的谭喜林,被按在电椅子上过电刑,最后把他折磨得舌尖被牙齿咬掉,虽幸免一死,却留下终身不治之症。有一矿工姓高,家里人有病,他上街买药,被狗腿子看见,说他要逃跑,把他抓住。从街里一直把他打回坑口,又送到警备班过了20分钟的电,然后又拖到水泡子往身上浇冷水。当家里人背他回去时,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不几天就死去了。1943年腊月,富国二坑一青年矿工,因把头扣发窝窝头进行说理斗争被抓进劳务系,扒光衣服绑在院当心,用一桶桶凉水浇在他那赤裸裸的身上。这个青年矿工最后被冻成冰人死去。1942年10月“方家柜”一刘姓矿工因泻肚请一天假,也被按在烧红的铁锹上,小伙子屁股被烙得露出了骨头,最后这个20多岁的青年人被活活烙死了。1939年富国四坑一褚姓工人,被日兵以莫须有罪名抓走,在他身上披张狗皮,扔进狼狗圈,被狼狗撕开胸腹,把心肝五脏吃掉,剩下一堆血淋淋的残尸碎骨。工人韩志林说了几句不满日伪统治的话,也被扔进狼狗圈,撕得四分五裂,脑浆和五脏拖得满圈都是,惨不忍睹。西安矿业所警备系主任竹内善太郎,专吃人心。据史料记载,他杀害中国人,剖胸破腹,挖心扒肝,达三四十人之多。从1934-1935年,仅日本人蓬田(矿山病院事务长)一人就先后四次找吴金铎(矿山病院满人病栋外科负责人)挖了六个工人的心脏,两个人的肝脏,送给竹内食用。1934年日本军警无端逮捕建筑“西安矿业所”办公楼六名带头要求开工资的工人,无中生有说他们是“红胡子”,由警备队押到太平庄附近的高粱地给活埋了。日本军警还唯恐其不死,临走时又用刺刀,一刀挨一刀地往坑里乱捅。日伪统治时期的西安煤矿,阴森恐怖,四周荒山深谷,白骨成堆,有堆满矿工尸骨的六个“万人坑”。(宋梅英)

磐石县教育界惨案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略者占领了东三省,磐石县当时是中国共产党满洲省委和磐石中心县委所在地,一些抗日组织曾和日军拼搏过,因此,日伪认为磐石县是个隐患,教育界更有“反满抗日思想”,必须进行镇压。于是,1935年1月初的一天,侵占吉林之日本宪兵队的一伙宪兵带着翻译骚扰磐石县城,这些人在几个伪警察和伪团丁的带领下,有目的地对一些学校和一些教员家进行了大搜查、大逮捕。磐石县教育局教育股长丛树春、视学李文芳、大成小学校长于治舟、县初级中学训育主任王德本、福安小学校长邸省三、烟筒山小学教务主任王文富、吉林师范学校学生李渔放、吉林毓文中学学生葛汝非等15人落入魔掌。上午9点多钟,这些被捕者被押往火车站,下午两点多火车到达吉林车站。这时站里站外岗哨林立,戒备森严,行人断绝。这些人被押进吉林警察厅。第二天早晨8点多钟,开始了对被捕“犯人”的刑讯,棒子打、上大挂、灌辣椒水、俯卧压杠子、用战刀背砍,被捕者个个被打得死去活来。王文富被打得实在挺不住了,把筷子削出尖来要寻死,被看守发现后,换来的是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审讯持续到5月间,被捕的15个人除被认为有特重罪的李渔放、葛汝非外,其他人都被放了出去。可是出狱不久,李文芳和邸省三便因刑伤过重而死去,丛树春、王德本、于治舟被打致残。(刘海瑛)

