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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中日大角逐
来源:   2014-04-08 17:24:18

备,X部队这口宝剑是更加锋利了。当它再次出鞘时,缅北残敌,立刻感受到它那直刺脏腑的闪闪寒光。

  飒飒秋风中,X部队自密支那、孟拱两路挺进,孙立人军在左,廖耀湘军在右,席卷敌阵。不久,因日军进迫贵州,国内战场危急,廖耀湘第新6军紧急空运回国,孙立人新1军独立担负缅北作战任务。12月15日我军攻下敌军要点八莫。之后,我军雷厉风行,节节推进,将日军约两个联队合围于南坎地区。

  与此同时,Y部队在攻下龙陵后,马不停蹄,乘胜前进,连克芒市、遮放、畹町。

  中国远征军X、Y部队,20万人马,一路沿中印公路,从缅北往回打;一路沿滇缅公路,自滇西往外突。两路大军相向突击,互为呼应,炮声相闻。

  1月27日,X、Y部队共同攻占中缅边境敌军最后据点——芒友。两股铁流终于汇合。

  至此,滇西缅北地区日军最后一面膏药旗被拔除。凶恶的日本第33军宣告覆灭。中国期待已久的国际通道中印公路全线打通。

  中国远征军会师典礼在芒友举行。这天天气晴好,碧空无云,金色阳光洒向大地。

  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肃立着两个钢铁方阵。左侧是身穿米黄色英式制服的X部队,右侧是身着深灰色中式制服的Y部队。

  典礼台布置得壮美、醒目,喜气洋洋。这是工兵部队连夜赶筑的土台。台顶张盖着鹅黄色降落伞,在蓝天、白云和草地映衬下,既热烈,又和谐。

  前台左侧一条标语:祝贺Y部队进军滇西马到成功!

  右侧也是一条标语:欢迎X部队反攻缅北凯旋回国!

  正中央横幅上,赫然写着一个斗大的字:

  V

  白底红字,象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炬,格外耀眼。

  英文Victory(胜利)一词中,打头的字母“V”,对中国远征军官兵来说,太熟悉不过了。不管懂洋文,不懂洋文,都知道“V”是啥意思。一些目不识丁,连自己名字也认不全的老兵,也懂得“V”,就是胜利。起初,跟美国人打交道,见面就伸这两个手指头。后来,中国人见中国人,也是两个手指头。冲锋的时候,打胜仗的时候是这样相互激励;受了挫折,打了败仗,负了伤也是这样相互慰勉。一个“V”字,X部队官兵从1942年开始,整整写了两年半,直到现在,才和Y部队的兄弟共同写成。

  那都是用血写的啊!

  世界的大人物们都在注视着中国远征军的胜利。在今天典礼台的幕帐上,悬挂着蒋介石、罗斯福、丘吉尔和斯大林的巨幅画像。他们都在向中国远征军祝贺。

  你瞧,风度优雅的罗斯福,右手竖起大拇指,象在向中国人说“顶好,顶好”;爱激动的丘吉尔高高举起左手,用食指和中指,竖成“V”字,表示祝贺;长着两撇漂亮唇髭的斯大林在使劲地鼓掌;而一身戎装的蒋委员长右手拿着帽子,在向官兵们招手致意。

  全场群情激昂。

  在嘹亮的军乐声中,X部队指挥官郑洞国、Y部队总司令卫立煌,从左右两侧,大步流星登上典礼台。远远地,他们张开双臂,急促地向对方迎上去,就象不久前;他们那勇敢的进军。

  身材修长的郑洞国,他的步伐果断而坚定,带有野人山里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节律;体态魁梧的卫立煌,他的脚步沉重而有力,仍是横扫滇西、排山倒海之气势。他们相向而行,越走越近,终于,两双粗壮有力,挥动过千军万马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久久地,久久地……

  这是历史性的一握。

  台下万众欢腾,欢声雷动。

  此刻,宣告中国远征军胜利会师的礼炮隆隆震响,全世界都听到中国人扬眉吐气的胜利炮声。

  此刻,从印度启程,穿过野人山,穿过密支那、八莫、南坎,沿着中国官兵用血肉铺成的中印公路辗转而来的首批500辆军车,满载着美援物资,缓缓驶过国门畹町桥头,向昆明,向重庆进发。

