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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中日大角逐
来源:   2014-04-08 17:24:18

猛兽也变得温顺驯服了。

  此刻,蓄有漂亮的小胡须,既得到蒋介石的赏识,也得到史迪威赞誉时Y部队总司令卫立煌,果断地下达了渡江的命令。

  栗柴坝至双虹桥间7个预先选定的渡河点;数百只橡皮舟悄悄下水。

  宽阔的江面上,满载兵员和军械的皮舟,星星点点,在波峰浪谷间时隐时现。士兵们手执桨板,驾轻就熟,顺水推舟。轻舟如离弦之箭,斜插西岸。

  约莫半个小时,第一批一个师的兵力登上了对岸,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

  在夜幕掩护和涛声伴随下,天亮之前,Y部队第20集团军5万余官兵,神不知,鬼不觉渡过了怒江天险。

  这一夜,怒江一直在酣睡之中。

  过不几天,Y部队第11集团军约7万人马从惠通桥下游以另一种方式渡过怒江。那是一个天晴日朗的白昼,我军发起浩大攻势,突破敌军炮火封锁,强渡天险。

  那天,怒江在焦躁中目送中国官兵胜利地登上彼岸。

  1944年5月这时节,缅甸战场扑朔迷离,盟军与日军正打得难分难解。在野人山,X部队加紧围歼加迈和孟拱地区日军,中美特遣队神兵天降,奇袭密支那。日军虽然在缅北连吃败仗,但在中路,牟田口部队却在英法尔地区将英军第4军团铁壁合围。敌我双方各使绝招,出手很凶,你踩我的“炮”,我杀你的“马”,缅甸这盘棋正下到要紧处。

  Y部队投入反攻,使缅甸战局骤然改观。

  瞪着小眼睛,全神贯注于英法尔和野人山作战的缅甸日军统帅河边正三中将,突然发现一支中国主力军从侧后猛扑过来,顿时乱了方寸。他急急忙忙从缅中缅南抽调兵力向北增援。从南洋开来准备用于英法尔方面作战的第二师团,刚一登岸,就装车运往中缅边境。

  盘踞在滇西的日军,得到增援后,分兵固守腾冲、松山、龙陵等据点,准备与中国军队决一死战。

  滇西高原,抗战时期中国战区海拔最高的战场上,敌我双方展开一场又一场搏斗。Y部队如同一柄锋利无比的钢叉,直捣黄龙。

  “黑风队”魂断腾城——

  跳下橡皮艇,登上怒江西岸,第20集团军大队人马立刻消失在崇山峻岭之中。

  怒江以西属高黎贡山主脉,海拔3000米以上,地势险要,断壁嵯峨。日本著名的山岳部队“黑风队”把守着山里所有关卡隘口。

  通向腾冲路上,充满艰险,充满恐怖。

  渡江次日,第54军先头部队在灰坡、唐习山、大塘子等隘口遭到日军抵抗。我军刚刚渡江,士气旺盛,攻势猛烈,各种轻重火力刮风一样卷上山头,敌军据点被打得硝烟弥漫,沙石横飞。日军居高临下,工事隐蔽,打得很沉着,火力并不太猛,但每颗子弹都奔人来。我军伤亡很大。

  敌既死守,我亦猛攻,血战九日,敌军溃退,我军终于攻占了山头。

  阙汉骞军长满以为头一仗起码报销千儿八百鬼子兵,登上山头一具尸体一具尸体地数,数来数去,一共才打死23个鬼子。活的一个没抓着。

  阙汉骞脸都气白了!

  把战果上报集团军后,总司令霍揆彰在电话里只说了两个字:

  “窝囊!”

  阙汉骞脸“刷”地红了。

  没有别的话比“窝囊”这一句,让阙汉骞听着更伤心的了。

  4月间,史迪威曾要求给X部队增援。经委员长核准把阙汉骞54军第14、第50师派往缅甸。出国作战当然是派最精锐的部队,最得力的将领罗。当阙汉骞带着自己的两个师空运到缅甸后,谁知史迪威根本瞧不起他这个黄埔生,史迪威要兵不要将,把两个师留下,将阙汉骞的军部塞进飞机退了回来。

  奇耻大辱!

  回国后,霍揆彰一边嘟嘟嚷嚷,埋怨阙汉骞在美国人面前丢尽黄埔生的面,一边重新给他拨了两个师,叫他一定干出点样儿来,让美国佬看看黄埔生将领不是吃干饭的。

  你瞧,渡江第一仗却打个稀里糊涂。阙汉骞心里烧得慌,一挥手,追!