舒兰县杨家屯惨案

  1935年春耕前,日军三十八联队之一部进犯舒兰县平安村杨家屯,强行侵占了屯西两个土墙大院驻防。此后,他们四处讨伐,烧杀抢掠。到牛心顶屯讨伐时,在一个孙姓孤老头家搜到一支破手枪,当即将孙老头抓到杨家屯严刑拷打,逼其承认“通匪”之罪,最后将孙老头绑到树上用刺刀挑死。这年秋季的一天,这些日军又以“通匪”罪名将两方三屯姓孙和姓马的两位屯长抓来并施以酷刑,然后将平安村村长、自卫团长调到杨家屯,要他们惩治“通匪”的两名屯长。日军将其押到屯西河边挖好的土坑旁,又把手枪塞给自卫团长,让他动手枪杀这两个人。自卫团长尚未泯尽良心,迟迟不肯下手杀害两名无辜的同胞,但日军百般威逼,最后两位屯长惨死枪下。(刘海瑛)

舒兰县老黑沟惨案

  日本侵略者在1935年开始吉林省春季“大讨伐”,将盘踞齐齐哈尔的日本满洲派遣军第十六师团三十八联队(亦称奈良联队,联队长为田路大佐)调到吉林省参加“讨伐”,企图消灭活动在舒兰县一带的宋德林、周太平两支抗日武装。进犯蛟河的三十八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车少佐、翻译朱子岐得到密探陈生报告:老黑沟没好人,都是胡子。5月29日带领日军600余人及抓来背给养的夫役600余名,由陈生带路从退抟出发,分三路侵袭老黑沟。除其中一路因迷路未能到达老黑沟外,其它两路分别从呼兰岭和石门子进入有300户居民的老黑沟。日军一侵入老黑沟便开始抓人、杀人,远者枪打,近者刀挑。从5月29日至6月5日,日军进行了为期八天的血腥大屠杀。屠杀方式主要是集中起来用机枪扫射、排队用刀挑或活埋等,日军多以小队或小组反复搜捕杀戮。共烧毁房屋达千余间,杀害无辜百姓约1017人。现查明有七处较大的杀人场:(一)5月29日,日军在桦曲柳顶子村多是把村民堵在屋里杀死。村民李显廷听到外面有动静,出门看情况,被日军杀死。日兵闯进李家后,先把李妻子杀死在炕上,又用刺刀从二三岁的孩子背部刺进去,挑起玩耍,看着孩子在刀尖上挣扎乱动。日军还把抓到的村民们驱赶到村外林边,先让被埋者挖坑,再把人推进坑里,土埋到身体大半截时,用刺刀向胸部、脖子刺进,顿时鲜血飞溅,黑土染成了红色。仅此处就有七个坑,每坑埋10人左右,李奎江家11口被杀了9口,埋在一个坑内。(二)柳树河村的胡家店,店房是一个大筒子屋,也成了日军的杀人场。5月31日上午,日军把抓到的72名村民上绑,命令他们脸朝南跪下。日头偏西时,将他们一个个牵到胡家客店,每进屋一名村民,便从屋内传出“哎呀”一声惨叫。日军杀完人就把房子烧着,废墟上看到的奇形怪状的尸体,面貌全非,根本无法辨认。(三)青顶子村外的月牙泡是血洗老黑沟时最大的杀人场。5月31日到6月2日,日军就在这里屠杀了300余人,每天都有百人左右在这里丧生。日军让被抓来的村民脸朝月牙泡成排跪下,用机枪扫射后,再将尸体推到泡子里,鲜血把水都染红了。6月1日下午,又把一部分抓来的村民押到距月牙泡100米的东山树林中,一棵树绑上一个人,解开上衣露出胸膛,一个日军刺杀一名村民。而在月牙泡南200米处,日军将村民们的手背过去,用铁丝拧紧,从两臂之间穿一根水曲柳木杆,每杆穿20人左右,排成两排,每排三根杆,然后用机枪扫射。杀人场还有榆树沟北小屯大泡子、榆树沟东山头、柳树河屯西、山东会坟等处。

