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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中日大角逐
来源:   2014-04-08 17:24:18

宰一切、占有一切的强烈欲望。征服欲与占有欲两团邪火,把日军烧得片刻不宁。征服是为了占有。因此,征服后的占有,更能表现出日军的精神本质。看看中国沦陷区的悲惨景象,看看南京城下血海尸山,看看马来亚、新加坡陷落后的遭遇,你就知道什么叫日本“蝗军”,你就知道“蝗军”在缅甸会干什么!

  饭田祥二司令官是了解他的部下的。攻下缅甸后,城乡市井到处张贴着司令官签署的布告:

  驻缅甸日军行动受世界之注目,军规必须严正。

  但是,日军士兵们也了解司令官,布告贴在街道路口,那是给老百姓看的。士兵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因为英军不加抵抗就匆忙撤退,仰光没有经过战火蹂躏就落人日军之手;仰光过去就是一座美丽的海港城市,近年因为滇缅路刺激,更加繁荣起来。仰光河两岸高楼林立;鳞次栉比。市中心的老陋区店铺集中,商品琳琅满目。绿绮湖畔,波光点点,树木成行,景色宜人。最为壮观的是城内的瑞大光宝塔。主塔高达100米,塔身由青砖砌筑,外表镶贴着8000多块金箔。塔顶由宝伞和金球组成,宝伞重达一吨,金球上镶嵌着红宝石、蓝宝石数千颗。阳光下,整个塔身金光万道,炫人眼目。悬挂在宝塔四周众多的小金铃、小银铃,在微风摇曳下,叮叮啷啷,清脆悦耳,好似绝妙的古典音乐。

  战前,南洋华侨慰劳团团长潘国渠先生沿滇缅路南下,来到仰光,放眼港城绚丽风光,不禁诗兴大作,吟成七律一首:

  水光潋滟草凄迷,

  绿绮湖边万里堤,

  好是晚风薰客醉,

  归鸦万点夕阳西。

  现在,日本兵占领仰光,好似搂到一个顶好顶好的花姑娘。东洋人醉了。

  日本兵首先冲进商店。仰光的商店太丰富了,美国香烟,法国罐头,英国茶叶,澳大利亚牛肉干,中国丝绸,瑞士手表,印度棉布,缅甸珠宝,还有日本的和服,全世界最有名气的商品几乎都有。日本兵傻眼了,简直不知拿什么好。他们用枪托砸破柜台,用手榴弹炸开仓库,拼命往裤兜、衣兜、背包里装东西。东洋兵笨重的翻毛皮靴在堆积如山的香烟、糖果、布匹上踩来踩去,被打翻的罐头瓶满地乱滚,啤酒从仓库一直流到街道上。有的日本兵手腕上套上四五只手表,十个手指头都套上金戒指。有的腋下夹了一条中国大前门香烟,但是看到更高级的美国三炮台牌,便扔掉“大前门”,伸手去拿“三炮台”。

  他们什么都想要,香烟、啤酒、茶叶、糖果、打火机、鞋、袜,甚至女人的乳罩。有个日本兵拎了两副乳罩,左看右看,舍不得扔,向同伴嘿嘿地笑着说:“这东西作绷带顶好。”但日本兵终究背不了象小山一样的各种货物。拿不走的东西,就毁灭它。他们往茶叶上撒尿,把啤酒倒进香烟里,再不,就放火。

  这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日本兵。军官们对这不感兴趣。他们手里有司令部发下来一大摞一大摞的接收条。看上了什么,往上一贴,东西就归他。

  军官们先弄汽车。汽车有的是。英军和英国政府官员撤离时,将5000多辆汽车遗弃在仰光。什么牌号都有。从老式的奥斯汀到最新式的雪佛莱。专门跑滇缅路的重庆西南运输处也在仰光扔下1000多辆美国大卡车。

  日本军官在街道上挑挑拣拣,选中哪一辆,把接收条往挡风玻璃上一贴,他就开走了。要几辆都行。在街上巡逻的日本宪兵,只要看见盖有司令部小蓝戳子的接收条,就“叭”一个立正,放行。

  有了汽车,军官们就去接收房子。手续也简单-看上哪幢房子,往门口立块木牌,房子就算有了新主人。仰光最豪华的建筑全在绿绮湖和维多利亚湖附近的英国人住宅区。现在,都理所当然地成了日本军官们的私邸。

  甚至有人把接收条贴到仰光瑞大光宝塔的塔座上。这块属于佛爷的神圣之地,日本人也要把铁蹄踏进来。日军欲壑难填,到处贴接收条,盖蓝戳戳,他们恨不得把一切有用之物都打上日本的印记,恨不得把整个地球据为已有。

  在仰光市乌因卡巴路18号的豪华别墅里,几位光着膀子的日本人,正在阳台上喝着罐装啤酒,抽着简装三炮台牌香烟。一边海阔天空地聊着各自的见闻。

  这是英国官员的私邸,气派的欧式建筑。二层楼房,尖尖的屋顶,前面有绿茵茵的草坪,屋后有大片柚树林。站在阳台,视线越过绿绮湖,可以望见大金塔。英国人他妈的真会享福。室内大吊灯,落地扇,木地板,弹簧床,二楼还有双人浴室。英国人逃走时,电冰箱里还塞满火腿、香肠、牛排、面包。院子里还停着一辆罗斯罗埃斯牌卧车。据说,这位英国人是坐着越野吉普车逃走的。罗斯罗埃斯牌汽车豪华、舒适,但不适合越野逃亡,是专为胜利者设计的,所以,它留给了日本人。