  “黑风队”的日本兵退出灰坡、大塘子一线后,且战且退。这支在北海道专门训练过的山岳作战兵团。士兵中不少人当过伐木工,矮脚虎似的特别善于在山岳地区奔跑运动。又在怒江这一带盘踞了两年多,地形熟悉,工事坚固巧妙,碉堡式据点,鼠穴式散兵壕,鸟巢式树上火力点,蟹洞式掩蔽部,星列棋布,互为呼应。据点与据点,山头与山头之间,有许多秘密通道。在我军追击下,“黑风队”化整为零,神出鬼没,机动作战,有便宜就打,没便宜就跑,就象一股诡谲、险恶的妖风在崇山峻岭间旋转。

  第20集团军大兵团运动,2个军4个师5万多人,加上运输粮草辎重的上万名民夫和几千匹骡马,浩浩荡荡,席卷而去。

  经十余日追击、,我军进至斋公房地区。

  斋公房位于高黎贡山顶部,海拔4000多米。南北共有两个垭口,垭口之间有一条狭长隘路,是通向腾冲的咽喉要道。这里地形险峻;道路崎岖,气候恶劣。四周山峰顶天立地,犬牙交错,顶峰终年积雪,飓风怒号,气候奇寒。垭口内云山雾海,路径难辨,人马通行,极端困难。在这个地方打仗,就跟孙悟空木闹天空一样,得在云里雾里干。

  垭口两侧山头均有日军坚强据点,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慨。况且,何止一夫当关?据报,日军在这里布下了5个联队,约一万兵力。

  霍揆彰总司令效当年诸葛亮故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他派53军周福成部于斋公房正面佯攻,吸引敌军,以阙汉骞54军为奇兵,迂回敌后,断其退路。

  周福成部是东北军余脉,抗战爆发后,他们一路败退,从东北一直退到大西南,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在怒江再不能打个胜仗,东北军就算败到底啦!他们在斋公房敌正面阵地,假戏真做,摆开架势;天天讨敌撩阵,不给日军片刻安宁。

  阙汉骞这回该是露脸出气的时候了。他勒紧腰带,系牢绑腿,马也不骑,拄根拐棍,领着队伍钻进高山密林之中。

  翻过悬崖绝壁,越过万丈深渊,队伍向着杳无人烟,绝无道路可循之处开进。高山严寒,阴风嗖嗖,细雨霏霏,官兵衣单被薄,每日冻死人数达一二百人。还有摔死,饿死,毒蛇咬死的。因为高山缺氧,有的战士一屁股坐下去,再没起来。

  阙汉骞下了血本。

  但是,这值得。一个星期后,他们突然出现在敌后。日军顿时乱了阵脚。我军前后夹攻,两面掩杀,“黑风队”死伤无数,遗尸遍野,残敌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斋公房夺路战,第54军建立奇功,霍揆彰请准重庆,授虎旗一面。

  阙汉骞总算出了一口气。

  斋公房既下,中国军队乘胜追击,兵临腾冲城。

  腾冲是滇西要镇,日军“黑风队”的老巢。城区附近虽为盆地,但四周有四座大山拱卫,飞凤山耸立于东,宝凤山雄峙于西,来凤山横枕于南,蜚凤山屏障于北。“四凤求凰”,腾城象个骄傲王子,身价很高。城池方圆约4公里,城墙为明代所建,高7米,厚4米,由青石砌成。城墙上堡垒环列,四面均有坚固侧防工事。兼有大盈江、饮马水河三面环绕,固若金汤。退守腾冲时,日军已将城内数万居民驱赶出城。“黑风队”队长藏重康美大佐,接到命令:死守腾冲至10月底,等待援军。

  几乎与此同时,卫立煌上将也给霍揆彰下达了斩钉截铁的命令:速占腾城。

  两道完全冲突的命令,导致了腾冲城下的一场空前血战。

  53、54军始终是两只巴掌,左右开弓,一下比一卜更有力地打藏重康美大佐的嘴巴子。6月28日,54军以迅雷之势,先拔头筹,攻占宝凤山。53军不甘落后,7月3日,也拿下飞凤山。而同日,54军又建奇功,轻取蜚凤山。

  之后,两军兵合一处,向腾冲最后屏障来凤山同时猛攻。远征军出动飞机助战。7月26日,在空军掩护下,我官兵奋勇冲锋,前仆后继,血战竟日,迄至傍晚,摧毁敌军四个堡垒群,完全占领来风山。

  藏重大佐在我军夹攻下,左挨一记耳光,右抽一个嘴巴,接连丢失宝凤、飞凤、蜚凤、来凤四座大山,退守腾冲城内。藏重大佐知道,他这支山岳部队从大山里赶到平地,退守孤城,剩下只有死路一条了。

  攻下来风山的次日,阙汉骞骑上红鬃烈马,登上顶峰摄影留念。透过炮火余烟,看到远近群山,尽入我手,脚下的腾冲城近在咫尺,全在我瞰制之中。阙军长豪情涌动,声如洪钟:

  “黑风队,你就是变作黑风也跑不了!”

  马通人意。军长声音未落,红鬃马突然趵起跳踉,仰天长啸,更壮主人威仪。

  阙汉骞一高兴,跳下鞍桥,轻吻马面,以示嘉奖。回营后,下令加菜聚餐,并特别犒赏马夫20块大洋。

  8月3日,传来X部队攻下密支那的消息,腾冲城下的Y部队军心振奋,4日午后,发起攻城。在60架轰炸机配合下,将城墙炸断十余处。步兵部队冒着敌军密集火网,从缺口涌人城内,展开巷战。敌军家家设防,街垒密布。双方短兵相接,死斗肉搏,尸填街巷,血满城沿。

  浴血奋战从8月一直延续到9月。

  9月9日,传来蒋介石的训令:

  “腾冲必须在9月18日国耻纪念日之前夺回。”

  腾冲守敌死期已定。

  9月13日,第20集团军集中全力,怒涛般地发起攻击。日终之前,肃清残敌。

  当最后的枪声消失,腾冲陷入死一般沉寂。

守敌藏重康美大佐以下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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