  在大屠杀的日子里,日军空陆军配合,天上有飞机撒传单、送给养,地上陆军使用各种轻重武器残杀无辜。屠杀路线基本是从沟上部往下进行,但从石门子侵入老黑沟的日军,经过榆树沟时,见村民们闻讯大都躲逃山林中,就对没跑的老人、孩子施以“安抚”,说什么:“苦力的大大的好,杀的没有。”诱骗跑上山的人回家。不少人便从山上下来回到家中。而这部分日军在第二天早晨又突然从桂家街往回杀。日军连孕妇也不放过,榆树沟屯曹邦的二儿媳怀孕将要临产,日军将她衣服扒掉,用刺刀将腹部剖开,把胎儿剥出以此取乐。血洗后的老黑沟从此长期无人敢居往,变得沉寂、恐怖。无人掩埋的尸体腐烂,又造成瘟疫在舒兰一带流行,吞噬了许多人的生命。(姚一鸣)

东边道特别搜查班的罪恶

  1935年日本侵略者在磐石县拼凑了一个特务组织——“东边道特别搜查班”,特务头子是日本人野崎指导员,有特务20多个,下边还有一个汉奸队。这个特务机关,将抓来的人随便杀掉,他们叫做“拉大脖子”。那个日本人野崎,兽性大发时战刀一挥就人头落地,然后挂在辉发河南沿大树上,有时挂在南卡子门上,故意让过路人观看。隔不上三四天,就要挂出几个人头来。由于这个特务机关随便杀人,那些小特务就大发横财,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动不动就扣个“反满抗日”、“通匪”的罪名,对百姓加以迫害,有钱的可免死,没钱的就杀头。据统计,搜查班从成立到撤销仅两年零七个月时间,就杀了100多人,打伤致残的就不计其数了。搜查班刑法很多,如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上大挂、“抽烟卷”、“坐火车”等。数九隆冬,刑法又添许多种。早晨,天刚亮,让捕去的人脱光衣服在院里集合,特务们用雪把每个人培起来,只露个脑袋,几分钟后,一喊口令都站起来,在院里转圈跑,特务在后边用鞭子、大棒赶着,谁若慢了,就挨鞭子抽,棒子打。特务们称这种刑法为“打坐。”有时把被捕的人赶到辉发河中心冰上,就让这些人都跳进冰窟窿里“洗个澡”,出来后北风一吹,成个冰人,特务们管这叫“粘糖葫芦”。数以百计的无辜百姓和抗日战士被他们折磨致死致残。(宋梅英)

舒兰县十五方屯惨案

  1935年深秋的一天,一队日本骑兵从平安车站进犯十五方屯一带“剿匪”。当时,各村屯的百姓为防匪防盗自发组成了武装组织——大牌会,所用武器均是打猎用的土药枪。这队日军到十五方屯后,便通知各屯大牌会都到西南岗集合。大牌会以为“皇军”要训话,或有什么活动,所以约有20左右名大牌会成员挎着土枪陆续赶到西南岗排好了队,这时日军的机枪早已架好,这些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随着一阵机枪声倒下,刹那间,尸横血淌,脑迸肠流,其状惨不忍睹。这次屠杀,除一名叫李云汉村民的藏在尸体下幸免遇难外,其余20余人全部被害。(刘海瑛)

浑江二道阳岔惨案

  1936年农历三月下旬的一天,早晨八九点钟,日伪山林警察队队长曲学文带领20多名警察闯进浑江错草顶子沟二道阳岔屯。他们进屯后见房就烧,见鸡、猪就抓,见好吃的就抢。当他们烧到郑方禄家时,郑方禄的大哥不在家。大嫂正做月子。这些警察把房子点着时,郑的大嫂和两个出生刚12天的孩子都在屋里,郑方禄一看急了,搬来梯子窜上房救火。曲学文回头一看,举枪瞄准郑方禄就开了枪,击中胸部,22岁的郑方禄从房顶上滚了下来,当场丧生。日伪当局的“归屯并户”政策,使二道阳岔屯30余间房屋全部被焚,九户居民全被赶走。郑方禄全家被迫逃往山林中,住进一个地窝棚,地窝棚里又小、又暗、又湿、又冷,两三天后,两个刚出生的孩子便相继死去,产妇也得了重病,瘦得皮包骨头,吃了一个月的汤药,才勉强保住性命。