  此刻,中国空军轰炸机群,带着呼啸,掠过中缅边境,掠过缅北大地,向曼德勒,向仰光飞去。

  此刻,在国内战场,八路军、新四军执行毛泽东主席提出“扩大解放区,缩小沦陷区”的战略任务,于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的广大地区英勇作战,打击日军,收复失地;国民党军队正在发动柳桂战役,粉碎日军夺占越桂铁路的图谋;从成都起飞的远程轰炸机群,穿云破雾,直扑东京。

  此刻,在太平洋,精锐的美国第6集团军登上日军重兵设防的菲律宾吕宋岛,摧毁日军的海上防线。

  ……

  从南亚到东亚,从大陆到大洋,处处敲响日本侵略者的丧钟。

  后记

  缅甸丛林是一片沉重而辉煌的土地。它属于上一辈人。我不过是个寻踪者。

  四年前,因为写作何基沣将军的传记《中正剑之梦》,无意中,我接触到中国远征军在缅甸丛林抗日的零散材料。于是,我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当年曾是野人出没的丛林。后来,我有机会到云南,顺道踏勘了热带丛林,并在当年中国远征军进进出出、流血牺牲过的滇缅公路附近地区,听到许多关于中国军队在缅甸抗日的悲壮故事。我心中燃起了一团火。那时,我脚站在滇西的红土地,但是我的目光,我的思想已经越过边界,开始寻找和思索40多年前发生在那浩瀚苍茫的缅甸丛林里的事。

  丛林迷住了我,丛林里的抗日往事无时无刻不使我激动。我继续向野人山深处“闯”。回到北京后,我一个一个去拜访当年在缅甸奋战过的将军和老兵。说实在话,多年来,已经很少有人向他们问起那段逝去的往事。但是,这并不等于他们已经忘淡了那既属于他们自己,也属于中华民族的悲壮的历史篇章。因此,当我登门造访的时候,老将军和老兵们无一例外地瞪着惊奇的眼睛打量我:“你问这个干什么?”然后,又无一例外地袒开襟怀,启动记忆的闸门,向我讲述了在缅甸丛林里亲历亲闻的桩桩往事。

  我第一个拜访了郑庭笈将军。我们算是同乡,他是海南人,我家在雷州半岛。老将军那浓重的乡音,在我听来既亲切又激奋。在讲到当年和戴安澜将军死守同古城,继而败走山林的惨烈情景时,老将军不时流露出悲怆的神色。在郑洞国的寓所,我和老将军数次长谈。他是中国远征军里地位仅次于史迪威的高级将领,参与了反攻缅甸作战的决策指挥。郑老将军已年届八旬,他一再谦和地对我说:“过去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但是,关于缅甸作战,他却谈锋甚健,领着我在野人山里一次又一次地神游。我还有幸见到宋希濂将军。他现在侨居海外,难得谋面。前年,他回国参加全国政协会议期间,于公务繁忙之际,宋将军抽暇接见了我,并眉飞色舞地讲述了他率领Y部队第11集团军自滇西反攻缅甸的胜利进军。参加修筑中印公路并曾荣获美国罗斯福总统颁发勋章的李温平工程师,曾向我介绍了关于筑路的许多有趣故事。在印度蓝姆伽兵营,接受过美军训练的覃异之老将军,也饶有兴味地谈及缅甸作战中有关中国人、美国人和英国人之间微妙复杂的矛盾关系,因而为象我这样的后来者从更高的视点去探究已经平息了的那个国际战场,提供了一些依据。

  特别不能忘记的是,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办公室的党德信同志,曾经倾注了极大的热忱,支持和鼓励我把中国远征军这一中国现代史上重大事件,用文学与史学相结合的办法记述下来。他在亲历者与笔述者之间穿针引线,安排老将军们与我会面。可以说,他是我闯野人山的热心向导和推进者。

  此外,还有许许多多散居各地、我不能一一拜访的亲历者和知情者,也以多种方式从旁襄助。

  如此众多的老前辈和热心人在真诚实意地资助我、鼓励我,无形中,我有了一种负债感。要不把亲耳所闻,而且用内心体察、掂量过的那段历史故事记述下来,如何对得起那些曾从缅甸丛林走过来,如今一次又一次地向我讲述了丛林故事的健在者期待的目光?如何对得起长眠在缅甸丛林里那些既没有墓穴也没有墓碑的中国远征军壮士的亡灵?

  因此,我不揣浅陋,写下这篇尚属粗糙的文字。并以歉疚的心情,权将它献给曾经在缅甸丛林中创造过辉煌历史的中国远征军将士。

  作者

  1989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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