  新接管了这座住宅的是日军几位随军记者。他们随先遣部队,坐着大卡车入城后,立即开始跑马占地式接收。在班都拉广场,他们先接收了一辆老式“奥斯汀”汽车,之后,在仰光河畔国会大厦附近,他们看中了一幢办公楼,门口贴上接收条,插上木牌,写上各自报社的名字,并插上社旗。这楼就成了他们的新社址。然后寻找住所。他们在市内兜了一大圈,最后,才在绿绮湖边看中了这座别墅。

  美中不足的是,英国人撤退时,把电厂炸毁,吊灯、风扇、冰箱,不能享受。仰光的夏天,又如此闷热难当,他们只好把晚餐摆到阳台上。

  空啤酒罐已经堆了一大堆,个个周身汗水涔涔,连裤衩都湿了。可是,酒还在喝。

  华军和英军被赶进野人山,缅甸战场已经沉寂,战争没有什么谈兴。饭桌酒席上,他们需要有点花边新闻、小噱头这类东西轻松轻松。

  这可都是些说假话,写假报道,拍假照片的专家,造谣公司的经理、伙计们。他们之中,有的参与炮制七七事变时,日军一名军曹在宛平城下失踪的弥天谎言;有的在日军攻占香港时,广为散发传单,贼喊捉贼地说:“该是推翻鸦片战争以来英国对香港统治的时候啦”,“推翻暴虐的英国,解放中国人民的日子到了”。有的在日军强占越南时,用刺刀强迫村民在村口列队欢迎“皇军”,拍成“老百姓举着太阳旗欢迎皇军”的假照片。

  但是,今天他们在酒桌边约好了,闭上说假话的嘴,都说真话,说说各人到缅甸后干的最见不得人的事。

  说就说。

  这个说,在一座竹楼放过一把火,那个说在缅寺的井里撒了一泡尿。有人说,他“处分”过华侨商人,敲下他的大金牙。又有人说,他曾躲在仰光河边的竹林里,偷看缅甸女人下河洗澡。还有人说,他把英国女人的尼龙裤衩套在身上,弄得整夜做恶梦。

  一个比一个坏。

  每人说后,照例是一阵哈哈大笑,一阵叮叮咣咣干杯。

  酒已经喝了不少,话越说越多。各人把自己的丑事说完,不过瘾,又说自己最惬意的事。

  “进人仰光那天,我爬上大金塔,把古钟敲了三下。”《每日新闻》的一位记者用沙哑的声音说。

  “攻下曼德勒后,放假两天,头一天,我刺破了五个处女膜,嘿嘿!”《读卖新闻》的那位专拍假片的摄影记者,说完还做了个猥琐的动作。

  “前天,敝人搞到个缅甸女人,睡觉时,她把头发缠到我的。脖子上,挠得我浑身酥麻,舒服极了。”《仰光新闻社》的O君得意洋洋地说。

  “你们说的都不够刺激,听我的吧。”《朝日新闻》社的、长着一对金鱼眼的A君呷了口酒,骄傲地说;“我寻到了英国金发女郎,胸脯老高老高的,躺上去就象睡弹簧床。我感觉,征服白人比征服黄种人更痛快。”

  已经有二更天,夜雾在四周弥漫,月光朦胧,象女人送来的秋波。即使是操守很严的斯文人,也常常经不住月光的诱惑,何况是一群开了戒的日本军人。酒喝了这么多,话又说得这样放纵,人人心中都烧起一把邪火。他们似乎都感觉到,今晚的事情不能到此为止。必须有一盆凉水,才能将心中烈火熄灭。

  这时,年长点、有点结巴的《读卖新闻》社报道组长D君,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惬意的事,说一百件,不如干一件。今晚,我们‘扫荡残敌’,怎么样?”

  “扫荡残敌”是句黑话,就是搞女人。

  “顶好,立即出动。”

  日本记者们推开酒杯,披上衣服,打着趔趄,坐上那辆罗斯罗埃斯黑色卧车,出发了。

  据领头的D君自己回忆,那一夜“扫荡残敌”也不怎么惬意,他记得:走进了一户人家,里面有四五个女人,每人便带了一个出去。他跟在一个女人后面。她象日本人似的穿着木屐。到一座寺院的走廊,在那儿铺上张象席子一样的东西,月光照进来,那个女人的脸显得非常苍白……而D君印象最深的是,膝盖在板条间硌得生疼,差一点没把皮给蹭破了。后来,他懊丧地对同伴说:“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床上或蒲团上呢。”

乌因卡巴路18号,不仅是日军新闻中心,同时也是阴谋中心。从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各色各样,有日本将军,有缅甸宗教头人,有仰光社会名流,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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