  当年秋天,日伪讨伐队又来到二道阳岔屯,将全屯人辛辛苦苦再盖起来的房子又全部烧光,然后武力胁迫搬迁。(刘海瑛)

通化小庙沟小街惨案

  1936年农历五月十一上午,日本关东军侵占通化的守备队200余人,乘坐六辆大汽车进犯小街。他们见人就抓,见房就烧,见反抗者就杀。有位姓郑的老人不肯离开自己的房子,结果连同房屋一块化为灰烬。日军从上车道岭一路烧杀到下车道岭,所到之处,火焰熊熊,尸横街头。一个过路赶驮子的人连同他的骡子一块被打死。日军还登上老道洞,将陈道士等五人抓住,因为有二人反抗被打死,陈道士悲痛欲绝,后来也被杀死。守备队把抓到的老百姓绑起来,10几个人拴成一串送往宪兵队,过江时,有几个年轻人跳水逃命,结果一个叫贺大嘴的被日本兵开枪杀死在江中。到了宪兵队,被捕的村民逐一受审。敌人拿来个人头放在桌子上,让被审者辨认,如果说认识,就以同党罪杀掉;如果说不认识就说是撒谎,也要遭一顿毒打。有个叫赵殿福的因说错了话,也被杀死。这一次死伤很多人,幸存者都被归并到上围子里居住。(刘海瑛)

通化白家堡子惨案

  吉林省通化县白家堡子(大荒沟),南距通化市140多里,位于通化县兴华乡境内,它是杨靖宇将军领导的抗日联军经常活动的地区。日军对这个村庄的人民恨之入骨,曾多次进行讨伐。1936年7月8日,盘踞辉南县朝阳镇的日本独立守备队第五大队第一中队中队长中山八郎大尉,命其部下八岛曹长带领一个小队(11人)日军侵袭白家堡子附近的雷家沟时,被埋伏在左右两侧高地的抗联战士一举歼灭。日军守备队朝阳镇中队本部得知这一消息后,从三源浦、山城镇和朝阳镇调集100多名日军和一个营的伪军,由中山八郎亲自带领乘18辆汽车到达大荒沟。一连几日也没有发现抗联踪迹,便以“送给养”为名,于7月14日把30多名强壮村民骗到大荒沟警察署,施以重刑逼问口供。最后,把他们扒去上衣绑在警察署院门前的大树上,由守备队士兵用刺刀刺死或用狼狗咬死。7月15日,天还没亮,日军开始在大荒沟四周的各沟各岔逐户搜人。人们发现时已来不及逃跑,冲出房门的人全被日军抓住。日军对这些人能走的带走,不能走的老人、病人就一刀刺死。在李忠昌家,一个日本兵抓住他不容分说绑起来就往外推,李忠昌的姐姐和小外甥等10多人都被绑在一条绳子上。就连从外地到此探亲的沈贵山和从东丰往临江搬家路过这里的陈家大小七口人,也被赶进人群。30多岁的刁大嫂领着5岁的抱着刚2岁的孩子走得慢了一点,日军就一刺刀将5岁的孩子刺死。刁大嫂一见孩子死了,便哭喊着朝日军扑去。那个日兵夺下刁大嫂怀里的小孩摔在地下,另一个日兵端起刺刀对着刁大嫂的肚子连刺几刀,刁大嫂的肠子淌了出来。这两个日兵将她抬起来扔进河里,回头又把已被刺死和正在哭叫的两个小孩,都扔进了河水里。住在小蛟子沟门的杨家六人被绑走了四人,剩下一个刚生了孩子的产妇躺在炕上,被日兵用刺刀刺死,鲜血溅了婴儿一脸, 日兵回身又将啼哭的婴儿刺死。在陶玉春家,陶的妻子常年有病躺在炕上。一个日兵闯进来,用枪比划着叫她起来,陶妻爬了几爬没起来,日兵端起刺刀劈头盖脸地乱刺一阵,陶妻惨叫几声后丧生。那个日兵出门又把房子点着了。就这样, 日军一路上连杀带烧。他们怕农民反抗,把男子用绳子捆起来联成一串,用刺刀逼着抓来的男女老少往大荒沟走。中午,日军把大荒沟附近各个沟岔居住的400多农民全部赶到了大荒沟伪警察署大院。房顶上日军架起机枪,院内日军端着刺刀,严密地将被抓来的村民围困在中间。日军从上屋右门架进去10几名身强力壮的农民,用尽毒刑,没有得到半点抗联的情况,不一会儿,从左门就拖出10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当审问到王万山、大老徐和老胡的时候,日本翻译李大个子问道:“抗联在哪?”王万山愤恨地说:“抗联到处都是,你们是抓不尽杀不绝的!”中山八郎听后,嚎叫道:“统统地杀了!”一群日本兵冲上来,把三人吊到马桩上,活活地勒死了。一个日兵又闯进人群,拉出结婚不到一个月的黄家媳妇,威胁着问抗联的情况。黄家媳妇刚说“不知道”,就被中山八郎一脚踢倒,朝心窝就是一刀。只听她一声惨叫,一颗血淋淋的人心就被中山挖了出来。中山八郎将人心挑在空中恶狠狠地说:“中国人的心大大地坏了!”伪警察署院内不断传出惨叫声,使大荒沟人心惶惶。为救出亲友,大荒沟的居民以被抓村民中有伪警察及伪自卫团的亲属为由,营救出20多人。太阳落山时,日军用刺刀逼着人们从角门出来,往大荒沟外的东山根走。这时22岁的赵文华挣脱绳子向树林里跑去,跑出20多步,便被日军开枪杀害。怀着身孕的陈德华媳妇挣脱绳子和日军厮拼起来。一个日兵猛地把她刺倒,又连刺一刀挑破孕妇的肚子,把没出世的胎儿挑在刺刀尖上。日军把老百姓赶到东山脚下,便开始了血腥的屠杀。前边一排被刺倒后,机关枪就吐出了火舌。瞬息之间,无辜百姓倒卧在血泊中。屠杀之后,日军为了毁灭罪证,抓民夫挖了九个大坑掩埋尸体。经清点,除李忠昌、郭汉臣、惠连芳三人死里逃生外,其余368人全部被杀害。(岳宗宝 关波)

扶余大獾子洞惨案

  1936年11月7日,侵占江省郭尔罗斯后旗三站的日军独立守备步兵第十八大队第一中队村上特务曹长等48人侵袭伊家店。大约19时30分,进犯至扶余县大獾子洞屯,突遇借宿村中的名号“天助”的土匪帮伙,两名日军侦察兵被击毙。交火中,匪首任义军被打死,余匪跳墙远逃。村上等用车将日军尸体拉到伊家店,当夜策划了血洗大獾子洞的阴谋。第二天,村上纠集伪自卫团员35名,及进犯长春岭闻讯赶到的70余名伪军,一齐开进了大獾子洞村。在村上指挥下,日、伪军将全村十五六岁到60岁的男子共50人捆绑起来,押赶到村后一条三尺多深的大壕沟里,并派士兵监视以防逃跑。同时,日军开始纵火烧房,并将妇幼赶进一间大屋,周围堆上谷草,用大车堵上门,准备烧死。因伪连长鄂德升等官兵阻止,才得幸免。村上以“追击土匪”为名将伪军调离,日军集结到壕沟前。大约在19时30分,先砍下村民傅有才等三人的人头“祭灵”,然后用机枪对准挤卧沟中的村民,开始疯狂扫射。之后唯恐还有生存者,日军又跳入沟内,踏着血淋淋的尸体,发现没有断气的,就用刺刀扎。最后抱来豆秸堆在尸体上点火焚烧,许多尸体被烧得焦黑难以辨认。村民林希恩身中七弹,在日军撤离后,抱着断了的左臂挣扎爬上沟沿,与崔善江一起死里逃生。全村40多户房屋大多被烧毁,殉难48人。(于海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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